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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扶仙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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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万年不知多少野修,能够证得大道长生的,也就只有那么两位了。而除了那悬山门的若苦真人,还有一个,就是那在中土的老头子了,世人称其轻山先生。
  据传此人是儒家门下,在一日与人论道之中,却似乎是忽得佛家的“顿悟”一说,一睡而去。而这一睡便足足睡去三百年,境界自行生长突破,丝毫没有天地桎梏阻碍,醒来便已是证得长生神仙之境。
  不过这太过于玄机,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也不敢有人渴求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这位轻山先生的本命物恰好也不是五行所属,所以算下来,三座天下,那厉害能打的,也就这么两位了。
  而如今自己已是明道境,这两肩之上的,看着好像也不是五行所属的啊,可明道境只能炼化一件本命物,难不成这两条鱼是一个?还是说自己走进了一条大道的死胡同?不可能啊。
  可话又说回来,自己又是凭借着这两个东西才晋升的明道境,那算起来,自己还没炼化本命物?那这两条鱼又是怎么回事?
  苏景年摇了摇头,心中思绪繁杂,得找个机会,好好和幕帅问问理理清楚。虽然知道这对于自己定然不害有利,可是不搞清楚,终归是有点放不下心来。
  “殿下?”
  门外传来一阵轻唤,参心站在屋外。
  “进来吧”
  苏景年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存到现在,倒也还有点结余。
  “殿下,冬猎时间定了,就在后日。”
  参心进屋,挥了挥手,又陆续来了几个奴婢,手捧着铠甲长靴,放下便各自离去。
  “这是给殿下准备的。”参心又拿出一件内甲来,看上去粗糙无比,黑不溜秋的:“这件锁屏甲已让人修复了,殿下在内可继续穿着了。”
  冬猎终于是要来了嘛?


第10章 解惑
  春日祭神,冬日祭军旗。
  这两件事可以说是一年里最不能忽视的大事了。以往祭祀大纛,却也不过是宰杀牲畜,祭拜天地,顺道再演练演练。
  而这次却是选择了打猎,让苏景年配合着军队击杀那虎夔,用来祭祀。而地点,那就在太康城往北数十里外的大森林里。
  过了这片森林,再往北,便是不知尽头的数十万大山了,这一道阻隔了大兆和大辽的天险。
  “大兆的大宛马,凉横刀,黑吴盾甲。啧啧啧,瞅瞅,这可都是军队里的宝贝啊。”在关口外,早已搭建起了数座高台,一众华盖遮盖。苏契和一众将士练气士皆在台上,苏清桐和求学回来的苏归晏也在一旁,而彦慈良这位朱雀浩君也坐在一边,闭目养神。而大宣来的数位官员,两位皇子和那明崇公主,也都在另外一处台上。
  而此时这押龙谷中,已列阵排好了八千骑兵,乌黑的铁甲抵御着萧瑟的寒风。耳边只听的见阵阵马嘶,大宛马鼻孔中喷出的白气,好似白云下沉上浮一般,随风飘来。
  “光是这些,大宣可就比不了啊。”一个蓄着长胡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可不只有羡慕,此人正是大宣的尚书省左仆射王延录。
  “老录啊啊,你这话说的,要是被那几位军机大臣给听去了,指不定又得怎么骂你。”旁边的一个胖子听了这话,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话倒是实话,要不你去求求情,让那烈汉王卖给咱们点?”话未说完又接着说道,这胖子笑的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王延录冷眼看去,丝毫没有理会这死胖子,要不是看在这胖子当年在外守御有功,怎么的也要踹上几脚。
  而另外在旁的几名大宣官员,皆是默不作声,在这里敢和王延录这么说话的,怕是也只有这位怀化中郎将刘顾了。
  另外一处,正是那大宣的大皇子张洞虚和四皇子张亢海了,而就做在一侧的女子,便是明崇公主了。三人身旁,皆是大宣的练气士。
  “大哥,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见着他呢?”明崇在一旁问道,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衣,看了数遍,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个他,当然是大兆的殿下,苏景年了。
  “我也不是没见过,也就比你四哥我稍稍俊俏那么几分。”张亢海笑了笑,说道:“这是怎么得,就把咱们的小妹给迷住了?”
