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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首辅娇娘-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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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管事此番前来找她,就是打算借她的手将少爷劝回府的,他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因此如实地答了:“没错,少爷是宣平侯府的少爷。”
  顾娇消化了一下:“哦。”
  哦?
  刘管事纳闷儿了,您不是头一回听说吧?这反应也太淡定了!
  顾娇不是一个看重身份的人,萧六郎是宣平侯府的主子还是下人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不过,她倒有一事不明。
  “既然他是宣平侯府的少爷,为何不愿意跟你们回去?”
  这可不是她故意打听彼此的秘密,而是人家找上门来了,她总不能不清不楚地就把自家相公给卖了吧。
  刘管事叹了口气:“此时说来话长,少夫人若不赶时间,可否到茶肆一坐。”
  旁边就有一间茶肆,顾娇没拒绝,与刘管事一道去了。
  刘管事暗道,这位少夫人脑子不大好使啊,就这么跟陌生人走了吗?都不用看看他的令牌什么的?
  若刘管事知道顾娇的本事,该担心的就是他自己了。
  刘管事对顾娇只有不在意,却并无半分恶意,也没想过去做拆散小俩口的事情。
  相信侯爷也不会这么做。
  侯爷自己已足够强大,不需要靠儿子来联姻,巩固宣平侯府与各大世家的关系。
  至于说身份上配不配得上……
  虽是乡下长大,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配这位少爷……勉强凑活吧!
  刘管事要了一间二楼的厢房。
  临街,开窗可以看见川流不息的玄武大街。
  二人面对面坐下,刘管事问道:“少夫人是喜欢碧螺春,还是龙井茶?”
  “无所谓。”顾娇说。
  刘管事笑了笑,泡了一壶龙井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顾娇对茶不感冒,兑了点凉水一股脑儿地喝了。
  她确实渴了。
  刘管事看得目瞪口呆。
  少爷是个奇葩,娶的少夫人也不遑多让啊。
  “说吧,正事。”顾娇淡道。
  “诶!”刘管事回神,叹息了一声,将萧六郎的身世说了,“其实……少爷是侯爷的私生子。”
  这件事还得从十八、十九年前侯爷下江南治水说起。
  那年江南发了大水灾,导致数千亩良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究其缘故,不仅是天灾,也是人祸。
  “朝廷用于修建堤坝的银子被地方官员私吞了,在堤坝上偷工减料,这才没能拦住大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那时的侯爷没如今这般权势滔天,陛下派遣他去江南调查堤坝的真相,当地的地头蛇试图贿赂侯爷,让侯爷将真相瞒下。
  侯爷不与他们蛇鼠一窝,结果遭到了他们的报复,回京的路上被刺客捅了七八刀。
  “我记得当时是在松县附近。”刘管事回忆。
  刘管事少年时便跟着宣平侯,是为数不多陪他打了半壁江山的人,只不过中途有十几年他被侯爷派去别的地方,去年才被侯爷重新召回来。
  “那地方没有医馆,侯爷受伤后就近找了个郎中,因伤得严重,只得住进了郎中家里。”
  那位郎中的医术不大高明,虽是保住了性命,却让宣平侯留下了病根,当然,这是后话。
  宣平侯在郎中家养伤时,隔壁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是个赌棍加酒鬼,小儿子才几岁。
  宣平侯几乎每天都能听见男人打骂女人孩子的声音,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宣平侯不好管。
  不料有一次,男人赌钱把孩子输给别人了,女人抱着男人的大腿,求男人不要把孩子抱走,男人对女人拳打脚踢,差点将女人活活打死。
  隔壁的宣平侯实在忍无可忍,加上他那会儿年轻气盛,拿了把剑就冲过去把男人砍了。
  男人重伤不治,死了。
  女人成了寡妇。
  宣平侯见她可怜,给了她一点银子。
  也是巧,郎中的亲戚是遭了大水的灾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郎中。
  郎中家里没了住的地方,而宣平侯要治伤,不能走太远。
  “恩公不嫌弃的话,来我家住吧。”女人如是说。
  那之后的事不必刘管事说,顾娇也能自行脑补了。
  “侯爷在那一住就是半年,直到伤势彻底痊愈。侯爷问她可要与他一块儿上京,她有些犹豫。侯爷不爱强迫人,于是给了她一块令牌,告诉她,若想通了,随时去京城找她。”
  刘管事叹了口气:“哎呀,侯爷啊……还是不太了解女人。”
  顾娇不是当事人,不做评价。
  刘管事道:“这一别就是许多年,要不是四年前少爷拿着那块令牌以及侯爷当年的衣物来找侯爷,侯爷都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还偷偷生下了他们的儿子。”
  顾娇问道:“你是说,萧六郎是四年前才去京城的?”
  刘管事:“没错。”
  顾娇:“他在京城住了很久吗?”
