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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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蜂蜜虽然难得,但是不能饱腹。有几个手头宽裕地问了价,一听一斤得要两元就给吓跑了。
蜂窝加上蜂巢十二件,季南烽将一桶的蜂蜜和蜂巢都买了。
阮棠连阻拦都来不及,她想说自己以前喝的不是蜂蜜水,但是又怕季南烽多问,索性就不再开口。毕竟纯正的野生蜂蜜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要不,你跟我回家拿桶?顺便认个门,以后再有,直接往我家送?”
男孩一听有这个好事,忙一口答应了。“我妹妹在外面等着我,我可能要跟她一起去。”
回家的路上,阮棠知道了哥哥叫项高,妹妹叫项歌,两人借住在了舅舅家。
两人跟着进入了省一家属院,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们已经在省城住了一年,当然知道只有大领导才能住得上小楼。
季南烽将桶还给项高歌,他刚想走,就被阮棠叫住了。
“项高,你的脸是被蜜蜂蜇的?”按理说,被蜜蜂蜇到了不至于整张脸都肿起来。
项高摇头,“是被蜂窝旁边的一个黄蜂窝给蛰到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黄蜂刺有毒,你要小心一点。”
阮棠让季南烽拿出了家里的急救箱,给项高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如果明天没有好转,要及时来医院。你可以找我,我叫阮棠。”
项高拘谨地谢过,拿出一元钱要付给阮棠。
阮棠笑道:“就你这小伤口,就算是去医院也只要2毛钱,我哪能要你这点钱。”
阮棠将人送到了家属院门口,谁想竟然看到了柳湘云和苗建业。
柳湘云原本还在跟门卫大爷打听阮棠住哪儿,谁想这么巧竟然遇上了。
“你们该不会就是季南烽说的客人吧?”
柳湘云朝着阮棠扑来,傲娇地扬起脖子。“我们!就是!”
苗建业在一旁补充:“你男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带着湘云来省城,给你解一解晦气。”
阮棠一脸莫名,她最近很晦气吗?也没吧,医院里的那些下马威,她全都拿捏地稳稳的。
“我妹夫说,你们来省城的路上遇上了剪刀会,为了躲那几块钱的过路费,让你假扮成了重病将死之人……他一到省城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你姐赶紧来,要不然这门亲戚都不认了。”
苗建业为阮棠解完惑,才吐槽季南烽要钱不要命,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阮棠被苗建业这财大气粗的口吻给惊到了,要不是苗建业斯文,她差点儿都以为哪来的暴发户。
“这都是我的主意。要不是装了一回,我们恐怕连家具都买不起。”
阮棠领着他们回家,一路上都在说省城的物价有多贵。
苗建业:“原来小姨子这么差钱,你放心,我这个做姐夫的不能看着你日子过得这么拮据。”
阮棠闻言,心跳加速,她这是出门踩到了狗屎了吗?竟然攀上了暴发户姐夫!
竖起耳朵,等着暴发户姐夫给她十万还是八万,谁想她的暴发户姐夫竟然说道:“我把收音机零件给你送来了,你下了班后可以好好创收。”
暴发户秒变周扒皮,不是人!
苗建业打击完阮棠,进了小楼就开始攻击做饭的季南烽。“妹夫,你穿围裙的样子挺美,也不用太忙活,做个十个八个菜就够了。”
难得,季南烽没回嘴。
因为他发现,有个神棍的大姨子还是挺安心。
毕竟这年头,神棍都被打倒光了,再找个神棍可不容易。所以,这一门亲戚要好好处着。
苗建业有些意外季南烽竟然不回嘴,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围着季南烽持续超强输出,然后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一低头,是一条围裙,跟季南烽一模一样的同款牡丹花围裙。
第115章 你拿着菜刀,做什么?
阮棠将围裙往苗建业跟前递了递,“姐夫穿上吧,在厨房里蹭来蹭去弄脏了你的白衬衫。”
苗建业愣住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个客人?
柳湘云抢过围裙就往苗建业手里塞,小声地嘀咕道:“阮妹妹让你帮忙做饭,这是将咱当成了自家人,你一定好好表现,拿出你的看家本领!”
另一边,阮棠也在跟季南烽眨眼睛。欺负完了她,又来欺负她男人,她还不信拿捏不了。
苗建业认命地穿上围裙,一起闷头在厨房里较上劲儿。
等贺昆进来时,就见到了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埋头苦干,桌上都摆上了六个硬菜,厨房里的火还没灭。
他知道这几天,他很辛苦,但是做这么多菜招呼他,未免也太过隆重了吧?
等吃过了饭,家属院都静了下来后,柳湘云让季南烽在一楼就摆上了三盘瓜果点心。
自古就有单数不成席的说法,单数属于认为不完整的数字,只有在白事或者上坟时才会摆上三道菜。
解秽酒就是摆三个菜,寓意摆脱晦气。三,也寓意着散。晦气散尽。
柳湘云还让阮棠将那日穿的衣服找来,穿在了稻草人身上。
就见柳湘云将旧龟甲往桌上一扔,“吉时,到。”
正门,开。
柳湘云捻香念咒,绕着稻草人走了正三圈,反三圈后,燃尽的香火往稻草人心口一点。
火苗迅速窜起,吞噬了稻草人。
季南烽蓦地收紧了手,将阮棠紧紧地攥住了。
“没事吧?”
