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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民国女学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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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瑾城将日记摊在桌子上,捏了捏眉心,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
  她回过头,见是昨天救下来的赤松站在门口,他拄着一根松木削成的拐杖,手里提着一个小箩筐,箩筐里装着鹅蛋大小的黄绿色带刺水果。
  “舒小姐,这是泸定的特产‘仙桃’,你尝尝看。” 男人微跛着走到舒瑾城身边,将箩筐放在木桌上。
  舒瑾城站起来,将自己的凳子让给赤松坐,好奇地拿出一颗仙桃研究,道:“这不是仙人掌吗?原来仙人掌也可以食用?”
  “很酸甜多汁,你可以试试看。” 赤松唇角微勾。舒瑾城咬了一口仙桃,果然是很独特的风味,还未来得及下咽,就见赤松望向了她的笔记,道:“舒小姐想去狼眼洞?”
  “咳咳。” 舒瑾城差点被仙桃呛到,将吃了一口的仙桃放在桌子上,急忙问道:“你知道这个洞窟?”
  男人缓缓点头,道:“这是玉崩山的狼眼洞,被当地牧民称为‘被诅咒的洞窟’。”
  “你知道到这条洞窟去的路线吗?” 舒瑾城的声音微微缩紧。
  “你想去?” 男人反问。
  “是的。” 舒瑾城点头。
  “恐怕很难。”
  “为什么?” 舒瑾城不解地问。
  “从南边往狼眼洞走,必须翻过玉崩山。玉崩山海拔五千米,山腰上已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如果遇到了雪暴,则更加危险,没有有经验的牛厂娃带路,几乎不可能生还。而牛厂娃——也就是牧民畏惧这个被诅咒的山洞,轻易不愿意靠近那里,更不可能带一个年轻女子翻山。”男人耐心地解释道。
  “可我千里迢迢来到木喀,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舒瑾城低头看手里的日记,冻得红肿的手指捏着那页被翻薄了的纸,暗下决心,“我一定会找到翻过玉崩山的方法的。”
  望着舒瑾城认真的眉眼,男人冷琥珀般的眸子骤然柔和下来,道:“如果你定要去,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从玉崩山的山腰穿过,走一天左右就能到达狼眼洞。小时候我跟着马帮躲避土匪,曾经走过这条路。”
  舒瑾城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又狐疑地抬头打量起男人。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了,一个路上随意遇见的男人,竟然知道这个洞窟,还主动提出要带她去,能够这样轻易相信吗?
  赤松仿佛明白舒瑾城的疑虑,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舒小姐也要去登家锅庄,到时候只要和登云阿佳锅庄主说一声,她必然会同意。羟人重情,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无偿地帮助你。”
  也是,我们的目的地都是登家锅庄,到时候自然能够验证赤松的身份。登家锅庄是炉多城最大的锅庄,又是王景的势力范围,应该可以信任。
  而且,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身无长物的穷学者,也没什么好图谋的了。不对,他刚刚是不是说了“无偿”这个词?舒瑾城想想干瘪的钱袋,心里微微一动。
  “但你身上还有伤,这样长途跋涉会有困难。” 虽然意动,舒瑾城还是保持了冷静。
  “早上换药的时候唐队长看过了,不是什么大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赤松无所谓地道:“舒小姐若要去北部,也要在炉多城准备补给和武器,这都需要时间。”
  有道理,舒瑾城点点头道:“去玉崩山的路线也需要具体敲定,路上还要雇佣一些脚夫,确实不能着急。”
  她漆黑的眸子望着赤松,真诚地道:“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炉城岸边流水长
  炉城岸边流水长
  收敛住激动地心情,舒瑾城与赤松和士兵们很快又上路了。
  走了两日,他们终于见到了两山包夹、一河穿城的炉多城。
  炉多城是木喀地区的首府,汉蕃通商的重镇,城中最显眼的就是一群群高大宽敞的青瓦四合院建筑,这是炉多最有名的交易中介场所——锅庄。不论是从西域高原还是东境汉地往来的商人,都要在不同的锅庄里进行交易、休憩、住宿。而锅庄主则在每笔交易成功后进行抽成。
  当舒瑾城和她身后的士兵策马来到登家锅庄的大门前时,街上的行人和院坝里身穿华贵皮袄和绸缎的商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怎么走了这么些天,我都等不及了!”
