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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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示意黎瑶去开。
就在这个停顿的间隙,唐丽一直安静的等她将没有说完的花说完。
她眼底眸色微动,说出来的话与原本的意思大相径庭。
“我盛世的合约还没到期,亿星这个时候签我并不划算。”
“这点林小姐不必担心,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并不是因为唐明。而是觉得你更适合我们公司。”
“为什么这么说?”
林稚宁自认她在圈子里向来不温不火,这么多年也都是靠一些配角的戏刷脸,才慢慢有了声音。
“亿星现在缺一个自己打造出来得招牌。亿星的理念不是请大腕来装点门面,而是让大家知道,我们梦捧出一个大腕的能力。
我们一直在考察国内的哪些演员符合我们的要求。
在唐明给我推荐你之前,你也在我们的考虑范围,没有联系你,是因为一些有关你的私事原因。
不过唐明证实你和秦樾当初是两情相悦,不存在不正当的包养关系,所以才有我今天的电话。
林小姐在圈里这么多年,应该也有自己的梦想。我觉得亿星有能力来帮助林小姐完成梦想。”
林稚宁沉默了片刻,“唐小姐,你说的确实很打动人心,但盛世当时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还是想等合约结束之后,在考虑其他的选择。”
电话另一端的唐丽沉默了片刻,“据我所知,林小姐个盛世还有三年的合约,而且每年你从盛世获取的收入只有你创造盈利的百分之三十。”
“唐小姐,我的违约金是我当年身价的二十倍乘以合约期限剩余年份。”
汤剂在那边短暂的沉默来一瞬,语气里带着不理解。
“我以为林小姐是个聪明人。”
“这世界上永远有更聪明的人。”林稚宁苦笑。
当时她刚入圈,并不懂合约漏洞。
她被拉她入圈的那个经纪人坑了,经纪人替她签了十年的合约,还拿着签约的钱跑了。
安姐还没有接手她的时候,那段时间并不好过。她遇见秦樾就是在那段日子。
秦樾就像是她命里的贵人一样,遇见秦樾没多久,她就被安姐要走带在手下。
只要不惹事,她可以在她能力范围内自己去争取机会。
那是一段对她来说弥足珍贵的放养时光。
唐丽得轻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林小姐比我想象得头脑清醒多了,不知道我那个傻弟弟为什么还一直担心你会被别人欺负。”
林稚宁从她话里挺出调侃的意味,沉默里一瞬开口,“唐先生是心地善良。”
唐丽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林小姐确实有趣。不过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合作的。”
“有机会的话,和唐小姐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电话挂了之后,林稚宁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黎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子。
“宁宁姐,你的快递。”
林稚宁恍然回身。
唐丽后来说的话她其实听的都有点心不在焉。从唐丽说她和秦樾当时是两情相悦就开始了。
她看着黎瑶拿着的盒子,“什么东西?”
黎瑶掂了掂,“好像是个空盒子,但楼下那个送快递的小哥说这是贵重物品。”
一听到贵重物品四个字,林稚宁突然想起来她特意留在病床上的平安扣。
不会是秦樾又让人给她送过来了吧。
她从黎瑶的手里将盒子拿过来,确实感觉空荡荡的。
她从抽屉里找出剪刀,剪开快递箱之后赫然发现里面是一封信。
信封上印着粉金色的玫瑰花暗纹,信封上写着林稚宁亲启。
林稚宁抬头看了一眼伸头过来的黎瑶。她将信一收,腾的从地上站起来。
“你和安姐回复一下消息,说我不跳槽。”
黎瑶看着林稚宁往房间走的背影有些仓促,心里不由得嘀咕。
“这年头怎么会有人用同城快递送信呀。”
林稚宁回到房间里,她一眼就认出上面的字迹来自秦樾。
第33章
林稚宁刚进屋没多久就脚步匆忙的从房间里面出来。
黎瑶刚打开电脑整理文件; 就看到黎瑶把刚刚脱掉的大衣套在身上,取围巾时又特意去了阳台去取那件红色围巾。
乌黑微卷的长发与围巾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将她巴掌大的小脸遮了大半。
“宁宁姐,儿童公益组织那边不是说暂停了嘛?你这会去哪?”
黎瑶坐在客厅厚厚的地毯上; 望着明显水肿还没有消下去的脸问她。
“去一个地方。”
精美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纸质极好的宣纸; 上面的字迹如金钩铁划,苍劲峻逸。
没有多余的话; 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串数字。
随着圣诞节的来临,曼城的大街小巷上都挂满了绿树红帽。
在城南老旧街区; 两栋有名的科技工业园区大厦的中间; 一条很有年代感的老旧巷道横亘在中间,霓虹灯闪烁时,像一条彩带; 夹杂在钢铁水泥的森林里。
三年; 附近变化很大。
当初的中学学校都搬到了新校区; 老校区变成了曼城大学的新校区。
唯独这条街还是老样子,是她记忆里最熟悉的老街道。
是她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地方。
没有满目的萧索与凄凉,即使在冬日; 这里的街道上家家户户的围墙上也开着五颜六色的花; 繁花似锦道路尽头是当年父亲的武馆。
当初因为母亲不得不离开; 卖掉武馆的时候,林稚宁彻夜未睡; 在这条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一整夜。
这里的每一块砖她都走过。
她站在路口; 抬头发现街道的名称从以前的福厚街变成了长宁街。
她问路口开着花店的老板娘; “这条街什么时候改的名?”
