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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大炎不良人-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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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那短暂的温馨之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刺骨而冰冷的萧杀,她向他拔剑,他知道她要杀他,她也知道他知道她要杀他。

    拔剑,出击,剑身入体,她哭了,他笑了,她死了,他也死了,他杀死了她,也杀死了自己,他甘愿赴死,却最终没有死,而他想要她活,她却死了。

    那一年,极北之地的雪山之巅,盛开了一朵血莲花,一代花魁就此香消玉殒,而一代剑圣姜三甲沦为阶下囚。

    她曾经问过他:“你可曾喜欢过我?”

    “不曾!”

    他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笑而不语,无声胜有声。

    多年过去,她的容颜早已经模糊不清,唯独那件绿衣,却始终萦绕在心间,成为了眉心痣,心头砂。

    在被囚禁的那些年里,姜三甲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自己可曾喜欢过她,没有答案。

    情不知所起,情不知所终!

    曾经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现如今却成为糟老头子,曾经的一代剑圣,现如今却沦为一个无境之人,可悲可叹,更可敬!

    曾经有人问过姜三甲一个问题:“没有了剑的剑圣还是剑圣吗?没有了剑的剑修,还能称之为剑修吗?”

    也有人曾问过姜三甲一个问题:“你已了无牵挂,很多人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姜三甲也曾问过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问题,有人给出了答案,所以他继续活下来了,所以他离开了暗无天日的牢笼,再次出世,只是,时过境迁,现如今,这座天下,还有几人记得他姜三甲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眼朦胧的姜三甲,斜眼看向身边的许一凡,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师弟,更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师傅,世间还有这样的人在,甚好,当浮一大白也。

    作为一个过来人,姜三甲有时候很佩服许一凡这小子,俗世凡尘,处处充满了诱惑,处处布满了陷阱,都说英雄冢,脂粉窟,年纪轻轻就成名,身边莺莺燕燕的女子不少,可这小子就像个苦行僧一般,坚守本心,很可敬,也很可悲!

    没人能理解许一凡的谨小慎微,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风光无两的少年,睡觉都需要睁着一只眼睛,更没有人清楚,这个少年为了心中某个目标,付出了多少努力。

    见惯了许一凡的成熟,现在看到他罕见露出思念的情绪,姜三甲觉得很有趣,有喜欢的人挺好,至少,这样的他心有牵挂。

    夜色渐深,大雪渐浓,吃饱喝足的姜三甲,抱着酒壶,不知何时已经酣然入睡,待到许一凡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四仰八叉依靠在木架上熟睡的姜三甲。

    “你倒是哪儿都能睡。”

    许一凡嘀咕一句,起身把烘干的蓑衣取下,披在姜三甲身上,然后又拨弄了一下篝火,添加了一些柴火,让其燃烧的更加旺盛一些。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一凡从姜三甲手里拿过酒葫芦,抿了一口,站起身,站起身,走出了破庙。

    站在台阶上,看着已经把周遭的一切都给覆盖的大雪,眼睛微微眯起。

    站立良久,许一凡走下台阶,漫步在大雪之上,随着脚步的每一步落下,都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

    从破庙走出,一直走了一炷香,在一处小山丘上停下脚步,一手负后,一手拎着酒壶,看着不远处的永北镇,此时,整个镇子一片漆黑,陷入寂静当中,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声。

    “龙一现在在哪儿?”许一凡突然开口问道。

    “已经进入达摩院。”在许一凡身后,有一道与白雪融为一体的人影,开口回道。

    “龙二他们呢?”

    “龙二已经进入黑龙台,龙三也进入乌鸦栏子了。”

    许一凡闻言,点点头,又问道:“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眉目。”

    此话一出,许一凡略显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沉声说道:“在我入长安之前,那件事必须调查清楚。”

    “难度很大。”

    “不惜一切代价。”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一凡又补充一句道:“必要的时候,可以联系鳞儿。”

    闻听此言,站在许一凡身后的人,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眸,似乎有些震惊,不过,他又快速的低下头,沉声道:“是。”

    “武朝调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眉目。”

    “抓紧时间。”

    “是。”

    许一凡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挥了挥,那道人影就骤然消失,而许一凡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看向远方的永北镇,细眯着眼睛。

    …………………………………………………………………………………………………

    当许一凡喝完一壶酒,回到破庙的时候,微微蹙眉。

    原本只有姜三甲一个人在的破庙,此时多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三人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男子也就三十出头,最小的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

    看三人穿着蓑衣的打扮,还有腰间配有刀剑的样子,应该是江湖中人。

    此时,三人正围坐在破庙的另一边,也升起了一堆篝火,距离门口不远,其位置选择的不错,距离大门和窗户都不远,如果出现意外,这三人可以随时离开这里,看样子是江湖老手了。

