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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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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可以对着温香软玉,一点欲望都没有?

    她原地呆了半晌,说:“你……你怎么能……你怎么会……”

    她有点难以启齿。

    她其实是想说,你怎么会一点欲望都没有的?这不正常。

    墨燃也从她的踌躇犹豫中觉出她的意思了,但他也实在不愿和她多解释,他和她本就是萍水相逢,妾想有露水情缘,郎却浑然没有这个念头。

    她爱怎么想,由着她喜欢。

    墨燃低低跟她说了句:“抱歉。”闪身潜入了夜色里。

    夜风吹着他的面颊,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与菱儿的一番相谈,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关于情爱,可能都想错了一个点。

    菱儿问他“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扪心自问过。

    得到温暖很少的人,总是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的,只要谁对他格外的好,他就将一腔热血都奉上。

    “喜欢什么样的?”

    这是他潜意识里,想都不敢的一句话。

    其实这世上每个人,原本都是有自己特殊的口味与癖好的。墨燃小时候就常常在路边听到别的孩子拉着自己父母的衣角,说:“我喜欢吃这个,这个有葱花。”或者“阿娘,这个红色的灯笼比黄色的好看,我喜欢红色的。”

    但他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他能吃的起的,也只有最廉价的白面饼子,还得掰开来,和母亲一人一半。

    后来他在馆子里的时候,也会偷瞧那些来听戏的金主阔少,看他们摇着绢扇,慢条斯理地说出诸如:“我喜欢上回那个翠儿,这回唱戏,还是要她吧,秀气,嗓子甜。”这类的句子。

    其实在墨燃眼里,翠儿姊姊远没有白蓉姊姊好看,但是谁会在乎他的想法呢?

    永远也不会有人问他“你喜欢什么”,审美也好,选择也好,这些词藻只和富贵之人有关,对于墨燃而言,别人端给他什么就是什么,有的吃就应当感激,有件衣服能蔽体就该涕零——“喜欢”?

    他恐怕是在痴人说梦,他凭什么能喜欢,怎么敢喜欢,有什么资格喜欢?他只有一条要竭力挣扎,才能苟活下来的贱命。

    日子久了,这种得到什么,就紧握住什么的习惯深入骨髓,后来再多的金银珠宝缠身,龙涎瑞脑熏得他直打喷嚏,也没能把他骨子里的这层穷酸气遮盖掉。

    纵观墨燃这一生,年幼时潦倒穷困,他的喜怒哀乐就像鞋底的泥灰,一文不值,所以“你喜欢什么?”这句话,没人会问他。

    后来飞黄腾达了,简在帝心,伴君伴虎,他的心思别人只能揣测,所以“你喜欢什么?”这句话,没人敢问他。

    而就在方才,菱儿忽然问了他这句话,简简单单几个字,竟把他问住了。

    他曾以为喜爱一人,就必然是恭敬的,捧在手心的,不敢有任何妄念的。

    就像他对师昧那样。

    他觉得这就是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是错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隐约明白过来,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这个样子。

    他真的喜欢温柔,超过喜欢倔强吗?

    他真的喜欢和顺,超过喜欢刚强吗?

    他真的喜欢眼眸桃花缱绻,超过凤目凌厉,两刃寒霜?

    他……他真的喜欢师明净吗?而不是……而不是……

    他没敢去想那个名字,可他的心跳不由他,血液已变得火热又滚烫。

    墨燃被自己的爱欲惊到了。

    爱欲,爱欲,爱与欲本就是无可分割,不能分离的,被对方的容貌所吸引,被对方的声音、对方的气味,甚至是对方的一个眼神给蛊惑,想要侵占,想要拥有,想要在那个原本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肉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想要在对方体内,插入自己的热切。

    他从来都认为情爱神圣,所爱之人不可亵渎。

    可是怎么会真的不亵渎?

    当一个热爱着的,渴望着的,思慕着的身躯出现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浑身燥热,不意马心猿?

