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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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桃体有点红肿。
顾娇又拿出听诊器来,挂在耳朵上:“衣裳解开。”
裕亲王妃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和奇怪的检查方法,但也只当是这间医馆独创的,没多心什么。
她去解儿子的衣裳,却被儿子拉住手腕:“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在她面前脱衣裳!”
自古就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他已经虚十岁了,是个大男子汉了!
顾娇凶巴巴地看着他:“你脱也得脱,不脱也得脱。”
特别女流氓!
茗儿:“……”
来了医馆哪儿有不听大夫话的,茗儿的衣裳成功被扒,无比屈辱地看着某人用一个奇怪的东西在他的前胸后背听来听去。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摸遍了。
好羞耻!
“肺炎。”
顾娇给出了诊断。
“那这严重吗?”裕亲王妃担忧地问。
顾娇摘下听诊器:“轻度肺炎,不算太严重,先吃点药。”
裕亲王妃蹙眉:“可是他咳嗽了十多天了。”
她的意思是咳嗽十多天了难道不严重吗?
顾娇明白,可顾娇也不能违心地说你儿子真严重,立马就有性命之忧。这个肺炎在古代算严重,在她这儿都不叫事儿。
她有消炎药。
顾娇道:“是慢慢感染到肺部的,现在开始要认真吃药。”
不然就得打吊瓶,这个顾娇就没说了。
顾娇将写好的单子盖了章递给裕亲王妃:“出去柜台结账,一会儿把药拿给你们。”
裕亲王妃拿着单子,似信非信地去了。
虽然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有老大夫的气场,但她总不太敢相信她能轻而易举地治好儿子的病。
裕亲王妃带着儿子出去了。
顾娇打开小药箱,里头居然有儿童止咳糖浆了。
是研究所独立研发的药品,比市面上的同类药更安全有效,当然价格也贵了好几倍就是了。
她渐渐发现一个问题——药箱里出现的全都是研究所的东西,不会是市面上的。
这是不是说,她只能用研究所的东西?
又或者,只要是研究所的她都拿过来用?
到目前为止,药箱里只出现了她需要用到的药物与简单的手术耗材,仪器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否则她就能给顾琰做手术了。
顾娇把消炎药与止咳糖浆分别用瓷瓶装好,给了一个十毫升的小勺子:“糖浆一天三次,一次一勺。药片一天两次,一次两片。饭后服用。”
顿了顿,看了看天色:“现在就能喝一次,吃东西了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今天只顾着给儿子看病,却连早饭都忘记给儿子吃了。
当然了,不是没准备了,而是拿出来茗儿不想吃就放在一边,打算一会儿再吃。
可一会儿便上了马车来了医馆,兜兜转转弄到现在都快中午了,这孩子一口水都没喝呢。
裕亲王妃愧疚地看着儿子:“肚子饿坏了吧?都是娘不好,忘了你没吃早饭。”
茗儿生着病,胃口不佳,并不觉得肚子饿。
可裕亲王妃却不愿耽搁,取消了即刻回去的念头,回去了也没人,这会儿裕亲王一定还在皇宫和昭国大臣吵架。
裕亲王妃将儿子带回了医馆的厢房,吩咐内侍去买点可口的点心,得知医馆有厨子,又给了银子让厨子给准备一点饭菜。
吃过饭,茗儿喝了药,睡着了。
裕亲王妃没吵他,让他睡。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国子监蒙学放学了,刘全去接了小净空,将他送到医馆。之后刘全去清和书院接顾琰和顾小顺到鲁师傅家学艺。
小净空蹲在医馆后院的沙地上,用竹棍教小江梨写字。
“江,这是你的江,这个是梨。”
“那我哥哥的名字怎么写?”
“江和你一样,石是这样。”小净空在沙子上写了个大大的石。
后院本是没有沙地的,小净空要玩,顾娇才给他弄了一堆沙子。
小江梨认真写着哥哥的名字。
哥哥的名字简单,一下子就写好了,她的好难。
小净空是聪明的小孩子,却不是有经验的老师,他虽然常常检查顾琰与顾小顺功课,但总是教到一半就被气成小河豚。
教小江梨也一样。
小江梨总学不会,他又成小河豚了。
他是一个绅士小河豚,不能冲小姑娘发火,只能一个人跑到大树后生闷气。
“啊啊啊!急死我了!”
裕亲王妃去了一趟厨房,回厢房的路上就看见一个小豆丁在大树下张牙舞爪地咆哮!
那小豆丁可爱极了,小脑袋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又黑又亮,睫羽又翘又长,抡着小拳拳抓狂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裕亲王妃被萌得心都颤了一下。
第239章 宝宝
她忍不住走过去,在小豆丁身后轻轻地说:“宝宝,你家人呢?”
宝宝?
从没被人这么叫过的小净空,小身子一抖,愣愣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四周,呆萌呆萌地看向对方:“你在……叫我吗?”
这边好像没有别的小孩子啦。
可是宝宝……
哎呀,羞死啦!
他都四岁啦!
