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首辅的心头好-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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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行的眸色骤然浓郁了几分,薄唇勾起微末笑意,道,“若真是如此……那只能算她不走运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靳晨被着一屋子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开口问道。
萧景行的手放在她发顶之上揉了一揉,道,“没事,等着就是。”
靳晨有些恼怒,却躲不开他的手,只得低声道,“你个登徒子,明明都不能……”
明明都不能娶她了,行为举止还这般没分寸。
萧景行的桃花眸扫过她,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
正在室内四个人都各怀心事地坐在大殿之中时,大殿之中的窗户却传来声响。
下一瞬,一个摇着玉骨扇子穿一身白衣的人就坐在窗柩之上,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付阁主,走正门能死吗?”沈长安咬牙切齿。
“没办法,你这东宫侍卫太多,他们可不配看见我天人一般地姿态。”付承羡悠闲道。
“打住,找你来是有正事,你到底问出什么没有?”沈长安问道。
第438章 自然是让她悔不当初
“那自然是问出来了,我亲自出马,哪里还有问不出的道理?”付承羡扇了一扇手中的扇子。
“你快说!”沈长安催促道。
付承羡这才幽幽道,“她……”
他唇角勾起一丝神秘而讥诮的笑意,“有喜了。”
室内一时静极。
付承羡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室内几个人脸上的反应,与他想象的不同,除了一旁的朝阳郡主,其他几个人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愕然。
神色上都带着近乎可怕的深沉。
付承羡皱眉,在沈长安面前摇了摇扇子,道,“喂,你都不惊讶?”
沈长安脸色很沉,垂眸不说话。
“还未成婚竟然先有了孕,真是让人惊叹啊,这端成县主可真是天下第一人啊。”付承羡见她不作声,自顾自地摇着扇子啧啧点评道。
“大人的话……可当真?”靳晨惊得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付承羡,试探问道。
“骗你们做什么,这话可是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你们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多难催眠吗?”付承羡移在椅子上抱怨道。
“她怎么会……怎么可能……怀孕了,找……你?”靳晨指了指萧景行,神色越来越惊诧。
“萧景行,你不会……”靳晨望着他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戒备。
“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萧景行被她这怀疑的目光扫过,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那为什么……”靳晨一脸茫然,至今还未能从听到的这条讯息之中走出来。
萧景行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沉色,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自己惹了祸,还想找萧家来做这个冤大头。”
“那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般无耻!”靳晨惊得嘴都合不拢。
虽说她一直活得张扬恣意,可自幼也是听从礼教长大的,这般的事,对她而言,说为荒谬都不为过。
不说见过,便是连听都没听过!
虽说东梧民生淳朴而开放,可这样的事,未免太过……
靳晨咬唇,什么不要脸的女人,自己惹了祸竟然就要拉萧家下水!
发顶忽然被什么人揉了一揉,靳晨抬起头来,正对上萧景行暗如墨夜的眼眸,那双眼染上微末笑意,垂眸看她,笑眯眯道,“别生气啊。”
“能不生气吗?她怎么能这样?平日里看着她那般柔弱,不曾想暗地里竟有这样龌龊的心思!我要到陛下面前揭露她的伪善嘴脸!”靳晨张牙舞爪地就要离开东宫。
萧景行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唇角勾起,温声道,“这样的事怎好劳烦郡主亲自动手?”
靳晨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愣了下,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萧景行轻笑了下。
漫不经心的眸子看向窗外。
正值秋末,晚秋的风徐徐吹开云层,聚散之间,日光浅浅淡淡地散落下来。
萧景行的眸子中流露出狠戾之色。
“自然是让她悔不当初。”
在靳晨怔愣之中,萧景行捏了捏她的手。
“你放心,我会娶你,只会娶你。”
第439章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靳晨一阵脸热,只听得心口砰砰跳了几声,没有说话。
她心头的情绪一时似没有着落一时似飘忽不定,让人觉得很不安全。
半晌之后,她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抬眸坚定地看着他,小脸的神色分明带着几分紧张,却仍认真的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她那一双眼本就长着十分好看的形状,此刻里间亮亮的,像是细碎的星河,装满了对他孤注一掷的信任。
真是个傻姑娘。
萧景行神色微动,展颜笑了笑。
“我送郡主回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东宫门口的方向走着。
走至殿门,他忽然回过身来,看着沈长安和江煜似笑非笑地道,“陛下打算于冬月十七办一场家宴,宴会上便会下达旨意,彼时……还请二位祝我一臂之力。”
萧景行往日里的神色惯来是玩世不恭的,然而眼下却沾染上几分近乎残酷的冷漠,让人看了便觉得心头发寒。
眼角透出一点猩红,似是冰雪中红梅绽放的血色。
“那是自然。”沈长安凝重点头。
不说别的,林婉萦这手段实在是太过不堪,让人不齿。
强抢别人的夫婿不说,竟然还想带着李容执的孩子肖想嫁入萧府,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父皇对林婉萦的宠爱如此也可见一斑了,对于她,实在是已经给了一个父亲能给的一切。
可若是父皇发现,自己这最单纯最惹人怜惜的女儿并非真的如此,又会作何想法呢?
