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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首辅娇娘-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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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太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终于,她把心一横,坐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抱着一碗糖水蛋,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忽然,一道青色的小身影自梁上倒挂而下,小脑袋倒着悬挂在窗外,开心地唤道:“姑婆~”
  庄太后身子一抖,差、差点噎死了!
  吃糖水蛋被抓包,也是没谁了。
  顾娇倒挂金钩,血液冲下头顶,小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有些可爱。
  庄太后看了眼,又看一眼。
  顾娇并没挂太久,素手在窗台上一撑,自窗外跃了进来。
  庄太后面不改色地说道:“哀家只是不想浪费。”
  顾娇点头点头:“嗯嗯嗯,粒粒皆辛苦!”
  庄太后吃完,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怎么好吃。”
  顾娇看着一滴残渣都不剩的碗:“……”
  顾娇又道:“姑婆,你是不是不记得碧水胡同的事了?”
  庄太后微微一怔,随即正色道:“哀家从不去记无关紧要的事!”
  “哦。”
  顾娇哦了一声,来到庄太后身边,单膝蹲下,拉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姑婆,我带你出宫吧。”
  庄太后淡道:“你做什么?”
  顾娇:“你在宫里不开心。”
  庄太后本以为她会说,我带你出宫帮你找回从前的记忆,却不料竟是这么一句。
  这丫头丝毫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她记起吗?
  只是在考虑她开不开心?
  庄太后移开视线,冷声道:“谁说哀家不开心了?哀家是昭国最尊贵的女人,是权倾朝野的太后,这天底下只要哀家想要的,哀家皆唾手可得。”
  顾娇没说话,心疼地看着她。
  以为姑婆忘记了,最难过的人是她,但其实……是姑婆啊。
  庄太后不敢对上顾娇那双清澈的眼睛,她望着窗外,冷声道:“又是皇帝派你来的吧?什么对哀家好,不过是又在给哀家灌迷魂汤而已!哀家不妨实话告诉你,你这招……”
  话音未落,她感受手心迎来了一股温软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只见小丫头摊开了她的手,将脸颊埋在她手心。
  脸蛋软乎乎的,有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睫毛纤长,每颤一下,都扫在她的手心上,也扫在了她的心尖儿上。
  半个时辰后,秦公公照例来叫庄太后起床。
  庄太后在后宫数十年如一日,对自己的作息无比严苛,一瞬一息都不耽搁。
  “太后,奴才进来伺候您更衣了。”
  秦公公在门外禀报完,捧着一叠华丽的衣物推门而入。
  可当他来到庄太后的凤床并看清床铺上的人儿时,惊得一个激灵:“大——”
  胆字未出口,他感受到了两道凌厉的目光。
  他忙转过身,对着早已穿戴整齐的庄太后行了一礼:“太后。”
  庄太后穿的不是凤袍,也不是寻常的宫装,而是……民间的那套粗布衣裳。
  秦公公有些傻眼。
  庄太后看了眼在床铺上睡得香甜的顾娇,不咸不淡地说道:“哀家要出宫一趟,你也去换身衣裳。”
  “……是。”
  秦公公应下。
  作为庄太后身边的老人,他自然不用太后教导自己换什么样的衣裳。
  秦公公时常出宫采买,宫外的行头也是有的,他吩咐了一句太后要在书房练字,让宫人们勿要打搅,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太后出了宫。
  宫外的马车上,秦公公问太后:“太……咳,老夫人,咱们现在去哪儿?”
  庄太后望着宫外的万里长空,呼吸着不该属于她的空气,喃喃道:“碧水胡同。”
  那丫头似乎是这么说的吧。
  碧水胡同在国子监附近,还算有名,秦公公恰巧知道。
  此时夜幕已垂落,沿街亮起万家灯火。
  这是她的太平盛世,可这热闹又并不属于她。
  “前面就是了。”秦公公放慢了速度,正要拐弯进胡同,庄太后突然说,“就停在这里。”
  “是。”秦公公下了马车,让随行的一个小太监看好马车,自己则扶着庄太后走下来。
  碧水胡同的路原先是有些坑坑洼洼的,如今被各种奇怪的材料填平了,像是挨家挨户都填了一点。
  “会元路。”庄太后突然说。
  秦公公愣了一下:“太后……是要给这条路赐名吗?”
  “不知道。”庄太后摇头。
  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她继续往前走,走得很慢。
  忽然,右手边的一座宅子里,有人拉开院门走了出来,看到她,眼睛一亮:“霍大姑!好几天没见你了!你省亲回来啦!怎么去那么久?”
  庄太后怔怔地看着她。
  刘大婶儿走上前,拉过她的手:“来的正好!三缺一!”
  “放肆!”秦公公小声咬牙。
  刘大婶儿发现了秦公公:“诶?这是谁呀?你娘家的侄儿吗?”
  秦公公差点就跪了!
  他是奴才,哪儿能与太后攀亲戚呀?这不是折煞他吗?
  “车夫。”庄太后说。
  “怪俊的!”刘大婶儿的眼珠子在秦公公身上流连忘返。
  秦公公夹紧双腿:杂家是阉人!
