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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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书记几人与季南烽是老相熟,知道他们夫妻俩有话说,识趣地提出了告辞。
可是蒲院长却不愿意走,他好不容易见到了阮棠,劝她去省城医院就职,还说一去就是外科副主任,等熬一两年资历就是主任。
阮棠紧张地觑了一眼季南烽的神色,心里已经快哭了。
蒲院长,知道你您老嘴皮子溜,劳烦您可别说了。她家后院要起火了,快将她都要烧没了。
偏偏季南烽却神色自然,还问蒲院长工作时间和薪水咋安排。
“至于薪水,按照主任那一档发,再加上各种补贴,一个月能有186元。省一医院医生多,只要阮棠七天能排两天班就成,但是要求带两个学生。”
柳湘云看到阮棠都快跪了,她戳了戳苗管事的腰,苗管事轻咳了一声,十分有眼色地将人往阮家引。“不知蒲院长认识阮从谦先生吗……”
那头,季小弟也将同学给遣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了季家四人。
季南烽坐在上首,阮棠殷勤地为季南烽倒了茶水,然后静站在他的旁边,鼻观鼻眼观眼,十分乖巧。
季南烽神色轻轻,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坐那儿。”
阮棠呐呐道:“不敢。”
“长嫂如母,你做得很好,你当得这个位置。”
阮棠忐忑地扶着八仙桌的桌沿,到了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等阮棠坐下后,季南烽才看向堂下站着的两人。“你们都已经十二岁,不是两三岁,应该知道婚姻并不是儿戏。今日你们嫂子,是顺应形势而为,你们应当知晓。”
“你们二人,对这桩婚事可愿意?”
季南烽先看向了季小弟,季小弟有些扭捏,看了一眼一直垂着头的高沁。“我应该对高沁同学负责的。”
阮棠无言地张了张嘴,这事是她太莽撞了。
前世她死时国内风气开放,男女离婚再娶再嫁都是家常便饭,她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那时候,她当时只想着如何将高沁从高主任的魔爪里救出来,等过些年,孩子大了有喜欢的人完全可以再解除婚约……
她很清楚,等季小弟到了能结婚的年纪,早已经改革开发,就这定亲不定亲问题不大。
她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这在他们眼中,是一辈子的顶顶重要的大事。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抓住这个机会将高沁弄出来。因为高主任这人向来奸猾,这个机会不容易。
再者,高主任在听说高沁被季小弟抱着上岸,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极可能今晚回去高沁就要遭殃。
季南烽又问:“你知道负责是什么意思吗?”
季小弟坚定地回答:“我知道,就像大哥对嫂子一样,别人欺负媳妇就要站出来为她出头。也像爹对娘一样,死了也要将抚恤金交到媳妇的手里。”
季南烽点头,问高沁:“高同学,你对这桩婚事可愿意?”
高沁缓缓地抬起头,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浑身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敢奢求这些。我只求你们能收留我,别让我再回高家。我什么都会做,我吃得很少。”
季小弟蹲在高沁的身边,急急地道:“我家又不是买童养媳,家里的重活累活自然有我大哥。”
季南烽一直紧绷的脸,又一瞬的龟裂。果然是他的好弟弟。
万幸季小弟又补了一句,“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了,自然有我做。不需要你做这些,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好。”
高沁摇头,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你不懂……”
被阮棠逼得急了,高沁就捂脸痛哭。
“行了。”季南烽打断了两人没营养的叽叽歪歪,“你们就先处着,等过几年要是没不乐意就直接结婚。”
季小弟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高沁,他去季奶奶那屋。
阮棠磨磨蹭蹭地洗了澡后,才回屋。
一进屋,看到季南烽一身水气地坐在桌边在看书,就连她进来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阮棠转身就出门,等门一关上,季南烽就从书里挪开了眼,阮棠刚刚什么话都不说就出了门,是在跟他怄气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季南烽也端不下去了,三两步地到了门边。
刚想开门,就看到阮棠去了洗衣槽,拿起了一根洗衣棍……
季南烽气得差点儿没原地升天,阮棠做错事了还要拿棍子揍他???
行啊,他等着阮棠抡着洗衣棍揍他。
吱呀。
门开了。
阮棠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又将门给锁上了。
季南烽:很好,至少还知道揍他前把门锁上,没让他颜面尽失。
等了好久,季南烽也没等到棍子落下来,直到衣角被人拉了拉。
季南烽转头,一见阮棠直挺挺地跪在搓衣板上,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真的不至于,他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让阮棠意识到错误,这么直白地对上高齐,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至于季小弟,一个糙小汉子,能救一个小姑娘,是三生难求的大善事。要是两人以后瞧不对眼,再找就是了。
“老公~我错了,你要是打我骂我,我都没二话。”
说完,还将洗衣棍给呈了上去。
阮棠可怜巴巴地望着季南烽,“老公,是我欠考虑,没考虑到咱季小弟的名声。”
季南烽一听,就知道阮棠这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季南烽接过洗衣棍,“把裤子脱了。”
“啊——”
阮棠捂着臀部不干了,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脱裤子打屁/股?那她的脸还要不要?
