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大炎不良人 >

第540章

大炎不良人-第540章

小说: 大炎不良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月八号。

    随着一个名叫穆安歌的探子,从死亡峡谷出来之后,炎军这边突然开始了猛烈的进攻,而且是不惜代价的进攻。

    炎军统帅殷元魁,亲自披甲上阵,抵达最前线,负责指挥这场规模宏大的战役,而随着而来的,是一线将士的搏命厮杀。

    弓箭手开路,重甲兵凿阵,步卒冲锋,骑兵绕侧,武夫和修行者更是针锋相对,这场决战,从这一刻才真正打响,也是在这天,决战才走向高…潮。

    趁着晨雾还未散尽,炎军这边就发起了冲锋,而且一上来就是以泰山压顶之势,全力冲锋,这把西域联军打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双方厮杀多日,上了战场就没有退路可言,双方见面,那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

    炎军的重甲兵,直奔西域的重甲兵而去,而西域的象兵,也被古沫汐的兽军针对,至于这段时间,成为炎军噩梦一般存在的铁牦牛,殷元魁采取了最残忍的战术,他派遣了大量士卒,以性命为代价,去消耗铁牦牛的有生力量。

    这支被派去针对铁牦牛军团的,不是一般的士卒,而是之前许一凡还在康城的时候,被他强行洗…脑的俘虏兵团,还有大量囚犯军团。

    这支由俘虏和囚犯组成的兵团,他们的军备是整个炎军,除了重甲兵之外,装备最精良的军团,从铠甲,到武器,再到坐骑,都是炎军最精良的。

    然而,当他们直面铁牦牛兵团的时候,还是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很多人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死在了敌人的铁锤、巨斧之下,死在了牦牛的铁蹄之下,可却无一人后撤。

    他们前赴后继,不约而同的冲锋,冲锋,再冲锋。

    一个人倒下,一群人倒下,更多的人倒下,可是,却有更多的冲了上去,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人命在这里,就像地上的黄沙一般不值钱,也想砂砾一般脆弱。

    然而,不管倒下多少人,曾经在康城守城战当中,打响旗号,打响威名的炮灰营的战旗,却始终屹立不倒,永远位于军队的最前方。

    战旗已经千疮百孔,旗帜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鲜血,也有己方将士的鲜血,更有战马和牦牛的鲜血,旗帜湿漉漉,滑腻腻,而在旗帜的下方,有一座数人高的尸山堆积,在尸山之巅,有一人早已经死去的将士,怀抱战旗,让其在万军从中,屹立不倒。

    人类在兽群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卑微,又那么的脆弱,可又显得那么的伟岸。

    站在指挥台上的殷元魁,细眯着眼睛,紧握着刀柄,紧抿着嘴唇,目光始终落在那处已经不能用人间炼狱来形容的战场上,那张早已经不在年轻的脸庞,此刻却平静的可怕,慈不掌兵,这才是一代帅才魄力之所在。

    在距离炎军指挥台很远的地方,也有一座指挥台,一个和尚站在指挥台上,表情凝重的看着那处战场,其紧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难题。

    在铁牦牛的冲锋之下,炎军这边的将士,已经不是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倒下,然而,无论死了多少人,后面的人,却始终保持着冲锋,而在他们的后方,却并人督战。

    铁牦牛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固然强悍,可他们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面对犹如大海一般的炎军的时候,铁牦牛军团终于出现了疲软的趋势,有人被炎军掀落…马背,然后被乱刀分尸,而那些全身包裹在铁甲当中的牦牛,下场也异常的凄惨,在乱刀之下,也成为了战场上的一具庞大的尸骸。

    法阿和尚注视良久,缓缓收回目光,把目光投向对面的指挥台,喃喃道:“殷元魁啊殷元魁,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为了一个人,你真的是不惜代价啊!”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进入死亡峡谷



晨雾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再次照耀大地,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大炎和西域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在法阿和尚瞳孔之中倒映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已然困兽般咆哮,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

    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依然四起,残留的烽火依然熊熊燃烧,注视良久的法阿和尚,终于缓缓地转过头。

    “殷元魁到底想做什么?”

    声音低沉而嘶哑,饶是见惯了生与死,法阿的情绪还是受到了战场的感染。

    释天龙站在法阿和尚身边,闻言之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李承政和韩德厚失踪了。”

    法阿闻言,眼眸微微眯起,说道:“他们去了死亡峡谷?”

    “应该是的。”

    “会不会是陷阱?”

    “必然是。”

    “这样啊。”

    法阿和尚不在说话,把目光再次投向战场,原本细眯着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

    “他,真的在死亡峡谷吗?”法阿和尚又问道。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翻越秦山,穿过死亡峡谷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么说,我必须做出选择咯?”

