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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长岛高中-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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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文舟心痛地和他坐在一起,问他:“还好么?”
  宋靖蹙着眉:“不好。”
  贺文舟的心都揪起来了。
  宋靖精神倦怠,没好脸色。贺文舟只好一手虚虚搂着他,帮他揉捏着腰,一边哄着他吃一口蛋糕。
  “这个面怎么这么难吃啊?”
  贺文舟看着那无辜的意大利肉酱面,被哥哥挑起几筷子,挑食得不得了。
  只能柔声哄:“意面真难吃,这家店也讨厌!我们换一家吃。”
  宋靖又叉回去:“算了,没力气。”
  贺文舟帮他卷,一口一口地喂他。
  “乖,晚上带你吃好的。”
  “什么好的?”
  宋靖看他。
  贺文舟被他大眼睛望着,吞吞吐吐地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帮你摘下来!”
  宋靖微微地挑眉,被他哄舒服了。
  贺文舟在咖啡厅使尽浑身解数哄了宋靖一中午,说晚上再来,晚上他去陪他。
  宋靖道:“家里有雨轩。”
  “那我九点来,偷偷到你房里。”
  宋靖摇头,还是去酒店吧。
  当天宋靖没说他二叔的事情,晚上两人又在酒店苟合。
  贺文舟见了他的面就一直抱他、亲他,宋靖腰还酸着,推了他一把。贺文舟便一直抱着他在床上,舍不得他下地,一刻都离不开他。两人低声说着情话,腻歪了很久。宋靖昏昏欲睡,在他怀里懒了一会,享受着他的按摩,没到十点他就又回家了。
  两人这么好了几天,水乳交融甜蜜如初,就在宋靖以为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本来在出差的贺文舟和一个女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天他去公安局取材料,贺文舟两天前告诉他出差去了,很快回来,而且一天一个电话地黏他。从上次之后,贺文舟就对他死心塌地,需要得不得了。每天必定打很久的电话,微信上一条接一条的信息,事无巨细地盘问他,关心他,要不够似的逼他说情话……
  他们在微信上调情,鸿雁传书,贺文舟说买了套子,选了他最爱的草莓味,回来小别胜新婚,必要和他试试。
  然而那天上午,他和一个女孩从公安局里出来。女孩盛装,化着精致的妆,穿得像是Lolita或是洋装的黑裙子,挽着他的胳膊一路和他说话。他抽着烟,神情也算柔和,摸着那女孩头发把她送到车里。他们好像没有看到他,那女孩似乎不愿意上车,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全身挂在他身上。他和她在车门处低语了一会儿,那女孩“邦”地一声亲在他脸上,终于进去了。
  贺文舟从另一侧去开车,烟最后抽了几口,碾在手心扔掉了。
  那辆他坐了好几次,见了好几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车骤然发动,消失而去。
  宋靖浑身冷得发抖。
  贺文舟,这个一贯把感情当游戏,当年就玩弄了他一次的人,他再次被他骗了!


第92章 :妹妹
  半个多月前,贺媛回国。
  当天就让贺文舟去接,贺文舟没去,只让徐嘉宜去接了她。她被抛弃了一夜,翌日,她在酒店百无聊赖涂指甲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他。
  贺媛十四岁,鹅蛋脸,黑长发,很中式古典的面孔,打扮得却像成熟女性。她蓬头垢面,穿了一条极瘦极暴露的银闪片裙子,踩着高跟鞋来给他开门。
  贺文舟一开门,一个香软窈窕的身躯就扑进了自己怀里。
  “贺文舟!”
  她不喊他哥哥,他也不叫她妹。他们便是没有血缘的陌生人,但贺媛十分亲近他,嘟着鲜润的嘴唇和他抱怨:“你也不去接我哦!”
  “你回家了吗?”
  “不想去见他们!”
  少女的胸脯从吊带裙里若隐若现,她也没穿内衣,就这么挂在他身上,要他抱。
  贺文舟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放床上,他坐在沙发,用打火机点了根烟:“你不回去,他要生气。”
  贺媛看着他若即若离,隐没在烟雾里的哥哥,感觉他是那样的极具魅力。
  “他愿意生气就生气,他生的气还少了?”
  “嗯。”
  贺媛爬到贺文舟的沙发上,和他挤在一起,吊带太低了,拢不住她的身躯。她趴在贺文舟耳边:“你带我出去玩啊。”
  贺文舟笑道:“我哪有时间。”
  “在伦敦你就带我玩嘛,到这里为什么不行?”
  “他给我太多事做。”
  “他怎么那么讨厌!”
  每次她只能回来一点时间,他还让她不痛快。
  贺文舟笑了一声。
  “你回来他知道吗?”
  “别和我提他!你带我出去玩嘛,昨天我在这里都要无聊死了,你看我都要发霉了!”
  他看她不是发霉了,贺文舟用手掐灭了烟,把她拉起来送进浴室。
  “等你十分钟。”
  “嗷!”
