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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裴相,夫人请您高抬贵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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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松玉一愣,随即脸上含了点懊恼:“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夫人?”
  “少庄主说的呀!”梅子鹤笑着说着,一脸无辜,又说,“白先生与夫人是不是对那艘花船感兴趣啊?我瞧二位一直盯着那里看……二位想不想上去看一看?梅某可以为二位找一个雅静的房间,挑一两个赏心悦目的歌姬,唱唱歌,如何?”
  乔松玉自然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正想断然拒绝,就见裴容白一脸笑容地说道:
  “梅先生邀请自然不胜荣幸,此等雅事,也不妨让我和夫人开开眼界。”
  乔松玉睁着滴流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控诉他: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竟敢去那种地方!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若是背着我,还不要叫两个姑娘……
  裴容白看向他,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却故意戏谑他道:“夫人,你这么大度,想必不会介意我去听曲的噢?”
  乔松玉恨不得把面前这碗刚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扣他头上,话语间带着几分赌气道:“好,去就去,走!”
  于是两人就跟着梅子鹤一起上了那条花船,花船上的那穿金戴银的鸨儿与梅子鹤显然是熟识,一见他就眉开眼笑的:
  “哟,梅先生今晚又来找杏儿姑娘啦?哟,这二位大爷是梅先生您的朋友啊?”
  “正是在下的朋友,林妈妈,你叫人给我们安排个雅间,叫个会唱曲儿的姑娘来,再叫杏儿姑娘也来,带上她的琵琶。”
  “好勒,您三位里边请。”鸨儿眉开眼笑地将三人往里送了进去。
  乔松玉是第一次上花船,跟着梅子鹤以及花船上的小厮缓缓走进船舱内部,不禁感叹这船真大,装饰得也太富丽堂皇了,上好的地毯、珍珠帘子,多宝架上看着不像假的花瓶古董,还有那氤氲袅袅散发着缕缕细烟的青白釉莲花香炉子,都是有一定价钱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放得多了,就显得非常俗气。
  三人从船舱中央的大厅一直往里走,上了二楼,往右手边拐,进了第三件房间。
  乔松玉进去一看,便见里面四四方方一个房间,面积比寻常人家的房间稍小,中间放着一张矮几,四边是四个蒲团,对着门的是一扇窗户,此时窗户开着,正好能看见外边的海景,海风习习,带着些许腥味,却也莫名沁人心脾。
  乔松玉心想,这花船瞧着也不一般,梅子鹤当真就为了让我们来开一开眼界?

第一百一十六章游花船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游花船(中)
  三人落座,坐下须臾,便有丫鬟鱼贯而入,上酒和菜肴点心,乔松玉看了一下,这些菜肴和点心做得倒是挺精致的,只是不知味道如何,陌生地方陌生人,他也不敢先动筷。
  又过了须臾,进来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个穿柳芽儿黄色齐胸襦裙,瓜子脸儿,看着娇俏,还有一个穿粉色的齐腰裙,鹅蛋脸儿,怀中抱着琵琶,看着温婉。进门之后,两人便朝着乔松玉三人福了福身行礼。
  梅子鹤为他俩介绍道:“这是与我相识的杏儿姑娘,杏儿姑娘琵琶弹得极好,与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商人妇相比亦不逞多让,二位不妨姑且听之。”
  “哦,是吗?”裴容白挑了挑眉,道,“那我们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梅先生谬赞了。”那杏儿姑娘谦虚地笑着,说道,“那我就献丑了,不如先弹一曲梅先生最爱听的《春江花月夜》,如何?”
