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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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卿见了此情此景,只觉得身心澄澈,灵台清明,脑中也是没有了那些俗念,所思所想的也只有眼前这如仙如幻的美景,一片雪花落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只觉得腮边微凉,侧过头去,触目所及是一支旁溢斜出的红梅,花瓣娇嫩,正开的烂漫,与枝上累的约寸许厚的积雪相互映照,越发显得娇艳,凑近了一闻,一股馨香扑鼻,当真是花吐胭脂,香欺兰蕙。傅文卿见了如斯美景,禁不住出声吟道: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装儿女竟奢华。
闲庭曲榄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生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吟哦毕,仍觉得是意犹未尽,又向前走了几步,不觉已是入了这梅林深处了,张开了双臂,环目四望,只觉周身全是白雪红梅,真如置身于仙境之中了。
傅文卿正自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之中,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似乎有笛声传来。
只听得声音婉转悠扬,又似有淡淡地情思表述,细细听来,竟似是一曲《临江仙》。傅文卿好奇,不由地循着笛声又向前走了几步,笛声越发地清晰宛转,在这冬日大雪红梅中听来,越发地清静悠扬。傅文卿不由得听住了,只觉得如斯美景配上这清冷的笛音,当真是绝配,让人闻之忘俗。
待到一曲奏完,传来一男子的声叹息,听那声音,似乎是有着千种相思、万种离愁一般,缠绵悠远,不胜怅然。傅文卿听那笛声宛转,又是在这白雪红梅的胜景之中,本就已经是心旷神怡、心摇神驰了,再听得这么一声似是揪心般的叹息,心下也不免有些感触,不由得轻叹一声,似是赞叹,又似是惋惜,轻声吟道:
“清晨帘幕卷清霜,
呵手试梅妆。
都缘自有离恨,
故化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拟歌先敛,
欲笑还颦,
最断人肠。”
傅文卿声音刚落,就听得前方传来“呀!”的一声,似是又惊异又是高兴,听来确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傅文卿自听到笛声,便是料到了这梅林中另有人在这里赏景,倒也不觉害怕,甚至是心里还多少有些许的期待,似乎她能预感到要碰到人一般。于是绕树穿林,向前走去,隐隐预约看到前面似乎有个人,站在梅树后面,因了梅树的遮挡,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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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假
那个人似乎也见到了傅文卿,惊问道:“你……可是文卿么?当真是你么?”那声音听来很是熟悉。
傅文卿听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好奇,于是顺口应道:“是我啊,我在这里!”
那人又是“呀!”的一声,傅文卿听出来了,刚才那一声叹息确也是这人所发。再听那人道:“天可怜见,我终于是等到你了!”听声音似乎是又惊又喜。
傅文卿听了不由得奇怪,想要开口询问,但是心里却一时又有些迷蒙,似乎自己又知道缘由一般,只是脑中迷迷蒙蒙想不真切。就在她这番犹豫的时候,那梅树后面的人已是快步地跑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颤声道:“当真是你么!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
傅文卿抬头一看这个人,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人竟是杜岫岩。只见他身穿墨色?氅,腰间别了一支长笛,双手紧紧握住了傅文卿的手,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傅文卿见是他,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再见他这般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觉又羞又急,略略有些尴尬,于是道:“原来是杜兄,你也在这里赏雪么?”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抽开了自己的手。
杜岫岩见是她,似乎也是吃了一惊,愣愣的,见她这般说,也赶忙松开了双手,面色尴尬,片刻后才道:“小兄弟,原来是你啊!你怎得会来到这片梅林之中?”
傅文卿为了化解尴尬,强笑了笑,道:“我今早起来,见这雪下的大,想着这片梅林的景致肯定好看,所以特来赏玩。不想竟听到了杜兄的笛声。一直知道杜兄为人豪爽仗义,不想竟也有这么雅致的时候。”
杜岫岩似乎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怔怔道:“刚才,那吟诗之人,可是你么?”
傅文卿见他神情有异,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于是道:“小弟不才,见了这如画美景,心里一时高兴,胡乱吟的,若是不好,还请杜兄莫要见怪才是。”
杜岫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怎会如此呢?怎会如此巧合?文卿,当真是你么?”
傅文卿见他这般说,不由得答道:“没错,当真是我啊!”
杜岫岩瞧了瞧她,再看了看这周围的白雪红梅,脸上怅然之色未减,过了良久,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向傅文卿道:“不好意思,小兄弟,让你见笑了。刚才,我可真是失礼了。”
傅文卿见他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混不似往日里见他意气风发之态,于是道:“你……有事么?我能帮你什么吗?”