  庄太后看着那只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在皇宫,就连皇帝都不敢碰她一片衣角。
  刘大婶儿没察觉到庄太后的异样,主要是她从前也是一副老娘天下第一不好惹的模样,大家早习惯了,她呀就是面冷心热!
  “哎!赵大娘!霍婶子回来了!”
  “霍大嫂回来了?”赵大娘从屋里出来了,果真看到庄太后,对屋里唤道,“亮哥儿啊,快去叫你奶,霍奶奶回来了!”
  “诶!”
  一个叫亮哥儿的娃娃飞快跑出赵家,回了自个儿家,“奶!霍奶奶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碧水胡同都被惊动了。
  没有老太太和他们打叶子牌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
  一大群人围着庄太后,问她去省亲怎么去了这么久,家里几个孩子都急坏了,好几次看见那个小的在门口张望,问他想姑婆了,他说不想,可泪珠子在眼眶打转,那委屈的小模样,可把他们心疼坏了!
  小的?
  庄太后沉思。
  那个小光头么?
  说曹操曹操到,小净空刚好又出来往外看。
  他将小脑袋伸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极了。
  他还不知胡同里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出来了?
  然后他就看人群里走出一个人。
  是姑婆。
  小净空眸子一亮,正要叫一声姑婆,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小嘴儿一瘪,背过身哒哒哒地跑进了屋!
  赵大娘忙道:“好了好了,快去哄哄,改天再叫你打牌。”
  庄太后几乎是被人簇拥到家门口的。
  她生来就高人一等,十六岁入宫为后,到哪里都有千人簇拥,万人敬仰,但他们簇拥与敬仰的是出身高贵的庄家千金、是母仪天下的贤德皇后、是权倾朝野的庄太后,是她的重重身份,独独不是她这个人。
  庄太后进了院子。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几乎当下就断定,她曾生活在这里。
  前院的竹子、菜地、小小鱼塘,后院的海棠树、狗屋与鸡笼,与反复萦绕在她脑海中的情景悄然重叠在了一起。
  “汪!”
  小八撒欢地朝她扑了过来!
  秦公公脸色大变,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护驾!”
  小八甩了他一个白眼,扑到老太太脚边,一阵撒欢蹦跶。
  很快小雏鹰也从屋顶飞了下来。
  “啊啊啊!”秦公公吓得半死,那是老鹰啊!
  小雏鹰扑哧着翅膀,落在了庄太后的肩头。
  “谁来了呀?”姚氏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与离家那日一身打扮的庄太后,姚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怀孕了,这是庄太后的第一反应。
  不是看出来的,是她本该就知道。
  “您、您回来了?”姚氏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更不知她为何会来了这里,姚氏有些忐忑与紧张。
  庄太后看着廊下的一间屋子。
  姚氏回头看了一眼,忙道:“小顺与琰儿去学艺了,还没回来。”
  庄太后又看向对面的屋子。
  姚氏道:“您的屋子我一直都有收拾。”
  她的屋子么?
  庄太后拍拍小雏鹰的翅膀,小雏鹰听话地飞了下去,她自己则走进屋。
  秦公公快步上前,先一步推开了房门。
  天色暗了,屋内没掌灯,但南北通透,看得出是间不错的屋子,就是太小了些,还没仁寿宫的一张凤床大。
  秦公公心疼坏了,太后这段日子就是住在这种旮旯里吗?
  可庄太后并不讨厌这里,她的指尖抚过掉了漆的家具,一股深深的熟悉感自指尖传来,蔓上她的四肢百骸。
  小净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晌没等来姑婆哄他,他又担心姑婆是不是又走掉了,他忙将西屋的门拉开一条小门缝,将小脑袋伸出来巴巴儿张望。
  结果就对上了庄太后的眼神。
  小净空猛地将小脑袋缩回去,哼哼地关上了房门!
  庄太后去了小家伙的屋。
  小家伙背对着她,将自己怼在一个衣柜旁的墙角。
  “出来。”庄太后说。
  “不出来!”小净空气呼呼地说,说完,又回头偷瞄了她一眼,“你、你喂我饭饭才出来!”
  一撒娇,叠字都跑出来了。
  一刻钟后,庄太后与小家伙坐在了院子里。
  二人面前的小木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自己吃。”庄太后说。
  小净空小嘴儿一瘪,仰头,扯着嗓子,一鼓作气:“呜哇——”
  庄太后身子一抖,抓了一勺小米粥就塞进了小家伙的嘴里!
  老祭酒与萧六郎从国子监与翰林院归来。
  “庄家那几个匹夫你不必搭理,回头我自会想法子收拾他……”
  们字未说完,老祭酒与萧六郎走过了穿堂,他一眼看见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给小净空喂饭。
  为什么是老太太,而不是庄太后,因为她穿着老太太的衣裳。
  老祭酒今天刚支了点俸禄银子,他第一反应是一把捏住钱袋:“我没藏私房钱!”
  庄太后阴恻恻地睨了他一眼。
  老祭酒扑通——跪了。
  小净空咂咂嘴:“姑爷爷,你为什么摔跤啦?”