    世间诸般爱意,唯有情爱,与干净无缘。

    它注定沾染着粘热的汗水,有着肉体的颜色,它注定是鬓发纠缠的,有石楠花的腥气,它与呻/吟有关,与激情有关,它注定要在泥淖潮湿的温床上才能滋生出娇艳欲滴的花蕊来。

    墨燃在夜色中急奔,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明亮的可怕,神情骇然。

    脑颅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直以来被他的固步自封,被他的愚蠢固执压抑着的那股狂流,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将他淹没,将他侵吞。

    他悚然立在原地。

    欲望,欲念。

    情爱。

    楚晚宁……

    他终于把这个名字掘了出来。

    沙泥淘尽,珍宝浮出。

    从来都是楚晚宁……这样私密的情感,这样火热的爱欲,从来都只属于楚晚宁啊!

    他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两辈子以来的执念被打碎了,那破碎的砖瓦墙垣被猛烈的潮汐冲刷着,拍砸在他心口,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骇然。

    难道、原来……竟会是这样吗……

    他喜欢的人,他所谓的爱,竟一直都错了吗?

    墨燃抱着梨花白返回篝火会的时候,菱儿已经不在了。

    众人当然不会觉察到一个少女的离席,自然也无人知晓方才墨燃和她的一番对话,依旧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乡人们玩起了游戏,他们拿稻梗编了顶草环,请一个人上去击鼓,鼓声熄灭的时候,草环传到谁那里,谁就要被问一句话,不能不答。

    这是下修界农民劳作时闲来无事想的乐子,玩法简单,容易上手,哪怕像楚晚宁这样与玩乐绝缘之人,也不难融入其中。

    “好,到老白了!来来,老白来抓阄!”

    老白就苦着脸从大海碗里,抓了一张叠好的纸,展开来一看,念道:“是胸大的女人好看,还是屁股肥的好看?”

    周围一圈人立刻哄笑起来。

    老白气的一张老脸通红,扬着纸条骂道:“是哪个瓜娃子写的这种问题丢进去?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

    “别啊。”一个村夫笑道,拉着他的衣摆,“先别急着日人家仙人板板,你先回答问题啊。”

    老白屋里那口子也坐在下头,正瞪着双牛蛙眼瞧着他,瞧的老白寒毛倒竖,支吾半天,才小声道:“老子觉得都差不多。”

    立刻有人笑着吼起来:“你说个球哦,撒谎没得意思!你明明前几日还跟我说,觉得屁股大的女人好看,好生养嘞,你咋个不说实话!喝酒喝酒!罚酒!”

    老白没办法,苦着脸龇牙咧嘴地把酒喝了,下去后没少被媳妇儿提着耳朵数落。

    楚晚宁隐在人群里头,看得又是尴尬又是新奇,但这种问题太粗鄙了,若是问到他身上,他定然无从回答。

    这时候正好村长拿着一尺黑布,笑眯眯地说道:“换个人来击鼓吧,把老张给换下去,让他也玩一玩,谁来换他?”

    楚晚宁立刻道:“我来。”

    他走到绑着粗牛皮的兽皮束腰鼓边,接过鼓槌,席地而坐。

    村长替他仔细绑好了蒙眼的黑带子,左右调试了一下,问道:“紧吗?”

    “不紧。”

    “可会漏光?”

    “不漏。”

    村长笑道:“那就请仙君击鼓吧,什么时候想停了,你就尽管停下来。”

    楚晚宁道:“好。”他执起木锤,在皮面上敲了敲,然后灵活地打击出密实鼓点,嘈嘈切切错错杂杂。

    他被蒙了眼睛,没有觉察到墨燃隔着篝火投来的目光,那样复杂纷乱,那样迷离怔忡。

    墨燃看着他,星火飞扬着,像是橘色的萤火虫散入黑夜,他看着黑夜里那个白衣委地的男人,目光一寸一寸,尖刀般划过楚晚宁的额头,鼻尖,划过他的嘴唇,下巴。

    黑布裹眼的楚晚宁对他而言,有着莫名的诱惑,但这一次墨燃没有任由这诱惑随随便便地溜走,他仔细咀嚼着,舔舐着。

    他在里头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他又一次感到内心的震颤,他又一次确认……没有错。

