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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首辅娇娘-第60章

小说: 首辅娇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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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破天荒地用了一声“晚辈”,直吓得顾侯爷舌头都打结了!
  安郡王温和的目光落在姚氏的脸上:“侯夫人,您的女儿很优秀,胜过京城无数千金。若有机会,还请侯夫人带上您的女儿到府上与梦蝶一叙。”
  姚氏躬身道谢。
  二人身后的顾瑾瑜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
  郡王是在夸她吗?
  庄梦蝶也认为自家哥哥夸的是顾瑾瑜,她撇了撇嘴儿,她都知道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三胞胎,顾瑾瑜是顾家抱错的孩子,那个丫头才是真千金!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她谁也不喜欢!
  兄妹踏上了返京之路。
  马车走得老远,顾瑾瑜还没从安郡王的夸赞中回过神来。
  安郡王这样的天之骄子,没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只不过绝对大多数人都是痴心妄想。
  可如果……是安郡王先对哪个姑娘动了心呢?
  据她所知,安郡王还不曾议亲,他方才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爹娘什么?
  顾瑾瑜偷偷地瞟了顾侯爷与姚氏一眼,二人神色平静,显然都没往这上面猜。
  她不由有些着急。
  爹在这方面是个榆木疙瘩,指望他是不成的;娘如今心里又只有亲生的女儿,根本顾不上她。
  如果……如果娘知道安郡王对侯府的姑娘有意?会不会让顾娇嫁过去?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顾瑾瑜就脑补了许多。
  她心烦意乱,一方面是安郡王的夸赞勾起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另一方面,她迫切想要回到京城,找淑妃娘娘拿主意。
  顾娇这边拿到了铁铺的农具,农具有点儿多,是回春堂的伙计去拿的。
  临走时,老铁匠叫住她:“小兄弟,你家小姐姓什么?”
  伙计道:“你说顾姑娘啊?她不是我家小姐。”
  老铁匠一愣:“啊?那她是……”
  伙计并不知顾娇行医的事,他道:“她是我们东家的朋友。”
  老铁匠问道:“能劳烦小兄弟告诉我她住哪儿,我好上门给她道个谢吗?”
  伙计哦了一声道:“顾姑娘交代过了,若是成功了,给她免了农具钱即可。”
  老铁匠:“可是……”
  没可是了,伙计带着几大车农具离开了。
  老铁匠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半山腰那块空地顾娇暂时没动,她雇了附近的村民,在山上开垦出一大块药田,又挖了一个鱼塘并一条沟渠,从瀑布下方将水引入鱼塘之中。
  顾琰的暗卫成了开山的苦力,天天被派去挖渠种地,一个月下来,二人从小白脸晒成了名副其实的小黑炭。
  转眼就入了秋。
  今年的夏季并不算格外炎热,反倒是反扑而来的秋老虎热得人汗流浃背。
  萧六郎一行人来省城有一段日子了,在林家的悉心安排下,他们住进了距离省城贡院最进、最奢华的一家客栈。
  周管事几次提出请萧六郎到府上做客,都被萧六郎拒绝了。
  林成业近几月被萧六郎折磨得有些苦不堪言,去清泉镇时还是个小胖子,回到省城人就瘦了两圈。
  萧六郎每每给他讲题时,他都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也不明白萧六郎为何如此学识渊博,比府上的西席先生们加起来还厉害。
  只不过,一轮到萧六郎给他出考题,他就歇菜了。
  他好歹是经历过县试、府试与院试的人,一般的考题难不住他,可萧六郎出的是题吗?是刀子啊!
  其实就算四书五经也是有考试范围的,有些篇章要重点记忆,有些则不用。
  萧六郎不管这个,他随手出一份考题,就有半数以上是重点篇章之外的。
  林成业一个头两个大,生生被萧六郎给考瘦了。
  林成业向冯林诉苦,冯林哦了一声,道:“你误会他了,他不是故意不是考重点篇章,他是压根儿不知道哪些是重点篇章。”
  人家就从来没划过重点,直接从、头、背、到、尾!还一字不差,倒背如流!
