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妃莫胡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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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有事。。。。”
华歌突然抓着她的手：“绿祺不会武，所以，你来，阿落，记住第一下的刀寸，之后一定要分毫不差，不然会伤到他。。。。”说着，她就着顾小满的手将满月紧紧握住，说：“阿落，师父相信你，别怕。。。。。。”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落下。。。
“啊。。。。。。。。。。。”
顾小满不知道自己之后到底是怎样抱出小圆圆的，只知道自己满脑子都是，分毫不差。。。一定要分毫不差。。。不能伤到孩子。。。。。。。。
待回神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小肉球，还是绿祺赶紧拿来毛巾，将孩子的脸擦赶紧，又用棉毯包起来。。。。。。。。
“娘娘，是个漂亮的小公主。。。。”绿祺欣喜道。
顾小满看看自己那血红的双手，再看看气若悬丝的师父，眼泪如开了闸一般：“师父。。。。。”
华歌似乎再没有力气了，但她却笑了，微微弯着嘴角，虚弱道：“阿落，谢谢你。。。。”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哭了，一边给师父止血一边缝合，就在这时，绿祺却传来惊呼：“娘娘。。。孩子。。。孩子好像没呼吸了。。。。。。”
说着她将孩子抱过来，果然，那孩子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刚刚那么疼华歌都没有哭，可这时候她却哭了，眼睛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没有任何声音的无声哭泣，因为已经再没有力气了。。。。。。。
顾小满呆呆的看着那孩子，不行，小圆圆不能死，她是师父的期望，师父几乎是拿命将她生出来的，她怎么能死呢，不行。。。。。。
这时，她转身下床，接着直接摔在了地上，腿上有血在不断溢出，可她仿佛没直觉般，用手一路爬到窗边，扶着墙站起来，然后拿下窗台上一个形状奇特的盆栽，又抱着它爬回了床上。。。。。
华歌看见她将那盆栽抱上床后，愣了一下：“阿。。。阿落？”
那盆栽外形成S形，里头的泥土与普通泥土不同，左边呈红色，右边则黑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师父，我记得你说，这连元果有让人同生共死之效是不是？”
华歌半含的眼皮突然睁了睁，可她实在没力气了，那表情已经是她如今的极限了，她想摇头，却实在做不出来，只能道：“阿落。。。不可。。。。”
顾小满却已经开始扒土，她记得华歌说过，这连元果与常物不同，外面那一小粒一小粒并不是它的果子，它的果子是长在它的根里，一旦扒开，要立即服下，否则便会衰竭。。。。
片刻，她果然在底下捞出两个核桃一般的东西，就如那奇怪的泥土一般，这两个核桃一个红色一个黑色。
“师父。。。我要吃哪个？”她问。
华歌却死死的看着她没说话。
她急了：“师父，没时间了，再不说，就算我想救小圆圆都不能了。。。。。”
华歌看看那孩子，终于吐出两个字：“黑色。。。。”
她便拿起那个红色的：“绿祺姑姑，麻烦你把孩子的嘴掰开。。。。”然后她用满月划了一刀，快速将里头的东西全挤进了那孩子的嘴里，原本她还担心孩子不会吞咽，是不是需要捂住嘴用内里顺下去？而后发现似乎根本不用，那孩子已经全咽下去了。
她松了口气，接着拿起那个黑色的，用满月划了一刀，毫不犹豫的全挤进了嘴里，然后一坨粘液般的东西仿佛活的一般，片刻就滑入了她的喉咙。。。。
她恶心了一下，却强忍着自己一定要咽下去，紧接着，一股极寒的冷意仿佛从脚底泛上。。。。她颤抖了一下，然后不由得难受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唔。。。。。”
第九十五章 命案
绿祺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满。。你没事吧。。。。”