季南烽可不跟阮棠废话,脱了她的裤子,在臀瓣上抽了两洗衣棍。
阮棠又羞又疼,梗着脖子不认错。
第97章 抢人大战
季南烽又落下了两棍子,臀瓣又红了两分。
阮棠就这样咬紧牙关不松口,一直挨了六下不轻不重的棍子,阮棠终于没绷住脸皮,捂脸哭了。
太丢人了,她好歹就要做妈的人竟然被脱了裤子揍。
也不知道外头的季小弟和高沁会不会听到?
季南烽一见阮棠哭了忙丢了洗衣棍,他也没下重手啊,咋就哭上了呢。再说不是阮棠刚说了,任打任骂,咋还说话不算话了?
季南烽将阮棠抱在了怀里一顿好哄,总算让她止住了哭声。
“是我错了,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季南烽的大掌说揉着伤处,浑圆入手,揉着揉着两人的气息都变得火热。
一声娇羞的轻呼声从阮棠的口中溢了出来,她慌得捂住了嘴。
“我还生气,哼,没原谅你。”
季南烽配合地点头,“是,是你没原谅我。一会儿我表现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季南烽说到做到,卖力地埋首表现着,阮棠倒在被褥之中,双手紧攥着床褥,脖子绷得笔直……
猛地,那一根弦突然断了,阮棠全身拱起。
就是这时候,季南烽翻身而上。
阮棠就如一艘小舟,在被褥之中沉沉浮浮。
不知过了多久,阮棠抽抽搭搭地求着季南烽饶了他。
季南烽捏着阮棠的下巴,惩罚地咬了阮棠的下巴,“往后,我不在时不可再跟高齐对上。要是实在是忍不住,就让人去寻我。”
阮棠这才知道季南烽是担心她的安危,一颗心熨烫不已。
前世,她与徐彦貌合神离,她早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拿主意,有事也自己扛着。
重生一回,她原也只打算借种生下娇娇,再到后来给娇娇一个完整的家……可处着处着,这日子好像变得开始有颜色,季南烽撑起了天和地,她可以肆意地奔跑。
这一夜,阮棠累极,却睡得极香甜。
梦里,娇娇要结婚了,她挽着父亲季南烽的胳膊站在红毯的另一端,她歪头问父亲季南烽,“爸,你跟我妈的经历这般传奇,你们两人的感情是不是也特别的激情四射。”
父亲季南烽笑着摇头:“我要是激情四射,你妈怕是早被我吓走了。非要说的话,我是温水,你妈是青蛙,我温吞吞地煮着她,让她放下戒备陪我一辈子……”
等阮醒来后,嘴角都是翘着的,但是梦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季家添人这么大的事情,阮棠当然要告知季奶奶。
咳,她当然不是羞得躲回乡下。
回了一趟青云大队后,她与季奶奶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季奶奶一口肯定阮棠做得对。还让阮棠等周日休息时,将小姑娘带回家来玩玩。
阮棠在乡下陪着季奶奶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机械厂。
刚到机械厂,就被厂办的人请去了会议室。
看着黑板上写着的几个大字:阮棠同志严重违反厂规的调查结果公布大会。
厂办给阮棠安排了最下首的位置,只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堂中,等着接受审判。
阮棠低头讥笑,高齐可真是小心眼,这么快就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阮棠坐下之后,高齐站在上首,义正言辞地道:“大家都知道我跟阮师傅成了亲家,但是大家放心,我们厂办一直是本着公正公平的原则进行调查,没有丝毫地包庇……”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季南烽倚在会议室门口,“打断一下,厂办邀请了各科各部门的代表,却独独漏了保卫科,是怕我包庇吗?”
高齐丝毫不退缩:“季科长和阮师傅是夫妻,理应避嫌。”
“我们夫妻俩坦坦荡荡,既然组织上要我避嫌,那也成。”
季南烽拖了一把椅子,大喇喇地坐在了阮棠的身边,“我今日就只是作为家属旁听。”
高齐的脸有一瞬的僵硬,季南烽这目中无人的坐姿,手圈着阮棠的椅背,以保护者的姿态将阮棠护得结结实实。
这是摆明了处理结果要是不满意,他就要闹。
高齐只一瞬就恢复了神色,如果这一次季南烽要利用权势护住阮棠,那就正好将他也一道儿开了!
到时候,他倒是想看看季家怎么护住高沁。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针对阮棠同志的调查会议就开……”
“等一下,我们维修部门的全体工人要求出席会议。”
说完,几十人全站在了阮棠的身后,一副以阮棠马首是瞻的架势。
高齐黑着脸,直接宣布,“举报内容属实,阮棠迟到早退,时常翘班去办私事。请假表里也没有阮棠的任何请假记录……综上所述,决定开除阮棠同志。”
阮棠笑着站着起来,“厂办开除我,也不找我了解情况,是不是草率些?说不定厂里给我开了特例,让我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阮棠同志,说谎也要打一打草稿。你一个小小修拖拉机的,凭什么让厂里对你特批?”