  刘管事遗憾地摇摇头:“没有,少爷来的时机不大好,京城出了几起命案,侯爷一直在刑部没有回府。好不容易回了侯府……却又出了件大事,小侯爷去世了,那是侯爷唯一的嫡子。侯爷遭受的打击很大,闲杂人等一律不见。少爷当时是将东西交给了一个侯府的下人,过了许久,下人才禀报给侯爷。那时少爷已经离开京城了。”
  顾娇顿了顿:“这么说……他在京城只住了短短数月?”
  刘管事回忆了一下:“应该不到一个月。”
  顾娇若有所思:“哦。”
  刘管事道:“少爷的母亲是临终前才将身世告诉少爷的,少爷与同母异父的哥哥入京寻父,哪里料到父亲没见着,哥哥还不慎接触了麻风病人,少爷是担心哥哥被抓上麻风山才带着哥哥迅速离开京城的。”
  顾娇点点头:“原来如此。”
  “嗯?”刘管事没明白这句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
  顾娇看向他:“你接着说。”
  刘管事道:“之后,侯爷便派人四处打听少爷的下落,直到去年才打听到少爷在县城的天香书院求学。侯爷让我把少爷带回来,我劝了少爷多次,少爷约莫是对那些陈年往事无法释怀,迟迟不肯与我回府。”
  顾娇相信他说出口的部分的都是真的,只是,还有没有他没说的就不得而知了。
  有时,歪曲一个事实并不需要撒谎,只用少说出一点点真相。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刘管事了解到的就是全部的真相。
  她相信四年前的确有一个入京寻父的萧六郎。
  但,此萧六郎真的是彼萧六郎吗?
  顾娇喝了一口茶,摊手道:“很遗憾,如果他不愿意回府,我也没什么办法。”
  不是,听了半天,你就给我说这个?
  你不该痛哭流涕、为你相公的身世感到悲痛、为父子不能相认感到哀伤吗?
  你还有没有一点小村姑的自觉啦!
  刘管事急了,同情牌不行,那就上王炸!
  他把心一横,正色道:“你知道少爷在国子监让人欺负了吗?国子监是什么地方?来这里求学的不知有多少京城权贵,学正与学官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后台强硬。少爷想凭一己之力与他们这些人抗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少夫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少爷想想!侯爷不嫌弃他是瘸子,愿意把认回去,他就该乖乖地回去。做了宣平侯府的少爷,别说国子监了,整个京城他都可以横着走!”
  顾娇的神色总算了一丝变化,却不是动容,而是无尽的杀气与冷意。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坐在垫子上的刘管事一眼:“告诉你家侯爷,我自己的相公,我自己来护!”
  居然有人欺负她相公?
  好,很好!
  顾娇回了碧水胡同。
  萧六郎早已将弄脏的衣裳洗了,面上没有半点让人欺凌过的痕迹。
  顾娇望着那一件件在冷风中招展的衣裳,眸光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翌日,顾娇找到了冯林。
  冯林很诧异:“小净空说你找我,啥事儿啊?”
  顾娇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冯林的眼神变得闪躲起来:“那个……六郎不让我把国子监发生的事告诉你。”
  顾娇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冯林从前有多厌恶她,如今就有多喜欢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和亲人一般的相处。
  冯林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哀叹一声:“好吧,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六郎……把郑司业给得罪了。”
  怎么得罪的冯林就不清楚了,小净空与秦楚煜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六郎自己不说,冯林没处打听。
  萧六郎如今是不藏拙的优等生了,不然也不可能考入率性堂。
  然而月考他考了个倒数第一,听说是郑司业批改的。
  别人可能不了解萧六郎的实力,冯林与林成业上过他的课,绝不相信他的成绩会突然垮成这样。
  冯林道:“林成业都在问我,郑司业是不是在给六郎穿小鞋?还有王祁、陈铎、罗渡、赵海……”
  冯林报了一连串的名字,都是这几日刁难过萧六郎的人。
  顾娇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在了小本本上。
  其中有几人是被胁迫的,顾娇将他们的名字划去,最终还剩下四个名字——罗渡、赵瑞、周奉平与郑司业。
  罗渡与赵瑞是监生,周奉平是学政。
  率性堂乃六堂之首,一般来说,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欺负到率性堂学生的头上。
  周奉平是郑司业的爪牙,郑司业即将成为新一任的祭酒,他则有望成为下一任的司业,为郑司业马首是瞻。
  至于说罗渡与赵瑞,这二人在京城颇有些来头:一个是罗国公府的少爷,一个是工部尚书、也就是顾侯爷的顶头上司的小儿子。
  可在顾娇眼里,这都不叫事儿。
  谁也不能欺负她相公!
  顾侯爷正在年度考核的重要阶段,每天绞尽脑汁如何讨好顶头上司。
  可他万万不知道的是,这头他刚给人送完厚礼,那头他女儿就把人家的小儿子揍成了猪头!
  还是爹妈都不认识的那种!
  回府的路上,顾侯爷一脸纳闷地望天,为毛送了那么多礼还是感觉不踏实,反而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顾娇暴揍完罗国公府的少爷后,越发强烈了。
  顾侯爷的脊背凉飕飕哇。
  他没干啥呀,可为毛感觉自己要完?
