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武圣-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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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怪叫,一起跃后一步。
雪雁捂嘴笑道:“我早知你们都是胆小鬼。既然不敢吃,就自己准备后事去吧。”
钱方二人见木盒里有一只干枯的彩色大蜈蚣,一股刺鼻的气味随着盒盖的打开在四周弥漫,一时间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方七顺迟疑道:“雪雁,这条彩色大蜈蚣是剧毒之物,我们怎能吃它”雪雁道:“原来你们连这也不懂。你二人中的是蝎毒,而蜈蚣和蝎子都在五毒之列,天生彼此相克,它们的毒性自也能互相抵消啦,这乃以毒攻毒之法也。”
那二人又沉吟片刻,钱四甲突然叫道:“罢啦罢啦,我今日先吃它的头,明日再吃它的尾。囫囵吞枣,不咀不嚼,总有一日能将它整条都吞下肚吧。”说着上前伸手欲抓蜈蚣。
雪雁突然喝道:“慢着”钱四甲吓得一缩手,愕然道:“怎么”
雪雁道:“你以为让你生吃呀。这七彩蜈蚣无比难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捉来。你们最好将它放入一个陶罐之中,加些清水熬汤来喝,这才能让药效最佳呢。”
方七顺一听,大喜道:“如此说来,只要不看见它恶心的样子,我也敢喝呢。”他和钱四甲二人将木盒盖好捧起,欢天喜地地去找陶罐熬药去了。雪雁见计策已成,心道:“稍后我留下他们吃饭,饭中再加些五步蛇毒,先用他俩测测此法可行与否。哎呀,上天保佑,倘若他们能得不死,我就用这法子来医靳二叔,让鸳鸯姐与他开开心心的过生活。”她从小孤苦无依,行事独断,对不相干的人自也不加怜悯,加上最近又被倾心相许的人背叛,更觉着世间男子尽皆可恶,而自己以人试毒则没什么不妥。
到了晚间,果果跟靳在地从山上砍完柴回到了家中。钱通四和方七顺还没有将蜈蚣汤熬好,两人眼看天色已晚,便欲辞别而去。
雪雁道:“反正柴也回来了,我们现在就生火做饭,你二人留下来吃一顿吧。”钱方二人从没见过雪雁这么热情好客,当即喜出望外,满口答应,笑呵呵的帮靳在地生火去了。雪雁和鸳鸯收完晾干的衣服,便回来切菜做饭。小果果在大人中间来回跑着递东西,忙得小脸通红。
鸳鸯道:“果果,靳二叔砍柴时听你的话么”果果欢声道:“听呢。靳二叔可疼我啦,我还叫他摘了好多山果给我吃呢”
几人向靳在地一看,只见他坐在角落里,脸面乌黑,正望着众人嘿嘿傻笑。鸳鸯轻叹了口气,扭头看看年华正好的表妹,又想起自己大好的年华却全都用来照看这个半傻之人,内心忽地有些酸楚。
雪雁看见表姐脸露凄然,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表姐,别难过了,靳二叔的病也许过不多久就会好的。”鸳鸯勉强笑笑,没有作声。
说话之间,一锅豆粥已熬熟了。雪雁道:“表姐,你去叫大伙准备吃饭吧。”鸳鸯道:“嗯,我先给摆桌凳去,你慢点舀粥,别烫着。”说罢转身出了厨房。
雪雁左右一看,四下无人,趁机从怀中掏出装着蛇毒的瓷瓶,拔开塞子,在已舀好的两碗粥里各撒了一点,又将瓷瓶盖好揣入怀中,叫道:“钱四哥,方七哥,来端饭了”
钱四甲和方七顺正在外面的灶台旁加紧熬药,听见呼声都放下手中的活,乐呵呵地跑进后厨来。雪雁一指那两个粥碗,说道:“喏,那两碗是你们的,快趁热喝吧。”说着将锅里的粥都倒进一个大盆里,端了出去。钱、方二人嫌粥太烫,一时喝不得,便端着碗跟着雪雁出了厨房。
众人围在饭桌前,刚举起筷子,就听见“砰砰砰”地敲门声。果果一跃下地,跑去将大门打开。她一见来人,喜道:“大哥哥,你回来啦”
