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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炎不良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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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酷刑等着。

    历史上,能够熬过不良人三百六十种酷刑,而不开口的,有吗?

    有,而且还不少,但是,这些人要么是武功高强的武夫,要么是修行者,前者从走上武夫的路子,就在不停的打熬自己的体魄,挨揍是最在行的,而后者,往往都会内功心法,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办法熬过去。

    但是,这些人,除了极个别的人最终活下来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死了。

    除了最常见的三百六十种酷刑之外,不良人七十二司,每一司都掌握一门特殊的酷刑,专门针对这样的人,能够熬过三百六十种酷刑,又在七十二司手里转一圈,还能熬下来,拒不开口的人,自不良人创立到现在,似乎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而这几个人,最终都成为了不良人。

    是不是很讽刺?

    据说,历任的不良帅,想要成为不良帅,都要熬过这四百三十二种酷刑,才能有资格走上不良帅的宝座。

    当然,这只是传说,真相如何,无人知道,因为历任的不良帅是怎么诞生的,别说许一凡不知道,就连同样是不良人的胥承业和靳休都不知道,许一凡连七十二司都不知道,更何况这些事情呢?

    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隗飞白现在没有落在不良人手里,却落在了许一凡手里,他能不能熬过不良人的酷刑,许一凡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一个七品武夫而已,自己都能干倒他,进了不良人的大牢,能熬过去?

    如果隗飞白都能熬过去,那不良人酷吏的恶名从何而来?之前,那些死在酷刑之下的人会怎么想?

    许一凡不想把隗飞白交给不良人,他想要自己寻找答案,对于审讯,可能在胥承业他们看来,许一凡不在行,那他们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许一凡对人体的了解,超乎胥承业他们的想象,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除了仵作,没有人比他对人体更了解了,甚至仵作都比不上许一凡。

    他知道怎么用最小的力度,让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也知道审讯一个人,光摧残他的身体是不行的,还需要摧毁他的精神,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得到胥承业的肯定回答之后,许一凡看向隗飞白,笑眯眯的说道:“你来杀我,肯定知道我是谁,我从东海城而来,想必,你也知道我在东海城弄了一点儿小玩意儿,天香四露和九大美酒,你肯定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弄出来的白糖,其实不但可以调味,还可以杀人呢?”

    “嗯?”

    此话一出,胥承业和靳休都是一愣,两个人对视一样,都一脸的疑惑。

    不但胥承业他们感到疑惑,隗飞白也十分的不解,对于许一凡的百货楼,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但是,这些东西听过就算了,他不需要,用不上,也不在意,只是,他很好奇,白糖怎么杀人。

    “先生。”

    此时,茅一山去而复返,拿着许一凡的书箱过来了,这个言语不多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衣服,递给许一凡。

    许一凡没有去接衣服,而是拿过书箱,打开书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陶罐,罐子不大,也就比成年人的拳头略大一些。

    拿出罐子,许一凡把罐子打开,递到隗飞白的面前,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白糖,是不是很白啊?”

    确实,许一凡弄出来的白糖确实很白,比一般的米面都要白一些,不但好看,而且吃起来也不错,胥承业之前就吃过加入白糖的食物,味道确实不错。

    “哼,一罐白糖而已,还能杀人?我倒要看看

    ,你如何杀人的。”

    隗飞白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话语里的意思,依旧十分的倨傲,显然,他觉得许一凡是在吓唬他。

    “呵呵!”

    许一凡闻言笑了起来,他一边用军刀挑动着陶罐里的白糖,一边笑吟吟的看着隗飞白,幽幽的说道:“那你一会儿可不要叫哦。”

    “哼!”

    面对许一凡好心的‘提醒’,隗飞白只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许一凡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对茅一山说道:“把他衣服扒了。”

    “嗯?”

    胥承业和靳休再次一愣,而茅一山却直接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隗飞白的衣服给扒的差不多了,其实,不用茅一山动手,隗飞白现在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了,就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衣不蔽体。

    等到茅一山把衣服扒干净之后,许一凡就抓起一把白糖,撒在了隗飞白的伤口上。

    刚刚才缓过劲来的隗飞白,被许一凡这么一弄,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而落在伤口上的白糖,瞬间被血染红,但是,隗飞白却看向许一凡,不屑的说道:“呵!就这儿?”

    许一凡没有理会隗飞白,他就像是做烧烤一般,专心致志的给隗飞白的伤口撒上白糖。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许一凡把陶罐交给茅一山,退后两步,站起身,说道:“祝你好运!”