华歌看着她，似乎很难过，含着泪道：“。。阿。。。啊落，你。。。。何。。。。以。。。。。如此？”
她听得见师父说的话，却没办法回答，她觉得胸口那里突然很疼，全身又极冷，仿佛在冰窖一般。。。
而这时，旁边传来了婴儿啼哭声。。。。
她一愣，幽幽的抬起头，只见绿祺一脸开心道：“娘娘，小满，孩子哭了，哭了。。。。”她说着说着，竟然还红了眼。。。
顾小满白着脸笑了一下，果然，这东西还是有效的。。。接着她发现自己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慢慢直起身。
“绿姨，让。。。让我抱抱？”
她颤颤的伸手，绿祺点点头，上前将孩子放在她怀里，她看着那孩子，眼泪突然不自觉的落下，可嘴角确是笑的。
“师父，你看，这孩子好漂亮啊。。。。”她边哭边笑道。
可是华歌却没有回答她，她转头一看，华歌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一惊，赶紧上前。
“师父。。师父。。。。”
用手探了探她的脉，虽然及弱，但师父确实还活着，她心顿时松了松，只要还活着就好，可就在这时，后脑勺突然传来剧痛，接着，她晕死了过去。。。。
再度醒来后，孩子便不见了。。。。。。
赵家人对绿祺用了刑，绿祺没忍住，便说了她替师父剖腹取子的事，之后，她也不知，怎么就被扣上了勾结皇后的谋逆之罪，杀害贵妃欺师灭祖之罪，以及藏匿公主大逆不道之罪。。。。。
那一个个帽子，他们一个劲的往她头上扣。。。。。。不管她承不承认。。。。
可不管怎么说，小圆圆确实是在她手里丢的，所以，她。。。。一定要亲自找回来，无论多久。。。。
他们一起服用连元国，既然她还活着，那小圆圆一定也还活着。。。。。。。
华虹见她如此表情，便知道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放下那件事，上前，拍拍她的肩道：“姐姐说过，所谓同生共死，不过是让一个人的命拴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当年，你与那孩子同食了连元果，等于你把你的命分了一半给那孩子，如今你若出事了，你觉得那孩子会如何？”
顾小满看着掌心的那片红晕，抬起头，笑盈盈道：“知道啦，小师叔，以后我一定惜命。。。。”
华虹看了她半响，摇摇头，以前的顾小满爱笑爱闹，但也会气会吵，可自从七年前从黑牢出来后，她便似变了一般，脸上除了笑，再无别的深刻表情，你甚至有时候看不出，她到底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就如带了张面具一般。。。。。。。。
江瑶进来时，华虹已经离开了，顾小满坐在那，仍看在自己的手心，眼皮微垂，也不知在想什么。
“离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做的菜啊……”
她端着一个大托盘走进来，那一盘盘，红油油一片，不是酸的就是辣的，旁边还有两壶绿瓷，在吃这方面，江瑶一直很顺着她，几乎从没什么忌口。
顾小满抬起头，哇，全是她爱吃的，顿时两眼放光的咽了咽口水，伸出双臂道：“小瑶瑶，你真好，来，抱抱…”
江瑶白了她一眼：“这招对阿昭去，我这儿没用，觉得我好啊，那来点实在的，给我涨月银啊…”
顾小满：“……”
这女人，她的月银已经很高了好吗？怎么就比她还财迷。。。。。。
一个丫头从外面走进来：“顾老板，沉月来了。”
顾小满原本也是打算吃完去找她的，没想到她倒是先来了。
塞了片肉进嘴里，正想点头让她进来，江瑶却率先道：“给沉月姑娘倒杯茶，让她去侧亭坐一会儿，顾老板吃完了便去见她。。。。”
丫头点点头，出去了。
顾小满确是一脸错愕：“江瑶，什么情况？”
她平日里可是最喜欢沉鱼落雁四位姑娘了，老说人家漂亮，身材又好，一脸羡慕，今日怎么了，竟将沉月拒之门外？
江瑶给她倒了杯绿瓷，坐到她身侧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尧都发生了一些事，而且都是与她有关，我想。。。你还是先知道一下，再去见她比较好。。。。”
顾小满挑挑眉，江瑶一般不怎么管坊里的事，她擅长的可都在厨房，如今那么严肃的与她说话，那边是最近真发生了一些要不得得事。
她咽下嘴里的肉：“你说。。。。”
“第一件事。。。”她顿了顿：“卢乔福死了。。。”
“死了？”顾小满这下面色不淡定了：“什么时候？谁杀得？”
