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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山撞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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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她了。
  她活了整整十八年,还从未如此失态过。
  宫中规矩森严,打小身边都是由侍女、嬷嬷伺候,偌大的宫殿就住着陛下一个男人,成年的皇子们都陆陆续续开府造衙后,余下的只有太监了。
  安阳被太后娇养长大,自幼金贵无比,除了幼时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二皇子,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男人,更加没有跟那些个臭男人们接触过。
  当然,惊吓之余,某种认知上的颠覆更令她感到震惊以及难以置信,简直有种打破三观的颠覆感。
  虽然,她早已经成亲了,并且早在三年前便已……圆过房了。
  可是黑灯瞎火下的交融,明晃晃的呈现到了眼前,依然令人难以启齿。
  清瘦却精壮吓人的体魄,血脉贲张、鼓鼓囊囊的肌肉,没曾想,男女之间的区别竟如此之大,好似……好似将十个人的身躯压缩浓缩在了一个人身上似的,那般的坚实,那般的矫健,像是一头凶猛的豹子。
  明明穿着衣袍看上去那般清瘦,不想,衣袍一褪竟——
  当然,还有吓人的那处——
  全部一分不差的落入了安阳的眼。
  吓得她恨不得自戳双眼。
  倒也并非难看,只不过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安阳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也似乎终于找出新婚当夜她难以承受的原因了。
  同时心中不可避免地涌现出了一丝……惊悚和抗拒感。
  只觉得惊魂未定。
  安阳一动不动的躺着,久久无法入睡,任谁身旁躺着个赤,条条的人,怕也轻易睡不着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缓缓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收了回来,却是竖着耳朵,一脸警惕着四周。
  外侧的顾青山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般,已然入睡。
  安阳默默松了一口气。
  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牵动了下被子,正要缓缓转身,再往里缩缩。
  这时,忽而敏锐的察觉捕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向她袭来。
  安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便要躲避逃离,然而她里侧是一堵结实的墙壁,压根无处躲藏。
  等到她缓过神来时,原本以为已经入睡的那人竟已悄无声息的欺身而来,直径撑在了她的上方,朝她覆盖而来。
  安阳胸口骤然剧烈起伏了起来。
  吓了一大跳。
  她下意识地便要抬手阻挡。
  然而手方一探过去,立马便被一堵铜墙铁壁给弹了回来。
  那堵墙滚烫坚硬,瞬间灼烧了她的指尖。
  身侧两侧撑着两条结实的臂膀。
  坚硬矫健的身躯将她团团围困。
  压根无处可逃。
  安阳仓皇抬眼,透过隐隐烛光,只见漆黑的夜空里,仿佛悬着一双漆黑犀利的双眼,那双眼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盯着牢笼里的猎物般。
  危险又幽暗。
  安阳忽然就想起多年前的一幕,有一年秋季狩猎,她恰好随行入了猎场。
  那时她们还小,她在猎场追着兔子跑,冷不丁一只猎鹰忽而从天而降,直接跌落到了安阳的脚边。
  猎鹰身上插着利剑,已被人一剑锁喉,鲜血直往外涌,在安阳脚边扑腾两下,彻底断了气。
  安阳绷着苍白的小脸,忘了退却。
  不久,有人策马呼啸而来。
  安阳看到刚刚从北疆归来的顾家独子顾无忧翻身下马,执弓而来,直接走到安阳脚边,将那只半人高的猎鹰拾起。
  他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将箭从那只猎鹰的喉咙拔出,看了安阳一眼,直径擒着猎鹰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残忍又果断。
  哪怕他后来弃武从文,可安阳知道他骨子里从来都是那个骁勇善战、果断狠决伏鹰之人。
