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医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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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臭?
教室里此刻也是乱哄哄的,各位学子都受不了气味,纷纷来到了院中透气,先生也去到了后面的房里休息。杂役们得了吩咐,进来打扫,他们平日里打扫都是些灰尘纸屑的,何曾处理过这等腌?事?今日见了这番光景,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悦,又说不出来,只得用毛巾捂了口鼻,打扫过后提了清水进来冲洗,心中早将钱达骂了千遍万遍。
清婉则若无其事地慢步踱到院中的一株秋海棠前面,细细赏玩那盛开的海棠花。英姑端了一盏茶过来,道:“公子可是累了么?喝一口润一润罢。”
清婉接了茶杯,漫不经心道:“可换过了不曾?”
英姑抿嘴一笑:“自然是换过了。这里向来我都是备了两套茶具的,小公子放心就是。那一套么,我也已经洗干净了,痕迹全无,就算是有人来查,也没有什么相干了。”
清婉扬了扬眉毛,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如此便好了。其实也不会有人来查,他只是自己吃东西不在意闹肚子罢了,又不是中毒,与我又有什么想干?罢了,今日我也不想喝茶了,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英姑也掩了嘴嘻嘻笑道:“今日之事,也当真是痛快的。只是我竟不知小公子是何时准备下的?”
清婉悄悄笑道:“你倒是机灵,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英姑吃吃笑道:“这钱达也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也来打小公子的主意。我先前还担心他的行径会气坏了您,后来见您拿了那茶杯,又亲自倒茶给他喝,我便觉得其中必有缘故:想这钱达是什么东西?怎配得您亲自倒茶给他喝!再见这钱达不过喝了茶之后不大的功夫,便腹泻至此……嘻嘻……不是小公子做的手脚,还能有谁?”
清婉抬眼看了看周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个鬼灵精。我不过是在拿那个茶杯的时候,在那茶杯里抹了一点药粉而已。”
英姑瞪大了眼睛,问道:“嘻嘻,原来如此。便是这些药粉让他这般……这般狼狈了吧……嘻嘻……”
清婉强忍住唇边的笑意,道:“没错,这些药粉可以让他拉上几天肚子,也算是小有薄惩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孟浪。”
原来,在李西屏传给清婉的那本《医经》之中,有专门的制药章节,因清婉有丰厚的中医药学知识底子,因此看起来倒也不算费劲。书中详载了补、泻、清、润、麻等多种作用所用药物的制法及方剂,清婉有时候也会试制一些,以看效果。自那日傅夫人叮嘱她在学院读书要注意安全之后,她经过反复斟酌,虽然身边有会功夫的陈七、程木等保护,但是万一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而随从不在身边怎么办?最好是能有一个贴身的武器可以自卫的。这年代,没有手枪,弓弩、匕首之类的整日价带在身边也不太方便,想来想去,不如就制作点麻药带在身上,若是有人造次,就用麻药把他麻翻在地。
后来,清婉因对钱达等人的骚扰不胜其烦,就想着想个什么办法教训他们一下,只是在学院里,用麻药将同学麻翻在地,唯恐引得众人深入追究,到时候万一暴露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就麻烦了。于是便制作了泻药,在制作的时候注意了各种药物的剂量与配伍,一旦服下,不出片刻即会发作,至少会连拉三天,且她在其中加入了少量的补益药,可以补气益虚,所以即使拉的厉害,也不至于危及性命。因为她本意只是教训人而已,并不想要人性命。
今日钱达对她言语唐突,她便趁人不注意时从袖中取出盛了泻药的纸包,用手指甲挑了一些药粉在内,把玩茶杯时,将药粉偷偷倾入杯中,立即冲入茶水,将药粉融化,这才置于桌上,请钱达来喝。因大红袍味道醇美,将药粉微微的药味也掩盖了下去,兼之钱达此时一心都在清婉身上,哪会想到她会在茶上动手脚,因此便着了道儿。
钱达喝了这泻药,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拉几天肚子而已,并且大夫在为他把脉的时候,也不会察觉出中毒的迹象,因为这泻药是以巴豆、栀子、大黄、芒硝等攻下泻火药物制成,虽是味苦性大寒,却无毒性。若是好生将养,几日之后便无碍了。
这一日下学后,清婉携了众人打马回府,清婉道:“今日之事,断不可向母亲提起,免得她担心。”
陈七道:“小公子吩咐了,我们自然是要听的。只是我打听过,这钱达不是好想与的,万一他以后还与小公子纠缠,那可怎么是好?”
程木插嘴道:“真要打架,我们也是不怕他的……”
清婉道:“车道山前必有路,如果他经过了这一次能够学个乖,以后安分老实了,那也就罢了。若是他再有什么举动,我自会有法子教训他的。再者还有你们在,他还敢轻易跟我动手不成?”