“你失踪后的第。。。。。”她算了算：“第五天，谁杀得不知道，只晓得如今赵文彬是了第一嫌疑人，之前他在春日厅打人，可是有许多目击证人，卢家咬着他不放，所以现在他人还关在都衙的牢里。。。。。”
“他爹赵青峰呢？没插手？”顾小满问。
“那晚春日厅的事件后，赵文彬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沉月，无论沉月怎么甩脸色，他都不肯走，后来赵青峰都派人找上门来了，他还直接把人给打出去了，怎么不肯离开寻欢作乐，还是后来都衙来了衙役才将他带走，估计是赵相爷觉得这个儿子太丢他脸面了，正气头上吧。。。。”
顾小满想想觉得也是，赵家人各个野心勃勃，姑姑赵絮琴原本一个侍卫长之女如今成了太后，赵青峰则哥凭妹贵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表舅赵德丘更是由一介商贾成了四品的刑部侍郎，赵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因为赵絮琴在朝廷里爬到了不低的位置，唯有舅舅赵简无心仕途，整日无所事事泡在象音馆，沉迷音律沉迷乐舞。赵青峰一直就觉得赵简是他们家的另类，却没想到生个儿子像舅舅，这赵文彬也与赵简一样，毫无仕进之心啊。。。。。。
第九十六章 固执
“还有一件事，汪耀明你还记得吗？
顾小满想了想：“礼部尚书汪明宣的嫡子。。。。。”
“也是及其喜欢沉月姑娘的狂热分子之一。。。。。”江瑶补充道：“赵文彬被带走后才两天，这汪明宣又来了，沉月起初并不见他，后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沉月竟放他进了她的明月阁，几天之后，汪明宣嫁女儿，喜宴上，汪耀明突然带了一个蒙着面纱女人进去，最后却与侍卫大打出手，让喜宴才进行到一半便草草结束了。。。。。事后，汪明宣将自己的儿子关禁闭，而那个蒙着面纱女人。。。。也被送回了寻欢作乐。。。。”
顾小满端起绿瓷的手一顿：“那女人是沉月？”
江瑶点点头：“后来我查了知道，那日婚宴上，原来小皇帝也在，汪耀明正是要带着沉月去见小皇帝，结果被守卫拦下，他面子觉得挂不住，这才让手下得人闹了起来。。。。。。。。”
顾小满拧眉不语，她想见小皇帝？作何？告御状？沉月想的太简单了，所谓告御状都是戏文里的故事，现实是，就算她真的能见到小皇帝，小皇帝也不一定会听她说话。
再过几天便是立秋了，晚间的风已经开始开始凉骨，顾小满才开门，就被那风吹得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叫个丫头拿了条毯子给她裹上裹了才出来。
侧亭内，沉月却仍是是一身淡薄的白裙，微淡的月光斜斜投进，照照在她身上显得人更加的消瘦，侧看薄薄的一片，就差被风吹得起飞了。。。。。
顾小满叹了口气，让丫头慢慢推进亭。
“我在不在才几天啊，这下巴就尖成这样了？可别说是想我想的啊。。。。。”
沉月转过头，打量了一下她，道：“我瘦没瘦我不知道，但你被掳走的这段时间，倒是没养的不错，瞧那脸都圆了。。。”
顾小满眸子睁了睁，然后双手捂上脸：“真的吗？现在脸很圆？”
她就说吧，吃了睡睡了吃，一定胖了。。。。。。
沉月似笑了一下，站起身。
“好了，见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还没走出亭子，顾小满突然道：“沉月，你没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沉月的脚顿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顾小满蹙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这次是与楚洛一同回来的，他还一同押了一个人回来，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沉月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想。”
然后便离开了。
顾小满抿抿唇，这女人有时候固执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知道她不信任楚洛，可如今在尧都，能与赵家抗衡的，敢与赵家抗衡的，也只有这位摄政王了。