  张亢海说起来倒也算是面皮长俊俏的了,不似张洞虚,也许是大哥的缘故,更显得沉稳持重。
  “四哥你可别瞎说!”明崇一瞪眼,张亢海连连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是你四哥太自作多情了,唉。”
  “明崇这一生气,倒是有了几分皇妃的意味了。”旁边的另外一位黑衣青年笑着说道,在这白雪皑皑之间,倒是分外显眼。正是大宣的大皇子张洞虚。
  “听说那苏景年就在这关口处,被人截杀,随身的一位天命七境的高手被杀,那杀手杀完人之后还安然离去了。”张洞虚不由得眯了眯眼:“七境的高手啊,在大宣好歹是一个二品客卿了。就这么被杀了,想必大兆也是肉疼不已的。”
  “那苏景年他,是受伤了的吗?”明崇一听,连忙问道。
  “想必是受了点伤的,不过应该也没有大碍的。”张洞虚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明崇。“小妹你就不需要太过担心了。”
  张亢海也是冷哼一声:“倒是那位截杀的人,在关口截杀之后,还到栈马道伏杀了你二哥,随行的四百人马就活下来了七个。好一位大典道人!”
  张亢海没说的是,虽然后面那几个人活了下来,不过到后也被杀了。
  而张洞虚也是面色阴沉,翻越了全部的史册载记奇怪乱谈,确是找不出这一个大典道人来。
  看了看明崇,终归是没有再去细说,便是安静下来,等着祭祀的开始。这次的冬猎祭祀可是事关重大,大宣也是十分的看重,要不然也不会连让他们都跟着来了。
  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礼,亚献礼,终献礼。
  “烈汉王,也可谓是人中豪杰啊。”那刘顾赞叹道:“比其咱们那有几个将军还来的威猛啊,诶,老录你刚那话,说的好像也没啥错。”
  王延录一声不吭,根本不想搭理这死胖子。
  在关口上看去,这八千骑兵倒是又显得没有那么的有压迫感了。
  “这也就才拿出来八千骑兵,大兆可是有二十万骑兵啊。”关口上,老真人还是独坐在雪上,一旁的那只猴子则还是一样的睡着一旁。
  老真人看了看底下的人群,练气士倒是也有不少,大多都是明道真境的,几位龙象假境罢了,不过到也有一个天命境的了的。
  老真人看了一会,并未觉得有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北边远处的森林,对于老真人来说,那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
  冬猎前一夜。
  藏海楼,七楼。
  这一层在外点了有十二盏灯火,在内又有蜡烛八十余个,照的楼中亮如白昼。
  这一层也是遍地皆是古籍书本,杂乱无章,苏景年随手将脚边的一本半翻开的古籍拿起看了看。
  《凉草堂笔录》
  春秋前大楚谢忆山晚年所写,被誉为其毕生心血之作,更有人称其“一字抵一金”,而这本古籍扉页之上,更是印有大大小小的章印数十个,显然是本难得从前朝流传下来的古册,就这么随意的被扔了一旁。
  苏景年将其折的页一页页的整理好,梳理一遍,又随手给扔在了脚边。