  而此刻,安阳就是他手中的那只鹰。
  安阳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丝紧张。
  继而使得她整个人有些紧绷、抗拒。
  不知是因着今日安阳一整日的无视敌对或者冷嘲热讽,还是方才在浴房时她的戏弄调戏,像是隐忍未发后的不再克制,他竟要比当年洞房花烛之时还要多了几分力道。
  偏偏安阳比三年前那晚更要抗拒和抵触,以至于他行得有些艰难,不过多时,浑身便已溢出了一层细汗。
  顾青山两道长眉微微蹙起,一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伏身过来,将安阳一把揽入怀中,凑到她耳边,咬牙低语安抚道:“放松……”
  见她不为所动,顾青山忍着欲、火,用胸膛压着她道:“会伤着你……”
  安阳死死咬着唇,眼中已见泪,良久良久只终于痛苦难耐的将心一横,将眼一闭,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方一听话放松,不想下一刻他竟直径破釜沉舟,长、驱直入了起来。
  安阳倒抽一口气,红唇咬烂了,忍不住呜咽一声,竟抑制不住当场失态般直接哭啼了起来:“呜呜……”
  只觉得仿佛置身沸水油锅之中,享火烤油煎凌迟之刑。
  他闻言却身躯微震,额上青筋骤然绷紧,片刻后将虎口送入她嘴里,安阳呜咽含泪一口死死狠咬了上去,虎口很快见血,良久,他缓缓抽出虎口,随即将嘴凑去代替一口吞下了她所有的娇、吟。
  浪潮翻腾,一波接着一波,似海啸般一潮接着一潮奔袭。
  前方战事猛烈,不过方起,经久不息。
  夜已渐渐步入了后半程。
  竟要比三年前新婚之夜还要冗长。
  哪怕隔着一道门,那细微的啜泣声和连绵不断的动静,依然阵阵清晰的传了来。
  绿云微微红着脸,小脸不知因焦急,因关心还是因为羞涩或者愤怒,胀红了一片。
  “怎么还不见停歇……”
  她悄然问着。
  郡主的声音似有些痛苦。
  隔着一道门,都依然听得出来,已然哭得带了些哑。
  关键那阵仗,不像是要停的。
  蕉月却绷着脸,只觉得那位在故意欺负人。
  正气不过,试图冲过去提醒,这时,绿云忽而小声道:“嬷嬷。”
  蕉月猛地抬头,只见宫嬷嬷来了。
  宫嬷嬷走近正房,立在窗外听了片刻,方低低看向蕉月道:“叫过水呢?”
  蕉月抿着嘴道:“已叫过一回了,这是第二回 。”
  顿了顿,又道:“不知是否还有第三回 。”
  新婚之夜时,也才不过叫了两回。
  可这会儿动静还这般大,时辰却明显更长了。
  蕉月愤愤不平,毫不怀疑。
  宫嬷嬷沉吟片刻,冲着二人道:“去备水罢。”
  说罢,立在窗外忽而低低咳嗽了两声。
  屋内的动静骤然一顿。
  不久,悉悉索索响起,而后慢慢消停,约莫半刻钟后,终于那顾青山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来,吩咐送水。
  蕉月、绿云默默送水进去时,已见顾青山披了白日的衣裳,已端坐在八仙桌上正在垂目饮茶。
  一眼望去,浑身一丝不苟,不见丝毫凌乱。
  若非满室靡靡之气。
  怕是难以怀疑,此刻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人将水倒满,蕉月直径走向了床榻,正要伺候郡主洗漱,这时,桌前顾青山的视线忽而直接扫了来,淡淡道:“下去罢。”
  蕉月看了他一眼,只得恭敬离去。
  临走前,朝着虚掩的床幔往里飞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郡主身上盖着锦被,人早已睡得人事不省。
  ……
  “郡主……郡主……”
  “郡主该起了……”
  次日,日头已笔直悬在了头顶上。
  安阳却睡得浮浮沉沉,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时而在海里,海浪骤袭,波涛汹涌,直接将她整个淹没。
  时而在半空中,狂风暴雨,直接将她给卷起。
  直到,蕉月、绿云二人将她轻轻唤醒。
  一睁眼,刺目的日光刺得她险些睁不开眼。
  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浑身那股被碾轧过一遭的疼痛感便朝着全身席卷了来。
  有那么一瞬间,安阳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
  一模一样的钝痛感,无时不刻不提醒着,洞房如同受刑般。
  安阳活了这么多年,一共也就遭过三次罪,一次是洞房,一次是洞房不久前的得过的一场天花,一次便是在昨夜。
  “什么时辰呢?“
  躺在床榻上愣了片刻后,待人渐渐清醒过来,安阳终于缓缓爬了起来,不想,话一出口,已沙哑得不行,
  人起到一半复又重新软倒了回去。
  “已经午时了,一个时辰前紫黛姐姐便来唤过郡主一遭,未能唤醒,郡主现下可还好?可是饿了?渴了?”
