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迷死摄政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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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闻,你有办法救太子?”
崇元帝冷声问道,看着宇文赫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防备之色。
知道崇元帝素来不喜欢自己,宇文赫早就已经习惯这些冷眼,起身恭恭敬敬道:“回禀父皇,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古神医的徒弟,擅长解各种奇毒。儿臣相信,以她的实力,一定能够解开太子的毒。”
“来者何人,为何不敢以貌示人?”
崇元帝打量着对方,沉声问道,神情和语气颇有帝王气势。
若是一般的草民,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早就腿软了。
但这黑衣女子,却站的笔直,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毫不怯场,闻言只是淡淡道:“我是来解毒的,不是来选妃的,容貌如何重要吗?”
即便知道在帝后面前这样说话十分的失礼,但她为了表现自己的神秘与强大,偏偏做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来,就是为了震慑旁人,抬高自己。
然而皇后生来尊贵,又怎么能忍受旁人在她面前故作清高?
凌厉的凤眸微微一眯,语气带着几分尖锐道:“你可知,太子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接近的。而且,本宫可是在皇榜上写明了,你若是来了之后却治不好太子,可是要赐死罪的!”
闻言,女子那藏在帷帽之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轻蔑的嗤笑。
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若不是算准了皇后爱子如命的性子,她怎么会对太子下手……
既然是她下的手,又怎么可能会治不了太子。
本就是为了这一刻,她自然是充满了自信。
“皇后娘娘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现在若是后悔,还能活着走出去?”
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带着几分轻蔑之意,傲气得不像话。
听到这个声音,孟扶歌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这个嗓音,这个语气,直觉没有错,感觉也没有错!
这种熟悉无比的,从灵魂之中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毫无疑问,果然是她!
这个薛彩……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皇后眼里顿时冒出了危险的杀气,冷笑道:“当然,不可能!”
进了这皇宫,就等于是揭了那皇榜,治不好太子,哪有活着走出去的道理?
薛彩轻轻一笑,面对皇后如此威压,却也毫不退让,一脸傲然道:“那便治治看了,反正也走不了。”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顿时便青了。
威慑无用,就代表这个女人,确实是有解毒的本事,而且,由于爱子心切,就算皇后怀疑太子身上的毒就是她下,此刻也奈何不了她,毕竟还要指望她来解毒。
所以,这一下皇后非但没有成功给她下马威,反而还被对方给打了脸。
这一回合,明显是皇后败了。
“平王还真是好本事,不知道是哪里寻来的这么一位‘神医’,居然连陛下和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眼见着自己拿捏不了这女子,便将火气撒在了宇文赫的身上,一脸讽刺的讥嘲道。
宇文赫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母后若是不相信儿臣找来的人,可以不用,不必如此拐着弯的骂儿臣失礼。”
“你!”
皇后双目瞪圆,怒视着他,便要发脾气。
“够了!”崇元帝沉着脸,呵斥道,“你们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人既然来了,那便治治看,治不好,便拖下去斩了!”
说完,便满身火气的起身走走进了内殿,一把拉开了太子的床帐。
薛彩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透过帷帽遥遥看了一眼,心里显然是清楚太子的情况。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故意站在原地没动,摆着架子冷冷道:“请诸位回避吧。”
“回避?!你竟然敢让本宫回避!”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怒极反笑,双眸死死地瞪着薛彩。
“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不让我医治,但,以太子殿下现在的面色来看,若是不尽快解毒,至多,活不过一个时辰。”薛彩冷冷一笑,自然不会惧怕皇后。
毕竟此刻她的手里,可是捏着太子的小命,皇后若是想让太子活,就只能听她的。
所以,饶是皇后再如何生气,也不得不掂量着太子的小命。
看着宇文烨越来越难看的面色,皇后心急如焚,却紧咬牙关,挣扎着道:“你连自己的容貌都不肯示人,本宫怎么相信你不会对太子不利?本宫可以走,但这里,绝不可能只留下你一个人!”
薛彩闻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帷帽之下的表情变得十分诡异,勾起唇角得逞一笑。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孟扶歌所在的位置……
“那就,她留下!”
第298章 宇文戟你多大了
从薛彩出现的那一刻起,孟扶歌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而薛彩也仿佛不曾注意到她,以至于,就连皇后都未曾看出二人之间有任何的联系。
但偏偏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薛彩突然间便指向了孟扶歌,带着浓浓的,毫不掩饰的挑衅和敌意。
气氛在瞬间降至了冰点!
