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芳龄六十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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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 几十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待; 确实可怜的很; 偏偏祖爷又是那样的态度。
叹气; 再想自己身上的破事还没解决呢; 更是忧郁。
这边葛宝睡不着; 那边尚书大人回了家便呆在二楼,久久凝视着远处; 想着当年心上人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期待的模样。
尚书大人心系着心上人; 还有一个人对尚书念念不忘,那就是葛老太爷。
此时他正在不断的想尚书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为商多年; 或是奸诈或是老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但却看不透那位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 当官所想和普通人不一样?
今夜,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深深的发出一声叹息:“唉!”
苟兰花睡得四平八稳; 梦话若干,打呼若干。
隔天,尽管葛老太爷昨夜失眠,但作为一名时间就是金钱的成功商人,他甚至起得比平常还早,漱口吃茶,坐在饭桌等着吃早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感受了半天才发现那么大的府邸,怎么下人都没见到几个?
他第一感觉是下人消极怠工,作为一名商人,葛太爷很会计算,葛家付钱给下人,下人消极怠工就等于葛家损失了钱,必须不能忍!
葛家道如今下人每日清晨都到偏院去晨练,起初只是陪着葛少爷锻炼,后来葛老太太招呼着一起,结果就如同滚雪团般越滚越大,现在一大家子一早便先练练筋骨。
其实管家也有点捉急,因为今天老太太要教新动作,偏偏他不在场,光是想想都特别遗憾。
葛老太爷一拍桌子,道谁给她使唤下人的权利,当下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拔腿就往那个一辈子都没去过几次的偏院走。
刚进偏院小小的圆形拱门葛老太爷吃惊,下人排排站,身体不知道在做什么似得扭啊扭,领头的就是那个小妾还有宝贝孙子。
管家偷偷扫了队伍几眼,心想果然教新动作,那些可恶的小厮丫头啊,难道就不能等等他来再学习吗,做管家这一点小小的特权都享受不到,想想就伤心。
葛老太爷因为太过震惊,一时呆愣当场。
远处,桃娘中气十足的喊着口号,苟兰花给大家纠正动作。
想她在现代因为年纪远远不够去跳广场舞,坐等收租没事干的时候就开着骚气的兰博基尼在广场上瞎溜达,目的就是为了过把干瘾。
她很有志向,想着到了该跳广场舞的年纪,自己绝对不要仅仅去跳广场舞,她还要当领头的,率领一群大妈翩翩起舞。
上天就这么给了提前展示才艺的机会。
“你们都在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葛老爷一声大和,下人们愣住,做鸟兽状散开,心里都有些委屈,他们可是为了避免老太爷起床发火,特地把晨练的时间提前了一炷香!
“你跟我进来。”葛太爷很冷酷的迈腿走进大厅,还发现走错了,又退了出来往旁边去。
桃娘看得眼眶一红,自家都能走错,这太爷几十年到偏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走错屋子不稀奇,但看着就让人特别糟心。
屋内只剩下苟兰花和葛太爷。
“前段日子寄回来的那封家属书。。。。”葛太爷吞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见到那封家书被折叠成一个小方块垫了桌角,落款就是他的名字!