雪雁听到“大哥哥”这三个字,心中一震,筷子掉在地下。扭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人,丰神俊朗,除却自己的心上人徐兴还能有谁一时想到他来找自己赔罪,心中便如暖阳融雪一般,只觉着他以前有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了。可再一眼瞥见徐兴身后的人,一颗心登时犹如掉进了冰窟。
原来徐兴带着花涟为躲避秦军到了花祖乡,又因为花涟有了身孕,受不得风寒,夜晚又无处息栖身,只好带她到这里来。
鸳鸯一见徐兴,真是欢喜非常,忙起身离座迎上去,笑道:“小弟,你终于回来啦,我正”她一眼瞅见花涟,又问:“这位姑娘是”
徐兴道:“这是嗯,这是小弟的内人,花涟。”
他本来没和花涟拜过天地,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就是未嫁先孕的荒唐事只好这么说。鸳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印象里,自己的表妹雪雁才是徐兴形影不离的恋人。这时不由地回头望了望屋内的表妹,眼里有征询之意。却见雪雁神色木然,颓然坐下。鸳鸯知道这里有很多事,一时说不清楚,只好笑道:“啊,那那快请进来坐。”花涟这时也看见了雪雁,知道她就是徐兴的旧相好。她俩前些时候在大泽乡见过,可那会儿众人乔装打扮也没看仔细。这时不由暗暗观察,见雪雁身材高挑,面目明艳无双,比自己美丽许多。花涟一向自负美貌,这时却突生了怯意,踟蹰不前。徐兴尴尬地笑笑,拉着她走进门来。
方七顺和钱四甲也认得徐兴,他们体内的蝎毒就是当年拜徐兴所赐。此刻两人见煞星回来,慌忙起身让座,将花涟和徐兴请到自己座位上。,,;手机阅读,
第421章 花容失色
那边的靳在地看了看徐兴,也觉得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他的名字,只是半张着嘴盯着他看。
花涟见靳在地样子古怪,心中害怕,左手紧紧抓着徐兴的右手。果果指了指她隆起的肚子,拍手笑道:“姐姐的肚皮好圆呀,是藏了好吃的糖果么”
徐兴摸了摸果果的头,笑道:“那可不是糖果。你要是想吃糖的话,哥哥明天帮你买。”果果人小鬼大,想现在就要,便嘟起嘴假装苦恼。徐兴又道:“果果,好久不见,你每天在干些什么,想哥哥么”
果果扣着破烂的衣角,道:“那时候,我每天跟着孙奶奶上山砍柴,还有拔草喂小兔子”她眼睛忽然一红,呜咽道:“后来孙奶奶死了,没人给我做饭,我饿得不行,和小兔子吃了好些天野草,幸好没多久靳二叔和鸳鸯姨娘就来这里陪我,再后来雪雁姐姐就回来了。”
她抓住徐兴的手,抬头又问:“大哥哥,你和雪雁姐姐不是一块走的么,怎地不和她一起回来”
雪雁一直低头坐在旁边,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起身便走。
徐兴叫道:“雪雁,朝廷兵马将义军冲散,我俩被迫逃至此地,实属无奈。我哥哥他他也命丧沙场”说到这里声音哽咽。鸳鸯惊道:“什么,吴广兄弟战死了”徐兴点了点头。鸳鸯心中悲痛,一声不吭,掩面进了后厨。雪雁也停住了脚步,却不知该和徐兴说些什么。
徐兴拭了拭流下的泪水,端起面前的粥碗吹了几口,又抚了抚花涟的脊背,说道:“涟妹,你孕身柔弱,先喝了这碗热粥去去寒气。”
花涟又饿又乏,接过粥碗正要去喝,谁知雪雁一步抢上,将她手中粥碗夺过,同时右手又将她面前的那只碗拿起,手一扬双双掷到了窗外。
徐兴脸上登时血色全无,凄然道:“雪雁,你干什么”他向来心高气傲,从不肯寄人篱下。这次本来在山洞中也可以将就一夜,可是一来想到花涟有孕在身,受不得风寒。二来又想看看雪雁是否安然回来,所以才上门相扰,怎知闹了个如此尴尬的场面。
花涟脸上通红,一拉徐兴的手,小声道:“咱们还是走吧。”
