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芳龄六十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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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后,葛宝生出了空前的学习热情,连夫子都道照着这样下去,考取功名是有望的。
修了又改,葛宝终于写出了自己尚且认可的回信来,又差小厮送去张家,信一到张家,就被每日蹲守在张家的福伯要了回去。
尚书大人觉得心上人的文笔略微稚嫩,但是这都不是事!文豪尚书大人立刻热情洋溢的又回了一封,信里写山说水谈诗词谈歌赋谈理想,十分美好!
一来二去,葛宝的文章有了猛的发展。
这天,福伯在路上因为丢了一枚铜钱,找钱的时候耽搁了一会。
张府,张影儿正好饭后溜达,看到自家小厮拿着一封信,得知是葛少爷送来的,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给自己的。
拆开信一看,不免折服,心里想着,不是说葛少爷文笔平平,可是这词里句里,虽然说不是登峰造极,但是比一些纨绔子弟可好太多了。
最近听说葛少爷闭门读书,原来这是真的。凑巧张夫人来看女儿,之前因为堂哥有意的点醒,张夫人也觉得葛少爷可能是个潜在的宝,暗戳戳的为他说了几句好话。
正好下人送来几位公子哥邀请张家小姐三天后一同去灵隐寺祈福,在张夫人点提下,再加上这葛少爷文笔确实不错,张影儿让丫鬟送了一封请帖。
收到请帖的葛少爷开心疯了,认为都是苟老太太的功劳,让厨房煮了一大盅补汤,亲自端过去,“奶奶,奶奶”的叫得很甜。
“灵隐寺祈福是本城的传统,到那一天未成亲的男男女女都会出动,寻求心上人,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个大事。”桃娘如是道。
到了祈福那天,苟兰花特地提早坐轿子出门到灵隐寺蹲守,在门口遇到了也提早出门,想帮女儿把关的张夫人。
两人对视时眼里扫过一丝了然,结伴到灵隐寺旁边的茶楼里喝茶等人。
葛家少爷的轿子最先来,苟兰花默默点头,心想给他的叮嘱没有忘记,孺子可教也。
葛宝并没有上轿,而是跟着轿子大汗淋漓的跑。小厮从轿子里抱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几人匆匆往客栈走。
二楼人不少,葛宝扫了大厅一圈,匆匆和小厮要了一间雅房。
等人走,苟兰花和张夫人同时从桌底爬出来,抹掉额头的汗。
等葛宝从雅房出来,已经是神清气爽的换了一套衣服,蹬蹬蹬的走下楼梯,一出客栈门有些发愣。
客栈斜对面就是灵隐寺,此时门口站着三位青年,一位俊美,一位风度翩翩,一位看起来就饱读诗书。
“这不是葛少爷么。”长相俊美,大理寺卿家幺子卓玄拱手,全城最大当铺老板的儿子海量,知府儿子朱亦然也纷纷附和。
葛宝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句,虽然大家都是富二代,但他老不喜欢和这三人玩了,越玩越是自卑,而且这三人多少喜欢以他取乐。
不过今天底气不同啊,他把腰杆一挺,“你们都在啊,等谁呢,我在等张小姐。”
见余下三人面色吃惊,葛宝十分得意,双手插着圆滚滚的腰身,觉得特别扬眉吐气。
“那祝葛公子好运了。”卓玄皮笑肉不笑道。
海量嘲讽,“那一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凭葛兄弟这吨位,再配上张小姐,一定很有看头。”
朱亦然也加入,“今天多挤人啊,可能张小姐是为能走得轻松点,所以才和葛兄弟来啊,你想想葛兄弟往那里一站,一人就占了两人的地,张小姐周围不就少人了嘛。”
二楼,虽然听得不真切,但大致明白自家孙子被欺负的苟兰花喊道:“桃娘。”
“在。”桃娘道:“这三个人分别是“大理寺卿家幺子卓玄,全城最大当铺老板的儿子海量,知府儿子朱亦然。”
“他们都对张家小姐有意思?”