老板娘一边裁剪着花枝,一边回答她; “三年前。”
林稚宁一怔; 睫毛微颤; “三年前不是说有人买下了这条街,要拆迁吗?”
她当时从季月的嘴里听说的这个消息,情绪还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老板娘抬头仔细的打量她片刻,“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呀。”
“原本说是要拆迁,不过这条街后来被以私人的名义买下来了。没有拆迁,反而还过来一个景观改造团队,这两年才初见成效,不错吧。”
老板娘站在门口,颇为自豪的朝着街道的尽头看过去。
“最近很多年轻人来这里取景打卡,前段时间还有电视剧想来这里取景,但是被拒绝了。”
林稚宁恍然回神,眼底神色映着大片大片鲜花灿烂,重重点头,“很好看。”
整个街道都鲜花烂漫的气息,唯独尽头的武馆大门紧闭。
林稚宁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弹,和谐玻璃橱窗,她看着熟悉的武馆内部构造,与她离开时一摸一样。
就像有人悄悄的把她的童年与青春都封存在了这里。
“小姑娘你找谁呀?”
精神气很足的老年音从背后响起,林稚宁转身看到银白发丝满头的陈奶奶。
陈奶奶不是去北城投靠他的儿子去了嘛?
林稚宁有些诧异。
“陈奶奶,你不是去北城了嘛。”
陈奶奶闻言,浑浊不清的眼神一亮,她凑近了去看。
林稚宁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这不是,这不是林斌家的丫头嘛。”
林稚宁点头。
冬日正午的暖阳斜斜的洒进来,照亮自己整条街道。
“哎,我在那里待不惯,又回来了。接着开我的大福超市。”
陈奶奶说完,又猛然想起什么的,她扯着林稚宁,拉着她往武馆后面走。
指着一栋外形精美的小白楼。
“这里就是这条街老板的家,有钱人的大老板,人很忙,但是很好说话。我当时回来后,只需要交和以前一样的租金就能把我的超市盘回来。你看你爸爸的武馆也没有动,你去找他说说,说不定也能盘回来。你爸爸没了,妈妈又改嫁了。这里没了,你这孩子去哪找家呀。”
林稚宁站在小白楼前面,看着门口的电子锁。
她目光越过黑铁栅栏,里面的花花草草一看起来就是有人定期会过来维护的模样。
院子里的格局很明显就和海宁别墅的格局布置如出一辙。
她手指颤动着放在密码锁上面,脑海里的那一串数字越发清晰起来。
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
林稚宁站在门口,无声的笑起来,眼底慢慢氤氲出潮湿的水汽,让她的眼睛酸涩的几乎睁不开。
如果不是婚约取消,先生车祸,她再次追着先生不放,先生做的这些她是不是永远都没机会知道了。
她明明以为自己无所谓的,卖掉武馆,赞成支撑季月再婚。
但是先生知道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她从卖掉武馆之后,就没家了。
秦岭刚从科技园里出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拦了一辆车。
“跟着那辆车。”
秦岭看着两辆车越来越近,司机想要超车时,声音沉沉开口。
长发与围巾将林稚宁透着嫣红的鼻尖与眼尾遮住,她的每一步都尽力迈到最大。
甚至为了缩短距离,放弃了从旁边绕过,执着的在大厅拥挤的人群里穿梭。
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着手里被碰掉的片子。
抬手就要将身形看起来瘦弱的人推倒。
林稚宁在她抬手的瞬间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抱歉”
听到悦耳的女声,男人原本推空的手臂一转,就要去扯她围在脖子里的围巾。
林稚宁身子后仰避开皱眉,她考虑是一脚将男人的手踢开,还是拿着手里的东西怼在男人脸上。
脑子有问题就应该转院去隔壁。
男人一次不成,还想再伸手。
林稚宁刚准备抬腿就发现身后有人带着疾风靠近,她侧身从两人只之间躲开。
男人的手咔嚓一声发出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大厅里嘈杂的人群里,除了男人的哀嚎声,还有不少人的吸气声。
林稚宁视线落在秦岭那张艳丽浓稠的脸上,眸色微沉。
直觉告诉她,这人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谁?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男人就地撒泼,开始无理纠缠。
“尽情去告,如果这个鉴定结果不支持,我可以再下手重点。”
“你不要太猖狂,是你莫名其妙先动手,你还有理了?”
