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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首辅娇娘-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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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九死一生,是万死一生才对。
  并且天知道活下来的人会出现什么副作用?
  上官庆,你千万要好起来。
  等你痊愈了,我叫你哥哥,叫多少声都行。
  信阳公主怀中的人没有反应。
  萧珩颤抖着拿起了翡翠瓷瓶,接下来,只能试试紫草毒了……
  “哎哎哎!快敲(瞧)!”暗影部高手指着上官庆的手指,“他动了!他动了!”
  母子俩齐刷刷地朝他指尖看去。
  尽管十分微弱,但的确是动了。
  暗影部高手盯着他的脸,说道:“印堂也末(没)那么荷(黑)了!”
  信阳公主泪汪汪地看向萧珩,一抽一抽地哽咽道:“他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萧珩却是露出了一个月来首次如释重负的微笑:“他说哥哥的印堂不发黑了……这是体内的毒在逐渐减轻的征兆……紫草果奏效了……不必吃紫草毒了……”
  他的胸腔内情绪翻滚,竟是比上官庆临死的那一刻更惊涛骇浪。
  那是无尽压抑的悲伤,如同在阳光下也化不开的冰山一般,而此时,冰山裂开,喜悦如岩浆一般自地底喷了出来。
  他五脏六腑都是烫的。
  “还真是……”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抹了抹发红的眼眶。
  印堂在淡化到一定程度后便不动了。
  “这是又是怎么回事?”信阳公主眼圈红红的,像个惊吓过度的孩子,“而且为什么庆儿还不醒……”
  “末(没)这么快!”暗影部高手说,“中毒太深,要慢慢解,果子多不?”
  萧珩看了看满满当当的一大瓶:“多!”
  暗影部高手道:“那够咧!天天喂他此(吃),宗(总)能醒咧!”
  萧珩将上官庆抱回了床上。
  万一不醒还要紫草毒,他心想。
  半个时辰后,上官庆的呼吸都比从前平顺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这说明他的难受大幅缓解了。
  萧珩揣测,他仍昏睡不醒,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体内的毒素没能肃清,而是受剧毒折磨太久,他一直没能好好睡个觉。
  眼下不那么难受了,他安稳地睡着了。
  萧珩对挺着肚子艰难坐在床边的信阳公主:“娘,您不要担心,这种果子的疗效很好,哥哥一定会痊愈的。”
  “嗯。”信阳公主含泪点了点头,她感受到了,庆儿正在回到她的身边。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难以言喻的,她已经失去了庆儿一次,若再失去第二次,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她活不下去的。
  她喉头都哭哑了,眼睛也肿了,形容狼狈得不像话。
  如此去招待客人,难免失礼。
  她对萧珩道:“那位高手,你代娘去谢谢他,适才娘只顾着难过,忽略了他的一身伤势,他脸上似乎都破相了,一会儿御医过来,让御医也为他瞧瞧。”
  “好。”
  他娘还真是心细如发。
  那么悲痛,观察力也没受到影响,只是当时回不过味来,等冷静了重新拾起,便能察觉到不对劲。
  这是一种十分难能可贵的能力。
  那位暗影部的高手就在廊下候着,他一会儿还得回去复命,必须知晓上官庆的具体情况。
  萧珩出了屋子,对他拱了拱手,道:“今日真是多谢了,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暗影部高手挠了挠头:“踹坏嫩(你)的门,不好意思……”
  萧珩笑了笑:“无妨。你受伤了,先去花厅坐坐,御医很快就来了。”
  玉瑾已经去请御医了,一是查看上官庆的恢复情况,二也是为这位客人看看伤。
  暗影部高手摆摆手:“俺末得四(没得事)!俺叫高强,武艺高强的高强!殿下,那位病人的情况……俺得回信咧!”
  顾娇没说是给谁送药,暗影部的人只负责行事,不会擅自打听。
  他正色道:“嫩叫他哥哥,俺没听见!”
  萧珩笑了,听见了也无妨的,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忽然觉得他们兄弟俩的身份瞒不瞒着都不打紧了。
  他说道:“不如先等御医过来,听完御医的具体诊断,你再回去复命。”
  高强认真想了想,点头:“中!”
  萧珩往院子外望了望,问道:“对了,我父亲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嫩爹?”高强心说大燕皇长孙还有爹?这么多年没听过啊!
  他答道,“末有啊!俺一个人过来的!在俺之前,也是一个人把哟送来滴!末看见嫩爹!”
  “奇怪,解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拜托别人?”萧珩越想越觉着古怪。
  倒不是说暗影部的人不可靠,只是这不符合他爹一贯的性子。
  屋内,信阳公主正在用帕子擦拭上官庆额头的汗水,她闻言,动作顿了顿。
  高强突然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大脑门子:“啊!俺记起来了!多亏你提醒!不然俺就忘了!和哟一起送来滴还有一封信!”
