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攻略的反派是我竹马-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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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西洲里藏着什么,你也想要?”
他笑笑说,“在下怎么会知道西洲里藏着什么?西洲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国师可否细说?”
拂尘沿着他的领口滑进去了许多弄得他有些痒痒,又道:“好痒……国师大人的拂尘原来是这个用处么?”
此拂尘可是能化成利剑的法器。
这样的杀器抵在下巴处,若是心狠些,灌注法力,面前此人会立马长剑贯脑。
但他不把这等威胁放在眼里,反而谈笑,看起来未免太傲慢了些。
“好痒。”
国师抛下了拂尘,伸手摁在他的脖颈处。
眼下此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在她面前,她只需要像猎物用尖牙刺破这样柔弱的咽喉,想必他就会鲜血喷涌着死去。
她轻轻摩挲皮肤之下的血管透出的纹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想直接一个收合把这段雪白的脖颈掐断。
“你挑唆桑将军府上大小姐,是想做什么?诱拐高门贵女,罪名可不小。”
“凭借这条,本座就能以容朝法律杀你几次。”
晏琼池像是一只被撸得心满意足的猫,歪着想要更多略带痛感的剐蹭:
“国师大人明鉴,我与桑小姐可是清白的,还请国师明鉴,可不要迁怒无辜人。”
“清白的?”
”是,在下的身心只为我的夫君坚守。”
他故作羞涩,“在下已经入赘,是成过亲的清清白白好人家的男儿,大人请不要随意造谣以免污了在下清白。”
“……”
闻言,国师微微收紧了手,冷声,“清白不清白的倒是次要,你,追寻本座的踪迹而来,为什么?”
“国师做事过于残暴,杀这样多的人,自然引起各大仙门的注意——虽然国师变得如此心狠,我很欣慰啦,但又不免担忧会因此遭到仙门的围攻……我追踪国师的踪迹而来,是想暗中保护国师,不是来捣乱的。”
晏琼池自证。
但自证没有用。
就是他扩散的谣言,当街杀人,又害方远公子,勾引桑府小姐,欲挑朝中重臣的怒火将矛头对准国师。
晏琼池尤其喜欢扩散谣言去攻击人。
对普通百姓来说,不满某个权臣时,谣言说什么,他们就肯定什么。
统治高层要稳定的首先就是人心。
他所做,皆是给她下绊子。
他很顽劣。
国师很不满。
不是约定好,不要再干涉彼此了么?
这般举动,无疑是打开了约定之门。
为了计划,为了任务。
国师必须动手除掉祸根。
“来暗中保护本座的?本座为何会需要你保护?你未免……”
“咳咳咳……”
国师倒是想反驳,但就在这时,被扼住脖颈的晏琼池突然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一丝血线从他嘴角流下,他咳嗽像是止不住,越来越多的血被咳出。
血落在国师手上,像是火星落下。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这是……怎么了?
国师看着他。
晏琼池的手脚被束缚着,没有办法捂住血的溢出,于是侧过脸去,咬着唇咳嗽。
血掉落在衣服上,染红了他雪白的里衣,绽开的花秾丽得不熟内衬里绣着的景色。
国师捧住他的脸,问:“你怎么了?”
“啊……相思病重,还请国师救我。”
“……”
晏琼池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想撇开脸不看她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但随即被喂了一颗丹药。
“唔,我不吃药。”
他挣扎。
国师掐着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硬生生是逼他吃了进去。
她的药都是最好的药,血没一会就止住了。
穿着红衣的晏琼池嘴上的胭脂被拭去后,漏出了苍白的本色。
漂亮的少年变得疲惫。
像是褪了色的绢花。
国师把手上沾血的帕子扔掉,看着他,表情明显不悦……又忧心。
“你——气息为何如此衰弱?”
“有吗?没有吧?”
他向来如此,总是不老实承认,一旦有什么事情,只想打着哈哈掩盖过去。
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这点。
“没有?”
“好疼。”
惹怒国师的下场就是被一把揉了头发,晏琼池被她牵引脑袋往她力的方向微微偏去,长发也柔柔跟着滑向一旁。
国师知道此人是喜爱轻微痛感的,也知道怎么样才能令他愉悦,但真下手……俘虏口中出血便不能再打还是要遵守的。
“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告诉本座!”
“国师大人,即使在下实在不可原谅,冒犯了国师实在该死,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下这里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晏琼池还是那副模样,不老实倒是油嘴滑舌起来,“大人若是答应,我便告诉你,如何?”
国师没有接茬,只是轻微地从喉咙里滚出来一声单音,像是应允他说下去。
“我能……再吻最后一次大人的脸颊么?”
