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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首辅娇娘-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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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让秦楚煜上位,其余的皇子才不敢打皇位的主意,毕竟谁也没有这个底气能在萧戟的手中造反成功。
  庄太后睨了他一眼,道:“何况小七没你想的那么差,你别低估了他。”
  和净空一起长大的熊孩子,没两把刷子早被玩坏了。
  皇帝略一沉吟:“儿子明白了。”
  皇帝离开后,庄太后终究是没舍得吃那颗蜜饯,又放回了罐子里。
  秦公公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地问道:“立储一事也解决了,您心里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哪知庄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兀地说道:“你老了。”
  秦公公一怔,随即笑道:“老奴又不是妖怪,哪儿能不老?”
  庄太后抿了抿唇,想说自己也老了。
  她把这话咽下了,问道:“你和哀家是同一年入宫的吧?”
  秦公公笑道:“是,只不过,头几年老奴没福气伺候在您身边。”
  庄太后叹道:“你没收个干儿子什么的?哀家若是走了,你那一池子小王八又不能真给你养老送终。”
  秦公公忽然哽咽了一把:“您近日怎么总说这些胡话?”
  我只是个卑贱的阉人,不值当您记在心上。
  庄太后她一贯不是悲春伤秋的性子,她很平静:“小顺去幽州多久了?该回京了吧?”
  秦公公抹了泪,说道:“算算日子,该回了。”
  庄太后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
  顾小顺是在年前前往幽州的,他三年前成了亲,妻子是姑婆为他挑选的书香门第的千金,家住京城,祖籍在幽州,此去一是陪妻子回乡祭祖,二也是受工部委托,前往幽州协同建造一座皇家园林。
  他抽空,带妻子去了一趟清泉村。
  他早与顾家断绝关系,自然不是去探望他们的,而是给三叔、三婶上坟的。
  哪知他刚进村,便碰到了自己的亲娘刘氏。
  刘氏在村口打水,她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年纪已有了不少白发,她边上蹲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娃。
  小女娃在地上胡乱捡了什么往嘴里送,她发现后立马打了小女娃的手:“啥都往嘴里送!吃不死你!”
  小女娃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除了吃就是哭!你还能干啥!”刘氏骂骂咧咧了几句,小女娃哭得越发凶了,刘氏气得打了她好几下。
  顾小顺不由记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在刘氏的打骂下度过的。
  且因为他调皮又嘴犟,刘氏下手尤为重。
  孩子不听话了打几下,他不会因为这个记恨刘氏。
  他对刘氏心寒,是因为刘氏心里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刘氏只器重比他聪明会讨好人的顾二顺。
  “相公,怎么了?”妻子陈芸问。
  “没什么,我们走。”顾小顺扶着妻子下了马车。
  刘氏一眼看见了他。
  “呀!是小顺吗?”刚端着一盆衣裳走过来的赵婶儿看见并认出了他,赵婶儿很惊讶,“哎哟我的天!我险些没认出来!”
  顾小顺的变化太大了。
  离开村子时他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混混,连走路都没个正行,而今他一身锦衣长袍,眉清目秀,俊逸倜傥,一看便是世家公子的模样。
  他身边戴着面纱的女子华贵素雅、仪态端庄,看着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这谁敢认呀?
  乡亲们围观了过来。
  刘氏愣愣地看着顾小顺,手中的桶子吧嗒一声掉进了井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这个比县令公子还贵气的男人真是她的草包儿子?
  “咳咳咳!”随行的侍卫是知府大人执意派来的,恐顾大师在路上遭遇不测,务必谨慎保护夫妇二人的安全。
  他清了清嗓子,对乡亲们客气地说道:“大家别挤,顾大师是回来给家人上坟的,还请乡亲们行个方便,让个道。”
  “你叫他啥?”刘氏走过来问。
  侍卫不认识她,只当她是普通的乡亲,耐心地解释道:“顾大师啊!顾大顺可是朝廷的红人!这回是奉旨来幽州修建府邸的!”
