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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首辅娇娘-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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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这次主要是去长长见识,你意下如何?”二东家问。
  “好。”顾娇没有意见,生意上的事她是全心信任二东家的。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十分不错。
  二东家笑道:“那我去安排了,你记得把这几个日子空出来!”
  “嗯。”顾娇点头应下。
  “行,你去忙,哎呀!”二东家忽然看着顾娇的袖口大叫起来,“你受伤了!”
  他这一声叫得极大,整个大堂都听见了,刚下马车的魏公公也听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谁受伤了?顾姑娘受伤了吗?”魏公公焦急得一路小跑入内,来到顾娇的身旁。
  顾娇抬起被二东家看着的那截袖口,上面的确有几滴血迹,不过她并没有受伤,应当是收拾那帮小混混时不小心把对方的血蹭到自己衣服上了。
  “不是我的。”顾娇说。
  “那这血是怎么回事啊?”魏公公指着她的衣袖,担忧地问。
  顾娇哦了一声:“方才碰到几个小混混,教训了一下。”
  魏公公不放心,拉过顾娇的手腕,用身子挡住其余人的视线,将她的袖子捋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魏公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给顾娇把袖子拉好,他是阉人,无太多男女之防,不过大庭广众的,他还是不希望顾娇的手臂被旁人看去了。
  “魏公公,你怎么过来了?”顾娇问。
  魏公公道:“是陛下让奴才过来的,先前在宫里陛下心情不大好,没搭理顾姑娘,事后陛下缓过神来,心里过意不去,吩咐御膳房做了几样顾姑娘爱吃的点心。”
  说的是早上的事。
  皇帝误会静太妃推了魏公公,心中恼怒,心情复杂,转身进了书房。
  中了黑药后只是对那个人的记忆会慢慢只剩下不好的一面,对旁人的记忆却并不会有什么改变,顾娇依旧是皇帝器重的小神医。
  顾娇收下了点心,魏公公回宫复命,顺便与皇帝说了顾娇遇袭的事情:“……是几个小混混,顾姑娘没受伤。”
  这种程度的小混混大概率上应该就是京城的地痞流氓,不大可能是某个大人物派去行刺顾娇的黑手。
  毕竟太菜了,根本就对顾娇造不成任何伤害。
  然而皇帝也不知怎么了,他的脑海里忽然就有一道身影挥之不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但他越是这么想,那个念头便越是在他心底无限放大。
  最后,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对这个猜测深信不疑了。
  他将手头的折子啪的放在桌上,冰冷着脸去了庵堂。
  此时正值傍晚,各大宫殿都开始用膳,庵堂也到了晚饭的时辰,小厨房的烟囱里飘出袅袅青烟,在亭台楼阁间倒是颇添了几分民间的烟火气。
  夕阳西下,本该是极为温馨的一幕。
  可皇帝的心一片寒凉。
  “陛下?”正在庭院洒扫的小尼姑惠安看见皇帝,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她放下扫帚上前行礼。
  皇帝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神色冰冷地去了静太妃的小佛堂。
  静太妃不在佛堂,而在隔壁的禅房。
  她跽坐在擦得光亮的木地板上,面前是一方小案,案桌上摆着几个瓶瓶罐罐与几样新鲜的食材。
  她正拿着一根杵臼在怀中抱着的小罐子里捯着什么,她左手的拇指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看得出很卖力地在做这件事。
  蔡嬷嬷守在她身旁,给她打下手。
  忽然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传来,蔡嬷嬷削芋头的动作一顿,她看了眼身旁的静太妃。
  静太妃低头捯芋泥,仿佛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蔡嬷嬷轻轻地将小刀与芋头放在案桌上,打算过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刚站起身皇帝便已经进屋了。
  他将鞋履留在了门外。
  蔡嬷嬷欠身行了一礼:“陛下。”
  静太妃这才好似终于知道人来了,她平静地抬起头,眼神温柔,却也带了一丝淡淡的怅。
  她只是看了看皇帝,并未多说一句话,便又低头去捯芋泥了。
  “你先退下。”皇帝冷声对蔡嬷嬷说。
  蔡嬷嬷扭头,看了眼静太妃,静太妃没说话,她低头道:“是,奴婢告退。”
  蔡嬷嬷起身出了屋子。
  皇帝知道她并未走远,指不定就在门口听着,不过他也不那么在意了。
  他在静太妃面前跽坐下来,看着这张自己曾日夜思念的容颜,痛心地说道:“母妃为何这么做?”
  静太妃停下了捯芋泥的动作,一手抱着怀中的罐子,一手抓着杵臼,满眼疑惑:“我做什么了?”
  皇帝一瞬不瞬地看着静太妃,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紧:“母妃就别再装疯卖傻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母妃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我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陛下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静太妃淡淡说着,有些生气地将杵臼往罐子里一扔,又将罐子不咸不淡地搁在了案桌上。
  她的表情明明没有一丝心虚,按理说她应当确实没做,可皇帝心底的猜忌就如同雨后春笋,来的路上长了一截,见到她本人又往上窜了一截。
  皇帝正色道:“好,母妃要听,那朕便说给母妃听。小神医今日遇刺了,差点受了伤,若不是她机灵,又有些身手,只怕已惨遭毒手。”
  静太妃惊讶道:“所以陛下认为这件事是我指使的?”
