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医生他怎么这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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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叫他一声穆老师,对吧?”江念尔不急不缓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也不用再叫我学姐了,叫师母吧。”
祁菲直接定在了原地,表情精彩纷呈,好像要骂她,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骂起。
就在这个定格的时刻,忽然有脚步声渐近,伴随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念念,我来接你回家。”
江念尔扭过头,惊喜地看到了穆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目光淡淡一扫,定在祁菲身上,眼神却好像覆盖着一层冰。
祁菲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在她心里,穆深终究是老师,是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江念尔走到穆深身边,穆深的眼神立刻温柔了许多,他低着头,好脾气地问:“累吗?”
祁菲咬着牙,脑子里全是不甘心的怒吼。
穆深忽然又抬起头看向祁菲,说:“对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鉴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女朋友,我不介意把录音和其他证据呈交给校方。”
祁菲当即吓傻了,所有的怒气都被恐惧浇灭,苦苦求穆深放她一马。
穆深嘴角噙着有些许冷淡的笑意,看着外面的街景,漫不经心得像是一个能操纵别人生死的神祇:“看我心情。”
江念尔抱着穆深的胳膊,往外走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穆深问:“你笑什么?”
“我就是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好像跟今天差不多。”
她被祁菲刁难,穆深突然出来帮她解围。
那一天,她丢了樱桃发卡,被他妥帖地收在了口袋中。
而现在,他们握着彼此的手,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缘分真的很奇妙。
江念尔忍不住问穆深:“那天你为什么要来帮我?”
穆深并不是愿意多管闲事的人。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穆深回忆道,“我在教室里听到你们的争执,下意识就出去了。后来我也觉得很奇怪,身体在我想明白之前,已经帮我做出了决定。”
江念尔“哦”了一声,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就贪图我的美色了。”
穆深:“……”
他没说话,好像根本懒得搭理她的胡言乱语,步伐走得又稳又快,利落地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
江念尔坐到一旁,刚准备拉安全带,忽然被穆深扳过身体,以吻封唇。
这个吻非常浓烈,淡淡的烟味混合着消毒水味直窜鼻尖。他一只手扶在江念尔的细腰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大腿上。
她今天这件小礼裙是侧开衩款的,似有若无地露出笔直又白嫩的腿,穆深刚才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喉咙里燥热。
他松开江念尔,沙哑地说:“我现在贪图。”
“嗯?”
江念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话。
“我现在,贪图你的美色。”他肯定着重复了一遍。
江念尔听到了,他胸口传来十分有力的心跳声。
穆深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深邃而危险的光,仿佛下一秒把她整个人吞掉都不是难事。
江念尔没打算推开他,反而主动亲了上去,软嫩的嘴唇温温柔柔地印在他喉结上。穆深觉得全身都痒,脑子里像是炸烟花,要炸掉最后一丝理智。
江念尔抬起食指,指尖细细地在他脖颈上戳了戳,小声说:“我早就想亲这里了。”
她眯眼笑,又甜又勾人:“喉结性感。”
指尖触碰的地方仿佛放射出电流,穆深被电得浑身酥麻,立马抓住她的手,低声喟叹:“别戳了。”
穆深低下头,细密地献上虔诚一吻。
突然听到外面的车鸣,像是隐秘的空间被人撞破,江念尔倏地松手,推开穆深。
穆深也被突兀的鸣笛声唤回了冷静,他伸头看了一眼,有辆车卡在车位里,倒不出来,正鸣笛向他求救。
看位置和角度,对方应该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只是单纯地求帮忙。
穆深无奈地看了江念尔一眼。
江念尔捂着嘴发笑,跟他说:“去吧。”
穆深下车了,但是心情很不好。
求助的车主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到前面车里下来的居然是这么好看的男人,顿时芳心大动,准备好好求助一番,再要个联系方式。
很多感情都是这么开始的!
她娇滴滴地垂下眼眸,说:“先生,我刚学车,这里位置太小了,我出不来。”
穆深已经走到车门旁边,带着压迫感。
“你出来。”
女车主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你要帮我开吗?”
“不然呢?”穆深没好气地反问,“你自己不是出不来吗?”
姑娘愣了一下,赶紧下车,让他进去。
穆深三下五除二把车开了出来,姑娘在旁边拍手,惊讶地说:“你好厉害啊,这都能开出来,还这么轻松!”