杜岫岩微微一笑,似是恢复了往日般的状态,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她也是喜欢梅花,刚才因为想的出神,一时竟将你当作了她,愚兄唐突了,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傅文卿见他直言自己的心事,显然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心里不由一喜,道:“怎么会呢。只是……莫非杜兄这位故人也叫文卿?”
杜岫岩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聪慧过人。”
傅文卿道:“如此说来,你的这位故人定是与你很有渊源的了。”
杜岫岩深深地盯着傅文卿看了一会,然后长叹一声,说道:“算了,不说也罢。”
傅文卿见他不欲再说,于是也不强问,默然不语。
片刻后,杜岫岩恢复了往日般洒脱的气质,向傅文卿道:“今日良辰美景,不可轻易错过,这梅林前面,是我的一座草庐,小兄弟可愿意去喝一杯么?”
傅文卿也觉得如此美景,若是辜负了,也当真是可惜,于是笑道:“杜兄既然有此邀请,小弟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岫岩哈哈一笑,伸手向前一引,说道:“小兄弟请!”
傅文卿微微一颔首,道:“杜兄请!”俩人相视一笑,并肩向梅林深处走去。
走了约摸一二十米,就见前面是一处山坡,坡上也是植了梅树,既有红梅,也有白梅,竞相怒放,煞是好看。山坡下面,却有一处草庐,以茅草并黄泥糊墙,一条小径逶迤穿过了梅林而来,很是雅静。
傅文卿不由得笑道:“杜兄好雅兴,竟然在这梅林之中筑了如此一间草庐,当真是有趣的紧。”
杜岫岩哈哈一笑,道:“这片山坡本就是我杜家的产业,我因为喜欢这里红梅白雪的美景,所以就着人筑了这间草庐,为的就是赏景方便。”
傅文卿想起了陈七所说的典故,不由得问道:“我听坊间传言,这片梅林是先帝爷为了他一个爱妃所植,如今你又说这里是你家的产业,莫非这位前朝的皇妃,就是出自你家么?”
杜岫岩一怔,随即笑道:“这坊间的传言,又哪里信得?这里一直就是我杜家的产业,这些梅树,也都是植了数十年了。”
傅文卿听了信以为真,道:“我先前听那传言,还当真是为了先帝爷的情深意重感动了一番。如今听你这般说,原来竟都不是真的了。”
杜岫岩顿了一顿,道:“小兄弟先时信那传言?”
傅文卿笑道:“罢了罢了!没得说出来让杜兄笑话。我就说么,这帝王之家,又哪里来的深情厚谊?所谓的情深意重,也不过是坊间的传言,大家自己编了来安慰自己的罢了。”
杜岫岩道:“听小兄弟这意思,竟是不信这世上是有真情的了?”
傅文卿摆一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是相信这世上自有真情的,但是我总觉得,但凡涉及到了皇家,这真情就难免会打了折扣,再真的情意,若是与权利、欲望掺和在了一起,就变得不那么纯净了,难免让人生厌。偏生还有那么些人,喜欢编一些这样那样的故事来唬人,比如我先前听到的关于这梅林的传言,差点就相信是真的了。如今看来,当真是可笑的紧了,想先帝爷作为一朝天子,坐拥万里江山,自然是被周围的人都捧着、供着的,**的三千粉黛自然也是忙不迭地讨好奉承,他已是习惯了被别人奉承讨好,又怎会为了一个女子去费这般的心思!”
杜岫岩盯着傅文卿,似笑非笑道:“在你眼中,皇家之人就这么的不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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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酒论
傅文卿摇头道:“杜兄误会我的意思了,倒不是说皇家之人不堪,只是觉得作为自小就是高高在上的人,很难想象他会如平民百姓般来疼爱身边的人。你想啊,先帝爷自小生在皇宫,众星捧月般长大的,那些嫔妃们整日价地吃醋争宠也只是为他,时日长了,心里自然会觉得别人对他好是理所当然,就算他对那位爱妃宠爱异常,恐怕也难以做出如坊间传言那么感动人的事情来吧?所以说啊,这都是大家伙儿编了来自己骗自己玩的罢了。”
说话间,俩人来到草庐内,扑面而来是一股暖意,院里里面放了好几个火盆,烘得一室暖意,靠窗处放了张木质的长塌,塌上摆了一张小几,几上摆了几碟小菜,另有一壶酒,两个小童垂手而立,想是伺候杜岫岩的,见俩人进来,赶忙打起帘子。
杜岫岩道:“我这草庐四面皆是窗户,可以尽观这梅林的风景。”
傅文卿叹道:“杜兄真是清雅之人,坐在这草庐中,四面胜景皆收眼底,当真妙极。”
杜岫岩将她让到榻上坐了,自己也在对面陪着坐下,两个小童烫了酒端了上来。傅文卿仔细看时,桌上的小菜很是精致,且都是热气腾腾的,再看室内一侧有两个大食盒,想是从府内带出来的食材,只是难得这么大雪的天气,从杜府拿到了这里,还能这般地热气腾腾。杜岫岩一侧的酒杯内有残酒,可知在自己来这里之前,他是一个人在这里独酌的。
杜岫岩为她斟满了杯中酒,笑道:“刚才听小兄弟所言,似是对皇室贵胄有些看法,莫非在你看来,这皇室之人,就不懂得情真意切了么?”
