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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章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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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水池中却多出了几条硕大的金色鱼,尽情在水中振鳍泼尾,跳跃漱水。正在人们惊讶于这偷龙转凤的瞬间,水池中又顿然生出腾腾烟雾,雾色里再次幻化出四条“黄龙”,几条“黄龙”从水中跃出,龙体闪耀着水珠,与月光相辉映。堪称奇观

    筵席中端坐的那些见惯了奇巧表演的菀陵贵族们,此时也忍不住尽情欢呼,这表演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就在这时,丝竹声突然中止了一下,惹得众人猝然从刚刚的嘈杂中急缓过来,静端着酒杯,等待着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继而幽美的旋律再次响起,一位步态轻盈的舞娘随风而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她身着翠绿纱衣,瑰色绫裤,用翠色丝巾半遮面庞,像云彩半掩皎洁明月。脚蹬银色短靴,于手腕,胳膊,腰间都配饰着珠玉铃铛,妖娆的风情夺人眼球。

    她蹑着脚尖,伴随着极具西域风情的弦鼓声凌空起舞,顺势飞旋,只恐她就随风而飞起,舞姿轻妙到了极点。她周身上下的珠玉铃铛也在飞旋当中,喝着乐曲发出清脆的玲珑声响。

    一曲舞罢,那舞娘头上的珠玉宫花还在微微颤着,似乎是曲有余音,舞也有延续之意,这绝妙的舞姿引得众人纷纷喝彩。

    若是刚才那鱼龙表演让大家惊呼奇幻,这舞娘的西域舞蹈便是给人以至美享受。

    那舞娘微喘着,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面向尊主行下大礼,娇声一句:“小女技艺拙劣,还望尊主恕罪。”

    她对着高高在上的尊主妩媚到不可方物。

    “此人便是西域公主。”仍述在明萨耳边说到。

    尊主摆手恕她起身:“缥缈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何罪之有”

    “若小女无罪,尊主可否准与小女共饮一杯”西域公主清丽的站着,明知道尊主不能不许。

    尊主与她一饮而尽,众人都纷纷欢笑着。

    西域公主见尊主没有继续之意,便神色黯然的告退了。

    这样的世间尤物菀陵尊主都不动心明萨心中想着,口中不禁赞叹出声:“如此舞蹈,何人堪比啊。”

    “比这更好看的舞蹈,我在青城就看过了。”仍述应着,自顾自的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目光没有看向明萨。

    明萨此时定定的看着仍述毫不在意的脸,心想他口中所说的舞蹈岂非是自己在月圆之夜,为护元跳的那一曲剑舞

    他虽然装作毫不在意,明萨却羞得红透了双颊。

    自从上元节的宴席上回来,仍述和明萨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虽然还是嘴架不断,但两人心中都有一丝情愫暗暗生根,这让本已准备启程燕州的明萨竟有了些许不舍。

    堂宇在明萨的支招之下,和碧侬的关系也日益增进,他还是动不动就琢磨一曲小诗,让明萨给参谋,然后献于碧侬,每次明萨都被堂宇的诗酸到起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冠军侯府一片祥和之时,却一纸噩耗打破了这片清宁。

    第四十四章 弥天大祸

    那天一早,仍述被急召去了矗灵殿。

    和堂宇碧侬聊天的明萨也收到了一封青鹘传信。

    但奇怪的是,这封来自燕州的信居然不是家信,而是燕州国主急召她回去的信件,且信中说明萨的父兄和日月军遭遇青城阴谋而重创,要她速速归家。

    青城的阴谋

    怪不得前一次家信中,父将特意提到说不在青城就好,原来日月军要发起对青城的战事。

    可是以日月军的实力对付青城边境军队应该不是问题啊,会有什么阴谋呢

    而且日月军还遭到重创,什么是重创,重创到什么程度

    明萨脑中一片茫然,心里也说不出的慌乱,她来不及等仍述从矗灵殿回来,便简单收拾了行装,让堂宇给备了马匹,没有告辞就疾驰离开了。

    而矗灵殿里的仍述和顾庭也震惊于赤恒从前方战局送回的消息,赤恒一等菀陵水兵护送日月军到陆地,水军在营中休养,而善于骑射战法的日月军便发起了对青城的战事。

    结果是令人匪夷所思又沉痛难言的。

    日月军顷刻间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怎么可能

    甚至连战鼓声都没响多久,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一支独孤求败的精锐之师便像烟雾一样消散在了离离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仍述此刻心情几近崩溃。