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崇拜,这样准没错。
可穆深却面无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
“先生,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那个,旁边有家咖啡馆,要不要……”
“不要。”穆深视线冷冷地从她脸上扫过,丢下一句话,“车技不好就回去多练练。”
女车主被他释放出的煞气震慑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穆深快步回到自己车上,目睹了全部经过的江念尔笑到捂肚子:“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你还有心情关心她?”穆深脸色又黑了几分,仿佛每个毛孔里都流露出被打断的郁闷,“你怎么不来安慰我?”
“她是柔弱的女孩子嘛……”
“……”
穆深郁结至极,一踩油门,一骑绝尘地从那位柔弱的女孩子身边开过。
第十三章 看到永久
可能是会场里空调温度开得太低,江念尔回家后有点感冒,跟穆深请了个假,吃过感冒药后,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但又不是很舒服,快到中午时,因为口渴难耐,她终于起来,去客厅倒水喝。
因为一个人在家,江念尔穿得很随意,上身只套了件棉质的短款T恤,下半身干脆只穿了条内裤。
她揉着头发走出卧室,心里正想着中午吃点什么,忽然对上了站在餐桌旁的穆深深邃的目光。
江念尔当即大脑宕机,无数个念头齐齐涌了上来:他怎么在这儿?他怎么没去上班?我是谁?我怎么在这儿?我现在穿着什么?
四目相对,穆深平静地说了四个字:“小心着凉。”
一阵穿堂风吹到腿上,江念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瞬间反应过来,生硬地“哦”了一声,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回卧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心有余悸地钻回被子里,把自己裹成蚕蛹。
虽然说……她和穆深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但这么“光秃秃”的相见,还是第一次。江念尔感觉非常羞耻,把发烫的脸往被窝里埋。
她用了快十分钟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穿好衣服,重新推门出去。
穆深手里捧着一本书,江念尔不知道的是,从刚才起,就一页都没翻过了。
她佯装淡定地走过去,倒了杯水,说:“你怎么没去诊所?”
“怕你中午没饭吃,专程赶回来了。”
“喔。”江念尔在旁边坐下,余光偷瞄他。
看他面不改色、波澜不惊,江念尔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羞耻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沉溺在学术世界里的穆博士根本不为所动好嘛!
江念尔一方面觉得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生出了挫败感。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穆深合上书,起身:“我去做饭。”然后独自进入厨房里忙碌。
江念尔坐在餐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热水,厨房里穆深的背影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不约而同地都没有说话。
憋了一顿饭的时间,江念尔终于忍不住了,在抱着碗筷去水池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嗯?”穆深的动作停了一下,“说什么?”
江念尔破罐子破摔:“反正看都看到了,你怎么不发表点感想?越是想假装没看到,就越代表你看得其实很清楚吧?”
穆深这才缓缓地侧过身,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一遍,在她腿上微微定格,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挪开——
“你是不是胖了?”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句话,江念尔心里头好像炸了一朵蘑菇云,立刻有种把碗摔地上的冲动。
“你一个成年的、正常的男性,在看完自己女朋友的大长腿以后就只有这个感想吗?”江念尔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羞耻感,她现在是恼羞成怒,而且怒的成分更多一点,死死地瞪着穆深。
就算不夸她身材好,也可以说点其他的啊!
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刻问媳妇儿是不是胖了!
“真想撬开你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江念尔没好气地把碗往水池里一撂,气呼呼地回了卧室,还顺带锁上了门。
穆深跟过来,在门外低低地问:“念念,你生气了吗?”
江念尔不理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你要不要把门打开,我好好跟你道个歉?”
“我是病号,别烦我,睡了。”江念尔没好气地说。
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穆深临走之前,又来到了江念尔房门口,隔着门说:“我给你烧了水,你记得起来喝,桌子上的感冒药还没吃,一会儿你自己出来吃掉。”
顿了顿,他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去诊所了,晚上见。”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江念尔才慢吞吞地走出卧室。
她默默地吃药,然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和腿。
好像是……真的……胖了……
这段时间被穆深养得滋润,顿顿饭吃得舒服,再也不是以前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了。日子虽然舒坦,但弊端就是身材走样。
这对她来说,有点头疼。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要控制一下饮食,不能穆深喂什么她就吃什么,这跟养猪有什么区别?
等等,穆深是动物医学出身……难道他就是在以养猪的方式饲养自己吗?