因为就在这一刻,宇文戟脸色变了。
他一把拽住了孟扶歌的手,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森冷阴鸷,整个人仿佛都没入了无尽黑暗之中,周身好似燃烧着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散发着幽冷的寒气。
整个寝殿内,气压都变得极低。
崇元帝和皇后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宇文戟的异样,知道他必然不会放心。
“咳咳!”崇元帝站出来打圆场道:“换个人留下吧,周太医,你留下帮忙打个下手。”
然而,薛彩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手依然指着孟扶歌所在的位置,一字一顿道,“我就要她留下!”
一霎,杀意涌现!
薛彩明显感受到了宇文戟那边施过来的压力,帷帽之下的脸色一变,眼里明显闪过一道破碎的痛苦之色。
但,她却还是笑了。
因为她知道,他也在痛呢!
咽下一口逆血,她依然指着孟扶歌,态度强硬,分毫不让!
宇文戟墨瞳之中燃烧着堕魔般的火焰,他霍然起身,毫不掩饰此刻的戾气,手中运起恐怖的内力,便要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
“好啊!”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轻松的笑意,还有几分娇俏甜软之意。
紧紧攥住的双拳,被一只柔软而温暖的的小手包裹了起来,仿佛有一股清冽的暖流涌入心脏,转瞬间,便浇灭了他狂躁的火焰。
看着眼前这张笑吟吟的小脸蛋,他突然便冷静了下来。
一开始孟扶歌其实也很意外,为什么宇文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在意她,担心她会出危险,所以不愿意让她留下。
毕竟,薛彩来者不善,而且,宇文烨身上的毒,很有可能是她下的,否则她也不敢来。
这么可怕的毒,连薛杨都束手无策,若是被她也遇上了,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话虽如此。
但孟扶歌却并不慌乱惧怕,若是薛彩真的想害她,她靠躲,是躲不了的,宇文戟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视线半步。
“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种奇毒的解毒之法,好好学习一下。”
孟扶歌微笑着说道,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挑衅之意一般,反而还露出了饶有兴致之色。
宇文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收紧,他看着她,唇色苍白,低声道:“不要,不许,和孤回去。”
他这句话,莫名的带着几分孩子气,就好像在与她撒娇一般。
孟扶歌有些受不了他此时的眼神,心里觉得好笑又无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好啦,别担心,不就是在这里当个证人,见证一下这位姑娘的本事吗?她是为了救太子而来的,还能平白害了我不成?”
宇文戟疼得心脏像是被绞碎了一般,拉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
连他都一时不慎中了招……
他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若不是因为噬心蛊尚未解开,薛彩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还是孟扶歌第一次看到宇文戟如此的黏人,见他还不肯松手,便拉着他往殿外走。
“我知道,那个人是薛彩。”
走到无人之地,孟扶歌转身十分笃定的看着宇文戟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要见我,我就必须留下!”
否则,她必然还会找别的机会。
如今她既然已经入宫,那么,必然是要对上的。
然而,他还是不撒手,却也抿着唇不说话,眼神之中,却明显写着不情愿。
孟扶歌看他这别扭又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揶揄道:“摄政王殿下,请问您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知道你一定是怕她害我,但我孟扶歌也不是吃素的,她若是敢对我出手,我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那你答应我,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信。”
宇文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素来不会将任何情绪表露出来的他,此刻墨瞳之中明明白白的写满了紧张与不安之色。
孟扶歌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当然!”
“带上它。”宇文戟还是不放心,把藏在袖中睡得正香的小金子拎了出来递给她。
虽然说,这小玩意儿的用处于他而言十分的鸡肋,但是难保也能在关键的时刻派上点用场。
孟扶歌没想到他这会,突然就愿意把小金子还给她了,小家伙睁开眼睛一看到她,便立刻兴奋了起来,叽叽喳喳手舞足蹈得停不下来。
孟扶歌嫌它烦,将它塞进衣袖之中,然后便踮起脚,在宇文戟薄薄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乖乖等我。”
说完便红着脸小跑着回了殿内,路上正好碰上了崇元帝和皇后走出来。
两个人见鬼了一般看着宇文戟……
好端端的,他脸红什么?
宇文戟当摄政王都多少年了,帝后从未在宇文戟的这张脸上,看到过除了冷漠和愤怒之外的表情,就算是笑,也是冷笑。没想到今日这么不巧,正好被他们撞上了这样的宇文戟,像个人类的宇文戟,简直就和做梦一样!