    释天龙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法阿和尚,尽管他是法阿的师兄,尽管他是达摩院的话事人之一,尽管他在西域联军的地位很高,可是,在这种需要一锤定音的情况下,真正能做决定的,只有法阿和尚一人而已。

    长久的沉默,长久的思考,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漫长,漫长到让人窒息。

    “他,会不会找到了遗弃者?”

    “很有可能。”

    闻听此言,法阿表情微变,转过头,看了一眼释天龙,然后,声音低沉而冷酷的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秦山,绝对!”

    说完这句话,法阿就不在看向释天龙,而是对一名旗手说道:“铁牦牛撤兵,赶往死亡峡谷,不惜代价,歼灭李承政,还有韩德厚的燕云十八骑。”

    “得令!”

    旗手应诺一声,就开始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随即一阵撤兵的号角和战鼓声响起,已经呈现疲软之势的铁牦牛兵团,开始有序的后撤。

    “燕云十八骑,一人可抵千骑,哼!我倒要看看,燕云十八骑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法阿和尚喃喃道。

    在法阿和尚这边,下令让铁牦牛兵团撤兵的时候,殷元魁那边,也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种战局变化,那边也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号角和擂鼓声。

    伴随着号角的战鼓的响起,已经是疲惫之师的军队,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那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视死如归的悲怆气势。

    只见,一个算不得高大和雄壮的男人,艰难的爬上尸山,从那名早已经死去的士卒手中,拔出那杆早已经残缺不全的战旗,拼命的挥舞,然后,发起了冲锋。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人,或骑马,或步行,或手握炎刀,或手持长矛,踩着早已经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袍泽的尸体,嘶吼着,咆哮着,拼了命的开始冲锋。

    铁牦牛兵团撤退的步伐,因为这群人的悍不畏死,逐渐出现了混乱,位于部队后方的士卒,很快被炎军追上,他们像是疯魔了一般,不顾自己的生死,开始展开对敌人的围攻。

    以命换伤,以命换命,以伤换伤,无数人的炎军,就那么冲了上去,他们使用自己能握住的一切武器,开始疯狂的阻拦敌军的撤退,无数敌军从牦牛背上,被掀翻下来,而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无数的枪矛刀剑,在一声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哀嚎的凄惨叫声当中,沦为了一团烂泥,而他们胯下的铁牦牛,也在众人的协助之下,发出了最后的嘶鸣,最终倒在了战场上。

    以十换一是这场战斗当中,最常见的手段。

    此时,战场上出现诡异的一幕,一群分不清是人是鬼的部队,正在前赴后继的冲锋,追杀那些完全被钢铁包裹的铁牦牛兵团,谁都看的出来,他们是用生命在拖住这支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军队。

    尽管炎军这边不惜一切代价,尽管他们把生死置之度外,尽管他们悍不畏死,可大部分的铁牦牛兵团,还是成功的撤出了战场,然后,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这一处战场,到底死了多少人,没有人清楚,放眼望去,看到的除了残肢断骸,只有那一座座或小或大的尸山,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被凸显的淋漓尽致。

    然而,这只是炎朝跟西域血战的一个缩影而已,在整个西北战场上,类似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再上演着,在这里,已经来不及去想更多的事情,生与死在这里,更是无法决定。

    往往一场战役下来,满编的队伍,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或者只有一位扛旗者。

    在铁牦牛兵团脱离战场之后,殷元魁这边开始让重甲兵、兽军、沙漠军,展开了对他们的围追堵截,甚至到了最后,他不惜用普通将士的性命去阻拦对方的离开。

    然而,铁牦牛兵团最终还是成功的脱离了战场,双方彻底战作一团,方圆数百里的土地上,看到的只有战火和厮杀,敌我双方的士卒,早已经分不清了。

    杀戮和死亡,成为这方战场上,唯一的主旋律,局部的胜利,在这里已经显得没有多大的意义,然而,横亘在敌我双方的阵地,成为了彼此争夺的焦点,往往一个小小的山丘,都会让成百上千死去。

    …………………………………………………………………………………………………

    距离死亡峡谷,还有五里,一支只有八千人左右的军队,正在急行军。

    他们距离死亡峡谷越来越近,而那股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正慢慢的在所有人的心底滋生、蔓延,茁壮成长。

    在他们身后,大约三里的地方,一支大约两万人的军队,正在急速朝他们奔袭而来,这支军队,正是脱离主战场的铁牦牛兵团。

    即将靠近死亡峡谷的时候,李承政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转过头,看向韩德厚,说道:“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韩大人协同作战。”

    “能与李大人同行,是末将的荣幸。”韩德厚难得露出笑脸说道。

    “此行艰险,韩大人可曾做好准备?”