  饶是背萧六郎如此折磨,林成业回省城后仍没有选择住回府上,他与萧六郎、冯林一道住在了客栈。
  乡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日。
  第一场在八月初八,也就是明天,客栈里住的全是乡试考生,整个客栈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唯一淡定的可能就是萧六郎。
  冯林原也是有些紧张的,不过他有太多事要做,导致他都顾不上紧张了。
  “小林子,过来帮忙!”冯林将林成业叫去了客栈的小厨房。
  这间小厨房是林家花了大价钱租下的,还给安排了一个专程的厨子。
  乡试不管考生的伙食,厨子打算给他们做,被冯林拒绝了。
  临出发前,顾娇给了他一张单子,上面记录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相关食谱。
  食谱分类很细,顾娇连天气都考虑到了,如果天气凉,便采用第一份食谱;如果天气热,便采用第二份食谱。
  “饼子、肉干、桔子、酱菜……”
  冯林与林成业在灶屋捣鼓了一下午,总算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全了,肉干是自己烤的,肉香四溢,把整个客栈的考生都馋坏了。
  酱菜是前几日便开始腌制的,如今恰巧腌好,冯林装了三小罐子。
  饼子不能久放,是厨子天不亮起来做的,冯林叮嘱饼子必须要干,一点水分也不留。
  每个省城的乡试都有正副两名主考官,皆由朝廷委派。
  他们与当地的监考官们初六便进了贡院,先举办入帘上马宴,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由监考官封帘。
  内帘官又称阅卷官,他们从进入之日起一直待到乡试结束,批阅完所有考生的试卷方可离开。
  整个过程或可长达半月,在此期间他们不得与外界接触,就连外帘的监考官们也不能交流往来。
  初八这日,考生们早早地来了考场。
  每一场虽说有三日,可真正考试只有中间一日,第一日为检查入场,第三日为检查离场。
  大清早,贡院外便排起了长龙。
  萧六郎三人来得不早不晚,排在了第一百多位。
  他们不急,却把一旁的周管事急坏了。
  乡试不让人代为排队,否则他们林家能把贡院外包圆咯!
  “水拿好了吗?”周管事问林成业。
  林成业点头:“嗯。”
  周管事又道:“吃的都带了吗?”
  林成业再度点头:“带了。”
  两个字还是能说得不结巴的。
  周管事仍放心不下:“那……衣裳穿得厚不厚?恐夜里凉着了。”
  “热。”林成业说。
  周管事叹气,唉,今年天气反常,该热的时候不热,该凉的时候又不下凉,听说乡下的庄稼都长得不好了。
  周管事还想再交代什么,林成业蹙蹙眉:“你走,烦。”
  周管事:“……”
  “哎呀!”
  周管事刚走没两步,被冯林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了。
  “咋啦?”他回头问。
  冯林道:“忘记把这个给你们了!娇娘说要是天气热,让咱们把这个带进考场,能提神醒脑,还能驱蚊止痒。”
  是三瓶风油精。
  只是顾娇把玻璃瓶换成了翡翠瓶,加上瓶塞后又用腊封了口。
  “这个能带吗?”周管事问,乡试除了水和吃食,别的啥也不能带。
  冯林解释道:“这个能外用,也能内服,娇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喝给他看。”
  萧六郎的眼神有些微妙:“你们现在很熟啊……”
  冯林还没察觉到同伴的危险目光,嘻嘻道:“从前是我不懂事,误会娇娘了,其实她人特别好!六郎,真的,能讨这样的媳妇儿是男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也想……”
  萧六郎目光如刀,终于让冯林忽视不了了。
  冯林悻悻地缩了缩脖子,道:“好嘛,我不想。”
  萧六郎接过了风油精。
  又是那个箱子里的奇怪东西么?
  这种文字他见过,那夜从箱子里滚出来的东西上面大部分都有这种文字。
  不过那一夜,他没见到这几瓶绿绿的小东西。
  所以不是他的错觉,那个小箱子就是能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总是不重样?
  它是有什么奇特的障眼法和机关吗?
  既然这几瓶是药,那么之前见到的那些会不会也是药?
  它是个小药箱?
  聪明如萧六郎一时间也没弄明白顾娇的小箱子,很快,轮到他与冯林、林成业依次被侍卫搜身了。
  冯林为表明他们带的是水,打开瓶盖喝了一滴,差点没那味道冲死!
  娘呃,这也太提神了!
  进入考场后,考生们被分到了各自的考棚,也有人管它叫号房。
  号房简陋,只有两块木板,一块用作桌子,一块用作椅子,分别嵌在号房两侧的凹槽中。到夜里时,考生将两块木板拼作一张床,就此对付一晚。
  这三日中考生不得离开自己号房,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
  第一场考的是默书与诗文,按理说,是《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者《大学》一文、《孟子》一文,加上一首自己作的五言八韵诗。
  可今年的乡试考题格外变态,居然加试了一文——《孝经》。
  严格说来,《孝经》并不长,只有不到两千字,可问题是……它不考啊!
  不考谁背,对叭?
  看到要默写《孝经》时,林成业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吓的,是激动的!
  因为萧六郎、考、过、它!
  萧六郎是十分严格的老师,但凡林成业不会做的考题他都会重考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直到林成业会了为止。
  林成业不仅瘦了,还年少秃头了,都是被萧六郎折磨的。
  然而这一刻,林成业简直爱死萧六郎的折磨了!
  林成业知道背《孝经》的人肯定少,单单第一门他就得领先多少考生了!


第115章 完美答卷!
  林成业奋笔疾书起来。
  后排号房之中的冯林拿到题目后也不禁暗笑了两声。
  萧六郎给林成业补习,他也跟着旁听了些,林成业怕萧六郎,有时会把考卷拿去给自己过目一遍,自己觉得没问题他才呈到萧六郎的面前。
  一来二去的,《孝经》一书他也会背了。
  不是考场纪律严明,冯林都想哼小曲儿了。
  单从这一场考试来看,考官们出题的难度完全赶不上萧六郎的魔鬼难度。
  其余考生并不如他们三人这般淡定,他们委实没料到今年的考题会超纲,要了老命了!