    许一凡回来的时候,刚出现在门口,三人的目光同一时间看向许一凡,手都下意识的搭在兵器之上,显的十分的警惕和戒备。

    为首的是年龄最大的男子,身穿了件暗灰色方目纱裰衣,腰间系着宝蓝色祥云纹皮带,留着飘逸的发丝,眉下是明眸善睐的眼睛,身材伟岸,此人不是修士,是名武夫,境界不低,二品境界,看其手边的武器是把九环刀,应该是一名刀客,此刻,男子正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许一凡。

    女子的年龄不大,长相清秀,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她穿着一袭桔棕直针绣几何小花罗平素绡和淡白紫绣法箭袖抽绞地毯袿衣,穿了一件漆蓝绣画斑布缎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咖啡色迭鳞针苗锦挑线裙,身上是洒红一绒长春花绫披风,绾成了发髻,耳上是掐丝钠铬辉石耳钉,云鬓别致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缚着,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浇铸玳瑁扳指,腰间系着古董白留宿腰封,轻挂着扣合如意堆绣香袋,一双金丝线绣攒珠牙靴。

    此刻,女子的手上正拿着半只烤好的野兔,抬起头,眼波流转的看向许一凡,此人是个修士,不过,境界不高,也就七品左右。

    另外一个男子,只见他身穿了件暗深红色棉布袍子,腰间系着宝石蓝涡纹皮带,留着飘逸的发丝,眉下是眉清目秀的眼睛,身材挺拔,风流倜傥,看起来风度翩翩,在三人当中,此人卖相最好。

    此人此刻正盘坐在地上,膝盖上放着一柄长剑,其气息悠长,既是武夫,又是修士,境界有些古怪,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正拿着一个枣红色的酒葫芦,看到许一凡之后,未语先笑。

    这突如其来的两男一女,让许一凡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径直走到姜三甲身边坐下。



第六百九十七章 不速之客



隆冬时节,大雪纷飞,沟壑被风雪抹平,分不清哪里是岭哪里是谷,整个世界一片皆白,只有破庙屋顶冒出来的炊烟才能够知道这里还有生命,雪被低温凝固了踩上去喀喀作响,满目荒凉满眼萧索仿佛来到了极地。

    飞雪,是大自然的馈赠。片片雪花舞,寒枝梅香清,踏雪寻梅寒梅正艳。

    这突然到来的三人,是在许一凡离开破庙不久之后,就到来了,而原本正在熟睡的姜三甲,也在第一时间醒来,这三人进来之后,在看到姜三甲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不过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往了破庙的另一边,升起了一堆篝火,都是雪夜未归人,相逢于此,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使刀男子叫屠鸿信,刀客,二品武夫境界,身边那位女子叫柯梅,七品后期修为,二人是夫妻关系,至于那名看着像侠客,又像读书人的持剑男子,叫公良祁。

    许一凡侧对着三人坐下,把手中已经空掉的酒壶丢给姜三甲,又顺便从姜三甲手里拿过酒壶,抿了一口,原本被风雪吹的有些发白的脸颊,顿时红润起来,轻声道:“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

    “嗯。”

    姜三甲闻言,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手,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地拨弄着篝火。

    许一凡虽然没有去看三人,眼角余光却在打量着三人,而这三人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人。

    夜已经深了,许一凡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烤烤火,顿时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有些昏昏欲睡,对于不远处始终在偷偷打量自己的三人,许一凡没有如何理会和在意。

    虽然,这三人的出现有些突兀,可许一凡也没有深究的打算。

    许一凡不理会他们,他们却反而主动搭讪起来。

    只见公良祁站起身,拎着酒壶走到许一凡这边,在距离许一凡三米的地方,笑着说道:“没酒了,能否借点酒喝?”

    姜三甲闻言,只是斜撇了公良祁一眼,就半眯着眼睛,而许一凡则是抬起头,看了公良祁一眼,微微转头,把手边大概还有半坛子的酒坛子递给了对方。

    “多谢!”

    公良祁先是道谢一声,这才接过酒坛,倒了一壶酒,然后把酒坛放下,又抱拳一礼,转身离开,只是,临走时,目光盯着许一凡腰间的那把血芒剑,多看了几眼。

    拿着满满一壶酒,回到篝火旁的公良祁再次坐下,把手中的酒壶率先递给屠鸿信,说道:“喝口酒,暖暖身子。”

    屠鸿信也没有客气什么,接过酒壶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只是,酒水入喉之后,他微微蹙眉,嘀咕道:“又是黄泥酒。”

    说完,就把酒壶还给公良祁,公良祁接过之后,看向柯梅,见柯梅摇头之后,他这才自顾自的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在西北,最常见,最耐喝的还是这黄泥酒。”

    对于公良祁这个说辞,屠鸿信不置可否,因为他的目光落在许一凡的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许一凡放在一旁的龙牙刀身上。

    作为一名刀客,自然看的出来,那是一把好刀,而且绝对是一把名刀,比他手中这把九环刀要强上很多,只是不知道这把刀威力如何。

    察觉到屠鸿信的目光,许一凡微微侧头,看向屠鸿信,眼神平静。

    “小兄弟,刀不错,能否借我看看?”屠鸿信直接开口道。

    “不借!”