听到高齐这般贬低阮棠,维修部门的学徒工们不干了,叫嚣着让高齐好好说话。他们都是阮棠带出来的,阮棠有多大的本事他们很清楚!
阮棠抬手示意学徒工们安静,“说不定就凭我拖拉机修得好呢?”
高齐嗤笑了一声,“呵呵,你可真敢想。”
“不是阮师傅敢想,是我们几位领导敢做!”
杨厂长走得急冲在最前面,身后还有几位厂里的大领导们。
杨厂长的助理拿出了当初与阮棠签订的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当初我们几次三番请阮棠同志来机械厂都遭到了拒绝,厂里为了吸引人才特批了她只要晚上抽空来上班就好。”
“高主任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小小修拖拉机的,凭什么让厂里特批?就凭她半年时间就教导出了四十八名要学徒工,这些学徒工半年之内就已经独当一面!”
“各位应该都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你们难道不清楚这种技术工三年能出师都是师父不藏私肯教,那阮棠同志半年教会了四十八名学徒工是什么,是师者仁心,是大爱无疆,是无私奉献!”
“我已经让助理整理了阮棠的上班时间,你们下班睡觉时,她时常整宿整宿地泡在厂里,半年几乎上完了三年的班。就这你们他娘的还有脸她旷工?”
杨厂长是气得狠了,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机械厂书记递给了杨厂长一个搪瓷杯,让他冷静冷静。“厂办的权利越来越大了,开除厂里骨干人员都不需要知会我们几个老东西了。”
高齐被一连番质问,给震在了原地。
“冒昧叨扰一下,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开除了阮棠同志,不知阮棠同志可有意向来省城第一医院当外科副主任?”
蒲院长话音才落,又有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阮棠同志您好,我是京市协二医院的副院长宗玫,不知阮棠同志可有意向来我们医院做外科主任?”
蒲院长惊了,他一直以为宗玫是杨厂长的客人,没想到竟然是同行来抢人的。
昨天蒲院长在大马巷寻人吃了个闭门羹,只能今日上机械厂来了解情况。他到的时候,宗玫已经在喝茶了,后来他还没开口打听,谁想遇上了机械厂要开除阮棠的大喜事,他就赶紧跟来找机会抢人。
“不行!”
“不可!”
“阮师傅是我们机械厂的大师傅!我们厂离不开她!”
机械厂的老领导们急了,他们还指望着阮棠将学徒工都教导出师后,再调她去研发部门。
他们早从学徒工们的口中了解到,阮棠的脑中有很多的先进的改进拖拉机性能的想法。
“阮师傅,你放心,厂里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全场哗然,厂里这般不留情面为了一个技术工出头要磨刀霍霍向厂办主任,这还是头一次。
“我媳妇是你们想开就能开,想留就能留的?”
一直没出声的季南烽拍了拍裤腿上灰尘,站了起来。“蒲院长,宗院长,我想我们可以聊一聊你们医院能提供的福利。”
蒲院长脑子转得飞速,协二医院是京市乃至全国数二的大医院,他们省一医院虽然在沿江几省算是不错,但是跟协二却不能比。
所以,为了提高赢面,他决定将给与阮棠的位置提一提。
蒲院长:“只要阮棠同志答应,我院愿聘阮棠同志为副院长!工资加上福利是236,其他的还是跟我之前说的一样,一星期坐班两天,带两名学生。不知道阮医生意下如何?”
全场哗然!
省一医院还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一床难求的大医院吗?怎么会为了一个修理师傅开出一个副院长的职位?
工资还高了将近三倍!
宗玫有着全国第二医院的底气加持,不急不缓地道:“外科是大科室,外科主任一月各种福利算上大概也就300出头,我们医院已经为阮棠同志准备了两居室。”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外科主任的工资三百出头,这可比季南烽和阮棠两人合起来的工资还高。季南烽辞了职跟着去京市,光是阮棠一人的工资就能养活两人了。
“感谢两位院长的看中,容我回去考虑两天,我再给二位答复吧。”
说实话,阮棠是心动的。
京市的协二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遇得上各种疑难杂症,可以让她的医术都到历练至更精进。
在机械厂上班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想着临时搭把手帮机械厂渡过难关,后来又有血吸虫病才会在机械厂待了那么久。
如今有了开除的契机,她正好离开。
两位院长得了阮棠的准信,也不再多做纠缠,离开了机械厂。
等外人一离开,杨厂长几人就开始劝阮棠,无奈阮棠去意已决。
几人又开始让季南烽帮忙说说好话,季南烽更是冷漠,“有一就有二,我媳妇要是再留下来,回头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一脚,那可真是哔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