傅文卿微微摇头,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但凡世上之人,千姿百态,有薄情寡义之徒,也有深情厚谊之人,不论身份、地位,也不论职业、籍贯。只是在小弟看来,情意之与人,总不会单独存在,更不可能脱离了柴米油盐的世俗生活而遗世独立。这样一来,便会有些人借了情意的借口,来行一些别事,特别是皇室贵胄,动辄影响社稷安稳,他们身边人所谓的情意,到底是有几成的真情、几成的算计,只怕就不好说了。”
杜岫岩一时竟是听住了,眼望着窗外的白雪红梅,怔怔地不说话。傅文卿也觉得自己刚才这话说的有些唐突了,心里暗暗奇怪,平日里自己不是没有分寸的,怎得进了这梅林,竟似是有什么力量在促使自己一般,竟是空口白话地说了这么些的话,只怕杜岫岩要恼了,便是不恼,只怕也会以为自己是一个多嘴多舌的“唠叨鬼”。
于是干笑了一声,道:“小弟今日是见这白雪红梅的景致甚是美丽,一时失态,话说的多了,还请杜兄不要见笑。其实,刚才我所说,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浅薄看法罢了,我生平也从未见过什么皇室贵胄,更是没有与他们打过交道,究竟实情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是自己揣度罢了。”
杜岫岩回过神来,笑道:“哪里哪里,小兄弟说的倒是很有一些道理。人同此心,事同一理,许多事情,未必只能是亲身经历了才会懂得。”
傅文卿见他神态恢复如常,心里也略觉得放心些了,笑道:“我也不过是自己瞎琢磨、瞎白活罢了,杜兄就姑妄听之罢。”
杜岫岩端起酒杯,道:“本想几日后约了小兄弟去会仙楼一聚的,不想今日竟是现在这里见了你,那也是巧得很了。今日我这草庐中只备了薄酒小菜,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才是。”说罢,在傅文卿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傅文卿微微喝了一口,只觉入口醇绵,是上好的杏花村汾酒,于是抿了半杯,笑道:“当真是好酒,只是我酒量有限,唯恐在杜兄面前出丑,不敢多饮,还请见谅。”
杜岫岩一挥手,道:“无妨!喝酒嘛,最重要的是要随意随心,量大者多饮,量小者尽兴,如此足矣!”
傅文卿听了,不由得从心底里高兴。她最讨厌的就是喝酒的时候被别人灌酒。于是她笑道:“杜兄你可知道,这喝酒可也是有讲究的。”
杜岫岩微微侧身,颇有兴趣地凑近了她,问道:“有何讲究?小兄弟说来听一听。”
傅文卿将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摇头晃脑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因此,这杏花村的汾酒,最好就是用这瓷杯来饮,且杯上最好绘上几丝花草,这样才能应了这清明时节、借问酒家、牧童遥指的清静跟妙处。”
杜岫岩听了颇有些兴味,道:“有些意思,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说。那除了这汾酒之外,其他的酒可也有讲究么?”
傅文卿有心卖弄,于是道:“那是自然。不同的酒,需要用不同的酒具来盛,也需要在不同的氛围下来喝。就如今天外面寒气逼人,白雪皑皑,红梅盛开,可不是应了那句古诗么:
绿蚁新焙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杜岫岩听了,击桌叫好:“妙极!妙极!听小兄弟如此说,这草庐之中,竟还是缺了一个红泥小火炉了。”
傅文卿道:“然也!然也!”摇头晃脑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爱,杜岫岩一时看的有些失神,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她脑袋,想一想总是不妥,于是强忍住了。
傅文卿又道:“若是饮那高粱酒,就不能用如今这瓷杯了,需得用古藤杯才行。”
杜岫岩奇道:“为何?”
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