晏琼池以遗言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心愿,“亲一下就好了,在下安心赴死想来也不会觉得遗憾。”
他还故意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里贴贴,一点也不畏惧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神里溢出的杀意和怒气。
“……”
国师很久不曾这样感觉到怒气了。
她以为自己是足够冷静麻木,这种心情应该完全从自己躯体里被剔除了才是。
勒住晏琼池脖颈的光绳消失,他终于能低下头。
长发从他颊边垂落,国师伸手拨开他的头发别向耳后,但见他侧头蹭了蹭她的手,甚至伸出红舌舔了舔了她的手心。
只是解了束缚他的一条绳子,就这样放肆。国师的手不收回来,而是继续向下,隔着轻薄的衣料抚摸独属少年人的身体。
国师缓缓蹲下身去。
手也滑下去。
“啊……国师大人这是做什么?”
解了他衣衫的结,看见了他胸口上如同奇异心脏的创口。
那么久过去,居然还没愈合么?
愈合不了。
原本就孱弱的人族躯体在这等伟力破坏之下,原本早就该崩溃腐朽了。
晏琼池还是想办法苟延残喘到现在。
这具躯体早该崩溃了。
疼啊,怎么会不疼呢?
躯体腐朽那是一种堪比皮开肉绽的疼,直通灵魂的苦痛。
可这种伤痛是最喜欢的人给予的。
晏琼池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入睡的呢?
“国师怎么又露出这种表情?我不疼的。”
晏琼池低低地笑,是真的不在乎一般,“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住口。”
他的腰线劲瘦,但腹肌手感很好。
国师抬眼看着他,手再向下——
晏琼池:!!!
面上带着蔫儿坏神情的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蛇,背部都僵直了一瞬,面皮迅速铺上一层薄红。
“说吧,你这是怎么了?”
国师抬眼看着他窘迫的表情,冷冷道。
“我没……事。”
晏琼池咬着牙,嘴硬。
“真的没事?”
晏琼池:!!!
“国师大人,非要这样折磨在下么?”
他把脸埋在国师的肩上,虎牙尖尖但不知该不该咬。可国师就跟木头一样磋磨着他,并不带情。色,嘴里还在拷问他。
“一直都没有愈合么?”
“嗯……”
“为什么?什么原因?”
“龙的暴雷不是人族能承受的程度,师尊没有办法再去除第二次,唯一能止住的法器被销毁。”
在国师的磋磨里,那张可恶但又实在漂亮的脸终于害羞,也老实了很多。
晏琼池把红得不成样子的脸撇开,闭上眼,哀求:“不要这样,国师大人……我都告诉你。”
“不。”
国师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看着他气喘吁吁,看着他脸红得要滴血,心里并不想停止。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乱糟糟的,像极了一个任人玩弄的小狗。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本座?”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这便是不说实话的代价。
国师下手更重了。
“我不想你内疚。”
“本座不会内疚。
“好吧……阙儿。”
他难受得把脸靠在她肩上,低低地叫她,可是又被国师咬住了耳朵,求饶:“好阙儿,饶了我罢?我不敢了。”
“不是相思病重?本座帮你。”
她面无表情:“不准唤本座名讳,不然本座——杀了你。”
“不劳烦国师大人了。”
晏琼池立马改口,脸埋在她的肩头简直起不来,害羞得像是初经人事的少年,羞于在恋人面前流露这样的表情。
他本意不是如此……
“可以放过我了么?”
“不。”
“……”
“晏琼池。”
国师转头,鼻尖蹭在他发烫的脸颊上,喊他的名字,“不要阻拦本座的路。”
跪在地上手被吊起的少年衣衫敞开,他低着头,额头被抵着,少女抬眼看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又在做极其暧昧的举动。
她手法生涩,但不可抗拒。
晏琼池歪歪脑袋,气喘吁吁地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不行啊……我与国师大人的目标重合了……你要的东西,我也想要,必须得到。”
“是么?”
黑衣整齐不露一丝情绪的国师说,“胆敢挡本座路的都要死。”
“啊,没关系,反正我……本来也是要死的。”
他还蛮无所谓,下一秒被惩罚躲不了,只得哀哀地求饶:“我知道错,还请国师大人有大量放了我罢……我不说这话了。”
他这个人又把脸埋在她肩上,求饶。
原来晏琼池不仅只是轻微恋痛。
“不是连死都没关系么?”
抓住他另一个把柄的国师摩挲着他的脸颊,看他窘迫脸红的模样。
对于位高权重的国师大人来说,掌控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何况只是玩弄一个蔫儿坏的少年人?
“可在国师大人面前难堪,比死了还难受呢。”
蔫儿坏的少年蔫儿了,嘟囔着说,“失散这么多年,总不能……总不能一见面就这样难堪,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少年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斜,脸颊绯红,看起来很好玩弄。
国师的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可并未有动作,少年终于忍不住示好,咬住了她的指尖。
看来这些年,国师成长的不只是心智和手段,还有作弄人的本事?