小净空的小脸突然变得羞红羞红的,越发可爱到不行。
裕亲王妃的心软乎乎的,她在小净空面前蹲了下来,与他平视着说话:“你一个人吗?你家人在哪里?”
小净空歪着脑袋道:“我家人去忙啦。”
裕亲王妃被他萌翻:“你是……医馆的人?”
小净空的小手背在身后,点头点头。
小净空穿着国子监的学服,戴着学帽,像个迷你小芝麻官,就是头发有些短。
咕噜~
小净空的肚子叫啦。
他低头,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小肚皮。
这个时候叫什么叫啦?他不要面子的啊?
裕亲王妃噗嗤一声笑了,将食盒放在一块石头上,打开盒盖,拿了一小碟蟹黄酥给他:“给。”
这是从外面买来的蟹黄酥,放太久有些凉了,她拿去让厨房的人热了下。
这种事可以让内侍去做,不过她自己在屋子里闷了一下午也想出来走走。
小净空看着黄橙橙的点心,吸溜了一下口水,叹息说:“多谢,可是我不能吃肉。”
蟹黄酥小净空见许洲洲和楚煜吃过,知道里头是有肉的。
就算没肉,一般的点心为了追求口感也会用猪油。
这些顾娇都交代过,所以小净空一般不在外头乱吃东西。
裕亲王妃愣了一下:“为什么不能吃肉?”
小家伙不好意思说自己晕肉,想了想,说:“可能因为我以前是个和尚吧?”
裕亲王妃更纳闷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曾经出过家?
所以他的头发才这么短的吗?
裕亲王妃又看了看他的小脑袋,柔声问:“你几岁出家的?”
小净空诚实道:“很小,师父说我生下来就在寺庙,我是在寺庙长大的,所以就做了和尚。”
裕亲王妃又道:“那你爹娘为什么不接你下山?”
小净空摇头:“我没爹娘,不对,我现在有了,娇娇的爹娘就是我爹娘!”
他说这番话时,眼底没有一丝抱怨与难过,是个十足的阳光小可爱。
然而裕亲王妃却感觉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仿佛有一丝疼痛,她看向小净空,忐忑地问:“你今年几岁?”
小净空竖起手指:“四岁。”
裕亲王妃的心突然难受了起来,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也是四岁了……
茗儿醒来后,裕亲王妃带着茗儿回了皇家园林。
一路上,不知是不是内侍的错觉,总感觉王妃的情绪格外低落。
另一边,皇宫。
以裕亲王为代表的梁国使臣们与昭国的大臣们在麒麟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梁国竟然企图用一种石灰砂浆技术换走昭国最先进的风箱技术以及刚问世的糯米砂浆技术。
老实说,比起曾经梁国给昭国的最低级水排技术,这个石灰砂浆算是梁国最新的技术了。
可是,昭国不需要这项技术呀,昭国已经有更好用的糯米砂浆了!
再就是,换走一个嫌不够,把风箱技术也换走,是不是太无耻了?
朝廷很庆幸他们及时将风箱管控起来了,不然以梁国无耻的做派,指不定从小县城偷师回去,再反咬一口昭国是向他们偷师的!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更气人的是梁国竟然要开启双方不平等的贸易往来——用梁国的劣质工艺品换走昭国上等的丝绸与茶叶。
据说袁首辅当场就给气晕了。
几位皇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论对内如何争斗,对外他们总该是一致的。
梁国实在太过分了,这哪里是谈判,根本是明目张胆地打劫!
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怪只怪昭国太弱小,梁国太强大。
争辩了一整日,双方官员都七窍生烟的,独独裕亲王一派闲适,半点不受影响的样子,俨然是对谈判的把握很大。
“时辰不早了,诸位大人先回去,好生考虑一晚上,不急一时。反正,本王还要在京城待上几日了。”
昭国的大小官员们气得白眼都翻不过来了。
你当然不急了,你就是来宰肥羊的,反正不怕宰不到。
裕亲王不顾众人的脸如何黑成炭,一脸笑意地出了皇宫。
太子与宁王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火花。
这次的谈判至关重要,谁能从梁国使臣那边夺回主动权,谁就能向父皇证明自己更有能力继承皇位。
因瑞王妃在接风宴上一曲成名,喜好音律的裕亲王对瑞王夫妇有了不错的好感。
皇帝看出来了,于是派了老三给裕亲王做向导,这几日都由老三带着裕亲王在京城游玩,尽地主之谊。
单从这一点来看,宁王一脉就多了不少私底下与裕亲王接洽的机会。
出皇宫后,瑞王邀请裕亲王去游湖。
裕亲王曾经来过京城,对京城的画舫印象深刻,十分愿意前往。
二人上了瑞王早派人备好的三层豪华画舫。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是,一行人游湖游到一半,裕亲王的厢房突然起火,火势汹汹,不一会儿便将整个画舫都烧了起来。
裕亲王因为在甲板上与瑞王烤鱼,没被大火堵在厢房里,只不过因为画舫全烧了,所有人不得不跳水逃命。
裕亲王也不例外。
好好的游湖,差点把自己给游死了!
裕亲王败兴而归!
