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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岛高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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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得多了,就随便往桌上一放,又跟着学长讨论“工作”去了。
  韩琳还是她的同桌,但她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也没有一起走了。方才程嘉嘉回来,摆弄着学长刚送的一支口红。
  韩琳说:“你这样总收他礼物不好吧?”
  程嘉嘉敏感地抬起头:“什么叫总收,我拒绝过了啊,但他还是送!”
  韩琳道:“不想收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程嘉嘉有种非常逆反的感觉,因为她的确是拒绝过了,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说清楚了啊,但他愿意送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见他吧,那班级的合唱比赛怎么办?谁配合工作?再说收不收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妈还没有管过我呢!”
  韩琳闭上嘴,不再说话。
  过了会她又问了句:“你真不喜欢他?”
  程嘉嘉无奈地一拉书包:“真的,啰嗦!”
  她背起书包先走了。
  韩琳在座位上发了会呆,感觉很绝望。程嘉嘉身边的人太多了,有太多的人喜欢她,她总是被人围绕着,众星捧月地爱着,她什么时候能看一眼自己呢。
  公主俯瞰下民,她尝到过,但非常短暂。她身边层出不穷地冒出许多人,一个走了,又来一个。她真是感觉厌烦啊。
  她抬眼看到桌上留下的那封情书,被程嘉嘉塞到习题集下面去了。她手发抖,镇定自若地将它抽出来,缓缓打开。一个男孩对女孩絮絮叨叨唠家常一样关怀体贴的字句充斥进了脑子里。
  她没想到它是那么的絮叨、那么的细致,不像个学长,像个男人、像个兄长、又像只狗。连程嘉嘉额头长了颗痘,他都要问了好几遍好了没,没好的话用什么样的化妆品,他姐去过什么样的医院,上次用的药有好转吗?要不要他送她去……他显然非常了解她,并且知道她最近的苦恼和行踪,因为韩琳都不知道她长了痘,更不知道她去过医院,用过什么药——她从来没有说过!
  韩琳看着这封倾诉衷肠又情意绵绵的信,只觉得恐惧、寒冷,而且恶心。
  恶心的不是写信的人,恶心的是程嘉嘉。在她这里,程嘉嘉一直是公主般干净纯洁不可玷污的信仰,程嘉嘉面对她也的确是干净纯洁,她们只谈风月,不论俗事。她给她的一直是游离于精神的一点暧昧,她和她是灵魂的沟通、精神的默契。她觉得程嘉嘉有灵魂,这灵魂不仅纯洁,还特别,与众不同,得以和自己的媲美。她们都喜欢这种若即若离不可言说的默契。这点暧昧非常刺激、新鲜和迷人,程嘉嘉得以和她维持下去,也正是因为这点“干净”。
  没想到,程嘉嘉不仅有“干净”,还有欲望、有肮脏、有黑暗里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
  神在面前坍塌,她不允许。
  气血翻涌地把自己气了个半死,韩琳没怪程嘉嘉,因为她在自己面前一直很“干净”,那么让她不干净的是谁呢?
  她心里发狠地恨上了那个男人。
  他可真恶心。
  还叫宝宝,她只想吐。


第19章 
  韩琳想起一个问题,不知道这封信程嘉嘉看过没有,也许没有,也许她不屑看。她高高在上,由着他们写,由着他们送,也许她根本就不在意,没在心里落下一点的影。
  她不说了吗,她不喜欢他。
  那么就是那个男人可恶了,不喜欢还非要缠着她。
  韩琳没去想,既然程嘉嘉不在意,那为什么又告诉他去过医院了呢。
  韩琳缜密冷静地进行了一番分析,心里熬油似的恨着,单单只是恨那个男人。
  魔鬼般的毒蛇勾走了她伊甸园里的夏娃。
  她要斩杀毒蛇。
  至于怎么斩,她没想到。因为学长的确是比她高明许多。他又有钱,又有貌,还有才华、有手段(虽然他的才华在自己这是狗屁),他和程嘉嘉都是“那个”阶级的人,在她平时,都不能和这样的人攀上话。
  他们看她都是俯视的,只露出一点眼白,这就够了。
  黄河大合唱,全班一起吼,分了声部,贺文舟从不参加,没有压阵的人,整个班就被那学长揉圆搓扁捏在了手里。程嘉嘉又在旁助阵,当然是他怎么说便怎么做。
  然而学长雷厉风行地指挥了两遍,发现低声部有个五音不全的噪音。
  他望着面前面容寡淡,一头齐肩短发的女孩,企图把她归入自己那宏大的声流中。
  不能有任何一条枝叉脱离他的掌控!