陈七点头道:“今日小公子也让我开眼了,只盼那钱达能见好就收。反正小公子也没受委屈,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总是不传回府里也就是了,也免得夫人日夜悬心。”
清婉道:“只是如今以后,你们都要在小阁里相侯,或在教室外面的院子里等着,英姑一个人势单力孤,真要是纠缠起来,我怕会吃亏。”
陈七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也已经派了人去打听钱达的情形,听说他这一路是坐着小轿回府的,一路所经之处,行人无不掩鼻躲避。回到了府里,就立即着人请了大夫来看。到了这会子,大夫还在钱府里待着没离开呢。”
英姑笑道:“不管这钱府请的是哪位大夫,肯定是解不了咱们小公子下的药的。在咱们小公子面前,什么大夫也得认输。”
清婉也笑道:“我这药粉本就不是毒药,只是有些泻火攻下的作用罢了。这大夫若不糊涂,只需给这钱达开上一剂温补止泻的药便罢了,没得那么复杂。”
连续三天,钱达都在家养病,未到书院读书,清婉感觉很是清静。陆续有消息传来,说是钱达当日被送回钱府的时候,已经拉的虚脱了,钱老爷很是焦急,派人将城中出名的大夫全都请来了。最终各位大夫会诊结果是饮食不调所致,已经开了温补调和的方子,钱达吃了之后,泻下的次数明显见好了,钱老爷一高兴,每位大夫赏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因钱达当日拉肚子的情形实在异乎寻常,又是在教室里面,因此学院里各种传言都有,有说他是时气所感才闹肚子的,有说他是贪饮贪食才吃坏了胃口的,更有甚者,说他是成日价眠花宿柳伤了元气,这才出事的。清婉闻听,只是微笑,并不言语。
到了第五日,钱达痊愈后返回书院读书。有些调皮的学生不免拿了前日里的传言来问他,他不觉红了脸,然后将脸沉下来,怒道:“休听他们胡说!哪有那些事情!我不过是前几日吃多了螃蟹,又吃了些果子,这便犯冲了,在肚子里闹将起来罢了。如今已是大好了。你们且看看,我如今不是身强体壮的么?谁还不闹几次肚子呢!”
众学生当然不信,只是一味起哄,钱达不禁有些恼了,径坐在桌前不言语。一时先生进来,众学子赶紧返回到各自的桌前不提。
这一日下课后,清婉正拿了一本《中庸》在看,钱达笑嘻嘻地过来,向她笑道:“傅兄如今是越发的勤奋了,下了课还这般的用功,可是想考状元么?”
清婉得了这几日的清静,只以为钱达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便不会生事了。今见他这般言行,便知他仍是死性不改,于是冷了脸,道:“钱兄身子可是大好了?”
钱达笑嘻嘻道:“好了!全好了!我便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你可莫听他们混说,我真的是前几日吃多了螃蟹,又吃了些生冷的果子,这才闹将起来的。”
清婉自然是比谁都明白他为何腹泻,今见他这般的解释,显是为了面子上好看罢了,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扭过了头不搭理他。
钱达不以为意,越发地凑近了她,嘻嘻笑道:“这几日在家里,我可是整日价的都想着傅兄呢。真不知你是怎么长的,明明是个须眉男儿,却是这般的唇红齿白,肌肤细腻,真是比贪欢阁中的那些个姑娘们还要漂亮。啧啧,凑近了你,越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香气呢,当真是与众不同。不知你熏得是什么香啊?檀香?还是龙涎香?我家里也是有多种香的,竟从未闻过你身上这般香气。”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她,伸了鼻子去闻她身上的气味。
清婉听他说话越发地放肆,不由地冷了脸,转身避开,冷言道:“钱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到这金陵书院是读书来的,可不是混账胡闹来的。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可回家去胡闹,或者是去贪欢阁找你相好的姑娘去!我傅文卿是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得你这般侮辱?前面已是几次三番,以为我当真不知么?我不过是看在同窗之谊的份上,不与你计较罢了。你若再这般言语唐突,我可是要告诉朱先生的,到时候且看时他老人家的戒尺厉害,还是你的嘴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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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迷香
钱达素是见惯了清婉温顺腼腆的样子的,今日见她这般冷言冷语,不由得一愣,但仍是不死心,死皮赖脸地腆了脸,笑道:“傅兄这话可是见外了。正是因为咱们是同窗,我这才格外看重您呢,我钱家也算是有些银钱的,必不会亏待了你,你若与我交好,那是很有些便宜的呢。”
清婉听了,不由得火冒三丈,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幸好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未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冷笑了两声,道:“哼!难道这金陵城中就只有你们钱家一个富户不成?我傅家虽说是比不得你家里金银满屯,但却也是不缺钱的,更加的不会为了那些个黄白之物而卖了自己的人格跟尊严。你若就此打住,我看在同窗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是纠缠,我可不客气了。”
钱达见她含嗔带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粉腮带霜,早看得痴了。清婉见他这副无赖模样,火气更盛,哼了一声,转过身来,拂袖而去,袖中溢出一阵香雾。
钱达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清婉听到了,微微一笑,也不回头,径往房外而来。钱达赶紧抬袖擦了擦嘴巴和鼻子,追了出来,口中道:“傅兄,你且等我一等!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
清婉脚下不停,快步走到了院中。英姑、陈七、程木等人都在院中候着,见了清婉出来,均围将过来。清婉悄声嘱咐了英姑几句,英姑点一点头,来到杂役们所在的小房,与于三说了几句话。那于三点了点头,出去了。
钱达追将出来,口中不停道:“傅兄慢一些,等一等,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呢!”