  朝廷……奉旨……
  刘氏险些晕厥过去。
  早知顾小顺如此出息,她当初就不该二十两买了他!
  该卖二百两……不对,二两千!
  不对,她卖啥卖?
  他当了官儿,她就是官老爷的娘!
  没错,她是官老爷的娘了……
  她扬眉吐气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去了京城就对我和你爹不管不问的!你良心被狗吃了!”
  她说着便朝顾小顺扑过去。
  可顾小顺已经不是当初对她逆来顺受的幺儿子了,是她亲手断绝了他们的母子关系!
  顾小顺往后一退。
  她扑了个空。
  侍卫不知刘氏所言是真是假,可顾大师的态度他是瞧得真真切切,他立马拦在了刘氏的面前。
  不多时,顾长陆也闻讯赶来了。
  他看见了如今的顾小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顾家最瞧不起的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大红人。
  他试图与顾小顺说上话,同样被随行的侍卫拦住了。
  “儿媳!儿媳!我是你公爹!”他见顾小顺不肯认他这个爹,忙向一旁的陈芸求助。
  女人都是心软的,只要她开口替自己求情,小顺一定会听的!
  陈芸却根本没有回头。
  顾家这些年过得不好,顾老爷子去世了,留下一个烂摊子,长房、二房分了家。
  顾大顺科举之路并不顺利,当萧六郎高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村子,他的心态就崩了,之后一次比一次考得差,家里为供他科考欠下一大笔外债。
  后面虽说找了个米商的女儿为妻,可岳父家见他总考不上,也不愿供他了。
  他不得已在镇上做了个蒙学的教习先生,他心高气傲,对学生没耐心,被辞退几次后也没什么私塾请他了。
  二房当年做过让顾二顺科考的美梦,把卖顾小顺换来的二十两全砸在了顾二顺的身上,结果全打了水漂。
  “小顺呐!我们是你亲爹亲娘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们!还有没有天理啦!”
  “你不怕我们告到衙门去!一个不孝的罪名……我看你还能不能做官了!”
  “你们有没有王法了?他是我儿子!我亲儿子!”
  顾小顺只当没听见。
  乡亲们是知根知底的,二房把小顺卖掉的事,十里八乡谁不清楚?试问哪儿有被卖出去的孩子,又回来给自己养老送终的?
  真是好生不要脸!
  顾小顺没在村里多待,带着妻子给三叔三婶扫了坟、上了香,又替顾娇与萧珩、净空磕了头。
  其实顾娇的屋里一直供着顾家三房的牌位,每年忌日、清明、年节都会祭拜,她若是出征了不在,萧珩也会买来香烛纸钱祭拜。
  ……
  顾小顺是四月份回京的。
  临近京城时,陈芸突然晕倒,顾小顺连忙让人去京里递了消息。
  顾长卿恰巧在碧水胡同:“我送你过去。”
  顾娇:“好。”
  二人一道去了京城南门外的驿站,顾娇给陈芸把了脉,随后她笑了笑,对顾小顺道:“小芸是有喜了,马车里太闷中了暑,休息一会儿便无碍了。”
  顾小顺瞠目结舌:“我、我、我……我要做爹了?”
  成亲三年,这是他们的第一胎。
  他心中的欢喜难以言喻。
  陈芸醒来后得知自己终于有身孕了,激动得险些哭出来。
  大婚三年没孩子,她自己不知多绝望,虽然家里没有一个人催她,可她心里总是希望能为夫君生个孩子的。
  一行人坐上马车。
  顾长卿独自打马走在马车身侧,默默守护着马车里的妹妹,以及自己和妹妹的家人。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就连暮春的天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千篇一律。
  注定了这将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然而突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
  顾长卿扭头看向掀了帘子的妹妹,问道:“有事吗?”