    韩德厚转过头,看着李承政说道:“韩某鞘中之剑,已经准备了十余年,该饮血一番了。”

    “哈哈。。。。。。”

    闻听此言,李承政放声大笑。

    “这把陛下钦赐的宝剑,自西征伊始,敌人的鲜血未曾饮到,反而砍下了不少我大炎儿郎的首级,今日,也该让它尝一尝敌人鲜血的滋味了。”

    此话一出,韩德厚会心一笑,不在说什么。

    李承政作为西征军的监军,本身就是用来挟持和监督西征军的,每一个监军,杀死最多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那些临阵退缩的自己人,监军这个职位,在军中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也是最让人痛恨的,可监军必须存在,而应当存在。

    韩德厚担任凉州刺史,已经十余载,自从他弃武从文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杀敌了,之前的北宛城战役,虽然杀敌无数,可韩德厚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悲哀,因为他斩下的不是敌人的首级,而是自己人的首级。

    十年磨一剑,韩德厚这把磨砺了近二十年的宝剑,也该展现出它的雄风。

    五里的距离,看似很遥远,可是,在急行军的情况下,也很快就到了。

    死亡峡谷这个名字,人人都听说过,可是,亲眼所见的人,却不多,尤其是对中原人来说,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

    一条狭长蜿蜒的峡谷,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峡谷两侧的山壁,陡峭无比,也光滑无比,褐色的山石,在阳光的映照下,不但不显得绚丽多彩,反而给人一种幽深恐怖的既视感,整个峡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张着嘴巴,待人而嗜的怪兽一般。

    李承政他们的行军速度不慢,可铁牦牛追击的速度更快,就在李承政他们刚刚抵达峡谷口的时候,铁牦牛兵团的旗帜,已经若隐若现起来。

    转过头,看到这一幕的李承政,收回视线,对着韩德厚说道:“走一个?”

    “那就走一个。”

    “哈哈。。。。。。”

    此话一出,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挥起手中的马鞭,抽打在马屁…股上,

    伴随着一声嘶鸣,战马迈动蹄子,朝着峡谷就冲了进去。

    …………………………………………………………………………………………………

    站在峡谷口,看待死亡峡谷的时候,觉得峡谷的通道很窄,可是,在进入其中之后,众人才发现,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峡谷其实很宽敞,可以容纳五匹战马并肩而行。

    峡谷的前方,充斥着白雾,白雾很淡,并不影响众人的视线,可峡谷幽长深邃,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伴随着众人不断的前行,白雾逐渐变得浓郁起来,而峡谷的通道也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此时,整个峡谷显得静悄悄的,除了胯下马匹偶尔打响鼻的声音,只有马蹄踩踏在略显松软土地上的声音,以及甲胄相互撞击的声音。

    偶尔有一阵不知道从何处刮起的微风,风不大,却在寂静无声的峡谷内,格外的响亮,听起来,犹如那女子在歌唱,又仿佛是女子在哭泣,仔细去听,又好像是野兽在嘶吼。  白雾越来越浓郁,众人可视范围越来越小,他们身后的铁牦牛兵团是否追来,无从知晓。

    行走了大约两里左右,李承政和韩德厚停了下来,而大军也随之停下。

    在大军的前方,已经没有路了,或者说,有路,可不适合人行走。

    那是一片沼泽,上面被大量的枯枝败叶覆盖,也不知道这些叶子,是从何而来,初看过去,眼前的地面和他们脚下的土地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颜色深了点儿而已。

    可仔细去看,就会发现眼前的土地,是活动的,它们正在缓缓地蠕动,偶尔会有气泡炸裂,随之而来的,是一双阴冷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众人,仿佛这天土地深处,隐藏着一只大型的野兽一般。

    战马止步于此,它们站立不安,蹄子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始终不肯踏进一步,如果不是有将士在驾驭着它们,恐怕这些战马,已经掉头奔逃了。

    李承政停下,盯着眼前的沼泽地,看了良久,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

    不用李承政说什么,就有数十人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这些人,穿着简单,浑身上下,除了一捆绳索之外,只有一把尖嘴锤和匕首。

    为首之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只见他走上前之后,先是靠近沼泽,蹲下身,用手摁了摁沼泽,手指微微用力,手指就陷入其中。

    男子在观察一番之后,就站起身,目光不再看向沼泽,而是看向沼泽两侧的山壁。

    山壁很陡峭,凹凸不平,男子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山壁,他微微用力,想要从山壁上抠下一块岩石,却并未成功,看到这一幕的男子,不但没有失望,反而露出惊喜的神色。

    山体很坚硬,而男子则直接抽出腰间的尖嘴锤,在距离沼泽大约一米高,一处凹陷的位置,使劲的劈砍一番,短短几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