    他对楚晚宁,是有爱意的。那种爱意和师徒之情无关,和恩情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他只是纯粹地爱慕他,渴望他,想要他。

    他……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爱着楚晚宁。

    是爱。

    他竟是那样糊涂,那样偏执,他竟是那么傻,那么瞧不清。

    他竟直到今日,才终于醍醐灌顶。

    他是爱着楚晚宁的。

    这一节想通透了,一直以来积压在脑海的那一层封土终于崩裂,很多曾经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曾经他得不出的答案,都在这姗姗来迟的爱意里,纷至沓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品舐,来不及深思。

    就听得“咚”的一声,鼓声停了,余音如涟漪扩散。

    那一只草环不早不晚,就在此时,落在了他的膝头,他怔怔拾起,一抬眼,看到楚晚宁正松了口气,单手摘去了黑色的绑带,睁开那双月华流照的凤眸,纯澈无暇地张望过来。

    他也好奇,想知道自己停歇鼓声时,花落在了谁家。

    于是他对上了墨燃的视线。

    楚晚宁:“……”

    墨燃:“……”

    没什么比他在偷看你的时候,你也偷看了他更尴尬的了,两道目光交错,彼此都有些闪躲。

    但楚晚宁很快就不躲了,因为他忽然惊觉,墨燃那张英俊挺拔的脸庞上,此刻正笼罩着懵懂复杂的情意,越过金星缭绕的篝火,越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就那么笔直地、滚烫地呈露出来,不加掩饰,也掩饰不住。

    楚晚宁微微睁大了凤目。

    “墨仙君好运。”村长笑着,去拉墨燃上来。

    墨燃犹豫一会儿,按着规矩,把编好的草环戴在了发间,他黑眸子很亮,但人却有些不知所措,他戴好了发冠,小心翼翼地又看了楚晚宁一眼。那张晒得黝黑的俊脸,竟然就在这火光里渐渐涨红。

    楚晚宁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到,于是眼睛睁得更大,圆溜地瞪着他。

    在楚晚宁这样不加掩饰的视线里,墨燃低垂了眼睫,抿着唇不吭声,瞧上去有些乖顺,又有些腼腆。

    好像是那种愚钝的少年郎,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情窦初开,一切都显得那么笨拙,笨到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爱。

    楚晚宁:“……”

    如果他刚刚还是惊,现在就可以说是骇了。

    ……他怕是要瞎了吧!

    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五大三粗的熊货,忽然变得那么矫情,像吃错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围脖有“霜华一剑捅肉包”太太的嫁衣狗子x师尊,源于太太做了一个狗子给师尊缝制嫁衣的梦(狗子真的好贤惠啊哈哈哈哈~)画上的两只看上去敲击温暖幸福~~嘿嘿嘿~新年看到那么萌的贺图,真的一本满足~蟹蟹太太~~么么哒!

    小剧场《你怎么没反应》

    菱儿:墨仙君,我抱你你怎么没反应,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嫌弃打量中),要不要请个老中医来给你看看,祖传秘方,专治不举。

    墨燃:……姑娘,断袖,了解一下。

    菱儿:吓,你袖子断了?那我帮你缝缝?