  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到萧珩的手上。
  萧珩本以为是顾娇的书信,打开了一瞧,才发现是龙一的笔迹。
  龙一用炭笔画了一座冰川。
  冰川之下压着一个满手鲜血、伤可见骨的男人。
  萧珩的心忽然被一只大掌揪住——
  “出什么事了?”
  信阳公主走了出来。
  萧珩不着痕迹地将画藏在了身后,看着憔悴待产的母亲,捏紧了拳头隐忍着地说:“……没什么。”
  信阳公主看向高强。
  高强没会过意来,老老实实说道:“喔,奏是那个去冰原找哟(药)的人,他死了,回不来了!”
  信阳公主神色一僵。


第900章 他的惊喜
  “你说什么?谁死了?”
  她一脸冷静地问道。
  高强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劲,他愣愣地挠了挠头:“俺……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说呢……萧珩心知以他娘亲的聪明,八成是瞒不下去了,他看了眼他娘亲高高隆起、随时可能临盆的肚子,真担心一个弄不好动了胎气。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没弄清楚,我来处理,娘先进屋歇会儿吧,我稍后整理明白了再来告诉您。”
  信阳公主正色道:“不用,我没事,你们说。”
  “这……”高强挠了挠头,凑近萧珩小声问道,“俺是说还是不说?”
  萧珩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吧。”
  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去三缄其口已没任何意义。
  高强哦了一声,又讪讪地问道:“俺是要说啥?”
  “谁死了?”信阳公主提醒他。
  高强恍然大悟:“啊,四(是),四在说这个四,萧将军死了!”
  “你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萧珩问。
  尽管已经有了龙一的画,可萧珩还是祈祷着能够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奇迹,或许是弄错了,那个人不一定是自己父亲。
  高强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
  宣平侯是偷偷潜入燕国的,他没有正儿八经的燕国路引,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与误会,宣平侯与唐岳山、老侯爷皆用的是太女幕僚的身份。
  其中,宣平侯还被上官燕临危受命封了个将军。
  他突然不见了,自然有人疑惑。
  上官燕对外宣称他是去为鬼山的鬼王殿下寻药了。
  鬼兵是一支民间组建的军队,从晋军手里保护了不少当地百姓,众人对鬼兵的头领十分友好。
  听说是为他寻药,大家都挺期待那位萧将军能早日归来。
  哪知一个月过去了,没等来萧将军平安归来的消息,倒是黑风骑小统帅出动暗影部的高手,前往冰原打捞尸体。
  据说,萧将军成功把药从冰原另一头带了回来,交给了自己的同伴,却没能活着离开冰原。
  听到这里,母子齐齐沉默了。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鲜活的人,忽然间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高强问道:“刚刚那个人……奏四鬼王殿下吧?”他说着,看了母子二人一眼,忙道,“俺啥也末问!啥也末问!”
  萧珩的心底难受得像是被一只大掌死死揪住,他想要上官庆活着,可他也不希望父亲就此牺牲自己的命。
  曾经他们父子都不懂如何彼此相处,等好不容易懂了,又没机会了。
  他捏紧了拳头,眼眶一点一点泛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高强整个人都慌了:“俺……俺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啊……早、早知道……俺就不多嘴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怎么感觉自己捅了好大一个篓子啊?
  回去主子会不会罚他呀?
  这个月的月钱又木有了!
  “那那那……俺……俺……”高强觉得自己必须立马消失,不然可能无法活着离开呀。
  恰在此刻,修门的工匠过来了。
  他眸子一亮:“俺去修门!俺弄坏的门!俺自己修!”
  跑了两步,又回头悻悻地说,“嫩……节哀!”
  失去父亲的感觉并不比失去哥哥好受多少,萧珩控制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
  他没有爹了。
  不同于以往的气话,这一次,他真的失去他了。
  ……
  玉瑾将御医请过来时,高强正在帮着工匠修被自己一脚踹倒的院门,萧珩已经不在这边了。
  玉瑾敏感地察觉到宅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她有心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下人们却一个比一个眼神闪躲。
  她看向高强,高强这回也不敢乱吭声了,他躲避着她的目光,摆手道:“别问俺,俺不说!俺啥也不知道!”
  她喃喃道:“是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她第一反应是上官庆的情况恶化了,毕竟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别的事让大家伙慌成这样了。
  她赶忙领着御医去了上官庆的厢房。
  厢房内的陈设并没有任何变化,可一踏进去,里头的气息便沉重得令人窒息。
  玉瑾的眉心蹙了一下,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跨过门槛朝上官庆的床榻走去:“公主!”
  信阳公主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床前的凳子,脊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
  可她的背影有些忧伤。
  不会公子他真的出事了吧?