  “且弹来便是。”裴容白微笑着点头道。
  乔松玉虽瞧不起这风尘女子,但既然梅子鹤说这个杏儿姑娘琵琶弹得好,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期待。
  只见那杏儿姑娘微微低头,拨弄了几下琴弦,随即便有珠玉一般的乐声从她指尖流泻而出。那乐声优美悠扬,节奏明快,不由令人遐想于海上明月的情境中。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安静极了,只有那叮咚乐声环绕在房中。三人或托着头闭眼沉醉,或紧盯着杏儿姑娘弹奏的手,或低头玩弄手中的酒杯,皆是沉默着不说话。
  海风从后边的窗中吹进来,拂过几人的脸庞,衬着乐声,颇有几分海上看明月的意趣。
  最后,一曲终了,杏儿笑着对三人道:
  “献丑了。”
  乔松玉还沉浸在方才的乐声中,倒是裴容白,将手中的酒杯一放,意味深长道:“杏儿姑娘的《春江花月夜》美则美矣,只是多了三分忧伤,不知姑娘近日可有什么忧愁之事?”
  乔松玉闻言,看向裴容白,眼中带着鄙夷:喂,你当着我的面撩妹是想怎么样?!
  杏儿闻言愣了愣,却掩口笑道:“这位相公原是个知音人,不过杏儿身世凄苦,又流落风尘中,乐声中多了几分忧伤又何足怪哉?”
  “不说这话了,我与瑞香合作一曲《临江仙》如何?”杏儿问道。
  “这自然好。”梅子鹤亦附和道,“白先生觉得呢?这瑞香姑娘我也听说过,别名‘莺歌儿’的,想必歌喉定然也是非比寻常的美妙。”
  “好,依梅先生所说。”裴容白无不可地点点头。
  乔松玉可不想再听莺歌燕舞了,便缓缓起身,对裴容白道:“这里闷,我去外边走走。”
  “松儿……”裴容白想叫住他,他却已经出去了。一旁的梅子鹤笑道:
  “就让夫人去吧,这船上绝对安全,不会出事的。”
  乔松玉出了房间,心中腹诽道,今日就不该来这花船,真无聊,这裴容白还要当着我的面跟人家腻歪,真讨厌!
  他下了楼,走到大厅里,见大厅里多是些客人姑娘在调笑,便越觉这里乌烟瘴气,只好径直往船头而去。船头空旷无人,他走出大厅,走到船舷边,靠着栏杆看夜间的海——
  他还是第一次看大海呢!还是看夜间的大海。
  这大海一望无际,海水在明月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是碎了的金子一般洒在海上,远处深蓝色的边际与夜空接在一起,像被浸润的宝石一般。夜晚海风的扑在脸上,令人格外舒畅。此时船里的乐声和嬉笑声也渺远了,只有耳边簌簌的风声了。
  乔松玉随着船舷往船后走,想探探这船的结构,可是没走多久,就看见两个男子正将一只大黑箱子往船舱里搬,那大黑箱子又沉又大,那两人搬得好像很吃力似的。乔松玉心想,这大概就是方才他们在岸上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了。
  不知道这里头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行,他得去瞧瞧。
  乔松玉正蹑手蹑脚跟上去,肩膀上忽的被人一拍,他还未来得及转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然后便被大手的主人抱着往后退了几步,他恼怒地瞪向身后人,口中发出不满的声音,身后人这才放开他,小声道:
  “松儿你去做什么?”
  “这倒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出来了?”乔松玉转身,果然见裴容白那张俊美得叫人讨厌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我怕你出什么事,就出来寻你。”裴容白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太冒险了,你知不知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很危险的?”
  “哼,谁叫你跟那些莺莺燕燕的卿卿我我!”
  “哟,这船都开到海里了,哪里来这么大的醋味?”裴容白戏谑道,又故意嗅了嗅,高声说,“你闻闻,是不是好浓的一股酸味?哪里的醋缸子打翻了啊?”
  乔松玉被他气笑了,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又欺负我!”
  裴容白便趁机在他小嘴上亲了一下,趁他还未回过神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觉得那个梅子鹤把我们请上船来别有深意吗?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
  这下乔松玉也不在意自己被轻薄了,诧异地问道:“什么事?”
  裴容白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这不是还没问,某个小醋缸子就自己跑出来了嘛!”