    大白猫:谢谢“慕止无”“罪罚临界”“卿璇”“瞌眼听风语”“作死的喵”“仓裘”地雷x2“腌不死的鱼”“李四”“树袋熊的乌托邦”“西路尤记”“是幻蓝啊”“长城微微”“22976302”“心字香烧起”投掷地雷~“瞌眼听风语”投掷手榴弹,“肉爷粉丝汤”投掷浅水炸弹,“染染呀”投掷火箭炮~

    二狗子:蟹蟹(昨晚22点05和22点20灌溉一瓶营养液的小可怜被抽掉了id,谢谢你们QAQ)“Anyan”,“释小姐”,“10”;“莫曰”;“九九归一”;“鹤浮云洲”;“sugar”;“Shadight蝶影肆”;“放学一路回家”;“三三”;“客楚”;“喜欢忘羡”;“把墨燃三条腿接回去”;“这里是浅唱啊”;“喵玉玺”;“吞阴阳啊”;“亭阁月下”;“鹤浮云洲”;“左左家的大可可”;“Hello_J_”;“仓裘”;“裴斐”;“扇瓷坠”;“惊蛰最可爱”;“天煞孤星”;“药郎妻”;“闲敲棋子落灯花”;“Dawn”;“应笑归”;“樵木”;“金越之音”;“楚晚宁的抄手”;“倾乱”;灌溉营养液~

    日常感谢追文的小伙伴~

 第144章 师尊,我喜欢你

    墨燃从大海碗里捉出一张纸,平铺展开。

    看到纸上内容; 他先是松了口气; 随即又有些紧张。

    “是啥?”村长问道。

    墨燃就把纸张给他看; 村长瞧了; 说道:“哈哈; 幸好与墨仙君同来的,没有什么同门师姐师妹,不然怕是要得罪人。”

    楚晚宁原本就很好奇墨燃捉到的是什么问题; 一听村长这么说,更加好奇了,直盯着那张纸条看,好像要把纸条盯出个窟窿来。

    墨燃笑道,“可是村长; 你瞧这张纸上面写的东西; 应当犯规了吧,别人说的都是一个问题,他却等于问了我三个问题。”

    “谁叫仙君点子准,摸到了这张。”村长说,“仙君要是不满意; 那就丢了重新抓过。”

    重新抓指不定又抓到什么“腿长的女人好看还是腰细的女人漂亮”这种内容,墨燃笑道:“算了算了,那就还是这张吧。”

    他说着,把纸张递还给村长,说:“我抽到的; 是说一说生平最喜欢的三个人。”

    楚晚宁:“…………”

    这时候菱儿眼眶红红地回来了,她没有往前捱,怕旁人看出她刚刚哭过,就坐在炉火塘子的最外围,因此墨燃也没有瞧见她。

    事实上墨燃说完问题之后,就谁也没有看,他觉得这样过分私密的问题,瞧着谁都别扭,都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盯着火。

    篝火在他黑色的眼睛里闪烁,映得他一张英俊脸庞时明时暗,他就望着那团火焰,出神良久,而后道:

    “那就先讲我阿娘吧。”

    “我阿娘走的比较早,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她的面貌了,只记得有她在的时候,我总能吃的上东西,也睡得好安稳觉。”墨燃道,“所以如果要说三个人的话,她会是其中一个。”

    村长颔首:“舐犊情深,好,给仙君算一个了。”

    “那第二个,是我师哥,他待我温和,虽无血缘之亲,却胜过亲生兄弟。”

    对于这个答案,楚晚宁早有预料,因此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没有太大的波澜。墨燃喜欢师明净,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当初他在金成池,早已亲耳听见过,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望着夜火映照下的那个男人,他有着刀劈斧削的硬劲轮廓,显得极英俊,骨子里又有些倔头倔脑。一个人的精气神很大程度上都能够在眼睛里反应出来,墨燃的眼睛又黑又亮,极其有神,像一盏除非油尽,否则绝不会熄灭的灯。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注定极为固执。

    楚晚宁很痴迷于这样的固执,只可惜,这份固执并不是属于他的。

    墨燃说了师明净这样那样的好,楚晚宁都没有听进去,他觉得晚上的风有些凉,于是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捧在掌中,慢慢地喝着。

    茶水一路暖着他的咽喉,落到胃里,把他的血肉都焐热捂暖了,连心都跟着软下来。

    他又默默倒一杯,正欲再饮,忽听得墨燃讲完了师明净,然后顿了顿,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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