  “御医!”她回头催促御医。
  御医背着药箱,迈步跨过门槛。
  他来到信阳公主身后,先冲信阳公主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公主。”
  信阳公主半晌才淡淡地应了一声:“为庆儿把脉吧。”
  玉瑾担忧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公主,往旁侧让了让,方便御医把脉。
  御医为上官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躬身禀报道:“回公主,公子似是中了毒,但从脉象上看,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无性命之忧,那就是解药起作用了呀。
  公主为何看上去还是不开心呢?
  御医没敢问这位被信阳公主如此珍视的年轻男子是谁,他只是隐约觉得对方的容貌有些眼熟。
  他说道:“公子继续服用解药即可,下官去为公子开一个温养的方子。”
  “有劳了。”信阳公主说。
  御医拎着药箱退了出去。
  玉瑾虚掩上房门,这才回到信阳公主身边,古怪地问道:“公主,出了什么事?怎么所有人都怪怪的?”
  “萧戟死了。”信阳公主说,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但究竟是不是当真心如止水,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玉瑾闻言狠狠一怔:“公主您听谁说的?是不是弄错了?侯爷他不是去给公子寻药了吗?药都寻回来了……”
  “他回不来了。”信阳公主说。
  她已经看过龙一的画了,她熟读各国地理志,当然明白冰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凛冬的冰原是冰山炼狱,是没人能够穿越的死亡天堑。
  她无法想象他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力,将解药从暴风雪中带了回来。
  玉瑾蹲下身来,握住了信阳公主的手,仰头望向她:“公主……”
  信阳公主喃喃地说道:“我曾经想过要摆脱这个男人,但没料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玉瑾鼻尖一酸:“公主……”
  信阳公主很平静:“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可他死得太快了。”
  玉瑾心疼地握紧了自家主子的手:“公主,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能好受些。”
  信阳公主道:“我不是为自己难过,是为三个孩子,从前抚育阿珩的时候,我总觉得阿珩有爹没爹没什么分别,反正他常年在军营,一年到头也不回来。”
  “那不是您不让他来公主府吗?”玉瑾哽咽地说,“我好几次看见侯爷打马从公主府门前路过……”
  信阳公主没否认自己不待见宣平侯的事,但她是有原因的:“他总是将阿珩弄哭……阿珩每月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时常觉得,他这个爹其实可有可无。可当这个人真的没了……才知道……是不一样的。”
  玉瑾难过地说道:“从前侯爷不在你面前晃,可他没有走远,他一直都在暗中守护着您和小侯爷,只要您和小侯爷回回头……他一直都在……”
  “但这一次,他真的不在了。”
  不论她回头多少次,那个男人都不会在原地等她了。
  “当陛下说要将我赐婚给他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的噩梦来了,他名声不好你是知道的,武功又高,性子又要强,我倒不是在意他的名声,我不过是一桩拉拢权臣的棋子,嫁谁不是嫁呢?可我不能与男子亲近,若换做旁人,兴许还容易拿捏一点。”
  但宣平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强势到整个皇室都为之忌惮。
  “我虽贵为公主,可哪儿有新婚之夜不让丈夫触碰的道理?我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我那时年轻,性子不比如今,还有些少年人的冲动,因此我甚至想过,若我实在不堪受辱,便所幸自尽得了。”
  那把抵在他胸口的匕首,原本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她没想过他能妥协。
  他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中,他走得东倒西歪,可门一合上便醉意全无。
  他轻声对她说:“我没喝醉,你莫怕。”
  她拽紧了宽袖中的匕首。
  他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挑开了她的盖头。
  她清楚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充满了少年的干净与美好,与传闻中的风流不羁似乎沾不上什么边。
  他穿着明艳的大红色喜服,容颜精致如玉,带着新婚的微羞与欣喜,弯下身来含笑看着她。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柄几乎插进他胸口的冰冷匕首。
  “别碰我,不然杀了你!”
  “皇命难违,我从未想过嫁给你。”
  “我们维持面上的名分即可,不必有夫妻之实,你可以纳妾,纳多少都可以,我不会干涉。”
  “当然你也别干涉我的事。”
  “日后若没我的召见,不许踏入公主府半步!”
  她看见他干净美好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下来,像是一块完整的美玉,被她亲手碎了个干干净净。
  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
  她以为他会将她的匕首夺走,然后对她极尽羞辱。
  他没有。
  他只是问了一句:“秦风晚,你认真的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冷笑一声,直起身来,扔掉了手中的玉如意,也扯掉了身上的绸带与红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贴满喜字的婚房。
  他们夫妻关系走到尽头。
  她想,这样也挺好。
  倾盆大雨,她马车坏在半路,她被淋成落汤鸡。
  他的军队恰巧打街上路过。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身狼狈。
  可他还是看见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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