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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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素手持了一支碧绿的玉笛,便知刚才的曲子确是她吹奏的,如今隔着水远远望去,竟似是洛神出水一般,凌波微步,飘然出尘。
众人都被眼前这个女子的风情惊呆了。
只见画舫上悬挂的宫灯上赫赫写了几个大字:“如意馆”“玉如意”。
众人这才惊呼:原来这就是玉如意姑娘。
画舫却未靠近众人群,而是停在两丈之外,让众人既能看清楚玉如意姑娘的风姿,又不会距离太近。
玉如意姑娘美目流转,在众人的脸上都扫视了一圈,每个人跟她目光相对,心里都似是被电击了一下似得。顿生一股异样之感。
玉如意环视一周之后,淡淡一笑,眉目间都是轻轻浅浅的笑意,然后船撸摇动,画舫又渐渐地飘远了,隐隐只听到玉如意低声吟道: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声音轻柔悦耳,语气带嗔含情,让人听了不由心动。
眼见得那艘画舫越来越远,玉如意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渐渐地。画舫消失远处的薄雾之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恍如是在梦中。如果不是刚才那位恩客拿出的两千两黄金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众人真的就以为刚才这位惊鸿一瞥的玉如意姑娘,真的就是各人饮酒之后的一时恍惚、黄粱一梦罢了。
过了好半响,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人群中发起了一低呼,各位文人豪客都在交头接耳,互相打听这位玉如意姑娘之事。选花会的会首也定了定心神。咳嗽了两声,朗升道:“现下就是这位如意馆的玉如意姑娘彩品最多!”
众人一时也都没有接口,因这两千两黄金实在是不菲之数,纵是肖十三和付文清有心要给红绡姑娘再多一些缠头之资,只怕是手头上的几百两银子也难以为红绡姑娘扳回局面。
选花会的会首见没有人再增加彩品。于是高声宣布道:“今年的花国状元是如意馆的玉如意姑娘,榜眼是贪欢阁的红绡姑娘。探花是梨香院的瑞香姑娘!”
肖十三因为红绡姑娘未得状元,心里很是不快。倒是红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坐在画舫上悠悠然飘走了。
傅文卿安慰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当个探花未必不好,因这状元太过显眼,少不得被众人议论,若是一朝不慎,也容易被别人打压。做这个第二名的探花就不会有这诸多的烦恼了。你看红绡姑娘泰然自若,倒是镇静的很呢。”
肖十三也是无奈,只得嘱咐船老大调转了船头,往岸边划去。
突然,傅文卿察觉到有一件什么东西从身后冲着自己而来,带着飕飕的风声。出于本能,她将脑袋一低,这时候就觉得身子被人腾空抱起,转了一个圈子。
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傅文卿只觉得脑子中一片空白,人也是懵了,当下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托住,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子,紧接着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傅文卿这会子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这个怀抱似曾相识,抬头一看,揽住自己的正是杜岫岩。只见他面色凝重,眉头微皱,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傅文卿立时觉得心里似要被融化了一般的温暖,原先心里对他的怨恨也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和与甜蜜,真想就这么在他的怀里待着,一直到慢慢地老去、死去。
杜岫岩见傅文卿一双妙目呆呆地盯着自己,以为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坏了,赶紧道:“小兄弟,你没有事罢?可有哪里受伤了没有?”
傅文卿这才回过神来,隐隐觉得右臂处有些疼痛,于是皱眉道:“大哥,怎么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说着,一边侧头看了一下右臂的疼痛处,上臂处赫然一道伤口,血迹斑斑,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道,阵阵疼痛袭来,不由得苦了脸,道:“这……这时怎么了?”
杜岫岩也是微微拧紧了眉头,道:“方才有人偷袭你!”
傅文卿大吃一惊,这才意识到杜岫岩身侧的两个随从已经跃出了游船,施展了轻功径往岸边追去。
因为今晚纯是为了游玩而来,因此程木虽然跟着,却是远远地站在了船舱的另一端,并未紧跟着她。而肖十三早就被吓愣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背部靠着船舱,眼中惧意大增。
傅文卿心里不由得又惊又怕,颤声道:“是……是鹰落峡的人么?”