雪雁回过身来,大声道:“我我可没那么小气,只是那两碗粥有有古怪,不能吃”徐兴听了一惊,和钱方二人走到窗口观瞧,只见一只黑狗正在刚抛出去的粥碗,舔着舔着,忽然后腿一蹬,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钱四甲和方七顺瞧见,直吓得腿肚子抽筋。都想到自己若是早些将这粥吃了,下场不免与这只黑狗相同。他俩不知雪雁为何会加害自己,如此想来,外面灶台上熬制的以毒攻毒的蜈蚣汤多半也有猫腻。
二人越想越怕,方七顺干笑道:“雪雁,我们和另外几个兄弟约好喝酒,就不叨扰你们啦。”没等雪雁回答,便拉着钱四甲夺门而出了。
徐兴惊疑不定地望着雪雁。雪雁见连他也怀疑自己,心中气苦已极,也不向众人解释,只道:“那两碗毒粥是特地给刚才那两人吃的,你们要是怕剩下的粥有毒,那就别喝啦”
她说完走到桌边,从盆里舀了一碗粥,仰脖咕嘟嘟喝了,转身回到了里屋。徐兴见靳在地和果果也在喝,并无异状,便也舀了一碗粥喝了起来,暗道:“看来这俩人当年得罪雪雁,雪雁此时才要报仇。”心下隐隐有些惊惧。花涟却不敢再喝,果果跑到后厨,拿了几块干饼给她。
几人吃喝完毕,鸳鸯洗碗筷时,悄悄将徐兴拉到一边,问道:“你和雪雁是怎么回事,怎地她一见你便抹眼泪”徐兴支吾了半天,答不上来。
鸳鸯叹了口气,已明其理,又道:“吴广兄弟不幸战死,也没个人来教导你。你哥哥生前对人重情重义,希望你能以他为榜样。”徐兴知道她嫌自己对雪雁用情不专,想要说些什么,可这事确实也无从辩驳,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聊了一会儿,即将安寝,鸳鸯道:“今夜既有贵客造访,咱们女眷就都睡在这里,徐兴兄弟和靳二哥先去孙婆婆遗下的空房睡吧。”
大伙听了都无异议,只有花涟一人拉着徐兴的手不愿和他分开。徐兴好说歹说,才将她哄得消停,自己便随靳在地去了不远山腰处孙婆婆的老屋。
徐兴在幼年时就认识靳在地,那时见他高大勇猛,还特别崇拜。此时见他多年来中毒未愈,还是傻呵呵的,不禁心下难过。两人到了孙婆婆屋中,上炕歇息。徐兴想跟靳在地说会儿话,顺便了解一下雪雁近来的状况。可靳在地呜呜啊啊的不知所云,他听了一会儿,又困又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另一边的屋中,几个女子也已安歇在床。鸳鸯和果果睡在中间,将雪雁和花涟隔开。宽衣时,雪雁偷眼向花涟细瞅,见她容貌虽是娇美,但较自己还尙逊着几分,皮肤也没有自己白净。想起徐兴为这人而弃己,心中一时针扎似的疼痛。
四女躺在床上,鸳鸯向花涟问起她和徐兴相处的点滴,还有徐兴对她是否爱护,花涟都一一作答。雪雁在旁边越听越悲,躲进被褥里暗暗饮泣。
果果听见了,凑到鸳鸯耳边,悄声问道:“姨娘,雪雁姐姐怎么啦”鸳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触痛了雪雁,暗暗后悔,一时不知该如何规劝。
花涟和雪雁爱着同一个男人,知道她的心思,又听她哭得伤心,便道:“雪雁姐,你别难过啦。其实,我看得出来,徐兴他常常想念你,他他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雪雁听到这话,渐渐停止哭泣,从被褥里探出头来,说道:“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久了”花涟抚了抚肚皮,道:“从我发觉到现在,差不多已有四个月啦。”
雪雁道:“那徐兴天天都陪在你身边么”花涟道:“他是义军首领的弟弟,朝廷里总有人追杀我们,我俩整日都在逃啊逃的,他自然得陪着我,保护我。”
雪雁又道:“嗯,那你为他放弃了荣华富贵,想必也是心甘情愿了”花涟道:“嗯,是呀。我从小虽然衣食无忧,但活的从不快活。自打遇见了小甲鱼,我才知道知道人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果果奇道:“那是为什么呀”