  绿云立马焦急问着。
  话一落,赶忙去倒茶。
  蕉月却掀开被子一角,朝着安阳身上细细查看了起来。
  脖颈处落下了斑斑红痕,像是桃花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开来。
  肩膀处有淡淡的指印。
  因为安阳肌肤太过雪白,这些印迹猛地看去,只觉触目惊心。
  比三年前更要——
  “那位……那位也太过孟浪了。”
  蕉月看着安阳身上的痕迹,愤愤不平。
  更深处的,甚至都不敢查看了。
  这时,紫黛走了来,朝着蕉月道:“不许瞎说,大人同郡主恩爱和美,这可是百年才修来的姻缘福气。”
  说着,看了绿云一眼,绿云立马将蕉月拉了下去。
  两个不懂人世的小侍女一走,紫黛这才端着茶伺候安阳用茶,继而恭恭敬敬的冲着安阳道:“郡主,大人起时特意吩咐了不让奴婢们将您给唤醒,让你多睡会儿。”
  又眉开眼笑道:“昨儿个您睡下后,听说也是大人伺候您净身的,可见大人虽瞧着沉稳性冷,却还是顾及您的。”
  又看了安阳一眼,笑着打趣道:“奴婢听府里的老嬷嬷们说,这方成亲之人血气方刚乃情有可原,何况大人武将出生,不免精力旺盛了些,待日后磨合了,自然便能融贯汇通了。”
  紫黛不比蕉月、绿云两个小侍女,到底年长几岁。
  小夫妻二人分别三年,小别胜新婚。
  合该这般血气方刚才是。
  若冷冷淡淡,才叫人担忧了。
  她心疼郡主之余,到底欢喜。
  不想,话刚落,却见哐当一声,一个软枕被直接扔出了床榻。
  “哼,一个末流芝麻小官,算得了什么大人!”
  安阳绷着小脸说着,说完,复又抓起另外一个软枕朝着床榻外扔了去。
  紫黛:“……”
  哼,一个区区七品芝麻小官,竟欺凌她如此,是的,昨晚他就是在欺负她,明晃晃的。
  作者有话说:
  关于未来幸福生活的猜想:
  安阳:呜呜,嬷嬷救我。
  嬷嬷:放心,只要有老奴在的一日,事不过三,这辈子。
  顾青山:我谢谢您嘞。


第9章 
  “郡主,一大早的丹旸县主便来了,走了没一会儿文夫人又登门了,对了,宫家那边今儿个也来人了,还有……还有昨日那婢女一事也彻底弄清楚了……”
  话说,劳累之余,安阳已是饥肠辘辘了。
  昨夜晚膳用得少,晚上又消耗了所有的体力,错过了早膳,如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安阳浑身轻飘飘的,虚得风一吹便能倒,急需要进补。
  洗漱一番后,她坐在八仙桌上用食时,紫黛将一上午府上的动静悉数禀报。
  安阳举起勺子的手微微一顿:“这么热闹?”
  顿了顿,嘴角略勾,不知是讽刺还是玩味,又道:“我这郡主府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说着,举起勺子吃了口鸡丝椰蓉枸杞粥垫了下肚子,方问道:“文姐姐怎么亲自登门了?”
  昨儿个才在宴上分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或者……为了昨日那婢女一事?