  姑爷爷?庄太后神色一冷!
  老祭酒汗毛乍起,啊啊啊!小和尚,有你这么坑姑爷爷的吗?
  啊,不是!我不是你姑爷爷!
  不对,她不是你姑婆!
  也好像没说到点子上……
  先帝!
  臣与太后是纯洁的君臣关系——
  嘭!
  老祭酒生无可恋地被庄太后拖进了小黑屋。
  动静有点儿大。
  所有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
  房嬷嬷与刘全被庄太后吓得握不住刀,顾娇与顾小顺又不在,因此这一顿的晚饭是萧六郎做的。
  庄太后本能地有些排斥,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还是举箸尝了一口。
  这货长得人模狗样的,做饭怎么这么难吃?!
  庄太后难吃得浑身颤抖、气血翻涌,天灵盖都好似被要被那股乱窜的气血冲开,她的头又疼了,额角渗出汗来。
  就在此时,萧六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姑婆的伤势痊愈了吗?娇娇的还没有,她伤得很重,她差点没命。”
  她伤得很重……
  她差点没命……
  “老人家,你是哪里人?”
  “你还记得自己生的什么病吗?”
  “这么少,才三个!”
  “蜜饯很贵的,不吃就算了!”
  “你就这么和你姑婆说话的?”
  “我去卖山货,饭菜我热在锅里了,饿了自己吃,还有药,一顿也不能少,你若是倒掉了我会知道。”
  “娇娇。”
  “娇娇乖,到姑婆这里来。”
  “姑婆,我带你回家。”
  “好。”
  ……
  仁寿宫。
  庄月兮在太后的寝殿外徘徊了许久,始终不见庄太后从里头出来。
  门口守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
  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询问道:“两位公公,时辰不早了,该提醒太后用膳了。”
  其中一个太监道:“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除非她老人家自己出来,否则我们都不能去惊动她。”
  庄月兮问道:“可是都这么晚了,太后饿坏了怎么办?”
  另一名太监笑了笑,说道:“庄小姐请放心,太后若是饿了,会让人传膳的,再者里头也不缺吃的。”
  “那些点心怎么能填饱肚子?”庄月兮一脸担忧。
  庄月兮没说的是,她真正担忧的是那个姓顾的丫头。
  那丫头明明也在仁寿宫,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她严重怀疑那丫头是进入太后的寝殿了。
  她会在太后的寝殿做什么?又会和太后说什么?会绞尽脑汁地让太后想起这一年多的事吗?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太后送给她的东西都不是她真正喜欢的?太后爱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她原有的。
  真不知那丫头给太后灌了多少迷魂汤?
  要说那丫头没企图,她才不信!
  庄月兮轻声道:“两位公公,你们还是为我通传一声吧,太后这么疼我,若是我知道我一直在外头担心她,她也会心生不悦的。”
  此话一出,二人倒是犹豫了一下。
  庄太后此人极有原则,可最近庄太后对庄月兮的宠爱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不仅把上等的珍藏给了她,还亲自为她建造府邸。
  这分明是拿她当了公主来疼爱的。
  若庄小姐当真在外累坏了,庄太后怪罪下来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遭殃。
  只是……他们也不敢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
  庄月兮就道:“或者二位公公直接放我进去,回头出了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二位公公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太后她老人家为难二位的。”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答应了。
  庄月兮端着一盘新出炉的玫瑰酥进了寝殿。
  寝殿内的宫人都被遣散了,殿内静悄悄的,有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曳了一地,姣姣生辉。
  床铺上依稀可见被褥下一道微微隆起的身影,庄月兮正要上前行礼,却一眼看清对方的脸。
  她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盘子都摔了!
  怎么是她?
  她为何会睡在太后的凤床上?
  她都没有睡过!
  她连碰一下都不敢好么!
  这丫头胆子真大,居然敢偷偷爬上太后的凤床!
  这下有好戏看了。
  庄月兮可没那么好心地提醒顾娇,她希望顾娇继续睡,最好一直睡到她去把太后叫来!
  可庄月兮没料到的是,她刚转身的一霎,一脚踩上自己的裙裾,她的身子失去平衡,猛地朝着凤床上的顾娇砸了过去。
  她手中的盘子先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清脆的声音将顾娇瞬间惊醒,顾娇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一道暗影朝自己压来,顾娇出于本能,反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寝殿内突闻啪的一声脆响,庄月兮整个人被扇飞了,她重重地撞上对面的多宝格,多宝格上的瓷器玉器哗啦啦地掉了起来,包括藏在妆奁匣子里的太后凤印。
  庄太后权倾朝野,她凤印的贵重程度不亚于传国玉玺,破坏凤印是死罪,比爬凤床更要严重许多!
  看到凤印在自己面前摔成两截的一霎,庄月兮整个人都傻掉了!
  恰在此刻,庄太后回宫了。
  她已在偏殿换了衣裳,威严肃穆的玄色鎏金凤袍缓缓地迤逦在反射着月光的地板上,更让她多一分九凤霸气。
  “哎呀!凤印!”秦公公看着一地狼藉,勃然变色!
  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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