    他知道日月军是明萨的家人,那里有她的父亲。

    前些日子,在日月军准备发起对青城的战事时,仍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涉及到明萨的亲人,所以仍述没有将此消息传信给远方的师父。

    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人将消息传到那边了。

    有些事自己不做,但不缺人做。

    尊主和纵灵师更是摸不清来龙去脉,幸好赤恒一行没有随从日月军出战第一场战事,不然势必也会葬身离奇之谜中。

    桑厘听说了赤恒从战场上侥幸归来,便顾不得之前的不欢而散,早早跑到赤候府上去等候,等赤恒的身影出现在殿中,她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狂飙,真不知道若是这家伙死了,自己会如何过剩下的人生。

    不过究竟是何种力量,才会如此强大

    想来也只有青城的灵树了,传说中那摧毁万物的灵力,居然是这般震慑残酷。

    然而,青城的将士和尊主此际也陷于一片迷茫当中。

    哪里来的灵树,现在连灵珠都不知道在哪。

    这场战事着实蹊跷的很。

    青城的边境军和日月军之间相隔一条沁水,当青城哨兵看到日月军的铁骑从地平线上奔驰而来时,青城军就已迅速集结准备迎战。可就在这时,青城军的大营突然起火,烟雾缭绕,军士们哪里还看得清阵型,都陷在一片惶恐之中。

    要知道那日月军的战马奔驰而过一条低浅的沁水可是几秒钟的事,而此刻他们还迷乱在自己阵营的烟雾中,岂非即刻要遭遇灭顶之灾

    但谁知,正是这一场莫名的营中之火,竟然挽救了青城将士的生命。

    等火势受控,青城军再次集结,在疑惑着日月军为何还没冲入军营时全力向沁水进发。

    然而这时,沁水河流之上也已经烟雾浓郁,水中怎会起雾

    而且那雾气浓烈到伸手不见五指,众人看不清对岸日月军的情况,但听得对岸一片轰隆声震彻耳膜。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浓雾渐渐散去,青城军眼见对岸全部都是尸体,日月军的红色纶巾铜色盔甲,残破满地,他们其中甚至有很多人的尸体都是残缺的,血肉模糊。

    那原本旌旗如海、铁蹄雷震的浩荡队伍,已经同他们的战马一起倒在血泊之中。青城军士惊恐至极。

    而且对岸不远处的地平线上正掀起一条巨大的火龙,在岸边枯草的助燃下,火龙顷刻间吞噬了那满地尸体,那一众所向无敌的英豪瞬间化为一缕英魂,沁水对岸也瞬即化为一片黑色焦土。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地军豪魂如雪,正壮士,悲歌未彻。

    青城大骇。

    不战而胜的结局却比铩羽而归更可怕。

    他们比菀陵人更清楚,这力量的强大、离奇,它不是来自青城,不是来自菀陵,那会来自哪里

    西域吗那个一直神秘落后的异族地界

    戎族那些多年战乱一盘散沙的彪悍部落

    还是鼎界那个一向中立崇尚财富的羸小之邦

    总之,这世间存在着一股邪恶又神秘的力量,它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菀陵,亦或是青城,它在伺机吞噬一切。

