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这就是雌鱼鱼苗。他们剖开底舱内受害者的肚子时,里面全是红到发黑的黑色鱼苗,没见到一个如此鲜红的鱼苗,怪不得那些雄鱼说雌鱼是一百条里才能见到一条。
碟子被放在了富人们的面前,这些富人们早就没了那些故作矜持的用餐礼仪,他们几乎是没等碟子落下,就迫不及待地拿着刀叉插住了鱼苗,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咽去。
他们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不止是鱼,鱼汤也不敢放过一滴,生怕哪里没吃到嘴里,就不会起到该有的作用。
鲜香味浓郁,扑鼻而来,勾得人饥肠辘辘。
侍者也给看客们送上了食物和饮品,邀请他们在另一个桌子上坐下。但闻着血鳗鱼的味道,这些人显然对普通的食物没有什么胃口,他们眼中带着羡艳和嫉妒地看着十人餐桌,食不知味地草草用了一些饭菜。
江落没有用这些饭菜,他只是拿了一杯白开水,缓解隐隐作痛的嗓子。
成熟的血鳗鱼奇腥无比,但鱼卵和鱼苗却香得几乎让人上瘾,它们就像是天生知道怎么诱惑人类一样。江落看着富人们将血鳗鱼吃下肚,他脑子缓慢地转动着,记住哪些富人吃了,哪些又没吃。
他身为白桦大学的学生,在配合警方执行任务时,按理来说,他有责任在执行任务期间保护无辜公民不受伤害。但江落就算现在冲出来跟那些富人说不能吃血鳗鱼,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不相信就罢了,江落还会因此彻底暴露自己,得不偿失。
江落就算烧坏了脑子也不会做这种蠢事,此时此刻,他冷眼旁观者他们吃下血鳗鱼,内心深处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既不认识,这些人带着平民上船也不是好人,江落没有心情同情他们。
很快,这顿午餐就结束了。
江落跟着人群走出餐厅,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和池家人走到了一起。池家人阴狠地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撞开他走出了门。
江落眯了眯眼睛,知道他们还有后招。
他往房间里走去。
一路上,江落都在想着池家人上船的目的。
他们想杀江落,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们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让江落吃掉血鳗鱼这么迂回的手段,而不是其他一些见效更快的方式?
是现在还不能杀他,还是想利用他做些什么?
从餐厅到房间的这一条路格外的长,江落走着走着,却突然单手扶着墙面,弯着腰喘了口热气。
汗水从脸上滑落,江落眼前一片眩晕,体内的热意突然汹涌而上,毫无缘由地冲击着他本来就生病了的身体,一瞬间冲得他双腿发软。
好热。
江落将头枕在贴着墙的手上,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不对劲……
这种感觉和昨天尝了血鳗鱼血液后的感觉十分相似,江落用烧得混沌的大脑奋力思索,定格在池家人那一个意味不明却绝非善意的笑容上,还有在餐厅中喝的那杯侍者送来的水。
他好像是被下药了。
江落紧抿着唇,他睁开眼,眼神戾气深深。他强撑着站起,晃晃荡荡地往房间走去。
妈的。
池家人是脑子有病吗?他们为什么要给他下这种药?!
偏偏还是在他生了病的时候。
江落用力咬了下舌头,血腥味倏地在唇内溢开,他借此清醒了一瞬。
心中杀气翻滚,江落加快速度,但走廊前方突然蹿出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路。
江落脸庞汗湿地看去,他面无表情,但威胁力在染红双颊下骤降,反倒显得狼狈无比。
他声音低哑地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两人中个子稍高的一人冷笑两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们是你的仇人,你今天终于中招了。”
“老三还被他坑了一把,”矮个子的人长得臃肿肥胖,过长的黑发阴沉沉地盖着他的双眼,“足足坑了我们两笔钱,老大,我要先好好教训他一顿。”
高个子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他还是拦住了矮个子,“我们给他下药就是为了引出池尤,你打什么打?先把池尤抓到再说。”
“妈的,不是说池尤一直在缠着他吗?我就不信他老情人变成这幅样子他还不出现。”
矮个子忍下怒火,“我知道了,那就先把他送到我们准备好的那屋去。”
他们的对话慢了一拍地传入了江落的耳朵里。
江落想,又他妈是因为池尤。
还他妈是因为他的谎话。
他体内好似冰火两重天,难受得想立刻躺在床上纾解一番。江落深呼吸两口气,从牙缝里蹦出声音,“池尤……”
恨不得把这只恶鬼抽筋放血,再放到油锅里炸上一遍。
两个人朝江落逼近,走到黑发青年身边时,他们被江落身上的热气吓了一条,高个子骂道:“你下了多少药?别把他给弄死了。”
矮个子皱眉道:“我就只下了一点啊。”
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一点药唤醒了江落体内残留的血鳗鱼的血液,两者交织,迸发出了足以让成年人神志不清的药效。
江落的意志力已经足够的强,他至少在这个时候还保存着理智。
两个人伸手要抓黑发青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的黑发青年一动不动,在他们即将碰到他时倏地掏出匕首划伤了他们的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踉跄逃去。
高个子痛呼一声,恨恨地道:“老二,快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江落快步逃着。
越来越热了。
他眼前模糊一片,身上的热度好似更上一层。江落呼吸粗重,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扭曲的走廊,心跳声如鼓槌作响。
一种躁动的渴望从内到外的迸发。
好难受。
这样的难受甚至让江落觉得如果和池尤滚床单能解决这样的难受的话,那他也愿意了。
只是上一次而已,只要能让他爽,能让他脱离这种被火烧的痛苦,他妈的就算是池尤也可以。
反正上完之后他们还是仇人,谁也不影响谁,大家翻脸不认人,谁也不会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
这种被下药的经历足以成为江落的黑历史,江落这次上当了一次,他绝对不会再上当第二次。
“池尤……”
他咬牙切齿,扶着墙身形不稳,“你他妈这会跑哪去了……”
难道他非得随意拽个人吗?