  “这位同学,方才的词你单独唱一遍,用腰腹的气息发声,不要用嗓子发声。”
  韩琳看着他,唱了一遍。
  学长摇头:“你发声方式不对,再唱一遍。”
  韩琳按原样又唱了一遍。
  学长急了,给她示范:“听我怎么唱!”
  说着他抑扬顿挫,像个美声家一般摇头摆尾地唱了起来。
  韩琳淡漠地看着他。
  学长唱完,所有人都没反应。学长发现这群人朽木不可雕也,实验班,实验班又是什么五音不全狗屁不通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灵气慧根,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意识到这群人永远都不能欣赏音乐之奥妙,艺术之美丽,和他是天堑般的距离,他也就不再想浪费力气纠正他们了。
  他俯视着这群下民、俗物,想起自己是来谈恋爱的,那就恋爱为主。他热火朝天地和程嘉嘉攀谈起来,好在程嘉嘉不是俗物,她是唯一能懂他的人。韩琳在被为难之际,程嘉嘉本来指导着某个同学,忙得很,那学长叫她,她便主动过去讨论,仿佛只有他们是一对知己,他们这些都是庸俗不堪之辈,而从始至终,程嘉嘉都没有向她这里看上一眼。
  韩琳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
  不,不是有些,是很难过。
  她要斩杀恶龙!
  像那屠龙的少年,披荆斩棘,救出公主!
  她揣摩了两天,揣摩到最后,以最蠢的方式在最不合适的时间莽莽撞撞拦住学长:“她不喜欢你,你别再来找她了。”
  学长每隔一段时间等在教学楼下,送程嘉嘉东西。
  她没经程嘉嘉允许,独自前来堵人,告诉他别痴心妄想了!
  学长低头看她,想不起来她是谁:“你是?”
  韩琳道:“我是她同学。”
  学长心里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她现在在哪?”
  中午,教学楼这里静悄悄的,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过来。来回穿堂的风吹着韩琳通红干涩的脸皮,她在这个自信强大的男人,对,在这个明显胸有成竹且不可逼视的男人面前,忽然气馁。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忽然想,她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她不喜欢他呢?看这臭男人的口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呢。她心里骤然就没底气,紧张又害怕地,她维持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尊严。
  “总之,你不要再来找她了。”
  学长垂着眼,俯视苍生的看法:“她要是不喜欢,让她自己来和我说。用不着别人来传话。”
  韩琳说不出什么,最后甩下一句:“她不会来。”
  学长则把她当成笑话,摇摇头走了。
  这件事很快沉寂下去,韩琳并不知道程嘉嘉那天去了没有,程嘉嘉自己说的,她不喜欢他,那应该没去。
  忐忑了两天,程嘉嘉忽然在某个下午把韩琳叫去了顶楼。
  顶流是一层实验室,除了某个班上实验课,一般没人来这。这里有个大天台,是韩琳和程嘉嘉的秘密基地。心情烦闷了,她们总会来这里说说私话,玩一玩。
  然而今天,程嘉嘉很严肃。
  “你去找他了?”
  韩琳心里一惊,但还是道:“嗯,我去找他了。我让他别再来找你。”
  程嘉嘉烦了:“你去找他干嘛呀!”
  她烦闷暴躁的语气,还带着小女孩天生的撒娇气。
  韩琳不明白:“你不是不喜欢他?我帮你把他拒绝了。”
  程嘉嘉真的生气了:“谁让你来多管闲事!”
