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武圣-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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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涟勒停马儿,转头嘿嘿笑道:“你不是厉害得紧么,怎么不骂人啦”徐兴仰面朝天,喘气说道:“好姑娘,是是我错了,你你过来,我给给你看件物事。”
花涟略一犹豫,说道:“看就看,也不怕你跑了。”说着跳下马背,走到徐兴身边。
徐兴道:“瞧,就在我靴子上”花涟俯下身去,问道:“是什么”徐兴道:“你再近些,是是一行小字。”
花涟凑上去,又问:“哪”话还没说完,只见徐兴右手向靴内一探,一道白光直冲自己脸上划来。她暗叫不妙,忙向后一仰身,哪知脚下一滑,坐倒在地,倒也避开了突袭。
花涟反应奇快,一跃而起,纵身便跳上了马背,只是背对着马头。刚想要掉过身来,谁知徐兴抢在前头,一个纵跃也上了马背。
他刚才用来偷袭花涟的,正是藏在靴内的半截假鱼遗剑,是雪雁在花祖乡救他时顺便给他拾回来的。徐兴一直不舍得丢,哪知却在这派上了用场。
他将半截短剑向花涟脖子上一顶,叫道:“别动”花涟“哼”了一声,一拽腕上的绳索,徐兴右手也随着一抖,半截短剑竟脱手飞出,说巧不巧钉在了马脖旁的酒囊上。
可他临危不乱,右手疾绕画圈,把绳索缠在了花涟的两只手腕上,使劲一揪收紧,在她脖子上也兜了一圈,牢牢将她制住。
徐兴一掉马头,花涟吓得大叫一声。黑电以为主人喝令自己向前,向着西北方向便疾冲下去。
赵进和章升开始在后面骑马小跑,此时听见花涟一声尖叫,知道事情不妙,忙催马上前。却见黑电竟向自己直冲过来,两人胯下的座骑被黑电的雷霆之势吓得一立前蹄,把他俩差点掀到地下。便是此时,徐兴已驾着黑电风一般从赵章二人中间穿过。
赵进双腿夹紧马肚,探手向后尽量一抓,竟抓下几根黑电的尾毛。黑电一吃疼,奔得更加快了,转眼便跑远了。
赵进叫道:“追,这黑马驮着两个人,定跑不长”章升横了他一眼,恨恨道:“都是你保护不周”说罢催马去追黑电。
黑电跑了一会儿,放慢了脚步。徐兴回头望去,见远远地有个人追了上来。再看前方,不远处便是那云雾缭绕的昆仑山脉。心道:“等到了山中,我便躲起来,谅他们也找不到我。”
他左肘处在马背上一颠颠地越发疼痛,知道左手从此再持不了兵刃,心中一酸,险些哭出来。
他的鼻尖正对着花涟,只见花涟满面通红,也是紧咬下唇盯着自己。徐兴不禁狂叫道:“你看什么看,都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他右手要不是与花涟的手绑在一处,勉强用无名指和小指勾住缰绳,登时便想扇她一巴掌。
花涟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挨得这么近,心中紧张至极。刚才仗着两个手下作威作福,此时别说还嘴,便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徐兴见她脸犯红晕,双目低垂,只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加上自己左肘疼痛,不禁气往上冲,大叫一声:“我咬死你”张嘴在花涟鼻头上咬了一口。
花涟又疼又怕,“哇”一声哭了出来。徐兴心中有些得意,暗想:“你刚才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我欺负哭了。”他嗅了嗅留在唇齿间女儿家的香气,猛然间想起了同样香喷喷的雪雁。不禁又想:“不知雪雁看到我欺负这女孩子,会不会生气可可是这个女子先对人无理,却也不能怪我。”想到这也不再自责,继续扬鞭策马急奔。