“嗯?”葛兰花是第一次见到这老头,但兴许是这具身体记忆犹存,竟觉得心脏噗噗跳快了好几下。
面对坦然的目光,葛太爷不仅闹心,而且还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个女人几十年来太默默无闻,甚至比下人的存在感还低。
两人这么多年几乎没说过话,若不是最近人实在是出格极了,这辈子到头了他都会坚守誓言,不会来看一眼。
葛老太爷发现有很多话要说,但对着此人说不出口,便站起来头回也不回的迈出大门。
他前脚一走,后脚苟兰花便让桃娘摆早饭。
桃娘忧心忡忡的,但一想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和以前一样,所以便也释然了。
下午,管家就送来了葛太爷专门给苟兰花定制的家规。
家规第一条:不许再到主院去。
家规第二条:不许再见葛宝。
家规第三条:不许再带着下人晨练。
家规第四条:几十年前是如何,现在应该还如何。
葛太爷列出了这些条例,觉得肯定能高枕无忧,这些本来就是几十年来他和偏院那个小妾的相处模式,是她不好,偏偏要逾越那条不应该逾越的线。
时隔多年,他依旧对当初被迫娶小妾而耿耿于怀。
很快,葛太爷发现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如意,那女人确实不到主院来了,但主院渐渐冷下,偏院却渐渐热闹了。
这几天偶尔从隔开偏院的墙根走过,听得里面下人欢声笑语,今天唠嗑,明天踢毽子,他心里恼,便又回去加了一条家规,不许下人随意到偏院去。
隔几天他又去溜达,又听见唠嗑的声音,正恼怒是哪个下人胆敢违抗命令,到门口一看,桃娘坐在李子树下,隔壁尚书家的下人坐在墙头上,地上瓜子壳撒了一地。
令他恼火不已的是,那个听话的乖孙子也开始变得无法无天,苟兰花不去主院,葛宝就隔三差五的去偏院请安,兴许是还顾着老太爷的家规,虽然说每次都有小小的掩饰一番,但葛太爷就是很糟心。
这次回到家,哪哪都觉得糟心。
他本想麻利的解决好那个女人的事,然后再解决孙子的事,但现在不得不先颠倒颠倒。
一提起张影儿,葛宝就有些抗拒,被问急了便嚷嚷着,“这事您老别管了。”
葛太爷拍案而起,“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别管了,这话是盼着我死?”
葛宝不敢再说,低头不语。
葛太爷喝了口茶顺了气,对于这根独苗苗他还是很疼惜的,想了想道:“和张家小姐的婚事确实不错,既然我也回来了,就加紧把这事给办了。”
第32章 打脸也是很疼的
“还是再缓缓吧。”葛宝沮丧。
“什么叫再缓缓?”葛太爷不明白了; “之前你不是一直说喜欢张家小姐?我看也不错,嫁过来之后葛家不会亏待她的,而且有了张家的帮衬,以后这庞大的家业也有个保障。”
葛宝听得心烦;又想起之前张影儿深夜求情; 后落水等种种。
这么一想着; 心里便很想知道张影儿最近都在干什么。
承包这打听差事的小厮心里觉得苦,这往好了说罢,这葛少爷心里就有刺,往坏了说吧,对方心里又不痛快。
张家小厮和葛家小厮私底下玩得不错; 道近期张影儿不怎么出门; 之前那算命的来过家里一回; 小姐没见; 之后再没见人来; 最近也只有偶冯侍郎家的千金频频上门。
冯凰确实来得勤快; 张影儿心里藏不住事,每每受了委屈都与她说; 冯凰也乐意听; 还鼓励她多说一些; 弄得张影儿十分感激。
听得她又与萧青吵架,且对方只来了一次后便不再来之后; 冯凰思量着若是再吵下去恐怕两人嫌隙会更大; 便劝着张影儿主动去和萧青和好。
张影儿这次是真的不愿意; 从中秋后两人便经常吵架; 她也渐渐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与话本上才子佳人的美好相距甚远,就连她戴一根发簪; 萧青都会觉得价钱太高觉得浪费,让她要节俭,平日也未曾送过礼物,虽说她心里并非以钱财来衡量,可心里未免有些憋屈苦闷。
冯凰听了一个时辰的牢骚才出了张府,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了下二狗胡同,本想会会萧青,但轿子刚到萧青门口,见一老妇人将脏水往外泼,泼了轿夫一脚却不道歉,扭着身子进屋去了,心便是堵得啥话都不想说,直接让轿夫大道回府。
虽说她有心想嫁给葛宝,但因为如此将好友推入火坑,倒也于心不忍。
萧母不知已经将前来帮忙的人送走,今天她特别焦躁,因为昨夜做梦梦见儿子娶了村长家的女儿。
这是她之前的愿望,自家儿子一表人才潇洒倜傥,又正值青年,也很孝顺,娶村长家女儿绝对不亏的,不过自从得知儿子和大官家的女儿好上了之后,她就看不起村长家的女儿了,觉得对方特别的俗气。
她担心梦会灵验,一大早起来就很慌,拉着儿子反复絮絮叨叨:“儿子你和张家小姐怎么样了?这人你得好好联络啊,不是有什么一日什么秋的,你可千万要有志气,要娶就娶大官的女儿,可别娶村长家的女儿啊。”
萧家小儿子在一旁嚷道:“小芳姐姐都许了人家了,还不一定看上我哥呢!”