  韩琳:“……”
  程嘉嘉道:“要拒绝也是我拒绝,用得着你说?你是我的谁啊?你这样搞得大家多尴尬,以后我和他还见不见面了!”
  韩琳不明白,她怎么都不明白,可能是她不想明白。她只感觉神在崩塌,而手里的东西很快就要流走了。
  她叫了一声:“宝贝。”
  程嘉嘉声嘶力竭:“你别这么叫我!”
  仅有的,她们之间的唯一一点默契,被程嘉嘉打断。
  程嘉嘉决定也不再跟她计较了,韩琳就是这样,总想绑着她,那怎么行。她这次一定要给她一次教训。
  “算了,你以后别再找他了,也别再管我。”
  程嘉嘉要走,韩琳一步过去,抓住她的手。
  她按捺下自己起伏激动的情绪,认真地道:“嘉嘉,别走。”
  程嘉嘉站在那,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韩琳努力去想,绞尽脑汁,突然说了一句:“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什么?!”
  她赶紧弥补:“亲脸,像小孩子一样。”
  她和她好的时候,两个人挽着手上厕所,课间的时候程嘉嘉坐在她腿上,她从身后抱着她。她们亲密无间,好像什么都做了。那她拿什么来挽留她呢,有什么独特的方式来挽留她呢,有什么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又凌驾于一切的位置属于她呢?
  她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亲了,大概就不一样了,就不会害怕她跑了。
  嗯,就这样。
  程嘉嘉匪夷所思地望着她,楼顶的风很冷,她只觉得面前的女孩很诡异。
  她冷漠,独特,很帅,这些都是她以前喜欢她的特质。
  然而今天,她只觉得这些特质糅杂在她身上,变得扭曲而疯狂,不能理解。
  “不行。”
  “小孩子都这么亲。”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我们不是感情好吗?”
  “感情好也没这么表示的吧?”
  “那你要亲谁?”
  “我……以后有了男朋友,我就亲。”
  “哦?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亲咯?”
  “当然啊,不然呢?”
  韩琳看着她,点点头,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亲,可是她不只想亲她的脸,还想亲她的嘴唇,想把她吸干,让她永远陪在她身边。
  她冷笑着:“你想亲他吧?”
  程嘉嘉崩溃了:“你神经病!”
  她甩开她的手,蹬蹬蹬地跑下楼去了。要跑,再不跑,她就疯了。韩琳像一条游在地面的毒蛇,冷冷冰冰的,一口就会叼住她。
  于是两人又打起冷战,冷战了一个星期,她看到程嘉嘉和那学长开始出双入对,之后程嘉嘉开始拒收她的道歉信。她被吓到了,周一换座位,她们换了新同桌,关于程嘉嘉的一切,她都是鞭长莫及了。
  韩琳这次,真的蠢爆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什么技巧都没有,莽莽撞撞地冲上去,不仅没有把他们分开,还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她真是尴尬死了,愚蠢死了,再想要装温柔体贴的小姐姐,也没人信了。


第20章 
  没了程嘉嘉的韩琳,在班里变得格格不入,她不归于男生那群,也不归于女生那群,冷漠、孤僻、性子还有点怪,也就贺文舟勉强算是她一个朋友。
  然而贺文舟现在正自顾不暇,她也就彻底地孤立了。
  她很痛苦,她控制不了程嘉嘉,也想不到一个可以留下的位置。让她做个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是什么呢?那就是不再管她,不能再每天和她一起走,不能每天粘在一起,就像一个角落里的妾,等着哪天程嘉嘉想起来,偶尔临幸般地和她说说话。她受不了。
  而程嘉嘉自从上次之后,变得有点怕她。要说真怕,那也不能够,而是怕了她了!她没想到,韩琳真厉害,还能背着她找到学长那里去。学长来和她说的时候,她都懵了,她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心。而韩琳冷冰冰,阴测测地和她讨论亲不亲,更恶心。她喜欢韩琳,喜欢的是那个讨她喜欢又温柔体贴的韩琳,她不知道韩琳为什么变了,但她是不愿意和她一起走了。
  何况她也顾不了韩琳了,现在男朋友占据了她的心,其次她还有很多好朋友,一起上下课的女朋友又不是非韩琳一个。她很快找到了新的女朋友,她不住校,来回坐校车,校车上隔壁班的女生和她有说有笑。到了教室,又有新的女生代替。她忙得很,再也想不起韩琳了。
  韩琳找到她,痛苦地说:“以后我们没有必要就不见面了。”
  程嘉嘉正和另一个女生上厕所回来,她说:“好。”
  韩琳说:“你不难受吗?”