  伴随着爽朗而明亮的声音,一个蜜色肌肤的高挑美女端着犀角杯从锅庄里迎出来。
  她身穿火红皮衣衫,配五彩绸银腰带,头上许多小辫被红黑相间的丝线系成一大股垂在胸前,上面还装饰着小巧玲珑的绿松石和琥珀。配着灿烂如朝霞的笑容,这女郎实是如花如火,令人移不开目光。
  舒瑾城一下马,女子便一把揽住舒瑾城的手,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端详了她一番,用羟语说:“真是个大美人!让我都自惭形秽了。”
  四周立刻响起了口哨声和起哄声,有些站在舒瑾城背后的人大喊:“登云阿佳才是我们炉多第一美人!”
  舒瑾城却心中一凛。她早在伦敦的时候就跟一名卫央的白羟贵族小姐学习过羟语,也能阅读羟文经典,但是她却听不明白这个美女和周围起哄的人在说什么。
  “登云阿佳是这里的锅庄主。她说,你是比她还要美丽的大美人。” 赤松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在舒瑾城耳边低低地翻译。
  “啊,这不是我们登家锅庄最宝贵的……” 登云阿佳妙目扫向赤松,忽然将语言换成了带西川口音、不甚标准的汉语,赤松冷冷的目光和她在空中一碰,她又笑着接下去说,“翻译赤松吗?”
  看来赤松的身份没有疑问了,舒瑾城心里一松,思绪飘到了遥远的玉崩山狼眼洞,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登云阿佳半搂住舒瑾城,一股淡淡的奶酥味从她的身上传来,却并不难闻。
  她亲热地将犀角杯举起,道:“我远来辛苦的尊贵客人,请饮下这杯欢迎酒吧!”
  舒瑾城低头看去,犀角杯里是淡青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醇香。
  “你若不能喝就不用喝。” 赤松道。
  可舒瑾城压根就没想拒绝,这一杯酒是欢迎酒,自然要喝下才能显出自己的真诚。于是她仰头将一杯酒饮尽了。
  并没有预想中的辛辣,竟然很好喝。
  “城妹是个爽快人,我喜欢。” 登云阿佳见舒瑾城并不扭捏,更加开心,挽着舒瑾城的手和她一起走进铺满鹅卵石的院坝,“我早给你准备好休息的地方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走到院坝中央,她才回过头来,对跟在舒瑾城身后的士兵和赤松说:“士兵哥跟着娃子就能找到放马的地方了。至于赤松翻译——”她换回了蕃语,“还是住您一直落脚的房间。”
  登云阿佳果然十分热心,将她安排在第三进院落最高的房间,待舒瑾城休息了一阵后,又邀请她参加晚上的欢迎宴会。
  架在火上的整羊发出“滋滋”的声音,金黄色的油花在微焦的烤肉上跳动、爆裂;长桌上摆满了菜,有红烧牦牛肉、煎牛舌、牛肉扒孤、手抓羊排、炒羊肝、酸菜排骨、青椒炒火腿、酥油果子、糌粑……每一种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鹅卵石铺就的偌大院落里,着盛装的羟族男女跳舞高歌,若不是考虑舒瑾城旅途劳累,他们准能闹一整夜。
  待到月上中天,神情仍旧十分清明的赤松穿过醉醺醺的人群找到了舒瑾城,对她道:“我们到炉城河边走走吧,我相信你有许多关于木喀的疑问想要问我。”
  舒瑾城想到了整个晚上都半懂不懂的炉多羟语,点了点头。
  炉多城的地势西高东低,炉城河的河道顺着极高的垂直落差在城内陡然收紧,水流的气势十分磅礴。
  两人顺着炉城河往下走,很快便来到了一片灰色的乱石滩上。