  顾娇在阳光下看着他,莞尔一笑:“哥哥。”
  顾长卿被直击心口,午后的那一束阳光,直直照进了他的心底。
  ……
  另一边,今年的恩科也考完了。
  庄玉恒当初一同被流放时其实是剥夺了功名的,但皇帝没说不允许他重新下场科考,只是他从未出现在考场上。
  正是如此,庄太后才明白他是自己不愿回到京城来。
  可就在今年,他出现在了京城的贡院,并于三月殿试一举夺下魁首。
  他成了昭国史上第一个两次走过皇宫正门、打马游街的三鼎甲。
  他去了仁寿宫,跪在地上,给庄太后重重地磕了个头,垂着眸子,声泪俱下:“姑婆……”
  庄太后看着已过而立之年、形销骨立的庄玉恒,招手让他上前来。
  庄玉恒忍住哽咽膝行而上。
  庄太后捏着帕子,一拳头捶在了他的肩上。
  她捶了一下又一下,眼眶发红,喉头胀痛:“你才回来……你才回来……”
  ……
  五月,萧珩经手了一桩性质恶劣的行贿案件,牵扯了大半个翰林院。
  虽说水至清则无鱼,可凡事得有个度,翰林院过半的官员牵涉其中,就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了。
  当一切的调查结果出来时,萧珩万万没料到幕后主使会是现任翰林院学士。
  牢房中。
  翰林院学士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他收受贿赂,操控庶吉士的考试,将低分的人录入翰林,并未其造假资质政绩,以便输入六部。
  审讯室里,一袭紫色官袍的萧珩坐在椅子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翰林院学士:“为什么?”
  宁致远苦涩地笑了笑:“六郎,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在云端,我这种寒门蝼蚁,不知要费多大的苦心才能一步步爬上去。我不怕吃苦,可有时候,吃苦并没有用。我知道,你想说你也是凭自己走到今天的。这点我承认,不论世人如何误会你,我始终坚信你靠的是自己才能。但是六郎啊,我没有你这样的才能。”
  “我生了与才能不匹配的野心。”
  “我……没守住自己的本心。”
  萧珩淡淡走出刑部大牢。
  多年前,翰林院的某间值房中,宁致远拍着他的肩膀,满怀抱负地说:“你别看我出身微寒,没背景、没人脉,但我偶尔也会做做梦,就想着万一哪天我也爬上去了……不用爬太高,五品翰林学士就是我这辈子的梦想了!”
  他捏紧了拳头,似要把一路走来受到的轻视都从骨子里逼出来:“我在想,等我有那么一天,等我掌管了翰林院,我绝不任人唯钱,绝不任人唯亲,绝不任人唯圈,绝不任人唯顺,绝不任人唯闹!”
  一道惊雷闪过,天际似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大雨滂沱而下。
  他定定地望着无边的大雨,半晌后,眼神再度恢复坚定。
  他撑开伞,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中。
  ……
  庄太后今年的身子一直反反复复的,时好时坏。
  顾娇与老祭酒亲手给她做的蜜饯与小奶枣她也吃不下了。
  一下子积攒了好多颗。
  轩辕羲坐在他床头,轻声说:“姑婆,您吃蜜饯吧,随便吃,我不会告诉娇娇的。”
  庄太后笑了笑:“我小孙媳妇儿呢?”
  轩辕羲的耳朵微微一红。
  庄太后撇嘴儿一哼:“和你姐夫一个德行!你可别学他!成亲那么多年才吃到嘴里!”
  八月,顾娇把薛凝香与狗娃从乡下接了过来。
  狗娃比净空小一岁半,今年十四了,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了。
  庄太后躺在柔软的凤床上,望着光影中朝自己走来的身影,虚弱地问道:“是香香吗?”
  薛凝香扑通跪在了地上,握住姑婆的手,哽咽道:“是我,姑婆,是我……”
  “狗娃呢?”庄太后问。
  狗娃就站在薛凝香的身边,可她的眼神已经不好使了。
  薛凝香心如刀绞,她拉过一旁的儿子:“狗娃!快给太后磕头!”