  “难道不是吗?”皇帝咬牙反问。
  “我为什么这么做?”静太妃问。
  皇帝冷笑:“为什么?朕还想问母妃为什么!是不是只要是朕喜爱的人,母妃统统都要从朕的身边赶走!从前是庄母后,如今又是小神医。在母妃的心里,我除了母妃,不能亲近任何人!”
  静太妃陡然拔高了音量:“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皇帝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是吗?那母妃为何阻止我去见母后?”
  “我几时……”静太妃的话说到一半,蓦地顿住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母妃记起来了是不是?老实说,这件事朕也忘了,可就在这几日朕突然就想起来了。朕与宁安偷偷去冷宫探望母后,母妃罚我们跪在雪地里跪了一宿,宁安因此大病一场。”
  静太妃闭了闭眼,隐忍地解释道:“那还不是因为我不希望让柳贵妃抓住把柄!皇后也不希望你们去冷宫探望她!她不想连累你们,我又何尝不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们跪在雪地里,我这个做娘的难道就不难受吗?”
  皇帝淡道:“是吗?我可不记得母妃有半分难受的样子。”
  静太妃捏紧了手指。
  屋外的蔡嬷嬷急得胸口都憋了一口气。
  当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静太妃一边罚陛下与宁安,一边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任谁都看得出她不忍心。
  皇帝竟然说不记得了。
  那颗药……一定是那颗药……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静太妃垂下眸子,神情与语气里皆是受伤。
  “陛下!”蔡嬷嬷忍不住走了进来,跪地道,“太妃娘娘不会这么做的啊!娘娘是一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她怎么会派人去行刺顾姑娘呢!”
  皇帝的眸子里突然闪过无尽的讥讽:“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那当初是谁杖毙了朕身边的福清!”
  静太妃瞳仁一缩:“你说什么?”
  皇帝冷声道:“朕说,母妃杖毙了朕的福清!”
  福清这个名字很久远了,远到皇宫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存在,陛下少年时期就是他在身边伺候。
  他死后皇帝身边才有了魏公公。
  但……福清被柳贵妃收买几次陷害皇帝,根本死有余辜,况且,也不是静太妃下令杖毙他的,是当时的贤德后庄锦瑟!
  “你们都给本宫看清楚了,这就是背主求荣的下场!”
  “殿下……殿下您救救奴才吧……奴才知错了……”
  “母后……”
  “行刑!”
  是庄锦瑟干的事,为何算在她的头上!
  静太妃的手一点一点捏成拳头,太用力的缘故,指节都隐隐犯出了白色。
  蔡嬷嬷哽咽道:“不是啊,陛下!不是太妃娘娘——”
  皇帝根本就不去看蔡嬷嬷,目光如炬地盯着静太妃:“好,小神医的事母妃不承认,福清的事母妃也不承认,那岳柔的事母妃总该是脱不了干系了吧!”
  岳柔,柔妃,皇帝还是皇子时曾随先帝下江南,带回一个美人,登基后封她做了柔妃。
  柔妃死于难产。
  皇帝咬牙道:“就在柔妃去世前一日,母妃曾将她召来寝宫,母妃究竟与柔妃说了什么,竟害得柔妃吓到早产!”
  天地良心,静太妃根本就没召见柔妃,是柔妃自己来给静太妃请安的,至于为何早产也是她自己身体不好,与静太妃没有半点关系!
  静太妃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习惯了一个人对自己的好,就会忘记那份好其实是来自一颗药,甚至有种自信与错觉,即便药效散了,他也还是会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
  “不要再动小神医,不要再动朕身边的任何人,更不要耗光我们之间的最后一点母子情分!”
  皇帝冷冷地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静太妃气得将桌上的罐子拂到了地板上!
  那是她捯了一下午的芋泥,原本打算给皇帝做芋泥酥的。
  皇帝喜欢吃她做的点心,枣泥酥、芋泥酥、桂花糕、千层酥,他都喜欢。
  “娘娘……”蔡嬷嬷替她委屈,为了捯芋泥,太妃娘娘的手都弄伤了。
  静太妃看着缠着纱布的拇指,喃喃道:“他都没注意到我的手受伤了。”
  一个被悉心捧着的人,忽然之间成了不闻不问的人,这其中的落差是巨大的。
  蔡嬷嬷心疼地说道:“娘娘……奴婢早劝过您,没用的,您不如什么都不做……”
  静太妃眸光深邃道:“庄锦瑟当年就什么都没做,我时常在想,她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她不想挽回吗?她又不知道陛下是中了药,她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她这么就这么骄傲?她怎么就这么放得下!”
  庄锦瑟在发现这个儿子不再亲近自己后,没做任何挽留,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毫不留恋地飞走了!
  走得那么决绝,走得那么干脆,好似从来就没疼过这个儿子一样!