而当孟扶歌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那个像人类的宇文戟又不见了。
他狭长而冷冽的目光一扫过来,崇元帝便感到一股冷意袭来,立刻收回了惊奇打量的目光,不敢再用那样的眼神多看他一眼。
殿内。
突然变得空旷起来,所有的下人都被屏退了,如今只有一袭黑衣的薛彩,站在太子的床榻边上。
孟扶歌冷冷地看着薛彩,一步一步走近。
“别来无恙啊,姐姐。”
薛彩看到孟扶歌走近,知道她定然也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便又用回了以前的声音,又软又甜,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然而,偏是这样甜软的声音,在此时此刻这个空旷的大殿内响起,却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令人汗毛直竖。
说着,她便主动取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帷帽之下那张许久未见阳光的脸。
第299章 毁了你们的婚礼
孟扶歌的目光一触及那张脸,面色就是一变,心中一阵骇然。
她没有想到,薛彩的脸上竟然有一道如此狰狞的刀疤,而她的眼神,也已经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昔日的薛彩,眼里还有正常人类的情绪,有不甘,又怨恨,也有屈辱和怒火,但是,今日的她,眼中却只有一片黑暗,让人捉摸不透的黑暗。
对上薛彩的目光,孟扶歌感觉到好似有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她很清楚,恰恰是这种人,最是需要防备。
“是你教唆的孟清瑶,谋划了这一切,对不对?”
孟扶歌死死盯着她,沉声开口,手里的梅花针已经做好了准备。
薛彩看着孟扶歌咯咯一笑,直接在太子的床榻上坐了下来,随口道:“对啊,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过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的蠢,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她这般坦然承认的样子,孟扶歌在心里一阵冷笑。
“妹妹你不是也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坦荡,坏的坦荡,可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与我而言,这世上,从无什么好坏之分。我薛彩,不像姐姐你,生来便什么都拥有,我想要得到想要的,便要付出代价。姐姐你说,我去争取一些东西的时候,分明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就变成做坏事了?”
薛彩说着,突然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疤痕,然后,又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肩上狰狞的伤口。
“你看看我的伤!”
她指着肩上的伤疤,没心没肺的笑道,“这是我为你受的,我用这样的伤痛,争取一个接近他机会,有错吗?”
然后,她又指着脸上的伤口和手腕上的伤口道,“这些,是我为自己的鲁莽而付出的代价,但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甚至不怨恨,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太好,仅仅只是这一点代价还不够。”
“所以,这一次,你想要什么?”孟扶歌并不想看她发疯,直接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
薛彩看着她,眼底依然是毫无波澜的一片黑暗,脸上却露出了明艳妖媚的笑容,笑着道:“听说……他要娶你了,娶你为摄政王妃,他唯一的女人。”
孟扶歌面色黑沉,无比警惕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少给我废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啊……当然是想毁了你们的婚礼,让你主动离开他,让他……属于我啊!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在幽静的殿内响彻。
一股凉意袭来。
孟扶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不禁打了个寒战,浑身都凉了个透彻。
心里像是被压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她连喘息,都变得有些艰难。
“你,做梦!”
她紧咬牙关,捏紧了手里的梅花针,眼里有一道凌厉的杀意闪过。
如此直接的杀气,薛彩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她止住了笑声,一脸讥讽的看着孟扶歌道,“你想杀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死了,太子也会跟着死的,到时候,你就背负上了杀害太子的罪名,你觉得……宇文戟还会娶你吗?”
孟扶歌浑身一震。
堪堪要出手的梅花针,突然便从指缝滑落。
她说的没错,太子的命还捏在她的手里,她不能杀她,至少现在不能!
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她看着薛彩怒极反笑:“看来这一次,你还真是做足了准备,只是,你真的以为,仅凭一个太子,就能掌控宇文戟?”
“哈哈哈……”
薛彩闻言,一阵轻狂大笑,起身一脸嘲弄的看着她道,“看来,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呢……哎,怎么办呢……他这样待你,真的让我好嫉妒,嫉妒到快要发疯!你知道吗?若是宇文戟他想杀我,我早已经死了,可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死吗?”
顿了顿。
她兀自又接着道,“因为他,不敢让我死啊!”
孟扶歌冷冷的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脑海中,响起了刚才临走前,宇文戟嘱咐她的话。
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薛彩这个疯子的话,她自然不会相信。
看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