杜岫岩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我的随从已经追出去了。”原来,自从今晚在游船上与傅文卿擦肩而过之后,杜岫岩一直也是心里又是记挂又是别扭,因此一直关注着傅文卿所在的这艘游船。到了方才选花盛会的会首宣布彩品名录的时候,他的游船就在距离傅文卿所在的游船不远处。待到众人将要散去之时,他突然看到一艘紧挨着傅文卿所在游船的船舱中飞出了一件暗器,直奔傅文卿而来。因是在河面上人声喧哗,若是出声示警傅文卿未必能够听到,且他也知道傅文卿是不会功夫的,纵然警觉,只怕也是难以避开,一时情急心切,于是纵身施展了轻功跃上傅文卿所在的游船,同时衣袖挥出,希望可以将暗器打飞。
杜岫岩因从小得了名师指点,因此功夫颇为扎实,这一跃之间,虽是比暗器后发,却是先到了傅文卿的身后,这时候就听到暗器飕飕而来,已经到了耳边,当下不及细想,伸手揽住了傅文卿的纤腰,脚下使力,侧身避开了暗器。但是那暗器来的劲力十足,且杜岫岩又是施展轻功跃下之后,脚下一时力道不稳,竟没有完全闪避开,只得用自己的右臂护住了傅文卿的头身,那枚暗器擦着杜岫岩的胳膊飞了出去,也将傅文卿的衣袖截断了一截,擦破了衣袖下的肌肤。
傅文卿自己查看自己的伤口,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只是伤口处血色微微有些发紫,心中立知不妙,赶紧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盛装着九转回还丹的小瓷瓶子,从里面取出一颗丹丸,放在口中浸了,伸出左手从右臂的伤口处沾了一丝血痕,放在鼻子下面细细闻那味道,隐隐有着血腥之气,这暗器上确是啐了毒药了。
杜岫岩见傅文卿如此,心里也立时明了,沉声道:“怎么?这暗器上啐了毒药了么?”
傅文卿点一点头,这才发觉杜岫岩的眉头一直微皱着,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大对,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查看他的全身,口中道:“大哥,你有没有受伤?”
杜岫岩强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傅文卿看到了杜岫岩左臂上的伤口,大约有两寸来深,显然也是刚才那暗器所刮伤,伤口处血渍斑斑,当下大惊道:“你受伤啦!”赶紧从怀里再取出了那个瓷瓶,将所有的九转回还丹都倒了出来,送到杜岫岩的嘴边,急道:“你快吃了它!我马上给你解毒!”
杜岫岩也知道九转回还丹是健体疗伤的灵药,从她手中捻了两粒放入口中吞下,然后将她托着丸药的右手握住合上,笑道:“两粒便是够啦!这九转回还丹是李西屏精心炼制的灵药,便是将死之人,一粒也可以起死回生,我一下子吃了两粒,便是再厉害的毒药,一时半会只怕也不能奈我何。再吃多了那就是浪费啦。”
傅文卿急道:“大哥还是多吃几粒,以保万全。这九转回还丹虽然珍贵,终究不过是个药罢了,便是这次吃完了,回头我再炼制便是,若是……若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说到这里,语气哽咽,竟是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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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狼毒
杜岫岩微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命大着呢!你还是先看一看这是啐了什么毒药吧。”
傅文卿见他坚持,只得将剩余的九转回还丹都纳入瓶中,放入了怀里。再仔细查看杜岫岩伤口处的毒血,细细分辨,认得这是产自昆仑山的狼毒藤花毒,这种毒药毒性算是中等,也是入血成毒。一般的清毒药物都可以化解,且这九转回还丹也可以化解其十之七八的毒性,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当下心里放心不少。
杜岫岩吃了两粒九转回还丹之后,只觉得浑身精神为之一振,知道这是丹丸的效用。于是说道:“我们快靠了岸边,寻一家药材铺子,取了药来解毒要紧。”
肖十三这才缓过神儿来,慌忙道:“是……是……快靠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杜岫岩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不想惹事,在事情查明白之前,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要紧,也说不定这一支毒镖是冲着你来的呢!”