  在顾娇揍完国子监的学政周奉平后,顾侯爷在府里喝水都塞了牙缝!
  心慌慌,慌得一批。
  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顾娇掏出小本本,划掉第三个名字周奉平。
  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黑衣顾娇邪恶地勾了勾唇角。


第151章 欺负回去
  郑司业最近很勤勉,他几乎住在了国子监。
  毕竟,他是代祭酒了嘛,很快便会成为真正的祭酒,做做样子总是没错。
  自打萧六郎讥讽他没资格进入明辉堂后,他便在庄太傅面前软磨硬泡,庄太傅又在陛下面前替他美言,如今他在明辉堂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不过,仅仅是外堂而已,内堂要等做了祭酒才有资格进去。
  郑司业站在内堂的大门前,目光充满了贪婪:“很快,本官就能搬进去了!”
  劳累了一整天,他有些饿了。
  他倒是想让人把吃的送过来,奈何外堂没有吃饭的地方,内堂才有。
  他只得走出明辉堂。
  门外的侍从走过来,问他道:“大人可是饿了,要回司业堂吃点东西吗?您想吃什么,小的去让人给您做。”
  自从前几日搬进明辉堂,郑司业就再也不愿回司业堂了,总感觉司业堂已经配不上他如今的身份。
  他摆摆手:“算了,我自己去外面找点吃的。”
  顺便醒醒神。
  快年关了,他还有一大堆的公文要处理呢。
  他可真是个勤勉的好官!
  郑司业自我感觉良好地出了国子监。
  因为他出去了,导致顾娇翻墙来明辉堂揍他时扑了个空。
  顾娇不知他还回不回来,正犹豫着是在这里等他,抑或是干脆出去找他,就听见一道十分轻微的呼吸声。
  这里藏了个人!
  难道是郑司业?
  那家伙躲起来了?
  黑衣顾娇一手撑住桌子,英姿飒爽地跃了过去,从柱子后抓出一道人影。
  结果——
  “是你?”顾娇抬起的小拳拳僵在半空。
  她立马将小拳拳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盯着对方:“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萧六郎:“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顾娇无言以对。
  更无言以对的是,她穿着黑衣,他也一身黑衣。
  二人的脑子里同时闪过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买了黑衣?!
  顾娇前世喜欢花里胡哨的衣着,来这边后口味变了,她的衣裳多以青衣为主,萧六郎则是国子监的白色监服,或者平日里的蓝衣常服。
  总之,他俩的衣裳很少撞色。
  顾娇:没想到头一次穿情侣装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顾娇正色道:“我先问的,你先说。”
  萧六郎面不改色:“我来见个人,顺便拿点东西。”
  顾娇一本正经:“好巧,我也是。”
  ——一个放了学就回家的男人大半夜背着老婆来夫子办公的地方,有人信吗?
  ——呵,一个外头的小姑娘来国子监就有人信了?
  小俩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将睁眼说瞎话诠释到了极致。
  萧六郎张了张嘴。
  “有人来了!”顾娇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警惕地蹙了蹙眉。
  萧六郎被她柔软的小手捂着,就快要呼不过气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娇食指放在唇瓣上:“嘘——”
  萧六郎指了指她的手。
  你捂我的嘴就够了,干嘛连鼻子也一起捂上?
  呼不过气啦!
  “哦,对不起啊。”顾娇拿开手,与他一道躲在了柱子后。
  顾娇心里想的是,如果来的是郑司业,那就先把相公一掌劈晕,把郑司业收拾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再把自家相公背回去。
  可惜来的并不是郑司业。
  是李司业。
  他是副司业,地位比郑司业略低。
  他是个正直的好官。
  萧六郎不想伤害他。
  顾娇也无意伤害名单之外的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那怎么行?我有十分紧急的事禀报郑司业,等到明天兴许就来不及了,若是出了事你们担责吗?”
  听他这么说,两名侍从不敢阻拦,放着他进了明辉堂。
  明辉堂是一直都有人把守的,顾娇能进来是因为她前世是特工啊,这种事简直不要干得太多,可萧六郎是怎么混进来的?
  顾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萧六郎装作没看见她的小眼神。
  李司业进了明辉堂的外堂:“你们去下头守着吧,别叫人擅自闯入,我在这里等郑司业就好。”
  李司业在国子监的风评极好,是个正直的老实人,二人不疑有他,匆忙下去把守大门了。
  萧六郎与顾娇起先真以为他是来找郑司业的,哪里料到两个侍从刚走,李司业后脚便在明辉堂里翻找了起来。
  这里是外堂,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他鬼鬼祟祟地翻找着,速度很快。
  顾娇不明所以。
  萧六郎却隐隐猜出了什么。
  李司业找着找着,就来到了第三排的书架前。
  右手边便是萧六郎与顾娇藏身的柱子。
  二人屏住了呼吸,将身形努力往后压缩。
  身后便是墙壁,退不了太多,二人面对面地站着,太近了,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柱子的厚度只有一尺,也是这时候,萧六郎才发现顾娇又长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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