次日，顾小满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之后就坐在梳妆台前，许久没在自己脸上鬼画符了，说真的还有点怀念，所以这日她也没叫窈窕，自己拿着一罐罐的不停往上抹。。。。。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看了看时辰，嗯，差不多时间了，便让人去和江瑶说，可以上早膳了。
片刻后，确是江瑶的徒弟小勺子端来早膳，对于她的食膳，江瑶一般都很谨慎，很少假手与他人。
一问，才知江瑶昨日出去后，到半夜才一脸疲惫的回来，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做了她的早膳，然后用匆匆出去了。
顾小满蹙蹙眉：“可知她去哪儿了？”
小勺子摇摇头。
顾小满便又道：“那你见她若是回来了，来找我一下。”
小勺子点点头，然后就站在一旁，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顾小满却仍未开始吃，小勺子就忍不住道：“顾老板，你再不吃便要凉了。。。。。”
顾小满则伸着头往外看了一下，这才应了声‘哦’，开始吃起来。
这几日，除了夜晚的时候他回自己的客房，白日以及一日三餐他几乎都会与她一起，一起赶路，一起坐在车厢里，一起吃糕点。。。。。。。。
所以，她几乎是很自觉的在等他。。。。。哎，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勺起一口粥，看着上头青烟袅袅最后上升散尽，自嘲的笑了一声，还以为十二年过去了，自己多少有些长进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没出息。。。。。。
吃完早膳，她坐在院中做灯，心燥的时候，只有手上不停地动着，心才会慢慢静下来。刚做完一个灯底，外头就有丫头来报，说曾烁来了。
她便换了衣服，让丫头推着去了外院。
四楼雅间，曾烁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突然听见外头有动静，便快步走了出去，正巧看见顾小满坐着轮椅被两个人抬上来。
还未等顾小满开口，他已经大步上前，蹙着眉问：“脚怎么了？”
顾小满摆摆手：“旧疾复发而已。。。。。”
“旧疾？你什么时候有的旧疾，我怎么不知道？”
顾小满白了他一眼：“别一见面就皱着眉质问我好吗？再这样小心我叫你外号。。。。”
曾烁哼了声，一边推着她进去一边自言自语道：“就知道那家伙不靠谱，我应该亲自出去找你的。。。。”
顾小满回过头：“你一个大男人碎碎念什么啊。。。。”
曾烁撇撇嘴：“没什么。。。。能叫点吃的过来吗？我早膳都还没吃。。。。”
顾小满摇摇头，便丫头去端些吃食来。
“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她问。
曾烁闻言脸色又沉了沉：“怎么？我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那楚洛那为何可以住在这里这么久？”
顾小满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随口一口，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
“曾烁，你气什么啊，人家摄政王是我寻欢作乐的客人，可是付了一个月的住银的，你说他为什么不可以住？”
曾烁看看她：“你把他当客人？”
“是啊，不然还能当什么？”
“可他明明都已经认。。。。。。”
话出一半，曾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问：“我听说是楚洛送你回来的，你和他怎么碰面的？”
顾小满看看他，撇过头去：“心情不好，不愿说。。。。”
曾烁揪揪眉：“你这女人真是。。。。。。”
想了想又道：“下回来给你带桂味坊的蛋酥。。。。”
顾小满这才转过头：“说话算数，不然下回门都不让你进。。。。”
“知道啦，快说。。。。”
顾小满便大概大统领营得事，如何与楚洛遇见得事说了一遍。
曾烁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讶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