“她是我的人,你说是谁先动的手?”
秦岭狐狸眼一眯,威胁的意味十足。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稚宁,在听到秦岭那句话是,面色变得极淡。
“你的东西。不要,就放它该去的地方。”林稚宁扬手将手里的男人拍的脑部片子扔进了垃圾桶。
男人还要上前,人群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她好像一个明星。
林稚宁意识到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神色冷然的看了一眼男人,重新做检查的钱你打这个电话会给你报销。
她转身从医院前台那里拿了纸和笔将黎瑶的电话号码写上。
“五万,不然我要让你男人进监狱。这可是医院众目睽睽之下,有监控录着,等着吧你们,老子今天他妈的在医院不出去了。”
“首先,我和他没关系。其次,我只报销我扔了的那份报告钱。如果你要纠缠不清的话,那就报警。”
秦岭侧目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林稚宁,这人还真事在她身上一点好处不拿,一点亏也不吃。
“让我进监狱?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对了,要找律师的话记得避开横山,那时我的。”
秦岭的司机跟过来触及后续得事情,林稚宁就转身直接忽视将秦岭,朝着离她最近的电梯走过去。
边走他边再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
这个插曲让她意识到,不适合的方式会让她离自己的目的越来越远。
她看了一眼时间,因为男人的纠缠,他已经白白浪费将十分钟得时间。
“真巧,你也去五楼。”
秦陵在电梯即将严关得一刹那伸出了一条腿挡在即将要合起来的电梯门之间。
林稚宁一点都不觉得巧。
“秦岭,我不希望再听到刚才的话。”
秦岭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嘴角笑意轻勾,他目光沉沉的锁定住林稚宁,“那句话?你是我的人?”
“秦岭,不要在错误的实情上执着。我们不可能。”
林稚宁说完,抬眼看到一个身高腿长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孟先生?”
孟洋没想到等个电梯也能听到这么八卦的内容。
“阿樾刚休息,我去机场接个人。”
“好”
林稚宁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孟洋与她擦肩而过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们出来,孟洋进去。
现在电梯里,孟洋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外边神色各异的两个人开口书名,“对了弟妹,阿樾说你昨天有东西掉在他床上了。你一会别忘了找他拿。”
在孟洋意味深长的笑意里,林稚宁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她心里在想,孟洋这句话什么意思,先生要把平安扣还给他?
果然先生生气了。
自己昨天都说什么来着,她脑海里又突然浆糊起来。
她一紧张就抿着唇,用尖利的齿尖碾磨唇角内侧的嫩肉。
不知道冤枉忍又偷偷跑了这种事会让先生声多大的气。
她站在走廊神色迟疑。
目光离突然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一脸的不高兴,她妈妈为了哄他,从口袋里掏出五颜六色的糖果。
林稚宁脑海里灵光一闪,她伸进口袋摸了一下,拿出来一看,还是糖中经典,大白兔奶糖。
她记得黎瑶为了以防万一,几乎都会在她出门前往她口袋里放两颗糖。
她低头凝视着掌心里的糖。
“不知道能不能哄好。”
秦岭听到她的呢喃,眸色一瞬间沉到看不见光的深渊里。
第34章
林稚宁冷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如果只是因为我和秦樾的关系; 你就太掉价了。秦岭,只有小孩子才会用这种方式。”
秦岭闻言,嘴角微勾; 俯身靠近林稚宁。
“小孩子的方式才最有效; 林稚宁就算一个月后秦樾从轮椅上站起来,他也拿不回秦氏的管理权。”
“那只能说秦氏不配拥有他。”
林稚宁神色漠然; 看向他的视线比隆冬的夜风还要冷冽。
秦岭神色突然晦暗,视线越过林稚宁的肩膀; 看向刚从理疗室出来的秦樾。
两人隔着林稚宁无声对峙。
“大哥”
秦岭狭长的狐狸眼一眯; 突然出声。
林稚宁转身,眼底的冷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对上秦樾淡淡的眼神,她心里一动; 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
灼热的掌心里冷硬的糖变得柔软。
她都觉得有甜甜的奶味从她的口袋里飘出来; 不然先生的视线为什么一直落在她装着糖果的这只口袋。
“先生”
完全没有刚才的冷冽; 她的声音像是从穿过严冬喊醒春意的风,像包裹着薄薄寒意的春火。
“过来”
秦樾看着那张过分艳丽的脸觉得扎眼,他敛了敛眉; 语气沉沉的朝着林稚宁说。
林稚宁没有迟疑的走向他; 站在他面前时; 表情反倒开始迟疑,樱红的薄唇欲言又止。
她面上染上一抹羞赧; 她现在给先生说她喝酒断片了;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迟疑了一瞬; 她就放弃了。
“有东西给我?”
刚想把手心里的糖拿出来,余光就瞥见秦叔也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口袋。
刚要出口袋的手一下又放了回去。
“不好意思?”
秦樾食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 秦叔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