……
结束时,少年已经是衣衫凌乱。
羞愧难当的他低着头,不愿意看面前之人,若是有被子,只怕他都会把头埋进被子里扭捏地叫她负责。
“原来晏琼池也会因为被亵玩而动情么?”
国师非常淡然地说话。
“才不是。”
国师总算停止了对他的亵玩,看着他胸口上的伤口,皱眉。
治不好?
怎会如此?
她于暴怒之中催生的金雷,当真如此强悍?
国师慢慢地将手摁在他胸口出,向上移,勾住了他颈间的黑蛇蛇环。
“国师大人,蛇的报复心很强呢。”
红着脸的晏琼池说,“你还是最后……唔,好痛……大人,蛇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国师伸手去摸他的脸,掰回来。
他羞愧,眼睛没有看她,但却伸出红舌舔舐国师莹莹的指尖,虔诚又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欲色。
国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舔舐自己的手指,感受着他口舌之间的暖意,沉默了下,把手收回来,张开手,整个人向前倾抱住了他。
“哦?”
正准备服务国师的晏琼池眨眨眼。
“住口,不准说话。”
他闭嘴。
束缚他手脚的绳子消失,终于能把他的手放了下来。晏琼池的手因为长时间吊着有些麻,暂时只能垂在身侧。
他就这么把脑袋抵在她的肩上。
还是熟悉的气息,淡淡甜甜的桂花香气。
“阙儿……”
“终于再见面了。”
呼吸相闻间,晏琼池说话,但语气极为寂寥,他贴近国师的耳边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真的好想。”
晏琼池像小时候一样不会克制对她的感情,我心悦你便是心悦了,想你就是想你,不会因为你做什么而改变……独自入睡的夜晚,除了疼痛和操心不完的忧虑,还有思念。
相思病重,请救救我吧,阙儿。
鱼阙不说话,细微皱着的眉松开。
她也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浅浅的呼吸落在他发间。
两人静静相拥,光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圈定了一个自由的空间,在这个光圈里,两人得以短暂的重逢。
所有的疲惫在一刻被短暂地放下。
他们短暂地相遇了,短暂地做回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亲吻也好拥抱也好,彼此都愿意的……光圈里是唯一能栖息的孤岛,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秒。
晏琼池被放出来了。
蔫儿坏的少年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对他作恶的人。心里才要盘算,就被一句话喝了回去。
“你若是敢乱来,本座不介意叫你手脚皆废,再讲你困在此处做本座的禁脔。”
鱼阙不冷不淡地开口,止住晏琼池的动作。
想来他也是不甘心自己被国师大人那样玩弄磋磨,蛇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正合我意……啊呀。 ”
他的脸颊被扯住。
晏琼池老实了,低头继续抱紧了怀里这具温暖、带着香气的躯体,很多个夜晚他们都这样拥抱……可是那样的夜晚已经过去很久。
终于,能再入怀了么?
在绝对不会忘怀的香气里,怀抱永远不能忘记的人。
“阙儿……”
“不准唤本座乳名!快带着他们滚出西京。”
拥抱许久许久过后,鱼阙开口说话,语气还是那么冷淡:“不然本座真的会把你们全杀了。”
“这是本座最后一次警告你们。”
晏琼池沉默。
几年的时光,足够发生很多事。
现在的鱼阙和此前的她不能称为同一人。
“国师大人如今成长得这般模样,心狠手辣才好,就是要为自己争取权益,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很好,到底是谁教会了你?”
晏琼池倒是有些悲伤,他虽说希望鱼阙能够真正的成长,但又不希望她变得完全不像她。
要吃多少苦?
要做出怎么样的让步?做多少隐忍?
是谁逼迫的?
“你若是不肯罢休,本座只能把你困在此处。”
鱼阙并没有在怀里沉溺太久,推开他站起来,还是那个面无表情一身黑衣的国师。
在离去前,她回头看看他,说:“你身上的伤,本座会想办法医治。”
“在此之前,你不需要到外边,安心待着罢。”
坐在散乱衣袍里的晏琼池撑着手,歪歪头:“好啊,多谢国师大人。”
想了想,他又问:“我被国师养在此处,那不就成为了国师的男宠了么……不行,我是国师的原配,乃是正宫夫人,国师不要宠幸别人,只宠幸我可以吗?”
“……”
玩弄禁脔过后心中怒气稍稍得以发泄的国师只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
被释放手脚的晏琼池看着国师头也不回地离去,他仰头看着天井,突然抬手,手上黑气纠缠化出一柄通体黑气的蛇形剑。
他恶狠狠地用剑朝前一甩,爆射的剑气毁坏了所到之处所有的墙,砂石飞溅。
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剑,叹气:
“啊,我也有可怕的嫉妒心了么?”
【??作者有话说】
晏晏:什么时候再来啊国师大人
她看见我破坏墙,不会生气吧?
第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