  来到晋希文旁边,见正在写着些什么,也没有打扰,就将一旁的书扫开,隔着案板席地坐下。
  等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晋希文总算是停下了笔来,狠狠的伸了伸身子。
  “师傅你就别太劳累了。”苏景年叹了口气说道。
  “无妨。”晋希文笑着摆了摆手,一张笑脸在烛火照映下,如同一张鬼脸。“有那酒来吗?”晋希文将一旁的酒壶拿了起来,晃了晃,已是空荡荡的了。
  “拿了,偷偷从我姐那拿来的一壶。”苏景年将别在身上的一小酒壶取了下来,递了过去。
  晋希文扒开酒塞,放到鼻子旁闻了下:“黄明老酒?这我可得省着点喝了。”
  “师傅,你知道我这两条鱼是算什么吗?”苏景年等晋希文喝了酒,才问道。
  “你是想说,你如今已是明道境了,这蠃鱼和鱼专是不是你的本命物吧?”晋希文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有点被酒水呛到:“好醇厚的老酒。”
  晋希文将一些吐出来洒在书上的酒水擦去,慢慢说道:“这自然不是你的本命之物。这蠃鱼和鱼专,换一种说法,这应该是你本就该有的。你背负临渊命格,这一位命格,世人对其所知甚少,我查遍了记载,也不过是在那《观礼》中找到一个‘极煞’的评价,而纵观上古以来,太商起始,又至春秋战乱,天下被化分而三,再又到今日,有记载的临渊命格,不过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两个男的皆是在十九岁之际时暴毙,另外那一个女的则是连克死了三个丈夫,被人打死了。”
  “而这三人,于其有因果牵连的人,无论是何种关系,最后都不得寿终。”晋希文摇了摇头。“可以说是真正的家破人亡,无一幸免。”
  “而你十九岁那年,我推测百遍,仍是有不测之难,不得不用我三十年寿元再加上八位的练气士献祭,去补上你这块空缺,算来算起,也只有我最适合了。这事想必是有人和你说过了。”
  “嗯,我爹和我说过。”苏景年低着头,烛火照不出表情来。
  “不过这临渊命格还是太无解了,即是如此,还是赔上了大兆近乎一半的国运消耗,若不是大兆如今有那其余三国气运加持,怕是已经被大宣给灭了。”晋希文眼神闪烁,似乎仍然有些惧怕那一日的情景。“也难怪史上无人可以活下来,这代价,确实有点大了。”
  晋希文起身,在苏景年旁边坐了下来。
  “不过这都是往事了,倒也不必多说了。”
  “这临渊命格,注定着你十九岁那年几乎是必死的了,而你却活了下来,这就让你命格里空缺了一块,而这蠃鱼和鱼专,恰好能给你补上去。”晋希文拍了拍苏景年的手,又忍不住再喝了口酒。
  “而且补全了你这命格,还能让你这修炼一途更加顺便。不过就我推算,你若是可以这一路走下去,在百年之后,还有一劫,具体的时候。”晋希文顿了一会说道:“你日后出游,无论是到什么地方,都要记得寻觅那星言一族的踪迹,这想要彻底弄清楚,怕是只能靠那星言一族了。”
  “我记下了。”苏景年点了点头。
  “另外,这第一件本命物,我原先和你爹商量着,是想用这凉穗山的山根,不过后来那浩居真人说的本命物倒是又更加适合。”
  “浩居真人?”苏景年有些疑惑的问道。“是什么?”