阮棠摇头,她又不是稻草人,她能有什么事?要不是季南烽坚持,她都觉得没必要搞这个。
她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等稻草人燃尽,柳湘云让季南烽将灰烬都埋到院子角落里。
做完了这些后,柳湘云竟然摸桌上的糖果吃。
阮棠惊了。
贺昆也惊了。
柳湘云将糖果咬得嘎嘣脆,“你们也想吃?自己拿啊。”
这一刻,阮棠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了。充其量,她只能算一个小学鸡。
贺昆艰难地阖上下巴,问道:“这祭品,能吃?”
“好好的东西干什么不吃,不吃那不是糟蹋东西吗?”柳湘云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苗建业,“你们看见鬼吃糖了吗?我反正没见到。”
阮棠也剥了一个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嘴里,“也是,人都吃不上大白兔奶糖,凭什么给鬼吃?”
埋灰回来的季南烽看到阮棠几人人手一把糖,差点儿在夜幕中凌乱。
这是都被鬼上身吗?
季南烽看向鬼群中的阮棠,掂量着自己能不能从这些人,不,这些鬼中救出阮棠。
喉结微动,他去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绷着脸朝着客厅走去。
四人(鬼)看着季南烽拿着菜刀,步履坚定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许是季南烽身上杀气腾腾,三人都默默地往旁边避开一步,让他得以走到阮棠的身边。
阮棠疑惑地看着季南烽,还当是不高兴一直使唤他干活,宠溺地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了他的嘴里。
季南烽所有的心理建设被一颗糖给融化了。
阮棠随口问道:“你拿着菜刀,做什么?”
季南烽沉默了一小会儿,吐出两个字。“杀瓜。”
“我馋这瓜很久了,快杀。”
贺昆也催促着季南烽快动手。
季南烽默默地杀了瓜,默默地捧起了一瓣瓜啃上了。
等吃完了夜宵,就该准备洗一洗睡觉了。
在季南烽和苗建业做饭的时候,阮棠和柳湘云已经收拾出了两个房间。
一间给柳湘云夫妻俩,一间给贺昆。
柳湘云:“要不然我一个人一间吧?让他们两个男人睡一间吧。”
“为什么?”阮棠不解,“那还不是两间屋子?”
柳湘云解释道,红阳县有个留宿规矩,夫妻俩上别人家借宿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哪怕是出了嫁的女儿也不行,不能跟女婿一起睡在娘家。除非分开来睡,要不然娘家的运道都被给抢走。
阮棠眼神询问季南烽,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连祭品都吃了,现在来担心运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季南烽都不介意,阮棠更无所谓了。
“我这辈子所有的运道都用在了嫁给他了,没什么能抢走的了,你们夫妻俩尽管睡。就是弄脏了床单自己洗。”
说完,阮棠拉着季南烽就走了。
一进屋,季南烽就将阮棠抵在了门上。
哐地一声。
柳湘云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在门外起哄道:“阮妹妹,你们要是弄脏了床单,我可以帮你洗的。”
贺昆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儿,跟着起哄着,可起着起着为什么门外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边的门也哐地一声响。
锄禾日当午,他是个光棍。
第二天,季南烽一早就醒了,摸着阮棠的脸还是热乎乎的。
“媳妇儿,该上班了。”
季南烽暗叹了一口气,阮棠在机械厂上班可没少迟到,但那是兼职无所谓。
但是正经上班就不行了,他得趁着这两天在省城,为阮棠寻摸一只闹钟来,还有手表也需要。
阮棠嘟囔了一声又翻身睡了。
季南烽无法,绞了一条热毛巾给阮棠擦脸。
“呼……”
阮棠伸了个懒腰,才拿下了脸上的毛巾。
阮棠一开门就见他们家门口围着不少孩子,他们有礼貌地跟阮棠打招呼,完了之后又问:“阮阿姨,季叔叔在家吗?”
“在。”
季南烽一边应了声,一边拿出了糖袋子。“每人十颗水果糖,两颗大白兔。”
季南烽招呼孩子们排队站好,不多会儿原本准备去上学的大孩子们也都闻讯跑来排队。
分到了糖的小孩瞥见屋檐下有两只鸡垂着脑袋,惊呼道:“阮阿姨,你家的鸡死了。”
阮棠朝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是她做的鸡玩偶。
“那是假的,里面填充着的是芦苇。你们摸摸,都是软的。”
小孩子大着胆子戳了戳,果然是软的,而后惊喜地瞪大了眼。
“喜欢就拿去玩吧。”
这年头的孩子没啥玩具,看到这两只活灵活现的鸡,更是欢喜地不行。
商议好了一人留玩一天。
然后,当天,这两只就遭到了医生们的围观。
他们将鸡玩偶沿着缝合线拆开来,拿出了芦苇,就看了一张完整的鸡皮。
这鸡是才下蛋的新母鸡,鸡皮薄,但是上面却没有残破。
这还是人吗?!