花涟见她个孩子也问,轻轻一笑,道:“那便是为了找一个能够生死与共的人,一个你甘愿为其付出所有的人。总之,我跟小甲鱼在一起时无比快活,什么事都愿意为他做。”果果笑道:“原来姐姐那么喜欢小甲鱼,我为了我的小兔子也是什么都肯做呢。”
鸳鸯一拍她屁股,道:“闺女家家的别乱说,你懂得什么,也不怕人家笑话。”果果一撅嘴,扑到雪雁怀里。鸳鸯听见花涟对徐兴情深至此,不禁想到靳在地,暗道:“想必靳二哥他爱我也是如此,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是他这个样子唉。”
雪雁听了这番话怔怔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花涟听她良久不说话,知道她的心情,便道:“雪雁姐,我有时见小甲鱼一个人坐着发呆,手指总在桌上划啊划的,好像在写一个字。我偷偷瞄过,那分明是个雪字。我开始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听说了你才渐渐明白。你说,他可不是在想你么”
雪雁听得心都碎了,暗想:“徐兴哥哥,你如此爱我,我又有什么不能为你做呢”轻叹了口气,问道:“小甲鱼这名字,是你给他起的”花涟“嗯”了一声。雪雁又道:“那你们可为腹中的胎儿起好名字了么”花涟笑道:“一时不知小家伙是男是女,还没起哪。”
鸳鸯在旁听得温馨,心道:“这两个女孩起初还像对仇敌,此时又像姐妹一样唠嗑。唉,这个徐兴如此不负责任,害的两个女子为他伤心难过,明天我一定好好训训他。”又听了一会儿,说道:“好啦,你俩快睡吧,明天咱们还要赶着给那两个爷们儿做饭呢。”
月光直泻进屋,四个人各怀心事,先后进入了梦乡。只有果果一个人在低声说着梦话:“糖在手,果在手,想要都吃全没有,奶奶骂我馋嘴猫”
次日清晨,鸳鸯第一个醒来。她往左边一摸,摸了个空。睁眼一看,雪雁不在身边,也不知去了哪里。往桌上一瞧,有一张字条,拿到眼前,上面写着:
表姐,我出去采些山菌野菇,你叫徐兴和靳二哥砍柴时顺便打些野味回来,咱们午间炖肉汤喝。
妹雪雁留字
鸳鸯看完,心下甚喜,暗道:“妹子以往终日郁郁,昨晚过后,这才有些朝气。”她把果果推醒,说道:“果果,你去叫你大哥哥和靳二叔打几只野獐子回来,中午给你炖肉。”果果听了,欢声答应,套上衣服跳下床去,一溜烟跑出了门。
孙奶奶的老屋里,徐兴也才睁开睡眼。他从身边摸出鱼遗剑,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化成一道光团在手中闪耀,甚是迷人。他心中暗暗称奇,又端详了一会儿,才将剑收起。
徐兴心中惦记花涟和雪雁昨夜同住一屋是否相处和睦,也没管靳在地,独自起身去洗了把脸,出了房间,直奔东边小屋而去。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人,却是鸳鸯。鸳鸯也瞧见了徐兴,问道:“徐兴兄弟,你刚见果果了么”
徐兴道:“没见啊。怎么,她不和你们在一起”鸳鸯道:“我刚让她去告诉你和你靳二叔上山砍柴捕獐,她去了好一会儿没有回来,我还以为她跟你们一起走了。”
徐兴道:“没有啊,靳二叔也还在屋里躺着呢。”鸳鸯急道:“哎呦,这可怎么办呀,这孩子跑去哪了”徐兴道:“鸳鸯姐,没事的,果果对这一带熟悉得很,说不定是跑去哪玩耍了,我帮你找找看,你先回去吧。”
鸳鸯道:“那也好,你找到她带她快些回来,我先给你的花涟烧些洗脸水,她现在可着不得凉呀。”徐兴道:“嗯,没想到怀个孩子还讲究这许多。”鸳鸯道:“哼,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呀,就会让人家女孩子受苦受气,还能干些什么”
徐兴挠头笑笑,问道:“鸳鸯姐,雪雁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