萧母干瞪眼,把小儿子赶出去玩泥巴,继续忧心忡忡,在她心里儿子就是顶好的,配公主都可以!上哪去找这么精神干练的帅小伙?
萧青很坚持,道以后张影儿嫁过来之后肯定要侍奉公婆,相夫教子,这么娇气可不行,生气了就跑回娘家,以后还怎么管教。
对于娘的担心,他只觉得是太过于忧虑,他坚信张影儿爱他爱得要死,现在全局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很自信如此自信,下午在街上摆摊算命的时候远远的见到张家的轿子,挺得意,想着这不就有成效了,女人就是不能宠,宠了就蹬鼻子上脸。
“和哥哥学着点,就算是官的女儿又怎么样,只要玩得转,还不是手到擒来?”对在一旁玩泥巴的弟弟一阵吹嘘后,见轿子要近了,萧青装作低头写签文,等着张影儿下轿来哄,直到胞弟提醒,“哥,人走了。”
张影儿的轿子确实都快走没影了。
“哥哥,被事实打脸,脸痛吗?”萧青的小弟问。
萧青面色铁青,撇下摊子就追,追了一路越追越心凉,这是去葛家的路啊!
轿内,张影儿正在绞着手帕伤心,她故意绕了远路,可不就是给萧青一个机会,怎知对方居然没有追上来。
话本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啊!她又想哭了,并决心回去就将珍藏的话本全给烧了。
她是去堂舅那儿的,顺便想问问葛家的近况,那日葛宝落水后也不知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又不敢去见本尊,心里愧疚得很,只好去问旁人。
刚到门口就被追得气喘吁吁的萧青堵上了,还未开口就被逼着质问。
张影儿又蒙又委屈,呆呆站着不动,倒是门内的小厮听到外面吵闹声,去通知了福伯。
福伯出了门,把张影儿迎进府里,萧青这才猛然想到会错了意,人不是要去葛家的,去的是隔壁。
大厅上,尚书大人义正言辞,“虽说爹娘之命难免让你觉得不快,但老一辈走过的路多,知晓的事也过,见过的人也多,以经验助你,便是不想让你多走弯路,既然你爹看好萧青,且你也愿意与过日子,便要学着去承受。”
张影儿含着泪点头,坐了一会便匆匆离开。
人一走,尚书大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挺直的背脊松懈下,他也十分烦恼,因为中秋后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和心上人说上话。
一想到之前那么糗,尚书大人无法释怀,本来打算在对方身边保持英俊潇洒的形象,结果一夕崩塌,他恼啊!