“老夫人厉害。”
在那三人告辞后,张家小姐轿子也到了,葛宝赶紧迎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灵寺。
按照老太太的吩咐,葛家小厮今天还有特别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给少爷创造出二人世界。
张影儿带了两个丫鬟,不一会就让小厮骗去门口买糖葫芦,等张影儿不经意往后一扫,身后的下人齐齐都不见了。
葛宝心里暗戳戳的爽,还要装作不明所以,“既然和小厮走丢了,要不我们先随意逛逛?”
张影儿点头,有些含羞带怯。
现场有诗词大赛,擂台前已经围了不少人,葛宝一个箭步上前,左右开弓顶开几人,弄出一个圈来,随后才兴奋的让张影儿过去。
张影儿微微皱眉,心想好歹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这样把别人撞走不好。
苟兰花在后面看得心里直叹。
诗词大会由举办人出题,然后回答者若是胜出便可得一支山茶花,现场已经有不少女子手里拿着或多或少的山茶花,再暗戳戳的扫一扫其他女子的。
若是比自己少,那么心里就暗自高兴,若是比自己手里的多,便有些委屈哀怨的看着同行的男子。
男子们使出浑身解数,想大展身手出风头夺芳心
“我们还是走吧,去别处看看。”张影儿很没信心,虽然葛宝近期功课见长,但毕竟这里有那么多人在呢。
“这山茶花很漂亮,我想送给你。”葛宝满满斗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情话。
张影儿一愣,有些娇羞的低头。
出题人出的是“茶花”两字。
不少人纷纷响应,葛宝因为近期苦学功课,竟也很快的做出两句,出题人想了想,将一支山茶花递过去。
他拿了,再转递给张影儿。
张影儿众目睽睽之下接了,面颊有些红。
“献丑,其实我觉得若是你出马,会做得更好。”葛宝趁着出题人去换词的时候,悄悄对张影儿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毕竟第一次看到对方文采的时候惊为天人,而这话落到根本不知实情的张影儿耳里却是十分顺耳。
她从小饱读诗书,只因是女儿身不能考取功名,就连平日吟诗作对都只能和闺中密友相对。
感激的看了一眼葛宝,张影儿不着痕迹的往他身边走了一步。
葛宝今日得佳人在身边,士气大震,一连答了不少,张影儿手里的山茶花也就越来越多。
两人越来越投入,有时候葛宝答不出的时候,张影儿手心都是汗,比自己上场还紧张。
“这不是张小姐么?”
朱亦然从人群中走出,围在现场猜题的人不少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张影儿回礼后他才装作不经意,“这不是葛兄吗?我刚刚才发现。”
葛宝脸色不好看,这朱亦然仗着文笔好,以前聚会的时候经常在张小姐面前用诗词夹枪带棍的嘲讽自己,偏偏有时候他技不如人没听出,闹了很大的笑话。
“朱公子,欢迎欢迎,您来了,我们可就不班门弄斧了,要论诗词,还是朱公子来出题最好。”
朱亦然摆手,“太过严重,不过这今日如此热闹,若是我出题的话恐怕在场的公子哥可就得不到山茶花送心上人了,还是猜字吧。”
众人自当说好,葛宝后背冒汗,只觉手心汗津津的。
朱亦然出口便笑道:“第一道题目,胖子一身毛,会吃爱睡觉。全身都是宝,天天早肥料。”
葛宝本来就全神贯注的不愿意被人看轻,也没有多想,立刻脱口而出,“猪!”
朱亦然哈哈大笑,“可不就是猪么。”
他一笑,大家也就跟着笑,葛宝回过神来,立刻涨红了脸。
张影儿也很气愤,怒瞪朱亦然。
朱亦然立刻正色,“咳咳,这只是猜题游戏,大家不要对号入座啊,葛兄是大气的人,根本不会生气对不对?”