但船上的船员都是雄鱼,富人他看不上,穷人他也看不上。
认识的人滚不了,不认识的他嫌脏。
池尤虽然也有病,他也厌烦死了池尤看他的侵略眼神,但池尤那脸那身材至少还能被他看得上眼。
江落烦躁无比地想,“算了,我随便找一个脸好看的人一起上床得了。”
话音刚落,江落被皱起来的地毯绊倒,仓促间往前摔去。
一道汹涌狰狞的黑雾瞬间接住了他,黑雾顷刻间将黑发青年包裹得严严实实,猛得朝后方追来的矮个子冲去。
矮个子被吓得肝胆剧烈,黑雾从他身边一窜而过,他的保命符也在一瞬间碎裂成粉末。
生与死就在一瞬之间,矮个子脸色煞白,他抖着手找到了其他人,“池、池尤出现了!快,池尤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点还有一章,厚着脸皮求营养液嘤嘤嘤,求求营养液,我一定多多更新
池·又一次工具人·尤:……是惊是喜呢
100、第 100 章
黑雾迅猛地在走廊上飞速穿过; 横冲直撞,等到了一间无人房间门前,它猛地撞开了房门。
木质房门在墙上撞出了巨响; 下一瞬,房门又被怪物一般的黑雾倏地关上。
墙面都好像跟着颤了一颤。
江落被扔到了床上。
微凉的床面带给了江落一分清醒。
他低骂着睁开眼,手指攥着床单,眼中含着璀璨如星光的怒火,抬头看向站在床尾的池尤。
池尤从黑雾中现了形; 他薄唇紧抿,头发凌乱,西装竟然也有些皱褶不平。他这副样子就像是匆匆赶来的一般; 平常的优雅从容被烦躁阴沉包裹,一缕黑发垂落在他鬼气森森的眉眼旁; 池尤双手插着裤兜,喜怒不定地看着江落。
眼神可怕。
江落咬着牙关,被烈火烧得模糊不清的视野让他无法看清池尤的神情。
像是怒火磅礴; 又像是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海面。
很快,微凉的床单也被江落染得滚烫。
江落呼吸粗重; 他呼出一口气浊气,竭力保持冷静,“如果你还打算站着不动; 请走出去关上门,再给我找一个人来; 谢谢。”
他喉咙很痛,却不受控制地滚了滚,修长的脖颈上汗珠如珍珠般泌出,光滑晶莹; 诱人品尝。他补充道:“记得要干净一些,长得好看一下。”
最后还很客气,“谢谢。”
他这段话说完,恶鬼身上的气息一窒,随即便更为狠戾地翻滚。
江落同样无比烦闷地想,你他妈生什么气?
我哪句话说错了?
江落被病气和火气折磨得脑子都要大了起来,他实在没时间也不想和池尤这样僵持下去。能上就上,不上就滚,他这会没耐心和池尤进行你猜我猜的游戏。他的语气倏地沉了下去,“你他妈——”别耽误我找人爽一把。
江落的身边一沉。
恶鬼长腿弯起,一条腿跪在江落的腿侧,他从上而下地弯腰压下,那双盛满着疯狂、恶意的眼神漆黑如深渊,幽暗藏在其中,某种不可见的,却令人寒毛直起的恐怖也藏在其中。
他俯身在江落的上方,江落的两只手被他攥在头顶压住,下颚被他重重捏住。
他身上竟然还有一股泥土腐烂的味道。
江落的呼吸加快,他强忍着不想露出任何过于狼狈的神色。他眉眼烧红,唇也染着醉人的红霞,一双眼睛在欲念和理智之中来回挣扎,这样的挣扎迷人至极,乃至他挑衅看着池尤的眼神,都让池尤恨不得捏碎他的下巴,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
江落的皮肤滚烫,恶鬼的身体却冰冷如寒冰。
“我真想杀了你,”恶鬼近乎冷漠地俯视着江落,像是看着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蝼蚁一样,语气毫无波澜地漠然,“一次生病就能让你变得这么弱,还不如率先死在我的手里。”
如果无视他身下逐渐苏醒的欲望,和他研磨着江落皮肤越发用力的力道,恶鬼的话就像是真的一样。
江落仰着头,双手双腿发软,他没有力气挣扎,也懒得挣扎。眩晕的感觉越发沉重,脸颊滚烫,像是重烧到神志不清,又像是被内火烧得开始缺氧。
好难受。
解决不了他的难受就滚。
恶鬼自言自语:“那些废物都能让你这么的狼狈逃窜,你让我很失望,或许是我看错了眼,你根本无法成为我的对手,也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黑发青年唇上发烫,他脖颈连同锁骨就在恶鬼的眼皮底下。恶鬼越说,心中的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越是烦躁生戾,但说来奇怪,这股火气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不少的怒火。
为什么会有怒火?