平常练习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优秀的人还这么努力,他们怎能躺平?!
在阮棠不知道的地方,刮起了内卷的热潮。
第116章 学姐,你这是偷学
阮棠第一天上班,竟然遇上了熟人。
阮棠的办公室在门诊楼的五楼,她在二楼的楼梯间遇到了曲文丽。
她正坐在台阶上啃着玉米饼,看到阮棠出现时也是一惊,仓促咽下的玉米饼卡在了喉咙里,她双手抓着喉咙,翻着白眼。
是异物梗阻!
阮棠一步上前,绕到曲文丽的身后,环住曲文丽的腹部。
曲文丽挣扎着甩开阮棠。
阮棠沉声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听我的。”
考虑到曲文丽是孕妇,不好直接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进行腹部冲击。
握紧的双手往上移,移到了胸部,虎口紧贴胸骨下端不偏移,要不然,容易造成肋骨骨折。
一,二,三,四,五!
5次胸部冲击后,5次拍背,如此反复。
一,二,三……
蒲夏冰穿着白大褂走上二楼时,就看到了阮棠劫持了一个女人。
“你在干什么!你放下这女人。”
蒲夏冰冲上来就要抢夺曲文丽,阮棠腾出一脚将她踢开:“滚!”
“五!”
5次拍背结束之后,又是五次胸击。
第二轮,比第一轮稍稍地更用力了一些,5次之后再换拍背。
饶是蒲夏冰反应再迟钝,也看出了阮棠反复做这两个动作应该是在救人。
蒲夏冰冷静下来之后,才看到了曲文丽双眼已经眼白多了,这明显是窒息了。
在第五次胸击时,曲文丽嘴里的玉米饼终于吐了出来。
阮棠一松开曲文丽,她就后怕地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做了那么多才走到这一步,她太怕太怕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了。更何况是死了还要顶着一个老男人媳妇的身份。
阮棠脱了力,也瘫坐在地上急促地呼吸。
休息了一小会儿后,阮棠就打算朝上走,她上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阮棠经过曲文丽时,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缺氧近1分钟,找妇产科医生去吸吸氧,最好做次检查。”
阮棠说完后,头也不回地上了三楼。
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蒲夏冰。
蒲夏冰被阮棠看得心一紧,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你的眼力劲儿应该好好练一练。”要不是她的力气大,没一脚将蒲夏冰踢开,曲文丽这会儿早就死翘翘,一尸两命了。
“作为医生,至少应该看得出来,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如果这都看不出来,你应该回校再回炉深造。”
蒲夏冰咬唇,听训。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一定会回怼回去。
但是现在,在知道阮棠就是断臂第一人时,她连反呛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阮棠说得没错,她刚刚差点儿害死了人。
而且,她亲眼看到了阮棠的能耐,她和阮棠的差距。
蒲夏冰看着地上已经被口水泡发的玉米饼,推己及人,除非做开喉手术,要不然她取不出这东西。
玉米饼沾了水会发胀会大,原本可能只占了喉咙的一部分,但是如果长时间卡在喉咙里,口水会让喉咙里的玉米饼变大直到彻底堵住了。等到那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再努力几年,到时候他爸和江叔叔退下来,她就算是做不了院长,也能做个副院长。谁想,中途冒出了一个阮棠。
就刚刚第一次交手,她输得彻底。
但是她也意识到,刚刚那两个动作能救人。
蒲夏冰一咬牙,向曲文丽提出了想要试试那两个动作的要求。“如果有偏差,你跟我说,你放心,为了保护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收住力道。”
曲文丽有些犹豫。“学姐……”
蒲夏冰没想到曲文丽竟然也是杭医科的,她回校演讲时曾听导师说过,他们系收了一个下乡被老乡睡了后怀了孕的女学生,想来应该是面前这一位。
“我可以给你十元钱。”
曲文丽摇头,“学姐,你这是偷学。”
蒲夏冰也不废话,直接将价格加到了八十。“你也是医学生,我们可以一起复习一下这个位置,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坏处。要是再遇上噎到了,我们都能救人。”
曲文丽最终被说动了,她被带到了蒲夏冰的办公室,一边吸氧一边反复尝试那个位置的击打……
阮棠对此一无所知,她回了办公室后就套上了白大褂,然后掐着点去眼科门诊报到。
五官科只有两间诊室,一间是眼科,一间是耳鼻喉。
今天眼科是由彭康平主任亲自坐诊,身后带着两个医生和两个实习生。一见到阮棠来了,就要将位置让给她。
阮棠摆摆手,“我今天就是来学习的,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就在实习生的旁边站好。
第一个病人是退休干部,她一进来看到这么大阵仗,下意识地问道:“今天大家都站得这么笔直,是领导来视察吗?”
身边的四人默默地用余光看向阮棠这个新领导,想看她如何,就见她咧嘴一笑,“阿姨您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今天有领导来视察。”
“那可不,我好歹也给领导做了二三十年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