  狗娃跪下,重重地给庄太后磕了三个响头。
  “老磕头做什么?磕坏孩子了。”庄太后从枕头下摸出一块自己私藏的麻糖,递给他,“狗娃,吃。”
  狗娃小时候最爱吃麻糖。
  薛凝香捂住嘴,哭得不能自已。
  ……
  顾娇带着三小只住进了仁寿宫。
  “你们不吵。”庄太后偶尔会对三小只说,“你们净空舅舅,小时候真是吵死人了。”
  三小只不是不吵,只是在她面前很安静。
  就连萧嫣这个小喇叭精都懂事地压制了自己本性与洪荒之力。
  萧珩、轩辕羲与顾小顺、顾琰、顾小宝,也每日入宫探望她,顾长卿与顾承风也时常过来。
  值得一提的是,顾长卿与袁宝琳得了个闺女,但顾长卿至今仍认为自己是在履行协议。
  袁宝琳告诉他:“女人总得有个儿子傍身才能安稳度过下半生的。”
  一根筋的顾长卿于是又开始履行给袁宝琳一个儿子的协议。
  顾娇得知此事后着实大吃一惊,她万没料到顾长卿一根筋到了如此地步。
  她问袁宝琳:“要是有儿子了呢?你还怎么把他哄上床?”
  袁宝琳扬起下巴道:“那我就告诉他,一个儿子太孤单了,日后出了什么事也没个兄弟撑腰,你看你们兄弟都有五个!”
  顾娇默默竖起大拇指。
  庄太后被一屋子人嘘寒问暖,哼哼唧唧道:“成天来来来的,不用做正事吗?”
  老祭酒也来的。
  只不过,他总是静静地待在那里,不吭声,庄太后的眼睛看不见了,自然不知他来过。
  腊月,庄太后的记忆退化了,时常叫错人。
  会对着小萧煊喊净空,对着顾小宝喊顾琰,还问顾娇,小顺去了哪里,六郎是不是又去府城考试?
  她听着窗外的雪,说道:“天冷了,六郎带够衣裳了没?幽州的考棚冷,不比京城。”
  “带够了。”顾娇说,“姑婆放心吧。小顺去书院上课了。”
  姑婆拽了拽手中的银票,摸到顾娇的手:“你替我给他,他与顾家闹翻去书院住了,他那个肚子,轻易吃不饱。”
  顾娇收下银票:“好,我等下去镇上拿给他。您想吃蜜饯吗?今天吃多少颗都可以……”
  庄太后闭上眼睡着了。
  ……
  除夕这日,轩辕羲迎来了自己十六岁的生辰,萧珩也迎来了他的而立之年。
  庄太后精神不错,起床便一口气干掉了六颗蜜饯,可把秦公公乐坏了。
  原本生辰宴是要摆在仁寿宫的,可庄太后想打叶子牌,于是一家人又回到了碧水胡同。
  庄太后、刘婶儿、周阿婆与陆婶儿凑了一桌。
  自打姑婆视力退化后,顾娇把叶子牌做成了麻将,用手能摸出来。
  老祭酒站在姑婆身后,老老实实伺候茶水,外加上缴私房钱。
  庄太后挑眉哼道:“今天心情好,让你们少输一点!”
  街坊们其实有心给她放点水来着,结果发现完全用不着,老太太就算成了如今这样,也依旧吊打整个碧水胡同。
  街坊们输得实惨。
  姚氏在灶屋做点心,信阳公主去和她学手艺。
  顾小宝与萧依两个大孩子,领着几个小家伙在胡同里放爆竹。
  轩辕羲没去凑热闹,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庄太后身后,精致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
  庄太后一脸嫌弃地道:“干嘛?黏黏糊糊的?”
  “就是,黏黏糊糊的,小孩子边儿去。”顾琰过来将轩辕羲挤开,自己趴在了姑婆肩头。
  庄太后炸毛:“你二十七了!像什么话!媳妇儿不找一个!小顺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还在肚子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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