黑电又跑了一阵儿,徐兴身上猛地打了个冷战,环视四周,原来已到了昆仑山脚下。黑电的脚步渐慢,累得嘴喷白气。
花涟忽道:“你快将我放下来,让我的黑电歇歇,我放你走便是。”徐兴一听,心头来气,冷笑道:“谁放谁走还不一定呢,你让我下来,我偏不下来”说罢又催着黑电上了山路。不过他这些日子也渐渐喜欢上了这匹神俊非凡的黑马,嘴上那么说,却不忍再催赶,只是让它慢走。
不一会儿,黑电已上了一条窄窄的弯道。它过不去,徐兴只好和花涟跳下马来。他本想再骂花涟几句来解气,可是左肘处愈来愈疼,疼得弯下腰说不出话来。
花涟身子得空,自行将手腕上的绳索除下,回身抽出马脖旁酒囊上的半截短剑。徐兴心中一惊,暗道:“我此时可不是她的对手”却见花涟好像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只是走来走去,四处寻觅。只见她走到崖边一颗矮松旁,揪住一根松枝,用刀把它劈了下来,又将松枝上的凸处削平,转身向徐兴道:“喂,好小子,要不要我来帮你接骨”
她见徐兴脸色犹豫不决,登时便将树枝一扔,说道:“你怕我害你好,用不着我,你可别后悔。”回身拉马便走。
徐兴坐在地上,忽然想起宁隐公曾说过,断骨处如不在两个时辰内接好,只怕再难复原。他心中再顾不得怀疑,忙叫道:“好,好姑娘,我答充你为我接骨。”
花涟一停步,转过身来。嘟嘴道:“啊哈,答允我说的像我求你一样,我不接了。”说着转身又想走。
徐兴急道:“你怎地说话不算,小人行径”花涟转头道:“哈哈,我就是小人,该死的孔夫子还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么,我今日两者占全,你能怎地“说完迈步便行。
徐兴尴尬气恼,却是无可奈何,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胳膊好了,我把你把你“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女子。只得假意恳求道:”好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帮我吧,小的感恩戴德,报答不尽。”
花涟听了,慢慢走回来,笑嘻嘻道:“知道你便会求我。”徐兴装作听不见,把头扭向一边。
花涟俯下身来,用绳子将徐兴右手捆了起来,又在他腿上绕了个弯,将他右手牢牢贴绑在右腿外侧。绳子的另一头又重新拴在自己手腕上,像是怕徐兴逃走。
徐兴隐隐觉着不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花涟道:“你左手接骨会很疼,我怕你忍耐不住,右手乱舞乱挥打到我。”徐兴道:“我不会”话说了一半,花涟就在他左肘处一捏。徐兴疼得大叫,却苦于受缚,无法抗拒。花涟咯咯大笑,捏他一下,便叫一声:“让你刚才欺负我,让你刚才欺负我”
过了好一会儿,徐兴叫喊得浑身脱力。花涟笑道:“好,这次我真得要帮你接啦。”说着一点徐兴左臂曲池穴,撕开他衣袖,迅速帮他拼好断骨,又将那段松枝绑在他的右臂一侧,站起身拍拍衣服,笑道:“接好啦。”
徐兴喘息道:“死丫头,你将我害成这副模样,我总有一天叫你尝尝这疼痛的滋味。”
花涟听了很是生气,嘟嘴道:“好哇,我帮你接骨,你不感谢我,反而想害我。我我这就将你的胳膊再弄断了。”说着向前两步。
徐兴一听,心中惊惧,暗道:“这疯丫头什么都做得出来。”慌忙就地一滚。
花涟突然惊叫道:“小心”徐兴同时就觉后背一空,“啊”一声大叫,身体猛地坠下山崖去。
他手腕一紧,花涟也被拖了下来。她危急之中将绳子一兜,搭绕在崖边的那颗矮松上,没想矮松年老枯死,竟“啪”一声折断,断的一截也随两人下坠而滑到崖边。
徐兴吓得一闭双目,一颗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只觉身子轻飘飘无所依托。过了良久,睁眼一看,只见四下里云雾环绕,自己竟双脚悬空。