沈长安微微垂了眼,眸中闪过如同幼兽露出爪牙一般的神色,寒意在她眼底一点点蔓延,直至冷结成冰。
……
林婉萦在沉安阁之中端坐着,手上正持着一纸薄信。
那信纸边上微微泛黄,带着一丝古寺之中的佛香气息。
林婉萦的视线凝在纸上那几个字上,“一切已准备妥当,万事须得小心,不可露出破绽。”
她将这纸放到火炉之中,火舌活跃地跳动,烧出的灰烬跃出炭盆,在窗边透出的风的吹佛下上下纷飞。
她微微上挑的眼眸阖了一阖,再度睁开时已经覆满怨恨,恶毒和凌厉而锥心的恨意。
那日她也不晓得她为何会那般冲动,只觉得四肢都僵硬不能动,不成想,只这一次便……
竟怀上了他的孩子!
若不是她警惕,而前来探脉的太医又向来与她们母女二人交好,怕是自己也要直到显露痕迹时才能发现。
对于宫中女子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屈辱!
哪怕她身为县主,为了保存宫中的颜面,说不定皇帝也会……
她的手指倏然抓紧锦帕,脸色也越来越白。
若不是自己母亲为自己想了办法,说不定这一次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所幸虽然得了一顿责骂,但好歹眼下也是有了办法。
原本自己记挂着的是萧家的庶子……
眼下竟是有能够嫁给萧景行的机会了,倒也是不错。
只是不知晓靳晨那个小丫头要伤多大的心呢。
林婉萦唇角微勾,自言自语道,“不是你的……终究就不是你的啊。”
第440章 武臣之下第一人
冬月十七很快就到了,前几日下了一场薄雨,整座平京城又挂了几分霜寒的味道。
沈长安早早的就梳洗好了,着一身绛紫色的云绣长袍,踏着一双勾月靴,靴上的祥云刺绣手艺精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仿佛在清风的吹佛下被拨散了几分一般。
她头上簪着一只青色落玉,透亮的玉色穿过紫金冠,更显澄明剔透,透着几分皇室的矜贵之意。
她特意等着江煜一起前去,等了片刻,便在冗长的官道之中看见一抹朱红色的身影。
此番虽是家宴,却因为有着特别的目的,请了不少朝中重臣与世家公子,江煜自然也在列。
沈长安一阵恍神,他惯来爱穿一身墨色,她也瞧惯了他一身黑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他着朱红。
算起来这等宴会他也是该着朱红的,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做到了从一品的位置。
虽还顶着文职,可辅国将军的一品军衔却赫然在那里摆着。
朝野之中虽还称着江大人,可谁人不知晓此人已经是武臣之下第一人?
江煜一步步走近她。
赤朱红,玄金靴,男子一身长袍利落,颈间一圈墨色狐狸毛更衬得人肤白胜雪。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步伐的速度恰到好处,眉目如画一般明丽俊秀,足够引起京中所有女子的痴迷。
“江煜哥哥——”沈长安扑着抱过去。
男子动作柔和的接过她,眉眼在双手触及她的那一刹那倏然柔软,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缱绻。
眼眸之中的那点温柔,足以溺得天地失色。
“你真好看啊……”沈长安巴巴地瞧着他,一双杏眸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眼,拉着他袍袖的手更紧了几分。
“走吧殿下,莫要迟了。”江煜薄唇勾起好看弧度,轻声道。
“嗯。”沈长安点头应下,神色也一点点严肃了几分。
今日之宴虽说是家宴,可到底是家宴还是鸿门宴,谁都不得而知。
轿辇很快便到了举行宴会的大殿,外间已经被宫人布置得金碧辉煌。
琉璃砖瓦覆在九重宫阙之上,朱漆雕栏外镶金雕刻着盘踞的金龙,明亮而招摇的颜色几乎要与天地争辉。
伴着太监的一声尖细通传声,沈长安与江煜缓步进入了大殿。
大殿在这二人的到来之际倏然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凝集在他们二人身上。
太子殿下这些年来的成长,朝臣们都看在眼中,可眼下看见她这般惊艳的出席,心中不由得还是暗自赞叹了几分。
东宫太子不仅眉目精致,便是气质也超人,从前眸中迷茫而惶恐的神色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不容置喙的贵气。
平京城中最灼目的少年郎,也莫过于此。
若太子是那最耀眼的少年,那太子身旁的便是最沉稳矜贵的青年。
那男子虽为陪侍,却着实眉目隽秀,俊极雅极,他周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足以让整个朝堂都黯然失色。
他深沉锐利的眸色中仿佛永远都存着一缕暗芒,随时准备掀开黑色的涡旋。
第441章 朕打算为县主和景行赐婚
只不过短短不到两年的功夫,这个青年男子便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路坐到二品文职一品武将,成为太子身边最可亲的人不说,如今也是陛下最重视的臣子。
天资出众为人又沉稳,手段凌厉处事却流通有情,若说在东梧再找出一个比他出色的儿郎,只怕是几百年都不会再有一个。
众人心中各怀心思,默了半晌之后纷纷起身拱手行礼。
沈长安神色温和地点头,向龙椅之上坐着的皇帝行礼问安。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上去心情不错,一双带着几分岁月沟壑的眼旁多了几条笑纹。
“你若再晚来一些时候,便听不到今日最要紧的事情了。”皇帝冲着沈长安笑道。
“儿臣既然来了,自然还是有福气听的。”沈长安笑着回道。
“瞧瞧他,净会贫……”皇帝向诸位大臣指了指沈长安,笑着开口骂道。
“不知到底是什么事,父皇快别卖关子了,也让我们听一听罢。”
“哈哈哈好,”皇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侧头看了一看坐在一旁的萧景行和林婉萦,开口道,“朕打算……为端成县主和景行赐婚。”
“他们二人都不小了,年龄也相配,朕瞧着应该也是颇有眼缘的,太子,你瞧着如何?”