肖十三从小娇生惯养,被肖老太君当凤凰一般的养着,平日里虽然也干些横行霸道的事情,但那都是有一些打手在侧撑腰才敢的,若是单他自己,胆子是极小的。且每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当下赶紧哆哆嗦嗦道:“我……我保证不说。回家也……也不说。你们!都听着!不准多话!若是……若是谁多嘴让我知道了……打一顿板子!”后面几句话却是对游船上的下人们说的。众下人都是跟着肖十三吃喝惯了的,自然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如今在船上有人发射暗器,万一要是回到府里查问取来,被肖老太君问一个保护小主子不利的罪名,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便是肖十三不如此吩咐,他们也正在琢磨着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如今听肖十三如此吩咐,那正是中了下怀,赶紧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请少爷放心!断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去的。”
众人靠了岸边,程木因轻功有限,未追上那偷袭之人,且又担心傅文卿这边,因此未敢追踪太远,便赶回来了,杜岫岩的那两个随从却未回来,想是一直追踪那偷袭之人去了。
程木道:“都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小公子,请小公子责罚。”
傅文卿道:“是我吩咐你站在船舱另一侧的,谁也没想到今晚这选花盛会上会有人突袭。横竖我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必自责,以后多加留意也就是了。”
程木又向杜岫岩道谢:“多谢杜公子救了我家小公子,这也是救了我程木的命了。”
杜岫岩摆了摆手:“我与小兄弟是结拜的兄弟,护着他是我的本分,你也不必如此客气。”
杜岫岩先吩咐两个随从送了远宜表妹回去。自己与傅文卿一行来到药铺中抓药。因此时已经到了半夜,所有的药铺都关了门,无论众人如何敲门,里面也是没有人应的。
傅文卿思虑片刻,一跺脚,一咬牙。说道:“要解这狼毒花藤的毒倒也是不难,只需用杏仁、篮汁、白蔹、盐汁、木占斯煎汤即可。我因平日里学这岐黄之术,也喜欢弄一些药材在家里研究。因此这几味药我那药房中倒是都有的,不如就请大哥到我府上一坐,我配好了解药给你。只是有一样,我家中母亲身子孱弱,受不得刺激。若是让她知道了我如今在外受伤,必定又是一场伤心。少不得还要禁我的足,所以我们需静悄悄地去才行。”
杜岫岩笑道:“只要能够解毒,别说是让我们静悄悄的,便是让我们这会子再做更艰难十倍的事情,那也要去做的。一切都听你的便是。”
当下俩人与肖十三分手,杜岫岩又嘱咐了一通,肖十三径自回了肖府。杜岫岩与傅文卿则各自带着随从往傅府而来。
门上的小厮知道今日小公子在外观看选花盛会,一直没有回家,因此并未歇息,一直在门房里等候,听到有马蹄声响,赶紧来到外面候着,却见过来了几骑人马。
待到马儿走近了,程木道:“小公子回来了,快开了门来!”
看门的小厮这才认出来确是小公子,赶紧打开门,道:“小公子可回来了!小的们都在这里候着呢,不见小公子回来不敢睡下的。方才看到这好几骑人马过来,差点就以为不是小公子了。”
傅文卿一笑,道:“难为你们留门到这么晚,明儿个我让管家赏你们。”
看门的小厮们听了,赶紧跪下谢恩:“多谢小公子的赏!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傅文卿道:“这位是我的结拜大哥,方才在外面不小心受了一点外伤,因这会子药铺子都关了门,也没法取药,咱们家里恰巧有了这几味药,我便让他来跟我取了。你们要悄悄儿的,莫要惊扰了旁人。到了明日旁人问起,也不准乱嚼舌根子,我自会跟母亲说起。”
府里的下人大都知道傅文卿女儿的身份,且门房上的小厮都是最聪明伶俐会来事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这大半夜的领着一个男子进家门,总归不是什么很正大光明的事情,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说了出来的好,横竖只要这几个小厮闭紧了嘴巴,这消息也就不会走漏出去了。
当日杜岫岩府里的下人杜成亲自领着京城名医李西屏来给傅夫人看病的事情,整个府里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这杜岫岩后来成了傅文卿的结拜大哥,因此几个小厮见了杜岫岩虽然觉得有些惊诧,但是再听傅文卿如此一说,那倒也是合情合理,且也知道大小姐领着一个男子半夜进家门,若是流传出去对于府里的名声很是有碍的,因此赶紧道:“小公子放心,小的们今晚是只看到小公子跟程木一起进府门的,至于旁人,那是没有看到的。”
傅文卿也知道这几个小厮伶俐,于是道:“今日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才万事从权。若是明儿个我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只问你们几个!”
那几个小厮赶紧道:“小公子放心,断不会的!”
傅文卿这才领着杜岫岩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自己平日里配药所在的药房。
杜岫岩笑道:“小兄弟你也太过小心了,你我是结拜兄弟,何来‘从权’之说?”
傅文卿脸上一红,刚才自己跟小厮们说“万事从权”,那是因为几个小厮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一切都心照不宣,只是这事儿一时半会却不好跟杜岫岩说出,再想起前段日子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淡,心里更是纠结难言,当下也不说话,打开了小抽屉里取出各色解毒药材,包好了交予杜岫岩,说道:“这就是解药了,你回去之后着人煎了,一日三次,不出五日,毒性尽可消除了。”
杜岫岩接过了那包解药,仍是深深地看着傅文卿,一时,俩人都有些出神。
傅文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生气,因此低着头,并未注意到杜岫岩面上闪过了一丝柔软,继而是颇有些尴尬的神情,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着将什么思绪赶离开脑海,这才道:“小兄弟,如此我便告辞了,你也早些歇着罢。”
傅文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点了点头,道:“我送大哥。”
杜岫岩转身走到房门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物事,递给了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