他心中擂鼓般激荡,向上一望,只见花涟一手拽着自己,另一只手仍是揪着套在矮松上的绳子。那截矮松横搭在悬崖缝中,前面还有块大石头卡着,真是险到了极处。
徐兴叫道:“姑娘,你千万可别放手呀”连叫几声,都没听到回应。
他仰头仔细再看,只见花涟还用牙齿使劲咬着悬崖上攀附垂下的藤蔓,想是光靠一只手并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他见花涟为救自己如此辛苦,心中不禁感动,刚才的怨恨霎时烟消云散。,,;手机阅读,
第393章 小甲鱼
徐兴见那藤蔓垂下,离自己尚有些距离,便伸出脚尖,拨了几下,将藤蔓勾了过来,也是用嘴咬住,心道:“我双手也都用不上,不妨也学学这位姑娘,也可为她减轻些重量。
他正想到此处,听到头顶道崖上有脚步声,想抬头看看,可山崖下面却是凹了进去,上下两边谁也瞧不见谁。只听上面有人在崖边站住脚步,大喊道:“涟妹,涟妹”声音焦急异常,在山谷中回荡。
徐兴心道:“这姑娘的手下救他来啦。”
崖边来人正是赵进和章升。他二人的座骑脚力不济。好容易追至此地,却见山崖边上黑电在独自徘徊,花涟和那窃马贼却没了踪影。
赵进嘿嘿一笑,向章升道:“怕是你的涟妹已陪着那小子葬身崖底了。”
章升向下一望,见脚下悬崖云雾深锁,不知其深。想到自己的表妹被人挟持,又从这里摔下去,不由地悲痛欲绝。
他回过头来,大声道:“好哇,赵进。你的顶头上司因你保护不周被人害死,你却如此满不在乎。这事我立马回去告诉干爹,看你如何交待。”
赵进冷冷一笑,缓缓道:“既然交代不了,那就不交待了。”
章升怒道:“你说什么,你这个狗奴才,要不是你那年将我脱臼的左掌医治迟了,我刚才早就将那偷马小贼抓住,摔死在地下了。你以为只有你”
赵进冷笑道:“原来你觉察到了啊。哈哈,当年,我是故意的。”
原来章升几年前和赵进一同大闹宁隐庄,却被靳在天一把将腕骨拧折了。两人退回太康县兵部时,赵进因为眼红章升在赵高面前得宠,便故意拖延着不给他救治,也暗中阻挡别人施救。
章升疼得实在熬不过去,只好自己胡乱接了一通,之后虽然恢复了,可左腕的腕力却大不如前,这也成了他释怀不了的一个遗憾。这几年来,赵高将二人指派在太康县里,章升也因为没什么功绩,被赵高渐渐疏远了。赵进见章升在主子面前的地位不如往昔,渐渐便想取而代之,只是一直以来缺少一个将他干掉的机会而已。
这时,章升听赵进说当年是有意不为自己医治,直气得哇哇大叫,明知自己的功力还与赵进差些火候,仍是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出手便是戳心指。
赵进嘿嘿一笑,闪退一步,一记“横扫千军”,右腿直扫章升下盘。章升眼珠通红,势若疯虎,一跃起身,空中右指向赵进连点。
赵进不再躲闪,大喝一声道:“你用戳心指来接接我的爆气拳”说罢一扎马步,右臂瞬间粗壮起来,右拳猛击,冲着章升的指尖打了过去。
徐兴悬在山崖下面听着,只听“咔吧吧”一串爆竹般的声响,伴着一声凄惨的尖叫,一个人影从自己头上飞过,直横飞出了二三丈,才向崖下跌落。一瞥之间,见摔下去的这人头长如冬瓜,听刚才的对话,这人显然是这姑娘的表哥。
徐兴望望脚下,良久听不到有回声,心中不免一寒,暗想:“怪不得这姑娘刚才不开口呼救,原来她早知自己的两个部下互有隔阂,怕惹祸上身。再说,她用嘴叼着藤蔓,一开口我俩不免双双毙命。”
他此时已是牙帮酸痛,再难支持,转念一想:“可要是呼救,上面的人或许会将我俩救上去,到时候那武官若要杀我,我或许有机会能逃脱,也好过吊在这悬崖下等死。上面这姑娘连此节也想不通,不肯呼救,迂腐至极,我可不能学她。”念及此处,便大喊道:“救命。哪知他嘴巴刚一松开藤蔓,便和花涟双双坠了下去
赵进听见脚底下似有人声,探头一望,只见两个黑影下了山崖,也看不清是何鬼怪。忽然间,这两个黑影又是一晃,竟凭空消失了。绕是他艺高胆大,碰上这事也给吓得退了开去。