靳晨在听过皇帝这一句话之后倏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面色白了一白,她下意识抬头朝对面看过去,对上的却是林婉萦略带了几分得意和讥诮的神色,她心头一紧。
心下有些发疼,她索性不再看她,眼眸悄然望向在另一旁坐着的萧景行。
只见萧景行正接受着身周人的祝贺,笑着垂眸饮下了一口酒,神色如常。
靳晨气得咬唇。
这男人,还说要自己相信他,眼下赐婚的旨意都已经下来了,皇帝金口玉言,如何能轻易悔改!
她气不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举杯饮了一口酒下去。
沈长安的视线缓慢地扫过萧景行和林婉萦,唇角微微勾起。
“儿臣以为极好,县主与萧大公子看上去也是颇为般配,能得贤妻如此,当真是景行的福气。”
靳晨一时愕然,萧景行这般也就罢了,怎么连太子也偏帮那女子!
她真想!
就在她气得眼圈发红的时候,却见得对面男子微不可闻地冲她摇了摇头。
他唇边笑意阴寒,转瞬便又接过旁人恭祝的酒盏,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但是不知为何,随着他这一摇头,她却觉得心下稍稍安定了几分。
她咬唇,面色有几分赌气。
罢了,左右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相信他们了。
“父皇您看,景行这高兴得,可是连嘴都合不上了。”
萧景行配合地起身,持着酒盏对着沈长安道,“殿下说得不错,臣确实十分高兴,能得县主这般佳人。”
“你可要珍惜着些,三姐姐才貌双全,是平京不可多得的妙人,你可不准欺负人家。”沈长安笑道。
萧景行一摊手,笑道,“我怎么敢?”
第442章 恭敬不如从命
林婉萦坐在席间,着一身素绿色如意衣衫,衣衫宽大式的作样,看上去倒是比旁人穿得多些。
她一张脸素净白皙,然而今日却透出几分憔悴,若不是口脂鲜亮的颜色,几乎要让人疑心成病态。
她坐在一旁听着萧景行与太子之间一唱一和的对话,警惕地抬起眸子来,谦和开口道,“殿下抬举了,这是婉萦的福气。萧大公子是京中不可多得的好儿郎,不知多少女子前仆后继,倒是让婉萦不安。婉萦自知不能与萧大公子相配,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县主这话说得妄自菲薄,让臣惶恐。臣已喜不自胜,哪里有嫌弃的道理。”萧景行垂眸微哂,眸色看起来虽温和,可其中似乎沉着几分危险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在上座上捋着胡子笑开,冲着萧景行道,“看到你们这般合契,朕便放心了,那日你父亲死活不肯松口,想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他为你那般担忧,却不想你已经十分中意县主,瞒得他好苦!回家指定躲不了一顿责骂!”
“父亲若知臣中意的就是县主,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不必为臣担心。”萧景行谦和回道,神色揶揄。
“如此,你便承认了你中意的是县主了?”皇帝冲他玩笑问道。
萧景行笑了一笑,只是这笑意之中透着几分古怪的寒意。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得极为缓慢。
“县主才貌双全,哪里有臣不中意的道理?”
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到林婉萦身上,如同一条毒蛇在黑暗之中缓慢盘踞,幽然吐信,伺机而动。
林婉萦没由来的感到心下一寒,她面色透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抓着裙裾的手也紧了一紧。
然而二人之间短暂的视线交汇并没有影响道席间众人的祝贺。
皇帝见席间气氛欢愉,眉眼之间也染上了几分和气,更是笑了笑对林婉萦说道,“还有你,婉萦,你既是在宫中出嫁,朕自然要晋一晋你的位分……”
皇帝见林婉萦起身打算推辞的模样,连忙打断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