    仍述出了矗灵殿,他几乎是飞奔回自己府上的,来不及顾虑自己心中的惊讶和悲愤,他急着去看一眼明萨,不知她是否已经接到了燕州传来的信,她会不会吓坏了。

    结果一到殿中,堂宇就跑出来说明萨已经骑马回去了。

    仍述忙骑上自己的白翰马,一路追赶出去。

    白翰马是仍述作战的千里马,它陪伴仍述几经沙场,通人性善奔驰。

    果然,向着明萨回燕州必经的路跑出去近百里,便追上了明萨的马。

    明萨见仍述赶来,心中竟涌出一阵委屈,她此刻心急如焚又茫然无措,她很想在仍述面前大哭一场,以释放自己心中难以明话的担忧和压迫,但此时万分火急,她哪里有时间流泪家中的父老还等着自己回去,不知他们伤成什么样子。

    仍述见到一脸忧心忡忡的明萨,眼神也满布担心和焦急。他不知明萨此刻并不知晓日月军已经尽数罹难,也不敢多提起一个字,生怕明萨崩溃之下赶不回燕州家乡。

    “这白翰马是陪我征战的千里马,让它送你回去吧。”仍述默然下马,抚摸着白翰马的头,似乎是对它说,明萨的安危就交给它了,希望她会平安无事。

    明萨也下得马来,眼睛尽量避而不看仍述的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哭出来。

    “后面还有几个侍卫赶来,这一路恐有危险,你要不要等等。”仍述说着,担心明萨会被盯着“灵珠”的人所伤,但她现在的心境定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的,所以他说这话时没报希望。

    “不了,若真有高手追杀,他们也帮不了。”明萨说着已经翻身上马,她静默了几秒,然后说了句:“那我走了。”

    那白翰马果然通灵性,明萨虽是陌生主人,但它却低低哼吟了几声,还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在安慰明萨一般,这让明萨的眼睛又湿润了。

    “好,保重。”仍述也一阵静默,最懂哄人开心的他竟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是鼓励还是安慰,似乎都不适合此刻的情景。

    而后明萨便飞驰离去,她倔强的始终没看仍述一眼。

    看着绝尘而去的佳人原地愣怔的仍述,心中一句“有缘再见”的话也未敢说出口。

    待春风一吹,柳色依然如故。

    但人一别离,分手天涯,恐难再续情。

    可谁知道,明萨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赶回去的家中,是怎样的噩耗在等待着她。

    第四十五章 燕云之州

    古道漫漫,唯有明萨一人在夜行马嘶,马蹄声达达,惊人梦回。

    骑着白翰马,整整奔驰三天三夜。才见到了那阔别已久的草原。

    燕州草原有着星罗棋布的湖泊、迤逦蜿蜒的沼泽、宽柔逶迤的河流、绵亘无涯的沙丘。

    明萨印象中的家乡牧场广博、水草肥美,森林奇巧,各尽风韵。

    然而这次心中一直回荡着信中的那句:父兄遭受重创,再看到这些熟悉亲切的美景,居然看出些凄凉寥廓之意。

    来不及想太多,明萨策马扬鞭加速奔向燕州内城,亏得仍述追上来送来了白翰马,不然三天三夜怎能赶到家中。而且这千里马虽然疲惫万分,但似乎能体会到明萨心中焦急,竟不减速度一路飞驰。