  静太妃捂住自己如有尖刀在刺的心口:“……她不难过吗?”
  蔡嬷嬷暗暗一叹:“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性子使然,她宁可难过到死,也绝不向任何人卑微乞怜,对先帝如是,对陛下也如是。”
  庄锦瑟该是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只能躲在暗处舔舐自己的伤口?
  她或许也痛过、哭过、撕心裂肺过,可她不会让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从她把先帝的后宫变成自己盆里的韭菜时,她就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庄锦瑟。
  静太妃回到自己的禅房,拿出了那道圣旨。
  蔡嬷嬷脸色一变:“娘娘,你要做什么!你千万别冲动啊!”


第375章 公主
  静太妃神色冰冷地捏着手中的圣旨。
  蔡嬷嬷抓住她的手臂扑通跪下,她吓得整张脸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娘娘!奴婢给您跪下了!您不要冲动!陛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过阵子……过阵子陛下就好了!”
  这话自然只是一种安慰罢了,可除了这个,蔡嬷嬷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算奴婢求您了,您把圣旨放回去……放回去好不好……”
  “您不是只有陛下,您还有宁安公主啊……您别冲动……为公主想想啊……”
  静太妃怔怔道:“宁安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不会的!”蔡嬷嬷哽咽摇头,“太后当初说只要公主敢嫁就一辈子不许回来的话……只是气话罢了,太后那么疼公主,公主真要回来,太后怎么可能将她拒之门外?”
  静太妃喃喃道:“宁安还能回来?”
  “能的……能的!”蔡嬷嬷看着静太妃有些呆愣的神色,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圣旨的一头,“娘娘把圣旨给奴婢……奴婢帮您放好……待会儿奴婢就给娘娘磨墨……娘娘给公主寄一封家书,就说想公主了……”
  静太妃一脸迷惘:“给宁安写信……”
  蔡嬷嬷一点一点地把圣旨从她手中抽出来:“是!是的娘娘!给宁安公主写信!您这个月的家书还没写呢!”
  静太妃最终没有反抗,她的手落了下来。
  蔡嬷嬷将圣旨全部拿在了手中,她长松一口气,赶忙将圣旨放进了另一个暗格。
  曾经的暗格已经暴露了,如今这个是在地板下。
  蔡嬷嬷恐静太妃反悔,赶忙去书房拿来笔墨纸砚:“来吧,娘娘!给公主写信吧!”
  不论怎样,得先把太妃娘娘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静太妃淡淡地提起了笔。
  无人瞧见的夜色里,她闭上眼,淌下一滴泪来。
  ……
  萧六郎下乡了,小净空去许粥粥府上了,顾琰与顾小顺又去学艺了,顾娇觉得这么完美的时机,不去暗戳戳地搞点事情说不过去。
  她潜入了定安侯府。
  定安侯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原本顾承林有点儿闹腾,不过前段日子顾侯爷没有马车,从乡下走到京城,两条腿都差点走断了,回家就病倒了。
  顾承林今天在他老爹的院子侍疾。
  这倒是正巧方便了顾娇,毕竟顾承林与顾承风住一个院子,少个人盯着总不是一件坏事。
  顾娇轻车熟路地进了顾承风的院子。
  顾承风正在泡澡,一边泡,一边在木桶里唱戏。
  顾娇不懂戏曲,但莫名觉着他的戏腔挺好听。
  “咿~咿~咿~咿~咿~当空雁儿飞腾~闻奴声影落画屏~”
  顾承风唱得极为投入,声调婉转,声线悠扬,手势皆是韵味。
  “你还会唱女声啊?”顾娇弯下身,在他耳畔看着他问道。
  这句话的语气稀疏平常到仿佛是在大街上与熟人打了个招呼,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顾承风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洗澡、唱戏、未着寸缕!
  为了不让人听见,他特地挑了顾承林不在院子的时候,并且屏退了所有下人。
  是以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打扰。
  说打扰都轻了,这简直特么的是惊吓好么!
  顾承风一个扑通栽进了水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等他扶住木桶的边缘坐起身时,已经不知道喝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他抓了挂在木桶上的巾子挡住某个不可言说之处,惊慌到桶内炸毛:“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还专挑我洗澡的时候!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上次是在茅厕里,这次又是在浴桶中,顾承风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顾娇摊手:“我又不知道唱戏的人是你,谁让你洗澡还唱戏,还唱女声的戏。”
  顾承风涨红了脸:“生旦净末丑,唱到哪个是哪个!你懂不懂啊!”
  “不懂。”顾娇直言。
  顾承风:“……”
  顾承风咬牙:“你你你你你……你出去!”
  “哦。”顾娇转过了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人都跨过门槛了,又忽然探进来一颗小脑袋,“还挺好听的。”
  顾承风:……闭嘴!
  上次假扮刺客栽赃蔡嬷嬷时,顾承风便用了一种与自己平日里毫不相似的声音,顾娇当时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是他们做贼的职业素养高,不仅能掩藏容貌,还能伪装一点声音。
  可今晚一听,这哪里是伪装一点声音,他是真的能变声啊!
  “哎,你还会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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