    面对屠鸿信这个略显突兀的要求,许一凡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了。

    屠鸿信闻言,略显失望,然后问道:“那刀叫什么名字?”

    “龙牙!”

    “哦,名字不错,就是不知道刀怎么样。”

    许一凡深深地看了一眼屠鸿信,没有理会他。

    公良祁见状,微微一笑道:“剑不错,剑修?还是剑客?”

    许一凡懒得理会对方,只是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喝酒。

    见许一凡没有理会自己,公良祁没有什么表情反应,可屠鸿信却微微蹙眉,江湖人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他们这三人,怎么说也是江湖当中的好手,谁遇到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可眼前这小子,却如此的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方才那壶酒的面子上,屠鸿信肯定会出言训斥一二。

    似乎是察觉到屠鸿信的不满,许一凡侧过头,看向他们三人,主动开口道:“三位来自关内?”

    “是的。”公良祁接话道。

    说完,公良祁就主动解释道:“我叫公良祁,来自秦州,这位是屠鸿信,这位是屠兄的夫人,他们来自甘州,是屠神派中人。”

    介绍完之后,公良祁又问道:“敢问小兄弟贵姓啊。”

    “免贵姓许,许安然。”

    “哦,原来是许兄,听许兄的口音,似乎也不是西北人啊。”

    公良祁似乎是个自来熟的性格,短短三言两语就跟许一凡拉起了关系,聊起家常来。

    “我来自嘉州。”

    “哦,那挺远的啊。”

    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许一凡没有接话,反而对屠神派这个宗门有些好奇起来。

    见许一凡看向屠鸿信和柯梅,公良祁似乎知道许一凡在想什么,就笑着介绍了一下屠神派。

    屠鸿信三人不是西北人士,这一点儿从三人的装束就看的出来,屠鸿信和柯梅来自甘州,出身一个叫屠神派门派。

    屠神派名字很响亮,还有些中二,可其所在的宗门,在甘州一带,还是非常出名的,其宗门上上下下都是武夫,以练刀为主,跟刘冬瓜所在的霸刀山庄有些相似。

    屠神派的祖师爷以前是前朝军中武将,据说曾经做到了副都蔚的职位,地位已然不低,可不知为何,在一场战争之后,就解甲归田,带着几个亲卫,回到甘州老家,开宗立派,成立了屠神派。

    说起屠神派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屠神派的祖师爷,以前在军武当中,就是一个用刀高手,一把九环刀着实了得,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即便是神仙来了,也能搏击一二。

    屠神派创立之初,门派中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卒,其个人战力如何,暂且不好说,可是,他们整体的战力还是相当不俗的,尤其是他们的刀法,都是杀人技。

    在门派创立之初,为了立足,也跟当地的几个大大小小的门派,实打实的打过几次,对于这些始终生活在江湖,讲究人情世故的江湖门派而言,屠神派的人非常不讲武德,每次出手都颇重,上来就搏命,根本不讲那些花里花哨的东西,直接把对方给打蒙。

    三番五次下来,屠神派凭借着不要命,终于在甘州立足,屠神派在甘州延续了一千余年,前前后后也遭遇了几次很大的危机,最早的一次,是在屠神派创立不久,门派中人有人误杀了当地的官员,招来了朝廷的报复。

    民不与官斗,按理说,面对这种情况,只能低头服软,可是,屠神派没有,他们不但打杀了前来围剿他们的官兵,还一口气杀了不少官员,其中大部分都是贪官,好好的一个江湖门派,给搞得像个土匪山寨一般。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就是招来朝廷更大的打击,而屠神派也真的当起了土匪,官兵来了,他们就跑,官兵撤了,他们又出来,双方打起了游击战,把当地的官员折腾的够呛。

    不过,那个时候,秦朝已经开始腐朽,逐渐走到了末期,在几次围剿无果之后,朝廷也懒得理会他们,而屠神派也再次从土匪变成了江湖门派。

    屠神派收徒的规矩很重,简单来说,就是照搬了军中选拔用刀将士的规矩,而他们传授门下弟子的技巧,基本上都是战场的杀人技。

    在秦朝末期的时候,西北三洲沦陷半数,屠神派的弟子在学艺有成之后,都会去往无法地带充当马匪,专门袭杀西域人,截杀西域商队,虽然屠神派位于玉门关以内,可每一代屠神派年轻的弟子,都曾杀过西域人。

    在炎朝崛起,秦朝走向灭亡的时候,屠神派在掌门的带领下,携带一百二十人,提刀入京,护卫京城,在长安城被攻破的时候,屠神派这一百二十人,全都战死在长安城的城墙之上,没人明白屠神派为何明知这是送死,还是选择这么做,就像当年,长安城城破之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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