    飞驰进入燕州城门时,明萨也没有让白翰马减速。

    日月军在燕州军中威望不可比拟,那些守城驻兵见是明萨郡主归来,不仅没有阻拦,甚至眼神中无不流露出同情的意味。

    这种同情的注视,让明萨心中一惊。便更是担忧父兄的情形,不知他们伤成哪般。

    虽是国主急召,但明萨却顾不得半分罪责与否,越过主宫,直奔明府。

    而当明府出现在长街末端,出现在明萨的眼帘中时,那白翰马都通灵性的放缓了脚步,随着明萨心跳频率的沉重和停顿,马蹄声也显得落魄凄情。

    明府门前那一挂被风吹起的白绸是什么

    为何要挂白色

    为何要这般不吉利

    明萨眼中没有泪水,但心跳骗不了自己,她害怕到了极点。

    随着离家门口越来越近,她眼中竟现出了幻觉。

    偷跑去青城的那天一大早,哥哥明奕就是在侧门口,穿着一件清灰的袍子,远望着自己像小鸟一般欢悦的离家而去,久久不肯回府。

    此刻哥哥的衣角和披风还在风中不停的卷绕,他对着自己笑意满满,那笑容似乎是在说:我家大小姐终于回来了。

    明萨慌忙翻身下马,连跑带跌的奔到侧门口,刚想要扑进哥哥的怀抱,想要紧紧的拥抱他时,才幡然痛觉自己猛地扑在了石阶上,那疼痛给了明萨一个现实的耳光。

    就在明萨恍惚着想要起身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明萨,明萨,”那声音叫着,由远及近,然后奔来了一个志学年纪的少年,他满眼泪水慌忙将明萨从石阶上搀起。

    少年想要说什么,可是禁不住哭到声音模糊,家中突发变故,让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独自撑起了最痛苦的几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靠他一人撑着。

    此刻,他的亲人回来了,他却终于忍不住泪水爆发。

    他只是不断的叫着明萨的名字时,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明萨却先说话了:“明烈,你为何要穿孝衣”

    “你为何穿孝衣好好的为何穿孝衣”

    明萨的情绪从试探到质问再到训斥,她用力的抓紧弟弟明烈身上的孝衣,使劲的撕扯着,恨不得将那孝衣撕掉,一时之间难以面对可能到来的真相。

    “明萨,明萨,日月军覆灭,父兄”明烈见到明萨发狂一般,便用力的抓紧她的双臂,似要给她些一些亲人的力量,因为他知道,他当初听到这一消息时是怎样心裂欲碎的感觉。

    明萨拼命的摇着头,她不要听不要听

    可是明烈还是默默说出了那半句没说完的话:“父兄罹难了。”

    疯狂的明萨放开了撕扯着明烈孝衣的双手,跌坐在石阶上,她变得沉默了,眼中的泪一行行流进脖颈,泪珠滚烫,那温度似乎要将她灼烧起来。

    不知沉寂了多久,明萨似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了句:“母亲呢”

    明烈没有回答。

    明萨以为他会告诉自己,母亲在寝殿,她也正悲痛欲绝,等待自己赶去安慰,自己要振作,不然母亲如何渡过这一关。

    却没想到明烈没有说话,他久久没有说话。

    明萨忐忑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站的笔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的弟弟,他眼中的忧伤更甚,心中顿时凉透了。

    “母亲呢”明萨再一次问到,她加大了声音,有些难掩的激动。

    “母亲接到战报,服毒自尽了。”

    明烈的泪水似乎早已哭干,这一次他说的清楚明白,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铿锵有力,心死了一般。

    服毒自尽

    明萨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目呲欲裂,一口鲜血涌出,斜倒在石阶上。

    明烈慌忙上前搀扶,明萨的眼前是明烈越来越近的脸,他的脸上布满了担忧,那张少年的脸庞竟要比以前爱斗嘴时更要苍老十岁。

    眼前明烈的脸变得模糊,最终化为一片黑暗,明萨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不知府中的人有多担心,体力不支加之急血攻心,明萨在昏迷中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梦里燕州一片祥和。

    日月军锐挫万敌。

    明府一家其乐融融。

    三十余年之前,燕州只是个百余人的部落,是戎族部落中最小的一支,小到其他部落认为瞥它一眼都不屑。

    而父亲明池带着十八铁骑,用卓越非凡的勇气和战力征服了所有部落,自那以后,更是于戎族纷争中从未战败。

    有了日月军的守护,这三十年来,周围部落百姓纷纷自愿投奔燕州,才有了现在燕州近万人的偌大城池。这里有粮有米,有吃有穿,还从无败仗。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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