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叔总是在生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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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墨心里很是高兴,重新回过头来开始琢磨婚礼的事情。
原本两家是定在一个星期前见面商讨婚礼的日子,可当时应紫病着,两家人都没心思,索性就往后推了,现在,该是重新定日子商谈的时候了。
不过,在重新开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他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应紫一个惊喜,彻底扫清因为决赛笼罩在两个人头顶的阴影。
他对制造惊喜没什么经验,不得不虚心请教了对这个非常在行的肖昱行,肖昱行本着为小叔两肋插刀的精神,一一传授了他追俞俏俏的经验。
“你这经验没用,”肖一墨很不满,“小紫又没有参加真人秀,你让我怎么把她悄无声息地送到j国的蔓越莓地去。”
“要的就是这份心,”肖昱行谆谆诱导,“你可以换种方式,但是一定要让小紫感受到你对她的心。”
肖一墨哂然一笑:“我们和你们不太一样,你那是在追俏俏,我们俩都已经结婚了,简单点就可以了。”
“那这样吧,”肖昱行有点头痛,“鲜花、珠宝、包包,这些女孩子都喜欢,送出去一定不会出错,另外你再想想,小紫还有什么心头好?要送就送她最喜欢的,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肖一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回到医院,肖一墨先去办了出院手续,又最后和医生沟通了一下应紫的身体,医生建议应紫要加强运动、作息合理,另外也要增加营养摄入,以免再发生低血糖晕倒的事情。
走到病房外,里面传出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是应紫,一个则是好听而熟悉的男声。
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快步进了病房,只见里面有四个人,佣人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应紫坐在床沿上,而卫时年和他的助理则坐在窗口的沙发上,和应紫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谈什么。
一见他进来,聊天的两个人一下子停住了话语,应紫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紧张地站起来解释:“卫大哥听说我病了,过来看看我。”
“哦,”肖一墨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了。”
卫时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冲着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叮嘱了应紫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和肖一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看向肖一墨:“肖先生,对不起,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想和你谈一谈。”
医院外的小花园里有两张石凳,肖一墨和卫时年分坐在两侧,面对着面,彼此的眼中都跳动着压抑着的不耐。
还是卫时年率先开了口:“是你强迫小紫缺席决赛的吗?”
肖一墨淡淡地道:“官方解释早就出来了,我觉得你自己去看一眼比较好。”卫时年冷笑了一声:“我不相信,决赛快开始时我去看过小紫,她的状态很好,而且她这个人我了解得很,非常有责任心,就算身体不好也会坚持到最后。”
“你了解得很?”肖一墨看着他,嘲讽地笑了,“我的妻子需要你了解干什么?”
“我不想和你争吵,小紫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一个现代的女性,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你可以掌控得了一时,却无法掌控一世,”卫时年迎视着他的目光,渐渐抑制不住由心而发的激动,“如果你真心爱她,那你完全不应该这样扼杀她的爱好和天赋,那晚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众瞩目的,应该是应紫,而不是其他人!”
肖一墨一字一顿地道:“我的妻子,不需要这些浮夸、虚荣的外衣来装扮。”
“这根本不是浮夸和虚荣,”卫时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吗?她是真的有天赋的,连你妈都对她赞不绝口,我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当时她就对流行音乐有了很高的领悟力,我写的几首曲子,她都听一遍就能哼了,还能从中找出一些瑕疵。后来她还写了半首曲子和我一起探讨民谣的特点,我至今都记得那简单却直入人心的曲调和歌词……”
肖一墨越听胸口越闷,冷冷地道:“你不用来和我炫耀你们以前的缘分,最终她爱上了我,而且,很早就开始爱我了,你如果知趣,就不应该一直出现在我们俩面前,妄图破坏我们的感情。”
卫时年定定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肖一墨,我们没法沟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孙老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行,你就这样刚愎自用下去吧,你这样,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你的!”
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等一下。”
肖一墨忽然叫住了他。
卫时年心里一喜,转过身来目露期待。
鬼使神差的,肖一墨脱口而出:“你说她写了半首曲子,怎么样的?你唱给我听听。”
卫时年愣了一下,有点纳闷肖一墨的意图,但他迫切地需要让肖一墨感受到应紫的天赋,从而将应紫从这个男人的桎梏中拯救出来,便努力回忆着唱了几句:“大概是这样的,很好听。当时她记在了五线歌谱上,开玩笑说是等我们以后成名了一起出单曲,肖一墨,你——”
熟悉的曲调和歌词印入耳膜,原本好听的歌曲,此时此刻,却是如此得刺耳。
肖一墨的脸色铁青,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你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第二击。
宝宝们忍不忍心看第三击?