恶鬼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手却不受控制地揉捏着江落的唇,牙齿洁白,舌头艳红,江落却张开嘴,咬住了恶鬼的手指。
江落声音低低,含着沙粒,“滚,我对你没兴趣了。”
逼逼叨叨做什么,我们还没熟到躺床上谈心的程度。既然不想做,不想让老子爽,那就换个能让老子爽的人来。
似乎能听到他心里的话一样,房内的温度骤然变低,下一瞬,江落的耳垂就一痛,恶鬼咬着他的耳垂肉,像是恨不得将他一口口嚼碎一般,语气偏偏压抑成情绪不变的模样,“那你对谁感兴趣?”
江落喘了一声,神智有片刻的清醒。
这道声音让恶鬼的惺惺作态碎裂,他眼中暗火跃动,不发一言地往下吻去,落在脖颈上时已经不算吻,而是实打实的“啃吻”。江落仰着头任由他吻着,一瞬间开始思索如果这一次和池尤做了,结果是好是坏?
但是他转而想到,别管是好是坏,他和池尤之间除了敌人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池尤绝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他转变态度,他也绝对不会因此而放过池尤。以己度人,他尽管把池尤当做工具使用,让自己舒服了就好,用完就扔,谁也不会纠缠谁,这结果多爽?
江落最后一点担心彻底被抛在脑后,至于池尤对他的感觉?嗤,以他对池尤的了解,不外乎是因为有他的笑话可看,所以巴巴地赶了过来。
至于上与被上……江落即便想压下恶鬼,但他不是不切实际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带病加上中药的身体,疲软无力得绝对不是池尤的对手。
占据下位绝不是落于下风,只要让江落舒服,让他能彻底挣脱这该死的药效,他就可以接受。
脖子上的疼痛丝丝密密,江落闷哼一声,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踉踉跄跄下床往浴室而去。
被推倒在床上的恶鬼好像也染上了急促的呼吸,他微微抬身,眸色深深地看着江落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
步伐不紧不慢,但速度却绝然不慢。
浴室门前扔着江落的一件上衣。
池尤捡起上衣,抬头看去,浴室门没有关,从缝隙中看去,浴室内的地板上还躺着江落的裤子。
裤子前方,正是莲蓬头下赤脚的黑发青年。
恶鬼定定看了几秒,无须有的心脏好像再次跳动了起来。
鼓噪,吵闹,“扑通、扑通”作响。
他打开门,在雾气溢出之前,又倏地关上了门。
将洗浴香味关在门外,让水露罩住了磨砂玻璃门。
江落在水下回头撇了池尤一眼,黑发在他的背上蜿蜒,如同纯黑来自地狱的水。
恶鬼走到了水下,无限近地逼近着江落。
江落大约是因为感冒在身,呼吸仍然不太舒服,鼻息微堵,声音却性感好听。他被恶鬼压在冰冷墙面上亲吻,恶鬼衣衫湿透,身上的泥水腐叶味道慢慢褪去。
一个个毫无温度的吻落在江落身上,江落皱着眉头,喘息越来越加粗重,恶鬼的手掌从他的腿往上揉捏,极尽戏弄。
“真烫,”恶鬼感叹地道,“原来你发烧了之后会这么烫。”
江落狠狠抽了一下眉。
心中荒谬的担心猛地升起。
他都这副样子了,池尤还在认为他是在发烧?
他不会到现在还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吧?
江落虽然喜欢干净的人,毕竟他自己也是初次,但他现在却有些心慌起来,觉得和池尤滚还不如换个有经验的人来。
但事已至此,没有再后退的空间。
江落低骂一句,狠狠拉着池尤的衣领拽到眼前,眉眼狠戾,他毫不客气地警告道:“池尤,你要是敢把我玩得太过分,结束后我一定宰了你。”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恶鬼心中烦躁的火气忽而一散,一种无法言喻的,令他手指微颤的兴奋包裹住他的全部神经。池尤静默了几秒,他将这些过于浓重的情绪掩藏在完美表象之下,低笑着环住江落的腰,“你可是我珍贵的‘情人’,我怎么舍得玩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