  乔松玉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那我们回去吧,这回我保证不捣乱了。”
  “成,咱们回去。”
  两人再次回到船舱时,那个梅子鹤却不见了,只有杏儿一个人抱着琵琶正在调试琵琶弦,乔松玉疑惑地问道:
  “杏儿姑娘,梅先生呢?”
  “哦,梅先生说他犯了困,就和瑞香一起回房睡觉了。”杏儿微笑着道,“梅先生让我留在这里伺候二位爷。”
  乔松玉闻言,脸一红,看向了裴容白,眼中写着:你还说梅子鹤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呢,你看,人家都和姑娘睡觉去了!
  但是裴容白却没有什么反应似的,拉着乔松玉在蒲团上再次坐下来,问杏儿道:“杏儿姑娘说自己身世凄苦,不知姑娘身世如何?”
  杏儿愣了愣,脸上的微笑变作了苦笑,道:“说来也没意思的,我本是官宦之女,谁料爹爹蒙冤,全家被判流放,我被娘亲提前送出,便流落在外,身上没什么盘缠,又是个弱女子,只好在这花船上卖艺维生。”
  裴容白略一沉吟,问道:“你本名叫什么?”
  “小女子姓谢,本名谢杏贞。”杏儿刚一说完,裴容白就接口道:
  “你父亲是谢如海?”

第一百一十七章游花船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游花船(下)
  杏儿愣了,好半天才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您也听说过我父亲的案子吗?”
  裴容白这时却微微笑起来,黑色的桃花眼中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嗯,不过这个案子至今还尚未盖棺论定,杏儿姑娘也不必太悲伤。”
  杏儿却苦笑道:“此案已经有两年了,朝中形势复杂,哪里会有人来理会我父亲那等芝麻小官的案子?”
  裴容白轻笑着摇了摇头:“杏儿姑娘,你父亲这案子,可不是什么小案啊。”
  乔松玉在一旁也很是诧异,好奇地望着裴容白,心想怎么他们明明再查倭寇的案子,怎么忽然跳出来这个杏儿姑娘的父亲,而且裴容白又是怎么猜到的?瞧他又笑得跟狐狸似的老谋深算,莫不是心中又有什么主意了?
  回了天御山庄里,乔松玉忍不住一肚子的疑惑,问一边更衣的裴容白道:“今天晚上好莫名其妙,那个梅子鹤莫名其妙把我们带上船,你说他有事要告诉我们,可是等我们回去,他又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杏儿姑娘;然后你俩又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怎么我什么都听不懂呢?”
  裴容白更了衣,又拿了乔松玉的衣裳来替他更衣,一边动作一边道:“那个梅子鹤要告诉我们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们了啊。”
  “啊?”乔松玉一头雾水,转了转眼珠子,又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你趴好,我给你上药。”裴容白拍拍乔松玉的背,等他趴好了,露出一边白皙的香肩,便拿出一小瓶药粉替他上药,“这个杏儿姑娘的父亲叫谢如海,两年前,京都发生了一件大案,信州上缴的一千两贡银不翼而飞,当时大理寺判定,乃是户部度支郎中蒋雪仁和押运的信州参军谢如海狼狈为奸监守自盗,彼时谢如海被抓,蒋雪仁却逃出京都,至今未被抓获。”
  “这与倭寇案有什么关系吗?”乔松玉转过头来看裴容白,被裴容白按住了身子:
  “别动,说话就说话,身子别动。”
  乔松玉只好乖乖地转过身去:“那你快说嘛快说嘛!”
  “松儿你想,倭寇这件案子,说到底不过是钱的事,对不对?起因是谢家做假账,洗白那些无缘无故的银子,我们追查到这些银子是从宁海府流过去的,而宁海府又正好有倭寇,所以我推测,谢家那笔来路不明的银子应该与倭寇有关,有人在拿倭寇做文章,实际是在积累不义之财,对不对?”