葛宝咬着牙槽,“不会。”
朱亦然挑了一支最大最漂亮的山茶花,却不递给葛宝,而是转递给张影儿。
张影儿没接,有些担心的看着葛宝。
葛宝急得满脸通红,对方怡然自得,反而显得他像个圈外人。
他一急,眼神就乱瞟,不经意就看见了老太太。
苟兰花朝他招手,指了指朱亦然,又指了指他自己,屁股往后一撅。
路人:“。。。。。。。”
葛宝不知道理解对没有,但还是撅起屁股一·顶,温文尔雅的朱亦然就被轻松顶到一边。
大家又笑开,葛宝趁机抢了他手里的花递给张影儿,后者也捂着嘴笑,忍俊不禁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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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葛少爷的烦心事
朱亦然面色铁青,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在心里大骂葛宝是猪,还想再来,却觉腹中下坠,只好先推脱有事暂时离开。
其实朱亦然有个烦恼,因为他尿·频!去某个地方先要让小厮打探一下,那地方有没有茅房,朱亦然坚信知道得人越多,秘密就越是容易泄露,所以除了从小看到大的老中医和跟在身边的小厮,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从茅房里心满意足的出来,斗志满满的往会场走,他要再回去给那头猪好看。
远远看见一位老太健步如飞的走过来,他有些奇怪,平日灵隐寺倒是诸多老者,但今日多是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
见人往这边来,他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
正要擦身而过,老太太忽然展颜一笑,“小伙子,兜里有银子吗?”
朱亦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的。”
苟兰花点头,忽然跌坐在地上,哎呦呦的叫着,“撞人拉。”
朱亦然猛的后退一步,“我没撞你,您哪位啊!”
苟兰花坐在地上,扯着他衣服下摆不放,“撞人还想跑!”
已经开始有人围过来,朱亦然拼命往后扯着袍子,“你先松手。”
四周已经有人隐约在讨论,还有人认出了朱亦然。
朱亦然吃了个闷亏,赶紧解释,“我没撞她,她忽然就倒下去,还说我撞她,对了,刚才还问我有没有银子。”
“撞人了居然撒谎想不管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苟兰花拍着大腿,捂着面颊嘤嘤的假哭。
“真的不是我。”朱亦然百口莫辩,又有人一直让他将老太扶起,他只好憋屈的伸出手去。
苟兰花主动抓住他袖子,把一件好好的袍子扯得乱七八糟,刚要起身又故意松手,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故意的啊,又摔了我一次啊,你这小伙子心不善良啊!”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朱亦然赶紧举着双手以示清白,因为着急,他感觉下腹又有尿意,而且很急。
四周的人看着朱亦然,眼神带着谴责,他百口莫辩,很想上茅房!
朱亦然欲哭无泪,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奶奶!”葛宝挤进人堆,看到老人坐在地上,赶紧把人扶起。
“奶奶您没事吧。”张影儿也跟着喊人,若是以前,葛宝肯定会注意到并且乐疯,但今天看着老太太灰扑扑的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揪住朱亦然,“你对老太太做什么!一个老太太你都欺负!”
“这是怎么了。”被桃娘带着去买核桃酥的张夫人上前,看到现场如此热闹,不免奇怪。
现场热心百姓帮她情景还原,听完众人的描述,张夫人眼神很诡异,之前她对这朱家公子印象还是很好的。
毕竟是老爷同僚的孩子,张夫人虽然心里不喜,还是帮着说话,苟老太大度的摆摆手,“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看着老人颤巍巍的双腿,还有如此大度的气量,张夫人不免感慨,葛家真是家风严谨啊!
“那真是谢谢了。”朱亦然情不自禁的夹着腿,他现在只想去上茅房!