  贺媛飞快地洗漱换装,最后一分钟还在用小镜子给自己化妆,穿上靴子,一身黑裙子,打扮得十分美艳,跟着贺文舟出门了。
  她和贺文舟疯玩了一下午,晚上贺文舟借口出来,让她一个人和她那群狐朋狗友狂欢。他洗干净自己找哥哥去了。
  贺媛在国内疯玩了三天三夜,才开始贺文舟还陪着,后来贺文舟忙,她就一个人投身在狂欢之中。反正她有的是朋友。
  只是她这么玩下去,早晚会出事。
  出事的前一天,贺文舟陪她在一个私人会所。在座的有不少是她的同学、朋友,还有贺宇和几个富二代。
  贺媛当时已经喝得不少了,贺文舟在一旁抽烟,她和一个男孩贴身搂着跳舞。贺文舟仿佛在回短信,回也是回得漫不经心的。贺媛从男孩肩上看过去,看到他夹着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看她,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回国来,他就冷着她了。在伦敦的夜里,他还会在电话里给她讲故事呢。
  贺媛推开面前那男孩,走了过去。
  “你和谁发短信呢?”
  “要走了吗?”
  贺文舟戴着一副眼镜,抬头看她。
  “我问你在和谁发短信。”
  她高昂着头,双手抱胸。
  她中国舞出身,身姿曼妙,穿什么裙子都显得身材气质高雅优美。但在这昏暗的酒吧里,却像一只脏污的花朵,发着一股过期的腥气。
  “我没和谁发短信。所以,要走吗?”
  她细长的眉拧着,嫉妒在她的胸腔中燃烧,把她烧着了。她一把夺过贺文舟的手机,扫着他的信箱和微信,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但是他就是冷落她,不理她,就算在这里,离她不过咫尺,他都不和她说话!
  “我不走!”
  贺媛把手机坠入酒杯里道:“你也不准走。”
  贺文舟看着她发疯,过了一会,他站起身,像哄孩子一样抚摸她的头发。
  “为什么生气?嗯?”
  “为什么不理我?”
  贺文舟垂着目光:“我很忙,你知道的。”
  “那就让他别让你这么忙!”
  “这不由我。”
  “我去和他说!我现在就去!”
  贺文舟拖住贺媛的手臂,把她拽到外面走廊的死角。
  他像个男人一样把她困在怀里。
  “能不能乖一点?”
  “不。”
  贺媛眼眶温热打转。
  “贺宇他们都看到你哭鼻子了。”
  贺媛扑到他怀里,快哭了:“你抱抱我。”
  贺文舟把她推开:“他们看到了。”
  “我不要,我就是让他们看到,我要你抱我!”
  她踮起脚往上蹭过去,想亲他的下巴,被男人一把推开。她还要再亲,贺文舟皱着眉又把她推开了。她再怎么努力,贺文舟都把她推了出去。
  “你爱不爱我?”
  贺文舟几欲呕吐,如若神明。他并没有回答她。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贺文舟还是没有回答她。
  她又不是傻子,贺文舟这段时间若即若离,渐渐疏远,她感觉不出来吗?
  她愤恨起她的父亲,为什么他们是兄妹,是兄妹,贺文舟就会避嫌。明明在伦敦的时候,他陪她玩,哄她睡觉,任何事都依着她。到了国内,就完全变了。他总是避着她,她这样投怀送抱了,他还避着她。
  贺文舟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严厉地呵斥了她。
  “你冷静冷静吧。”
  他回里面拿衣服,贺媛回去和他抢衣服。他从酒杯里捞出那只手机,贺媛和他抢手机。十四岁的女孩歇斯底里,不让他走。贺文舟见一群亲戚朋友都看着他们,实在不可理喻,衣服手机都不要了,转身离去。
  贺媛抱着衣服在地上哭得凄惨。
  她开始喝酒,也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嫉妒、痛苦充斥着她的脑子,烈火焚烧着她,有人搂着她,递给她一根雪茄,说换个地方接着嗨。后来,贺宇也走了。她和一群朋友在大街上飙车,是那么的快乐,他们开party,狂欢、极乐,脑子一片空白,痛苦全飞走了……
  第二天,她在某个酒店床上醒来,身上不着寸缕。她尖叫着,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警察突袭,她被狼狈地带到派出所验尿,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慌乱了,只知道哭。
  后来,还是贺文舟来捞她。
  她一见他就哭了。
  陪她一起的还有几个狐朋狗友,是他们给她吸的毒,她是第一次。因为也是受害者,且贺文舟帮忙,她交了罚款,被拘留了两日才得以重见天日。
  后来也是贺文舟查到那群朋友,因为她家里背景,没人敢动她,但几个男人猥亵了她很久才从房间出来。
  她想起来就想吐,那群人很快就从她眼里消失了,当然也是她哥哥做的。
  经此一役,她和贺文舟重归于好。她再也不敢和他闹了。
  只是贺家琪知道了这件事,等待她的将是另一场风暴。


第93章 :
  赶出家门
  回到家是一场毁天灭地的争吵。
  贺家书被省检盯上,身陷泥沼,自顾不暇。贺家琪如同自断一臂,这只兽被拔掉了爪牙,只能匍匐一隅,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贺家琪自诩君子,从不肯沾染这些脏污之事,他自己不做,又拉不下面子,找不到可信之人。这段日子,他的心情坏透了。
  贺媛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平日,这个女儿是他的眼珠子,是他闲情逸致的寄托所在,是他精心呵护的一朵玫瑰花,耗尽心血,付出良多。
  不是她,他不会让慧珍留下来,更不会和前妻离婚。
  儿子,是需要打压、磨练,练就本事,继承家业的;而女儿嘛,则全凭心情,是他私心给自己的一点安慰。
  可是他现在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女人,哪还有他当年所希冀的优雅娴静的样子!