  乔松玉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嗯!”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也假设,两年前京都那个案子,那一千两银子也是被某个人盗走,然后同样没入了谢家那笔来路不明的银子里?”裴容白说着,帮乔松玉穿好了衣服,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可你凭什么这么假设,万一那一千两银子是另一桩案子呢?”乔松玉不服气地问道。
  裴容白看着他的表情,轻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我们第一次见梅子鹤,我说,我好像觉得他有点面熟这件事?”
  “嗯,记得。”
  “方才从杏儿姑娘那里知道谢如海这个人之后,我就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我好像知道这个梅子鹤是谁了。”
  “是谁?”乔松玉就知道,裴容白这只老狐狸,肯定有什么主意了。
  裴容白挑眉,唇角的笑容变得戏谑起来:“松儿,你想,这个梅子鹤在天御山庄里做什么的?”他见乔松玉被自己启发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越发邪肆,“你若是这还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要给我亲亲摸摸,做点舒服的事……”
  乔松玉立刻红了脸,小声斥道:“你这个老流氓,不要脸,谁要跟你做舒服的事!”
  “那松儿想出来没有?”裴容白挑眉问道。
  “没有……”乔松玉从未如此这么恨自己怎么这么笨!
  “那你不想知道?”
  “……”
  “做不做?”
  “可我还有伤口呢!”
  “这有何难,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吗?今天就让你在上面。”裴容白意味深长地说道,桃花眼中含着笑意,春风一般醉人。
  乔松玉将信将疑:“当真?”
  “自然当真。”裴容白笑着,上了床,将那床上的纱帐放下来。
  随即便只见纱帐上映上两人的身影,暧昧而朦胧,连那蜡烛燃烧的味道,都变得甜腻起来。
  ……
  翌日清晨。
  裴容白站在院子里,他面前的一树合欢正开得旺盛,那合欢花倒不是花中顶美的,只是寓意甚好,因此许多人家都爱栽种。
  眼前这树合欢高大茂密,密密匝匝的树叶中开出一朵一朵的合欢,如同绿色的绒布上绣出的粉色图案。这合欢若是在雨中,会更好看,尤其是雨水打落花瓣,落在地上,便有一种惹人怜惜的美。
  “你瞧什么瞧得这么入神呢?”乔戎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容白便回了头,对他道:“看合欢花呢,我瞧这合欢花好像也沾染了山庄里的酒气,显得特别醉人。”
  “哟,一大早的,这么酸巴巴的,昨晚,又欺负我家小哭包啦?”乔戎玉愤愤不平,“我们乔家养了这么大,就被你欺负了。”
  裴容白笑得好不得意:“我这是明媒正娶的人,也是疼他,哪里欺负他了?”
  “不说了。”他这单身日子过得太苦哈哈了,“你们昨天夜探,这么晚才回来,探出点什么来?”
  裴容白便将昨晚的所见所闻跟他说了一遍。
  乔戎玉自然不知道京都贡银失窃一案,听了也觉得很神奇,又说:“没想到孟久申和方伦也是这局里一颗棋子,这案子便难了啊。”
  若是只对付倭寇倒也罢了,如今这地头蛇还是敌人,他们查案可谓是困难重重啊。
  “不,恰恰简单了。”裴容白转身看着那一树合欢,道,“你想,原本是倭寇的事,咱们还得到海上去找,如今这两人牵涉进来,咱们却只需查他们二人即可。他们参与其中,必定是有利可图,那么这‘利’既然出现,必定能作为证物,捉了赃物,他们可也别想跑!”
  乔戎玉一想,倒也明白了,一击掌,笑道:“妙啊,如此一来你我都不需要上船入海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偶得真相
  乔松玉醒的时候,裴容白正站在窗口,垂着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一支合欢花枝插进白色的瓷瓶中,他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衫,俊美的侧脸宁静而迷人,衬着古朴的窗和合欢花,倒还真像一幅画似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出声道:“你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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