赵进环顾四周,只觉此处山高风寒,甚是不祥,那呼啸的山风便似刚才章升临死前的惨叫,一直在耳边回荡。又一想:“好在这个挡在我仕途前面多年的人已被铲除,不如尽早离开。”想到这里,便回身牵起黑电向山下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涟迷迷朦朦地睁开双眼,眼前黑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地。她只觉得腮帮疼痛,手臂和后背酸麻发胀,而且不知怎地浑身尽湿。略一回想,记起自己是从悬崖上摔落,现在恐怕已做了地下之鬼。
花涟心中惊惧,再摸手边,竟不见了那个偷马贼,只有一段绳子在自己手腕上绑着。她吓得想哭,却又不敢出声,想起自己出身富贵,又是如花般的年纪,哪知竟陪着一个野小子葬身崖底,泪水不由地在黑暗中悄然落下。
花涟往后一靠,后脑触到个物事。猛一回头,只见幽暗里有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知是何怪物。她吓得“哇”一声大叫,猛地后跃数尺,当真是哭也不会哭了。
好在她会些武艺,惊慌过后,一摸脚腕,抽出刚才从徐兴手中得来的半截短剑,横在胸前。可那怪物仍是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花涟被它盯得心中发毛,紧张万分,就这样僵持了半柱香时间,她恐惧之心渐去,心中忽有一个念头闪过:“就算是地狱里的无常鬼,姑奶奶也先刺你几剑再说”想到这大叫一声,飞身跃起挺剑直刺过去。
哪知这“无常”动也不动,不知用什么一弹,花涟手中的短剑“砰”一声飞起。同时她手腕一紧,已被“无常”拧住。“无常”似能暗中视物,把下落的短剑接在手中,“咦”了一声。花涟挣脱不开“无常”的手掌,大叫大喊想为自己壮胆,突然后脖一麻,又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明亮的石室里,四肢呈“大”字形地给锁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突然间,她手指尖又触到个软物,受了上次的惊吓,这回缓缓扭过头去,却见是那个和自己一同掉下山崖的偷马贼。
花涟虚惊了一场,放松了紧绷的心神,只觉得有个男子可以依靠,之前的强硬也就荡然无存。她略带哭腔地喊道:“喂,你快醒醒呀,咱们下了十八层地狱啦,刚才有个无常想抓我走呢,呜呜”
徐兴的口中被堵了一块布,“喔喔”地叫不出声。花涟道:“你把头尽量伸到我手边来。”徐兴照做。
花涟用两个手指一夹,把布子从他口中抽了出来。徐兴长出了一口气,连“呸”几下,把口中脏物吐掉,叫道:“那老东西不是鬼怪,咱们还没死呢。”花涟叫道:“真的么你要是敢骗本姑娘,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她虽如此凶,却也希望徐兴说的是真话。
徐兴听了她的话,心中有气,暗道:好哇,你这个官家小姐都落魄成这般模样,竟还是如此霸道蛮横,我偏偏不听你的。”想到此便叫道:“来呀,你撕我嘴试试。”可花涟手脚被缚,又怎能撕他的嘴呢
徐兴笑道:“哈,我先掐你的指尖。”说着用右手去掐花涟的左手中指。花涟一惊,叫道:“无耻小子,你你啊。
她自小养尊处优,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这时动弹不得,便假装喝骂,最后实在是疼痒难耐,只好出声告饶,徐兴才住手不掐。
花涟盯着徐兴,想到自己活到这么大,身处赵府,仆人前呼后拥,可竟没一个像这偷马小子一样敢与自己嬉闹。别人都道她荣华富贵,娇横无理,其实其中的寂寞和孤苦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时心里憋闷,动不动就发脾气,实跟孤单的成长环境有莫大关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