  “哈哈哈,这你无需过问,待你跟着他去了不周,自然知道是什么本命物了。”晋希文不由得一笑,显然那件本命物很对胃口。
  “师傅,你说的那不周,又是一个什么地方?”苏景年问道,对于这,还是十分的好奇。
  “不周啊,我也很想去看看,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晋希文自嘲道:“不过你到是可以去看看那里的风景,跟着那道人走,自然就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
  “是拿大兆的什么和他换的嘛?”苏景年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那个老头子,虽说不上是什么修为通天的人,不过却也是和一般修士有着极大差距的了。大兆,想必应该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的了。”晋希文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师傅你……”
  “没事。”晋希文笑着摆了摆手:“我就这样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我应该还能活个十年。”
  “另外,明天去猎杀那虎夔,你也要注意点,虽说那边已经早早埋伏了下去,但你还是得小心点着。”晋希文拍了拍苏景年的肩膀。
  “今夜无事,那你就先回去吧。”
  晋希文站在阁楼外,看着苏景年慢慢离去,又抬头看了看太康城内,万家灯火,尽收眼底,难以想象这竟是被夺取一半国运之后的大兆。


第11章 仙人再拂尘
  茫茫的森林已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一眼望去,只不过是在一片大白中竖立着一些黑棕色的树干,树冠上也是布满了积雪,一脚踏上去,积雪已经是漫过膝盖了。
  而越是往森林的深处走,积雪反而是越薄,苏景年和身旁的一位一同随行,此时的积雪不过才堪堪过了脚背罢了。
  另外那中年壮汉,正是谭归,不仅仅是大兆的怀化大将军,而且还是一位龙象真境的六境修士,这一点却是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而那五百背嵬甲,也早已是被谭归分做五队,率先前去做观望了。
  “老谭,听我爹说,那只虎夔是你发现的,你是怎么遇到的这玩意?”苏景年一边走着,一边四处看探,转头问道。
  谭归拍了拍从树上掉在盔甲上的积雪,嘿嘿一笑:“我和马踏营里的三个兄弟出来寻乐子,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野兔野鸡啥的,也好祭祭这五脏庙。”
  “谁成想啊,野鸡倒是没捞着,还差点没了小命。”谭归苦笑一声:“我第一个看见了那家伙,在一个小池塘便喝水,好家伙,那一口那池子就干一半。”
  “我也只看见一个头,其余的身子在雪地里看不真切。那真就是一张比大虫还要大个好几圈的头啊。”谭归吸了口冷气,仿佛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担惊受怕。
  “亏的那家伙喝了水就走了,要不然,我走应该是没啥大问题,我那三个兄弟,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苏景年脸上十分不好,他已经可以想的到待会和那虎夔碰面的时候,是个怎样的情景了。
  两人又朝森林里走了一些时候,马匹在这森林里发挥不出来快捷的效果,早早的便留在了森林外边。
  “报,殿下,将军,发现那只虎夔了。”一名背嵬甲从一边匆匆来报,言语之中,布有惊慌之色。
  苏景年和谭归相视一眼,皆是整顿盔甲,跟随过去。
  二人偷偷来到一处小山坡上,抬头看去,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皆是惊惧之色。
  一只看上去似一座小山般的巨兽,此时正在雪地中打滚戏雪,发出阵阵滚地声,那巨兽光是一个脑袋便足有一人之大,眼下还有一双眼,全身披着青色的鳞甲,流华溢彩,天生的一件盔甲!
  腹下只有一条腿,如同一根巨木般,上面也是鳞甲分明,青光散布。尾巴虽说不短,但是和这巨兽的身形相比,就十分的短小了。
  苏景年看了看埋伏在四周的背嵬甲,虽然眼中也有惊慌恐惧之色,不过却也是十分的坚定,未有退缩的意思。
  “我怎么觉得,我们带来的钩锁铁链,跟这只虎夔比起来,不够结实啊。”苏景年深吸了口气,将整个身子半埋在了雪地里。
  谭归也拿雪洗了洗脸,见着那虎夔或许玩够了,也或许是有些警觉,此时起身想走。连忙朝一旁的那一个背嵬甲挥了挥手。
  那背嵬甲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笛子。
  “呜呜呜呜”
  那虎夔猛然间跳了起来,龇牙咧嘴。而与此同时,四处爆射出一根根铁链钩锁来,缠住这虎夔,紧接着又是一波弓弩飞射而出,盾击,长枪,刀剑,各有所属,团团围在虎夔一旁。
  苏景年和谭归相识一眼,皆是暴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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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你去干嘛了?”明崇见张亢海离去到大兆那边,带了好一会儿,见着回来了,不仅问道。
  “还不是替小妹去打听那谁谁谁去了。”张亢海在一旁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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