  “你的腿脚不方便,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赤松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走路时不免一脚深一脚浅,舒瑾城提议道。赤松没有异议,两人便捡了一处较平坦的地方坐下,远处忽然传来悠扬而欢快的歌声 ,好似是一男一女对唱,却听不太真切。
  “他们在唱什么?” 舒瑾城问。
  “这是炉多城的溜溜调,是一男一女在互诉情意。” 赤松道。
  “哦?你会唱这个小调吗?” 舒瑾城饶有兴致地问。地方民歌是民俗的一种,也属于人类学调查的范围。
  没想到赤松直接唱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与这夜风糅合成一种独特的低醇腔调。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炉多溜溜的城哟……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舒瑾城随着这民歌小调轻轻的打拍子,觉得这月色也在赤松的声音中朦胧了几分。
  “很好听。和那一男一女的歌声又不一样。” 一曲终了,舒瑾城拍掌,由衷地称赞道。
  “炉多民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能唱出不同的感觉。” 赤松不知多久没有在人前唱过歌了,被舒瑾城夸奖,耳根竟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舒瑾城赞同的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今晚我听锅庄里的人唱羟歌,却完全听不懂内容,登云阿佳的羟语我也不大明白,看来羟人各地的方言差异极大。”
  赤松点头道:“虽然木喀、卫央和安多都是羟人聚居地,语言和文化却并不相同。你所说的羟语是卫央方言,也是羟人贵族通用的语言。而木喀境内因为山高水深,各地的方言还有小的差别,此外,牛厂娃、庄房娃和贵族的语言也不相同。”
  “竟然有这么多的区分?” 舒瑾城真情实感的犯起难来。找狼眼洞尚且没有关系,之后若想辗转各地做田野调查,语言沟通是必不可少的。难道她还要再雇佣一个翻译?
  “你忘了我是登家锅庄的通译了么?” 赤松将伤腿放平,用一种平淡的口气说:“炉多方言,卫央方言,虾尓土司地盘的三种方言,汉话,西川话我都会,保管你能在西川横着走。”
  “横着走倒也不必。” 舒瑾城不禁笑了,道:“原本以为是我救了你,没想到是我捡了一个宝。”
  赤松侧头看向舒瑾城,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浅笑,却又不着痕迹的将头转了回来。只要能看到你这样的笑容,你要什么都可以。
  舒瑾城望向河对岸,福音堂一片灯火,远处的天主教堂尖顶则与喇嘛庙明黄色的屋檐在视线的两极矗立,两者脚下是白日忙碌的市镇。
  她不禁感慨:“近些年来西人也算苦心经营了,如此虔信黄红二教的地方竟也能修起两座气派的教堂。”
  “传教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津门条约》签订以后,那些野心勃勃的传教士、商人就在木喀扎了根,明里暗里做了不少小动作,指望将木喀做成英法势力渗透卫央和内地两边的跳板。” 赤松道:“朝代更迭,五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经营,现在想一举铲除洋人的势力已经很难了。”
  舒瑾城没想到赤松说话竟这样直接,且有见识,不由道:“你对木喀的形式倒很有见解,可依你看,又该怎样呢?”