    说完,许一凡就转身来到了那棵倒下的树干上站着,脱掉身上的裤子,从茅一山手里拿过衣服换上。

    换完衣服之后,许一凡看到胥承业和靳休还站在原地,没好气的说道:“还站哪儿干嘛,赶紧上来。”

    胥承业二人闻言,又是一愣,内心愈发的疑惑起来,但是,他们也没问什么,还是上了树干,和许一凡站在一起,看着赤身裸体,身上洒满白糖的隗飞白,皱起了眉头。

    不但胥承业二人感到疑惑,隗飞白也十分的疑惑,可是,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酷刑嘛,他又不是没有遭受过,虽然他现在成为了一个废人,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但是,他绝对不会向许一凡低头的,绝不!

    就这样,现场一下子寂静下来,除了周围的虫鸣鸟叫之外,只有隗飞白时不时倒抽凉气的声音,胥承业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靳休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许一凡,开口道:“公子。。。。。。”

    “等着就是了。”许一凡直接打断了靳休的话。

    “等什么?”靳休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许一凡看了一眼靳休,又看向隗飞白,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道:“它们来了。”

    “嗯?”

    “谁来了?”

    初闻此言,胥承业和靳休立即紧张起来,拿出武器,警惕的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这让他们十分的疑惑。

    就在靳休回过头,打算追问的时候,却听到身边的胥承业喃喃道:“原来如此。”

    靳休顺着胥承业的目光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就猛烈的收缩起来,然后,脸色微变。

    隗飞白在被俘之后,就被许一凡他们丢在地上,在其身下就是枯枝败叶,在丛林里,尤其是夏天,什么最多?

    当然是虫子、蚂蚁最多了,别看这些小东西个头小,嗅觉却十分的灵敏,尤其是对血腥味和甜腥味,尤为的敏锐。

    此刻,只见在隗飞白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聚集了数不胜数的蚂蚁、蜈蚣,还有各种草箅子。

    它们来到隗飞白身边之后,直接顺着他的身体,开始朝那些有白糖的地方爬去,不单单是在其身体表面攀爬,有的还朝伤口内钻去。

    一个两个,不算什么,甚至几十个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这些小东西的数量一多,那其威力就巨大无比了。

    一只蚂蚁可以举起比自身重达百斤的东西,更何况成百上千只蚂蚁汇集到一起呢?

    “啊。。。。。。”

    在这些小东西刚出现的时候,隗飞白还没有察觉,自身觉得身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攀爬,他不甚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西斜小东西越来越多之后,其中有不少都钻到身体内之后,隗飞白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而全身上下,都感到无比的疼痛。

    一只蚂蚁夹一下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很多蚂蚁不停的夹他的时候,他就感到痛苦了,不单单是伤口疼痛,更重要的是痒,很痒很痒,他很想伸手去挠一挠,奈何,别说是抬手了,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费劲。

    于是,在经历了最初的瘙痒之后,他终于明白许一凡用白糖做什么了,而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开始在地上疯狂的扭动身体,就像一只大虫子一般,在地上翻来翻去。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翻滚,如何的挣扎,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挥之不去,反而愈发的强烈起来。

    哀嚎声、惨叫声、大笑声不绝于耳,顿时,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和血腥起来。

    ∑(っ°Д°;)っ

    此时的胥承业和靳休,都微微张大了嘴巴,面色凝重,看着正在扭动身体的隗飞白,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瘙痒,身体忍不住也随之扭动起来。

    可怕,太可怕了,看着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直冒冷汗,倒不是这种刑罚有多么的残酷血腥,而是这种画面,太有既视感了,不管受刑的人感觉怎么样,反正,他们两个人的感觉却不怎么好,太折磨人了。

    之前,他们听到许一凡说白糖可以杀人的时候,他们也不太相信,而现在,他们深信不疑,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隗飞白肯定会被啃成一具白骨的,而且时间不会短,至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让人胆寒的是,在他被啃成白骨之前,隗飞白肯定还活着,痛苦的活着,说不定,他能亲眼看到自己身体是如何一步步被啃噬干净,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更让人绝望的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隗飞白的招供



面对隗飞白的惨叫,许一凡却视若无睹,他也没有去看胥承业和靳休的表情,而是转过头看向茅一山,问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点儿白糖,几只小虫子,却可以让一个人如此痛不欲生?”