隔天,尚书大人依旧准时醒来,穿衣梳洗,在偏厅端着碗吃早饭,侧耳听了一会,却没听到隔壁传来的晨练声。
尚书大人一抬手就知是抽筋还是手麻的知心管家福伯立刻贡献上标准答案,得知这一切是葛老太爷的意思后,尚书大人气得饭也不吃了,上朝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
下朝,他直径去了葛家,因这几日忙,未曾去辅导葛宝,明里暗里都该去一趟。
因为葛宝不知人来了,没有在门口迎接,而尚书大人之前跑葛家跑得特别勤快,下人们都见怪不怪,见到人就打声招呼,然后各干各的,已经把尚书大人当自家人。
恰好葛太爷路过,见下人如此散漫,居然都不赶紧迎接,居然还扫地浇花擦柱子,还有什么叫大人你来了,厨房有蒸糕,哪个混蛋居然拿那么简陋的食物招待贵客。
他赶紧迎上去。
第33章 回娘家
因为不知道心上人已经被勒令不能来主院; 尚书大人还想着今日能不能偷偷见到人。
这几十年来并不是没想过利用权势做些什么,可打听葛家対心上人衣食住行方面都很到位,官再打大又怎样,别人的家务事一样没资格管。
和葛太爷打了一会官腔; 尚书大人差不多死心了; 准备看看葛宝的文章后便大道回府。
“苏大人~”
苟兰花神采奕奕走来; 十分坦然的的和愣怔的葛太爷打招呼,道这些天因为膝盖不适所以都没出来溜达,今听见人来了,特地再拿了一罐腌李子,可以带回去吃。
葛太爷听出话里的道了; 感情这些天一直没来主院; 不是因为他定下的家规; 而是因为腿脚不适?
他黑着脸不快道:“妇道人家怎可在大人面前大放阙词; 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好意思拿出来。”
“今年因雨水充沛; 这批李子也个大水多; 倒是十分适合腌制之用,明年也可做些。”
葛太爷尾椎骨凉气冒啊冒; 谁知道这李子就是尚书家的李子树啊!
尚书大人暗搓搓的为心上人出了口气; 也知没有理由在这里久留; 且也说上了话,対方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时他出丑的事; 心里便放心很多; 也不觉得羞了; 拿着腌李子快乐的出门; 完全忘记了还要辅导葛宝的功课。
葛太爷却发了到家后第一个大火。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如果说错话得罪了他,那么大的葛家; 若是他有心要闹起来,够我们喝一壶的!”
苟兰花沉默着挨批,等葛老太爷觉得口渴去端茶的时候转身便走了。
葛老太爷:他只是中场休息,还没说完!
在场的下人们都以为老太太是被骂回了房,心里十分同情,连葛太爷也是如此想的。
不多时一名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指着远处,眼神如同见鬼了般,喘了好一会才猛然脱口而出:“老太太她。。。。。。她。。。。。。回娘家了!”
托这具身体的福,苟兰花虽从未见过娘家,但也总有一份熟悉感。
据桃娘所说,她嫁到葛家几十年从未回过娘家,兴许是关系不怎么好的,这次回去可能有一场宅斗!想想都特别的激动。
轿子停在一栋算不上气派,有些年代的宅院面前,桃娘很感慨,一直絮絮叨叨的,指着门口的大槐树,道她刚进苟家的时候总是迷路,就只记住这大槐树,每次出门,只要循着老槐树尖尖的树枝顶端,总能找到家的。
两人进屋,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奴手里的扫帚掉落在地,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往弄堂边跑边喊:二小姐回来了。
苟兰花趁机打量四周,她一直都很想到这里看看,乍一见,虽比不上葛家繁荣,倒是树木隐隐错错的,也十分宁静。
不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飞奔而来。
从桃娘嘴里得知,现在家里是只剩下一个哥哥还有嫂子,苟兰花喊得很自然:嫂子。
老妇一愣,涕泪连连,“这么多年不回来,连我的样子都不认得了,我是你哥啊!”
苟兰花:“!”
苟兰花一直以为这具身体这么多年不肯回家,宁愿在葛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不肯回去,或许是家里有哪个恶亲戚,否则并不缺钱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把人嫁给人当小妾。
本想着此次回来非得帮这身体讨回公道,却不曾想事实是如此意料之外,看着两个抱头痛哭的人,苟兰花默默推翻了来时的揣测。
喜爱女装的苟大哥哭得妆都花了,看起来十分吓人,道:“你怎么忽然回。。。。”剩下的话还未开口就硬生生吞回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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