人一走,苟兰花腰杆也挺直了,腿也不抖了,神采奕奕健步如飞,桃娘忍不住偷偷竖起大拇指。
解决完生理需求,朱亦然一脸憋屈的往诗词大会走,他现在很想不管不顾的回家,看到葛家和张家后,更是后悔刚才为什么只是想一想,而不是付诸实践。
现场气氛有些诡异,葛宝更是怒气冲冲的瞪大眼睛,朱亦然往哪边站,他的眼神及追到哪里。
“咳咳,朱公子,既然都来了,那就继续?”诗词举办方化解尴尬。
朱亦然已经不想再呆下去,但又不好走,只好硬着头皮,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人群里一声不知谁“嘘”了一声。
他觉得下腹一紧,下意识缩肛提臀。
“接下来我们。。”
“嘘。。。”
“再来猜一题。。”
“嘘。。。。”
不玩了!朱亦然很暴躁,同时很想上茅房!粗鲁的推开众人往远处喷去。
苟兰花若无其事的放下袖子,顺便扭头对张夫人道:“年轻人啊,就是莽撞。”
因为苟兰花摔倒了,其他人都没有再逛的心思,簇拥着老太回了葛家。
张夫人不便多留,带着女儿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门顺路一拐,进了尚书家串门。
尚书一听心上人走着出去,坐着回来,屁股坐不住了,每夜都蹲在墙角听着墙那边的动静,时不时唉叹一声,那一段时间,葛家下人都不敢到偏院去,深夜叹息声听着就十分恐怖,大家特别怕被抓去当替死鬼!
从灵隐寺回来之后,葛宝三番五次的往张家跑,一身高级布料的跑去,出张家门的时候外衫一脱,跟在轿子后呵斥呵斥的跑回来。
张影儿也不像以前一般有礼疏离,他来的时候还会让下人做些素菜,鼓励他减肥。
这天葛宝从张家回来后,闷声钻进书房里,晚饭也不吃,下人来叫也不应。
管家差人去请最近和少爷关系很好的老太太。
书房外已经站了一堆小厮,屋内静悄悄,小厮见了老太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压低声音,“张家小姐和大理寺卿家的幺子要定亲了,少爷在张家门口听小厮说了,连门都没进就跑回来了。”
“闭嘴!”屋内传出葛宝的咆哮声。
他一把拉开门,暴躁道:“不减了,不学了!”吼完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咋办啊老太太。”葛家下人已经习惯少爷的事先不和老爷报备,先问问老太太。
苟兰花道:“还能怎么办,该干活的去干活,等他想明白了就出来了。”
午饭的时候,小厮道葛宝没出来吃饭,苟兰花应了。
下午小厮送去的点心也一点没动,苟兰花也应了,让小厮不用劝,晚饭,苟兰花干脆让大家不用摆葛宝的饭。
深夜,葛宝开门,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厨房找吃的,肚子一饿就连悲伤啊痛苦啊都顾不上了。
爱干净的厨娘早就将厨房弄得一尘不染,葛宝找不到吃的,越吃不到就越想吃。
远远的看见有人来了,他想着不管是谁都好,来个人给他做点东西吃,不然今晚别想睡觉了。
“奶奶?”
“乖孙子。”苟兰花明知故问,“肚子饿了?”
“不饿。”葛宝赌气。
“奶奶饿了,要做面疙瘩汤吃,你吃不吃?”
“。。。。。。”
“吃。”
苟兰花揉面团,葛宝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等着,心里想着张小姐,还有大理寺卿家的幺子。
就算再怎么自大,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有钱的死胖子,和长得和白面似得卓玄是没办法比的。
直到嗅见了香味,肚子又咕噜噜的叫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面疙瘩做得很简单,放了几片腊肉爆香,面疙瘩下锅,撒上葱花。
葛宝吃了一口,皱眉,“奶奶,真不好吃。”
苟兰花作势要拿勺子打,葛宝也不敢躲,嘀咕道;“您老还是别做这么欢快的动作了,到时候扭到了我还得背你回去。”
两人一人一碗面疙瘩坐在台阶上吃,葛宝看着碗里的葱花,“小时候我爹娘不怎么管我,爷爷凶得要死,下人恭维我。”
苟兰花感慨,这不是活得挺潇洒?你锦衣玉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