  不过能挺进乡试的考生心理素质相对来说都算过硬,尽管内心狂吼咆哮,面上却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今年的秋老虎厉害,昨日进来就很热,只是没今天这么热。
  考棚狭窄逼仄,且不通风,刚开考没一会儿考生们便热得满头大汗。
  有胆大的考生直接开始宽衣解带,虽说有损仪容,不过考场纪律一贯是只要不作弊,考官便不管你拉屎放屁。
  到正午时,太阳从高空直射而下,考棚的气温又高了不少,所有考生都感觉自己在被架在铁板上烤。
  终于,一个省城的考生中暑晕过去了。
  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没吃过什么苦,不像寒门学子常下地干活,反而耐得住高温。
  监考官关注着他的动静,他最好能自己醒过来,否则一旦让人抬出考棚便再也无法返回考场。
  等了一会儿,那名考生始终没反应,监考官只得叫来侍卫把他抬出去看大夫。
  侍卫刚把人抬到贡院门口他就醒了,他哭着喊着要回去考试,奈何考场纪律不会为了任何人破例,哪怕是皇子都不行。
  所以科举对考生各方面的要求都极高,不仅需要心理素质过硬,身体素质也必须够好才行,否则根本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考试。
  这一小插曲对其余考生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加上天气确实越来越热,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考棚成了一个大火炉。
  起先还矜持不肯宽衣的考生这会儿啥也顾不上了,没把裤衩脱掉都是对考场最后的尊重了!
  萧六郎也感觉到了炎热,若在以往,他怕是也早热晕过去了。然而这半年来顾娇每日拉着他做复检,一天也不落下,即便外出考试,也会交代冯林盯着他。
  他起先认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心底的阴影,他无法像个正常人那样站起来。
  直到眼下他才明白,她的辛苦没有白费,他的身体强健了太多。
  又过了半个时辰,考棚内的温度达到了顶点,又有两个考生热晕了。所有考生心烦气躁,脑子晕晕乎乎,已无法正常思考。
  萧六郎解下了外衣,还是不够,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手边的包袱上。
  他打开包袱,拿出顾娇让冯林带过来的小绿瓶,抹了几滴在太阳穴与额头上,顿时一股凉气从脑门儿传遍全身,他瞬间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所有的燥热都在这一刻降了下来,他沉下心,继续提笔做题。
  天气直到太阳落山才没那么炎热了,这一日考下来,考生们全都瘫了,也不知是让乡试考的还是让太阳烤的。
  萧六郎、冯林与林成业因为有顾娇给的神药,比其余考生轻松不少。
  白天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眼下下凉了,总算想起来要进食了。
  然而令考生们崩溃的是,天气太热,他们带进来的干粮已经全都馊掉了!
  考棚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馊味,监考官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但很快,一阵酸酸甜甜的清冽果香飘了过来,是橘子!一剥皮能溅出满手橘子香味的油,新鲜得不得了!
  咕噜~
  有考生的肚子叫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流口水,橘子太香了,酸酸又甜甜……
  萧六郎吃了一个橘子,又拿出一条肉干与一块饼子,饼子与肉干把水分烤干了,没坏,酱菜也没坏。
  他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肉香混着酱菜的酱香弥漫了整个考场,所有考生都崩溃了。
  白天那么难的考题、那么恶劣的天气已经够折磨人了,为什么还要在考场里吃这么香的东西?
  你们真是来考试的吗?
  有谁考试会带这么丰盛的吃的?
  若不是考场内禁止交头接耳,考生们都想大喊一句:“兄台,分我一口吃的,以后你上哪儿,我罩了!”
  祸不单行,如此炎热的天气,夜里怎么会少了蚊子?
  萧六郎三人涂上风油精,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整觉。打了一夜蚊子的考生们走出考场时,黑眼圈都快挂不住了。
  万幸是出考场这日省城下了一场大雨,天气总算转凉了。
  十一这一日,考生们再度进入考场。
  第二场考的是五经一道,是议论文,每一篇的字数要求并不高,不少于三百字即可。往年多以议论民生与仕途为主,譬如天下工商、水利农桑、六部职责划分等等。
  今年却一上来便是一道《论削藩之利弊》,直接把考生们给炸晕了。
  如此尖锐又敏感的题,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考官出的?
  在昭国,每年乡试的考题是由内阁制定,然后交由皇帝审阅,皇帝首肯了才会装匣封腊送往各大省城。
  由朝廷统一发放的考题都是一致的,只是不排除某些人为或者意外的状况,譬如泄题、毁题等事故,因此朝廷往往都会准备八套题。
  考试时由正主考官当众随机抽题,抽到哪套是哪套,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所有省城都抽到同一套题的先例。
  而不巧,今年本省城的正主考官抽中了最难的一套题。
  这群考生中有像萧六郎这种初次乡试的,也有考了大半辈子头发都白了还在考的。
  但凡考过多次的都能看出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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