  “木喀毕竟靠近汉地,西人难以全盘掌控。现在英人通过卫央联结土司,试图反向控制木喀。若要改变这种形式,从根上是要消灭土司制度,设置汉官,将木喀真正纳入西川政府的管辖。”
  舒瑾城惊讶地看一眼赤松,他倒是很敢讲,全然没金陵那些政府要员圆滑的辞令和打哈哈的神情。不过想想他们也只是边城乱石滩上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大发要将常大总统拉下马的议论,也没人来逮捕他们。
  “土司制度在木喀延续了四百年,要全部铲除,恐怕十分困难。” 舒瑾城道。
  “事在人为。” 赤松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扬:“就看跛脚王的手段了。”
  “也是,这是西南王该操心的问题。” 舒瑾城笑了,“我们两个小人物也只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炉城河的水清澈见底,月亮倒映在河面,被汹涌的波浪打碎成千万片,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和事曾经被倒映在这条河流里,然后被历史的洪流打得粉碎。
  在时间面前,人实在渺小得可怕。
  舒瑾城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赤松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呀,是该回去了。” 明天就要开始为探索狼眼洞准备了,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两人站起身,离开了炉城河。

沉水熏成换骨香
  沉水熏成换骨香
  舒瑾城的房间颇有异族风情,色泽鲜艳的床上铺着狼皮褥子和丝绸鹅绒被,木质墙壁上挂着许多羊毛织成的氆氇装饰毯。
  她执起雪松桌上的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酥油茶。滚热的茶冲下肚去,将体内的寒冷一下驱散了。
  这种盐、奶、茶混合在一起的饮品,既能补充水分,又有充足的热量,是高原羟人离不开的必需品,也是茶马古道千百年来如此兴盛的原因。
  出发的武器和装备已经备齐,脚夫也已经雇好,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这几天跟着赤松学习木喀羟语,颇有心得,又把狼眼洞的位置在标准地图上标注了出来,实在是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舒瑾城坐在褥子上,百无聊赖,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登云阿佳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套艳丽的羟族衣裙。
  “快,骡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我们一道去春咏楼。” 登云阿佳道。
  “春咏楼?” 舒瑾城没听过这个地方。
  “就是炉多最有名的温泉浴馆,是王景都督的产业。你这几日都在外面采购,我也没好好招待你。明天你和赤松就要走了,总要舒展舒展筋骨。等进了草原深处想洗澡都难了。”
  登云阿佳不由分说地将舒瑾城拉出房间,一边举起自己手上的衣物:“你整天穿得不是青就是蓝,啷个像年轻女孩子。泡完温泉正好换上这套衣裙,明天出门才能吉祥如意。”
  登云阿佳的热情像是一团火,不容人拒绝,舒瑾城跟着她走出院子,一边说:“我回来将衣服的钱给你。”
  “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羟人送客人礼物,从来都不会要钱的。” 登云阿佳佯装不满的嘟起红唇,可没过一秒钟又绷不住笑了,朝舒瑾城眨眨眼睛道,“再说,有王景司令在,哪里要你自己掏钱?”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王景司令。” 舒瑾城苦笑着想。看登云阿佳的态度就是误会了什么,可也无从反驳。
  登云阿佳的骡车很大,她的娃子梅朵替两人打起帘子,舒瑾城却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人了。
  赤松在坚硬而狭窄的木板凳上正襟危坐,如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军人,只是头几乎都要擦到车顶了。
  “你也去泡温泉?” 舒瑾城颇有些惊讶地问,感觉赤松不像是会浪费时间享受的人。
  赤松点点头。登云阿佳和梅朵已经上车,坐在了赤松对面,舒瑾城便只能坐在赤松的身边。
  刚坐稳,车厢微微一晃,骡车启程了。
  “你的伤能碰水吗?” 舒瑾城看向赤松的腿。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伤口,心里泛起淡淡地暖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那就好。” 舒瑾城放下心来。
  骡车逐渐驶出了街市,往山坡上走去,车速渐渐变慢,但车身却越来越颠簸,舒瑾城两只手扶住板凳,试图稳住身体,却还是时不时的撞到身边的赤松。
  男人的手臂十分坚硬,撞起来颇有弹性,倒并不痛,只是略微有些尴尬。
  舒瑾城的屁股已经在板凳边缘,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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