江念尔一哆嗦,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阴谋。
她赶紧溜回卧室,拿起手机想问一下穆深自己是不是真的胖了,就看到安静躺在对话框里的三条未读消息。
穆深:“如果撬开我的脑子,你会发现里面都是你,各种各样的你。”
这是在回答后来的那个问题。
穆深:“其实,非常好看。我……”
穆深:“很喜欢。”
这是回答了最初的问题。
江念尔的脸红到滴血,她淡定地回了个“知道了”,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连刚刚想探究的胖瘦问题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某天下班,穆深说会有个学生登门拜访。
晚饭过后,那个叫曲鹏的学生就来了。
据穆深介绍,曲鹏跟周泽文是同一届的研究生,是另一位教授门下弟子,但后来对穆深这边的课题更感兴趣,跟学院和老师们商量过后,批准他转入穆深门下。
从下学期开始,他就要跟着穆深干活了,不过在正式入门之前,他首先要跟着穆深一起完成下个月的公益援助行动。
这一趟,他就是过来感谢穆深,并且了解一下救援行动的相关事项。
曲鹏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却很听话,在穆深的介绍下,果断地开口叫江念尔:“师母好!”
曲鹏其实与江念尔同岁,江念尔觉得这个称呼把她喊老了,但也只能笑眯眯地回应。
师徒两人开始一番长谈。
江念尔端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旁边修图。
穆深一进入导师的身份,身上的气质变了,正如李佳霖所说,本科生们觉得他不好接近,大概是没见过世面,其实他对硕士生更加严苛。就现在两人交谈的一个小时里,穆深一次都没笑过。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渴。
还好陈洁惯例的慰问电话打了进来,穆深冲曲鹏示意休息,然后举着手机去了卧室。
曲鹏总算能大口大口地喝水了,江念尔给他洗了个苹果。
“谢谢师母。”曲鹏接了过来。
江念尔在旁边坐下:“穆老师平时都是这样带你们的吗?”
“是啊,他对待学术特别认真,有时候忙得会忘记吃饭。”
“那你还要转到他门下?”
曲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对穆老师这边的课题更感兴趣,而且……我这个人不擅长社交,穆老师这种教学方式反而更适合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曲鹏到底是情商不太够,稍微没注意,就把穆深的老底给泄了:“穆老师和你在一起,我们还是很震惊的。有一次我们系吃饭,其他导师追问他个人问题,穆老师说自己常年独居,因为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的存在,还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我们当时都惊了……不过听说穆老师脱单,我们系的人都替他感到高兴。”
不婚主义者?
江念尔顿了几秒,她从未听穆深提起过。
但她表面上风轻云淡,笑容依旧,说:“嗯,因为他对我是真爱。”
曲鹏还未接话,穆深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全然不知道刚才他的女朋友已经在内心把他大虐三百回合了。
家里又恢复成两人的单独空间后,江念尔去浴室洗个澡,淋浴的时候问题便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穆深喜欢独居?穆深是不婚主义者?
如果她没跟他谈恋爱,一定会相信,毕竟穆深平时就表现出对人类不感兴趣的样子。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还要跟她合租呢?
江念尔的心情跟水流声一样杂乱。
洗完澡后,她已经没有心思修图了,干脆把电脑往旁边一推,戴上耳机听音乐。
穆深一看到她的动作就察觉了什么。
江念尔是个内心没有太多矫情戏的女孩子,只要不高兴,就会戴上耳机,明显地向他宣告: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别来烦我。
穆深坐了过去,摘下她一边的耳机,问:“怎么了?”
江念尔犹豫了一小会儿,说:“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穆深把她另一边的耳机也摘下,“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江念尔觉得,是该谈论一下这个问题了。
“我听说,你曾扬言自己喜欢独居,是因为不喜欢家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穆深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最后终于有了点眉目。
“曲鹏跟你说的?”
江念尔心情不好,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她本来以为,穆深会稍微解释一下,可没想到,他坦然地承认:“是的,我以前就是这样想的。”
江念尔瞥他:“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自觉地不再打扰了。”
穆深笑了,把她搂进怀里:“我说了,是‘以前’。我以前晚上下班,抬起头看到居民楼里的千灯万盏,从来感觉不到大家所说的温暖,甚至觉得家里还有另一个人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那现在呢?”
“现在,我希望每天都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你休息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能快点下班,回来找你。”
江念尔撇了撇嘴,没说话。
“念念,”穆深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声音低沉,“我现在很幸福,每天一打开门看到你在这里,我就觉得‘嗯,对,我到家了’。”
穆深又黏了江念尔一会儿,江念尔才好像有些嫌弃地将他推开:“快去洗澡。”
穆深进了浴室后,江念尔坐回沙发上,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