    茅一山十分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先生,这是为何?”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看似很弱小,他们却可以杀死比自己强大很多的野兽,比如老虎、熊瞎子等等,可是,人看似很强大,其实也很脆弱,有时候,很小一个东西,就能轻易的杀死他们,比如现在。”许一凡缓缓地解释道。

    “你看看那些蝼蚁,它们是不是很弱小?平日里,我们正眼都不会看它们一眼,因为它们太弱小了,轻轻一碰,它们就死了,可是,现在呢?当它们聚集起来的时候,可以轻易杀死一个人,别说一个人了,就是老虎、熊瞎子它们也可以杀死。”

    听到这,茅一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胥承业和靳休则一脸诧异的看向许一凡,他们没想到,这样的道理居然会从一个少年的嘴里说出来。

    “人真的很奇怪,他们可以熬过种种让人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的酷刑,却惧怕一些比他们弱小很多的东西,比如蛇、比如老鼠,比如蟑螂,面对刀斧加身,他们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是,往往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却可以让他们方寸大乱,顾此失彼,是不是很有趣?”

    说到这,许一凡看向茅一山,感叹道:“这就是人性,不要低估一个人,但也不要太高看一个人。”

    “我记住了,先生!”茅一山躬身道。

    可能许一凡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就在此刻,他亲手缔造出了一个,以后在大炎,甚至整个天下,让人闻风丧胆,比不良人还要不良的一个恶魔,他的行刑手段,跌出不穷,让人猝不及防,让人无力招架,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粗鄙的武夫,亦或者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亦或者是祂们,在面对这个叫茅一山的男人的时候,都会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没有人能在其手下坚持十个回合,没有他问不出来的秘密,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然而,这样一个连不良人都感到胆寒的少年,却有一个很佛系的绰号,地藏!

    许一凡微微颔首,不在说什么,而是看向隗飞白,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你的主子是谁啊?”

    “啊。。。。。。”

    回应许一凡的却是隗飞白的惨叫,嘶哑无比的惨叫!

    “不想说?呵呵,好啊,那你就等着变成一堆白骨吧,我想你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的时间里,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先是你的伤口逐渐扩大,血流不止,然后自动止血,伤口溃烂化脓,接着,你的身体会慢慢被啃噬殆尽,你会亲眼看到你的身体是如何一寸寸消失的,这种感觉很漫长,也很浪漫。”许一凡站累了,索性蹲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隗飞白,笑眯眯的说道。

    “啊。。。我。。。我说。。。你先。。。先把这些该死的蝼蚁。。。弄走,弄走我。。。我就说,啊!”

    听到隗飞白那断断续续的声音,许一凡笑了,他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就坐在树干上,笑呵呵的看着隗飞白。

    是的,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隗飞白在蝼蚁群中不停的挣扎,在绝望当中徒劳无功的反抗,这一幕,让胥承业和靳休,彻底的震惊了,同时,也胆寒了!

    在看到许一凡没有要救他的时候,隗飞白一开始是求饶,表示只要许一凡把这些该死的蝼蚁弄走,他什么都说,可许一凡却依旧岿然不动,然后,隗飞白就开始破口大骂,然而,骂着骂着,就再次变成了哀嚎和惨叫,到了最后,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像一条脱水很久的咸鱼一般,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彻底的放弃挣扎了。

    直到这个时候,许一凡才缓缓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从书箱内拿出一个小药包,还有一个小瓷瓶,跳下树干,来到隗飞白身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全身都是红斑,双眼无神,愣愣的看着天空的隗飞白,许一凡咧了咧嘴,然后,把手里的小药包打开,把里面的硫磺粉撒在隗飞白的周围,然后又打开小瓷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隗飞白的伤口上。

    “啊!!!”

    当液体刚刚倒在伤口上,原本犹如死鱼一般的隗飞白,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嘴里发出高亢无比的惨叫声,而伤口内的那些蚂蚁、虫子纷纷从伤口爬出来,只是,没爬几步,就一动不动,随着隗飞白的动作,纷纷从其身上掉落下来。

    隗飞白的猛然起身,把胥承业和靳休吓了一大跳,两个人立即拔剑,冲到许一凡身边,剑尖抵在隗飞白的咽喉处,茅一山则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隗飞白,显然,他们也被吓了一大跳。

    许一凡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示意没事儿,他继续给隗飞白几个主要的伤口倒上液体,清理伤口。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许一凡看着所剩不多的小瓷瓶,露出肉疼无比的表情,然后,把其收入怀中,看向隗飞白,说道:“说说吧。”

    不知道是重获新生,不在面临虫蚁的啃噬,让其感觉到不真实,还是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让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总之,隗飞白在愣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一脸死灰的看着许一凡。

    “隗飞白,原洛洲城护卫伍长。。。。。。”

    隗飞白就那么双眼无神的看着许一凡,缓缓讲述出了他的来历。

    …………………………………………………………………………………………………

    隗飞白,今年二十八岁,出生于洛洲一个小镇子,家境一般,虽然谈不上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从他父亲那一辈算起,祖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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