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学生,身穿浅灰色长衫,眉清目秀,颇有些脂粉之气,斜眼看了一眼清婉,怪声怪气道:“哼!看你这副模样,不懂半分风情,真不知道钱兄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清婉认识这人,他名叫余艾,家道一般,在学问上也是平平,只因为长的眉目清俊,且性情柔绵,被钱达看中了,便为他出了学费,来到这金陵书院读书。名为读书,其实却是这钱达的契弟,整日价跟着他饮酒斗狗,眠花醉柳,在人前人后也不知道避讳,早就引得同学们议论纷纷。这钱达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朝秦暮楚的,时日长了,对这余艾便不免有些倦了,后来因盯上了清婉,对余艾更是渐渐的冷淡了,接济他的也少了。余艾心里不免不痛快,只是又不敢对钱达说什么,便将满腔怨气都集中到了清婉身上,平日里冷嘲热讽地说了不少怪话,有几次还到先生那里告状去了,为此先生也将清婉叫去好生训过几番话的。今日他见钱达跟在清婉身后,心里更是恼怒,这才对清婉说出了这些酸不拉唧的话来。
清婉知晓他的心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余兄这是说哪里话来?你将钱达看的跟宝贝似的,我却不是。你看重钱达与你的银钱,我却不必。你说的这番话,那可真是没有道理的!”
余艾撇了撇嘴,恼怒道:“谁说我看重他的银钱?我们……我们那是情谊深厚!你这等俗人,如何懂得我们的心思?哼!”
清婉禁不住笑了:“情谊深厚?呵呵!当真好笑!你们若真是情谊深厚,哪又何必把我来搅进局来?那钱达又何必巴巴地跟在后面惹我厌烦?罢了罢了!有什么话你们说去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话间,一甩衣袖,倒背了双手,领了英姑等人向旁边的紫藤架子走廊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英姑道:“你看今日这紫藤花开的甚好,你好好去问了这园中的花匠,向他讨一棵,回家我们也种到家里,岂不有趣?”
余艾闻到一股极轻极淡的香气,不觉有些失神,恍惚见,看到钱达快步走了过来,便以为是来找他的,不由得伸了双手,向钱达道:“钱兄,你可是来找我么?这段日子你都不理我,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好苦!你这个没心肝的小冤家!”
这话说的甚是轻薄,周围的同学听见了,均觉得惊奇:这俩人平日里虽是有些不雅之事,但总还是知道背着别人偷偷摸摸而行,今日怎么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这般不堪的言语。
再说钱达,他快跑两步过来,伸手抓住了余艾的肩膀,色色道:“你今日总算是不躲我了么?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你可知道,自从你来到书院,我便想着与你做朋友了。今后你若跟了我,定不会吃亏的。如今,你可是依从了我吧?”
这话说的更是露骨,周围的同学不由得议论纷纷。清婉则携了一众随从,在紫藤花架子底下坐了,手里折了一直桂花,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景。
这余艾听钱达这么说,越发做出女子的娇娆模样来,扭着身子便往钱达的身上靠,口中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你都不知道人家心里这些日子可有多苦,心心念念的都是为了你,你还这般地对人家,可真是让人家伤心了呢。”
钱达伸臂搂住了他,说道:“怎么会呢,今日我们便一起去那贪欢阁,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来作陪,你陪着我,咱们一醉方休,好好地乐上一宿,如何?”
旁边有的同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你们两个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不知廉耻之事?还不快回到教室去!”
那钱达抬起了惺忪的眼睛,似有醉意,埋怨道:“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开钱庄的,我家里有的是钱!你若再??拢?毙奈胰萌耸帐澳悖 ?p》 先前出言制止他的学生愤愤道:“别说你家是开钱庄的,便是皇亲国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不堪之事,那也是有辱斯文!”
余艾腻声道:“钱兄莫理他,他们不过是些不懂风情的书呆子罢了,何必理他,咱们乐咱们的!”
钱达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