第54章 缁色(十二)
肖一墨独自一人在小花园里走了几圈。
羞恼、气怒……自小而大几乎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一一纷沓而至; 最糟糕的是; 胸口那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和酸涩; 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深怕自己现在回到病房,会忍不住质问应紫,到时候两人势必又要大吵一架; 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要步入僵局。
应紫十五岁时,他还在国外留学。
那张泛黄的歌谱,记录的不是因为偷偷仰慕他、为他而写的歌曲; 而是应紫和卫时年在少年时期交流音乐时的灵感; 是他们俩共同的回忆。
歌词里的“墨色”就是笔墨颜色的意思,根本和他的名字、公司的名字无关。
也是; 应紫从来都没有说过,是他自己看到了“墨色”两个字自己猜的。
太自作多情了。
他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平生第一次; 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些许怀疑:应紫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非常爱他吗?
“一墨。”轻柔的叫声传来。
他回头一看,应紫从病房出来了,静静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小径上; 微风吹乱了她的发梢; 几绺头发散乱在了脸颊上,愈发显得她瘦削的身影娇怯,令人怜惜。
几乎就好像是本能一样,肖一墨快步到了她跟前,将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你出来干吗?别被风吹了。”
应紫不安地朝他身后看了看:“卫大哥呢?他走了吗?你们没吵架吧?”
肖一墨的手一僵; 淡淡地道:“走了。”
应紫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他在录节目; 特意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的,他真的是个很平易近人的明星,我们俩怎么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感情,你相信我好吗?别再生气了。”
肖一墨冷笑了一声。
身为喜爱应紫的男人,自然而然对另一个抱有相同目的的男人非常敏感。
卫时年看向应紫的眼神,除了欣赏,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喜爱,有没有非分之想,只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想再提这个名字来煞风景。
而那张泛黄的歌谱,也被他强制性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和好了,再吵架岂不是如了卫时年的愿了?
少年时的情谊当不了一回事,现在的应紫,是他的太太,这就够了。
“好了,别提他了,”他神情自若地道,“我们回家吧。”
没有了为了音乐的争吵,两个人的生活看起来恢复了平静。
应紫不用上学,也因为大奖赛没有去实习,一时无所事事,为此,非常积极地想要准备去m国和史密斯先生碰面,应凯和程云雅那里,她用古堡的名义和父母打了招呼,说是为了继承遗产不得不和肖一墨提前领证了,具体婚礼事宜因为牵扯太大还要两家一起商量,晚一步操办。
应凯为此很恼火,好几天没理应紫,觉得她这样仓促和肖一墨领了证,以后会被婆家看轻;倒是程云雅心疼女儿,劝说了丈夫一通,既然木已成舟,再责怪应紫也没用,再说应紫也是为了帮肖一墨,肖家看轻没道理。
应紫只能苦笑。
这是她亏欠肖一墨的,她迫切地希望能够完成这个承诺。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不知道为什么,肖一墨就是一直没安排去m国的事宜,应紫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甚至把航班都看好了,肖一墨还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这么着急干吗?古堡就在那里,还能飞了不成?”
“可是,这个遗产继承会不会有什么时间限制呢?”应紫担心地问。
“可能会有吧,时间到了,古堡就会被拍卖,然后捐给公益组织。”肖一墨逗她,“你不是喜欢做慈善吗?这样正好。”
应紫有点生气了:“哪有这样做慈善的?这个古堡对你这么重要,怎么能捐给别人?”