画舫烧没了,因此大火是如何造成的也无从查证了。
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宫。
皇帝把瑞王叫来大骂一通:“怎么办事的?让你接待使臣,你却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不会提前做好防范吗!”
瑞王委屈极了。
他发誓他做了防范的,前前后后不知检查了多少遍,就怕会出岔子,谁料最后还是走水了啊……
瑞王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从御书房出来时在皇宫外遇见了一直在外头等他的宁王。
宁王担忧地问道:“三弟,你没事吧?”
瑞王红着眼眶道:“我没事……就是……我把事情办砸了……父皇说……使臣的事不用我操心了,让我去祈年殿跪着……”
宁王拍拍他肩膀,欣慰地说道:“你没事就最好,大哥陪你一起跪。”
宁王陪瑞王一起跪在了祈年殿的石子路上。
祈年殿是皇帝用来思过的地方,皇子犯了错一般只让跪跪御书房,跪祈年殿就说明情节很严重,皇帝并不打算轻易原谅。
瑞王慌忙摇头:“大哥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做好。”
宁王看向他道:“你是我弟弟,你犯了错,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教好。”
宁王与瑞王一同罚跪,皇帝没说什么,谁都知道宁王的脾气,他是最护着下面几个弟弟的。
皇帝叹道:“太子妃去过梁国,对梁国的使臣们有一定了解,接待的事儿交给她和老二吧。”
太子临危受命,连夜与太子妃去了皇家园林关心裕亲王的情况。
裕亲王其实没啥状况,火是从厢房里烧起来的,他在甲板上,跳湖跳得早,回来换了身衣裳就没事了。
他不想让裕亲王妃担心,打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进了屋却发现自家王妃的神色不对劲。
茗儿下午睡多了,这会儿去园子里玩耍了,裕亲王妃一个人枯坐在窗前,眼神呆滞。
“夫人,你怎么了?”裕亲王紧张地走过去,“是茗儿的病情加重了吗?”
裕亲王妃转过身来。
裕亲王这才发现她的双眸一片红肿,像是哭过,他忙道:“夫人!出了什么事?”
裕亲王已经干涸的眼底再次有了泪意:“王爷……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其实没有死……”
裕亲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裕亲王膝下共有两子一女,但其实都不是亲骨肉,是他同胞哥哥的孩子。
他哥哥战死了,嫂嫂也病逝了,他把三个侄儿侄女过继到了自己名下,茗儿最小,到他们家时还没满月。
那个孩子是茗儿四岁那年怀上的。
所以严格说来,那个早夭的孩子才是他们唯一的骨肉。
第240章 小包子群殴
裕亲王明白这些年委屈妻子了,当年同胞哥哥虽对外宣布是战死,其实死前是犯了大罪的,死有余辜,国君也就是他们的亲爹气得要把哥哥阖府上下全部流放边塞,还要将几个孙子孙女贬为庶人。
为了保住几个孩子,他才请旨将他们过继到自己名下。
她待他们视如己出,尤其茗儿,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也想给她一个孩子,可惜他们福薄,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又不幸夭折。
他知道她一直没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走出来。
裕亲王夫妇正说着话,内侍来报:“昭国太子与太子妃前来探望。”
裕亲王妃这才一脸不解地看向裕亲王:“他们怎么过来了?探望什么?茗儿的病情吗?可我没说茗儿病了。”
难不成是今天出去治病走漏风声了?
“不是茗儿,是我。”裕亲王避重就轻地将画舫走水的事与妻子说了,“画舫着了火,其实大家都没事。”
裕亲王妃还怕自己是让人盯上了,这种感觉就不大好了。
万幸不是。
“你真的没事吧?”裕亲王妃看向自家相公。
裕亲王笑着摇摇头:“真没事,不信晚上让你查!”
裕亲王妃嗔了他一眼。
这么一插诨打科的,倒是让裕亲王妃没那方才那般悲痛欲绝了,只是也没什么心情见客。
裕亲王妃留在房中歇息,裕亲王去见太子与太子妃。
昭国皇室的样貌还是不错的,至少几位皇子都是一表人才,不像梁国皇室,除了茗儿随他娘,漂亮得不像话,其余人的颜值还真赶不上昭国皇室。
太子是一国储君,神态上与言行举止上与昭国皇帝最像,又几分少年老成的感觉,却也不失儒雅清隽。
其实最早裕亲王是有把女儿嫁给昭国太子的打算的,他五年前来昭国时就见过太子,觉得这孩子不错,年龄也合适,又正好国君那会儿两国有联姻的计划。
可后面发生了幼子夭折的事,他没了心情,这事儿就耽搁了。
等他再来为女儿操持亲事时就听说昭国的太子已经被皇帝下旨赐了婚。
两国最终也没能联姻,这对梁国的影响不大,毕竟梁国是上国,相较之下,是昭国更需要梁国。
太子夫妇与裕亲王在花厅落座。
太子带了御医,让御医为裕亲王把平安脉。
裕亲王摆摆手:“不必了,本王没事。”
裕亲王夫妇曾在昭国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二人的昭国话都说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