  程嘉嘉道:“难受又怎么样?韩琳,我很累,我也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韩琳点点头:“好。”
  韩琳留不住公主,就让公主随风去吧。她再这么争下去,她会痛苦得死掉。走到公主心里,有无数道关卡,她只是个柔弱的少年,连少年都不是,只是个少女,一路披荆斩棘,也只斩到城堡底下。
  抬头仰望那座被恶龙占据的城堡,和心里没有她的公主,她没办法了,只能舍弃。
  然而舍弃的痛苦也没饶了她。
  她们并没有不再见面,反而天天见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知道她谈了男朋友,她知道学长每天来接她,她还知道她又结交了一个新的“伴儿”。她不能过去,只能远远看着。她一根神经看,另一根神经恨,恨着恨着,她转换对象,恨起了程嘉嘉。
  因为她不“爱”她。
  她原先是爱的,但她现在不爱了。程嘉嘉的爱太薄太浅,是温室里的花朵,只能被她呵护供奉,经不起一点的风雨。
  她也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她不能提起一点抗议。
  想抗议,可以,就是现在这个结果。
  韩琳恨啊恨,恨得月考的时候一下恨到第二名,排在宋靖之后。
  她一直是平平无奇泯然众人的成绩,连刘裴都不会注意到她。谈话也就三句,怎么样?继续努力,回去给我叫XX。
  她一下蹦到第二名,引起了全班轩然大波。因为班级前十就没有女生,年级她排第十,宋靖还是前三,真是惊呆了众人。
  程嘉嘉有点不是滋味,因为韩琳成绩一直比她差。同桌的时候她高高在上,一直自觉其美。现在韩琳狠狠地压在她头上,虽然不关她的事,她也美不起来了。
  贺文舟进步了!
  天地良心,没浪费他这段时间的用功。他乖得很,没给爸妈惹麻烦,也没给宋靖惹麻烦。憋屈得像个小媳妇,痴情又苦涩地爱着他。
  宋靖不喜欢他送东西,他也不送了;不喜欢他每天那五分钟,他也不再打扰;宋靖一点点斩断和他之前的联系,他也忍受了。
  忍得很辛苦,眼睛却流露出来。
  宋靖偶然一回头,会看到那双黑湖水般满怀痴情的眼睛。他发现贺文舟是桃花眼,那双眼波光潋滟,天生多情。
  他不能再看他。
  月考结束,因为贺文舟进步了。他爷爷为他庆祝,请了一顿家宴。他爸难得有空,他姑、他姑父,二叔、贺宇都来了。
  在静园常年定的包厢,进去就是一阵乌烟瘴气,他二叔、贺宇他们在打牌,他爷爷在里面,爸爸陪着说话,妈妈姑姑这些女眷在小声聊着什么。他过去,一下扑到他姑父身上:“嘿!游星呢?”
  游为民吓一跳,捞住他缠上来的双腿:“别乱叫,他出去了。”
  贺文舟乐了:“哈哈,他是不是怕了呀?”
  游为民老脸不由一红:“这次他考得不好。”
  什么不好,简直是差极了,本来就吊车尾,没想到这次吊到最后一名。他姑姑大发雷霆,差点把他轰出家去,游为民护住了。可就是这样,游星也吓了个肝胆俱裂,这种家宴,不是公开处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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