  果不其然,只见紫黛笑着开口道:“乐夫人是为了昨日那婢女一事特特赶来的,原来昨日那婢女并非安伯侯府里的人,原是昨日户部侍郎宋家那二公子在街上遇到有人欺凌民女,顺手给解救下来的,不过那宋二公子向来颇不着调,说他家家贫,府中养不起这么多婢女,便在昨日的赛事上将那婢女给当作彩头给推了出去,说哪个赢了赛事哪个方能抱得美人归,那时大皇子和大人还未到呢,并不知此事。
  大皇子和大人到后,尤其是大人时隔三年一经露面后便瞬间引得所有人拥戴起哄,您是知道的,大人在世家子弟中很是受人敬重,大人不好推辞,便加入了赛事,您还知道的,此等赛事若大人在场,哪有旁人登榜的余地,于是大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投掷进了马球,赢得了赛事,等到众人起哄着将婢女推到大人跟前时,大人才知彩头是一名婢女!”
  紫黛一边说着,一边松了一口气,又赶忙道:“乐夫人怕因婢女一事惹得您跟大人之间生了嫌隙,今儿个一早便特意赶来想要解释一番,不想您那时还歇着没起,奴婢那时过来唤过一遭,都没能将您唤醒,乐夫人笑着说,是她唐突了,不该这么早来叨扰的,又打趣说,白来了一遭,早该想到的,便是不来这一遭,想来郡主跟大人定也能相安无事的,说着便眉开眼笑的笑着离去了。”
  紫黛学得妙语连珠,惟妙惟肖。
  安阳却也笑眯眯跟着笑道:“哦?我知道什么?我还知道什么?我怎地不知道我竟那般厉害,竟是个无所不知、不知不能的?”
  安阳笑眯眯的看着紫黛,眼里却溢出一抹“杀气”。
  紫黛脸上的打趣瞬间变成了有一抹讪笑,一时支支吾吾嗫喏道:“是奴婢知道,是奴婢知道,您不知道,那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紫黛悻悻说着。
  心道,也不过就侧面替那位帮了两句腔而已,结果没想到郡主竟一击必杀,将她的“好意”彻底杀死在了摇篮中。
  再说了,那位在世家子弟中受人敬重,这是人尽皆知的,世人向来崇拜强者,尤其是那位,文韬武略,样样精湛,满京上下哪个能及。
  她不过是怕郡主跟大人之间闹了嫌隙,便隐晦的将人赞美烘托了一番罢了。
  她说了那么一大通,谁曾想,郡主就留意到了这两句。
  安阳一看到紫黛这副谄媚样就心里来气。
  难怪今儿个脸上乐开了花,十句中有九恨不得将某人给夸上了天,感情是婢女一事解了惑的缘故。
  所以呢,这件事弄清楚了,到这里就可以呢?她们就开心大度呢?
  这件事,是哪个来解释的?
  有心人是谁?
  当事人都不屑于解释,甚至连半个字眼都没有提及。
  她郡主府的人,就这么好打发吗?
  瞧她那便宜样!
  安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紫黛一眼,还是蕉月、绿云两个小可爱贴她,与她乃同一个阵营。
  紫黛都被檎丹给带坏了,一点都不可爱了,一心只为大局了。
  心中虽这样吐槽着,嘴上却轻哼一声道:“宋家那二郎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玩劣。”
  安阳淡淡说着。
  紫黛立马附和道:“可不是,自二皇子一走,宋家那二公子越发的放飞了。”
  话一落,见安阳垂目不说话了。
  紫黛暗道一声不好,不该在此时提及不相干的人的。
  一时飞快看了安阳一眼,见郡主舀了个肉丸子要吃不吃,立马又道:“那郡主,您看那名婢女现如今该如何安置啊?”
  紫黛小心翼翼地请示的。
  顿了顿,又忙道:“大人今儿个一早临走前,檎丹姐姐还特意问了,大人说郡主处置便是。”
  这不,竟又不知不觉间默默帮腔了。
  安阳听了,喉咙里却是嗤了声,一时戳了下碗中的肉丸子,沉默不语。
  婢女这事儿,虽不曾与当事人求证,不过文姐姐亲自登门了想来事实确系如此不假,安阳倒也毫不意外。
  若说那姓顾的会在宴上为了个婢女“大打出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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