  他喜欢什么,贺媛就讨厌什么。连他给她起的名字都讨厌。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和他对着干。
  一进门,在沙发上喝茶的贺家琪便问道:“去哪了?”
  他沉声的询问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从贺文舟那听说了她的事,他气得发抖。她不给他增光,专给她丢脸。她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贺媛提着裙子刚要往楼上去,忽然止住:“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做出的事还不许人问一问了?”
  “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说!”
  做父亲的难得生气,贺媛却不怕。她笑了一声:“我知道,我丢你的人了,你恼羞成怒,就找我算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父亲摔碎了手里的茶杯,房间里的女人都被震动了,幽幽地从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一时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贺家琪道:“你给我进去!”
  那女人默默地又要隐形,贺媛却突然像炸了一样:“你看不惯我们,就立刻赶我们走。”
  “我只是看不惯你。”
  贺家琪站了起来,镜片后发着幽冷的光。
  “你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还像不像女孩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像女孩了?”
  “中国舞为什么不练下去了?”
  “北京的老师肯出国教我吗?”
  “我在国外给你找了老师!”
  “那些洋老师说的话我听不懂!”
  “那你就喝酒抽烟泡吧,自甘堕落?现在更好,贺家的女儿在派出所里被找到,我的脸都丢尽了!你还懂不懂得自尊自爱!你哥哥这时候已经考到了三中,国画在全市得奖,毕业学了金融,一直帮持家里。你再看看你,像什么疯样子!”
  贺媛本就恼羞成怒,现在拿她和哥哥比,又说她不自爱,更受不了。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你这么讨厌我,当初就不该把我生出来!”
  贺家琪道:“我的确后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贺媛冷笑道:“你说呢?你把妈妈和我丢到国外不管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女儿吗?楼上枪战,邻居尸体发臭,有法医警察来敲门,我们害怕恐惧地躲在房间里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女儿吗?我人生的大半时间里,从来没有你的存在。小时候跟着妈妈东躲西藏,到处搬家,你从那个家爬出来钻到这个家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吗——”
  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在女孩脸上,几乎将她扇倒在地。
  女孩还瞪视着他,泪流满面,如视仇敌。
  “你自私自利,阴险狡诈,还有脸问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妈妈,毁了这一切!你最好是永远记得,我恨你,我永远恨你——”
  贺家琪发着抖还要再扇,那暴怒扭曲的脸原形毕露,再不是斯文儒雅高高在上的模样。女孩仰着头迎着他的耳光,一动不动。
  这房间里,慧珍麻木地隐没在背景里,没有劝阻没有上前,什么都没有。
  权力巅峰的巨兽感受到了此刻的寥落,被自己的失败深深震撼着,他的手放了下来,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女孩飞奔上楼哭了起来。
  贺文舟从进房间就一直坐在墙角的沙发里,缭绕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身躯。他在烟雾后面微笑,觉得这一切很荒诞。他们住在这个红帷幕窗帘的家里,爸爸不再是爸爸,妈妈不再是妈妈,窃夺他爱的仇人鸠占鹊巢,在和父亲吵架。这就像一个导火索,从他在阳台偷看到父母撕扯吵架开始,这屋子就下了一种咒。怨气冲天,无休无止,她们通通都陷在这怨咒里,一个都跑不掉。他忽然爱起这所房子了,他慢慢地微笑,觉得这很有意思。
  贺家琪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他穿了一件毛线马甲,马甲脱线了,紧紧缚着他的身体。他弓着背,因为动气和接连的打击显得气息孱弱,再不复当年模样。
  他回头看到贺文舟在微笑更生气:“你笑什么?”
  贺文舟还在回忆当年他英俊帅气的模样,他妈看上的大概就是这张脸吧。他也很会哄女人。
  他挑了挑眉,也没有站起来:“没什么。”
  “把烟掐掉。”
  他爸爸最讨厌烟味,他洁身自好嘛。
  贺文舟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贺家琪也坐了下来,对贺文舟道:“2号线的事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贺家琪又动了气:“你怎么不知道!现在你二叔不在,你就要多照看一下,不要让他们都瓜分了,那群狼!”
  贺文舟道:“你让我看,那我就看看吧。”
  贺家琪向他招招手,贺文舟凑过去。两人叽叽喳喳,贺家琪嘱咐了他一阵,最后道:
  “你二叔的事不必急,我自然有办法把他揪出来。现在家里的事你要警醒一些,不要再出乱子,听到了没有?”
  贺文舟道:“知道了。”
  “去吧。”
  贺文舟起身拿衣服,往楼上看了一眼:“不再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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