肖一墨索性挤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书房的工学椅虽然很大,到底无法自如地承担两个人的体重,开始摇晃挪动。
应紫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想要起来,却被肖一墨一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人四目相对。
“这么替我着想吗?”他低声问着,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别,”应紫微微闪躲,努力想把肖一墨拉回到正题上来,“说正事呢。”
肖一墨怔了一下。
自从生病回来以后,应紫对他的亲热有种似有若无的抗拒。
“乖,”他捧住了应紫的脸庞,两个人的唇瓣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气息萦绕,“我们俩的事情才是正事,其他的,都要靠边。”
应紫还想说话,唇被噙住了,肖一墨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珠吸吮着,又轻轻地在她唇珠处咬了一口。
应紫轻呼了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躲闪的舌尖被勾住了,和风细雨骤然化成了狂风骤雨,呼吸一下子就被掠夺了,背后的手掌滚烫,由上而下,用力地抚摸着,仿佛整个人都想要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胡闹了一通之后,肖一墨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最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时,应紫已经疲惫地说不出话来,古堡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被她抛诸脑后。
困意很快袭来,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肖一墨却毫无睡意,单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熟睡中的应紫。
这阵子,佣人每天炖补品给应紫补身体,应紫因病瘦下去的脸庞稍稍养回来了一点,看起来又白皙润泽了起来。然而,两个人之间显然是出了问题,应紫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难道应紫还是对那次的决赛不能介怀吗?是不是他给的安全感还不够多,所以应紫才会一直被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吸引得挪不开眼去?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春和景明的四月了。这是际安市最惬意的季节,没有夏的酷暑、没有秋的干燥、没有冬的严寒,有的只是熏人欲醉的春风和花香,让人不由自主地就露出微笑。
马路上,肖一墨的越野车飞驰着,应紫坐在副驾驶上,侧过脸来就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显然,肖一墨的心情很好。
“我们去哪里啊?”应紫有点纳闷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肖一墨随口道。
应紫不出声了,拿出手机在手上把玩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车子停在了黄罗江边,两个人下了车,一路沿着江边花园往里走去,很快就到了一个游船码头。码头上停了一艘白色的游轮,有侍应生身穿燕尾服等在码头上,一见他们就迎了上来:“肖先生、肖太太,里面请。”
应紫愣了一下,不安地看着肖一墨一眼:“这是要干吗?”
肖一墨牵过她的手,神情自若地往里走去:“你猜。”
应紫惊疑不定地上了船舷,往里一看,船舱里布置成了花的海洋,粉色的绣球花一簇一簇的,摆出了各种造型围绕在餐桌四周,餐桌的最前方,一个用红色玫瑰花拼成的心形伫立着,浪漫而旖旎。
应紫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站在原地。
额头上被吻了一下,肖一墨矜持地笑了笑:“喜欢吗?昱行说了,女孩子都喜欢花。”
应紫的神情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喜欢,谢谢。”
肖一墨很满意,果然,女人都是要靠哄的,喜欢这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
不过,他愿意用这些来换取应紫的开心。
船缓缓启动了。
肖一墨带着她来到了二层的甲板上。黄罗江此时正值丰水期,江水淼淼,在春日的暖阳下,点点金光跳跃在浩渺的江面上,一眼望去,视野开阔;站在船头,江风徐徐迎面而来,仿佛脑中所有的忧烦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没一会儿,侍应生过来请他们去船舱就餐。今天请来的大厨非常有名,是某家米其林三星的主厨,擅长法式大餐,精心烹制过得菜肴被装在精美的餐具上一道道地送了上来,十分美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熟悉的曲调响了起来,正是应紫的那首《夏忆》。
应紫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侍应生推着一只蛋糕,在一位小提琴手的伴奏下缓步走进了船舱,停在了她的身旁。
蛋糕非常漂亮,粉色的气球、翻糖做的公主和城堡,精致得栩栩如生,最前面用裱花和巧克力写着四个字——周年快乐。
一年了。
她和肖一墨领证结婚,已经一年了。
盯着那四个字看了一会儿,应紫抬起眼来,凝视着肖一墨,轻声道:“真快。”
她的眼底一阵发热,眼中隐隐有莹光闪过。
肖一墨怔了一下,这是感动得要哭了吗?他希望给应紫一个惊喜,可不希望把人弄哭了。
他赶紧站了起来,从蛋糕上取下了小气球递给了应紫:“打开看看。”
应紫迟疑了一下,顺从地戳了一下气球,气球开了,星星点点的碎屑洒了下来,露出了最中间固定着的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似的,应紫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微微颤抖的指尖打开了盒子,一看,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跃入她的眼眶。
肖一墨把戒指取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指套了进去,然后又举起来看了两眼,非常满意。
璀璨的钻石熠熠生辉,将应紫纤细白皙的手指衬托得越□□亮。
“小紫,”他深情地凝视着应紫的眼睛,那漆黑的墨瞳中映出了他的身影,就好像两个人融入了彼此的身体,“喜欢吗?以前情况特殊,我没有向你求过婚,今天补上,婚礼我也已经都安排好了,我预订了上次我们去过的私人海岛,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应紫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了?”肖一墨有点诧异,“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眼底的泪光迅速泛了上来,应紫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