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迷宫[男A女o]-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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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是安吉拉和组织精心培养出的优秀学生,和凯撒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知道怎样做能让对方愉悦。
凯撒低头,他在审讯本上写了几笔,头也不抬:“你以为我是什么?会被美色迷惑的愚蠢男人?”
萝拉的下巴已经与桌面彻底接触了。
她说:“我以为你是我最最亲爱、最最棒的爹咪。”
“坐正,”凯撒提醒她,语气终于软化,“请你端正态度,我的犯人小姐。”
萝拉不肯,她还是趴在桌子上,叹气:“可是我很累,我的审讯官先生。”
说到这里,她对着凯撒抱怨:“晚上的饭一点儿也不好吃,凯撒,你知道我的晚餐是什么嘛?居然是烤面条哎,还有那个干酪沙司,里面的全是蛋黄和奶酪,居然还有熏猪肚和黄油,这简直比辣酱小笼包披萨还恐怖……爹咪,我吃不下,好油腻,我就吃了那么一点点——”
萝拉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姿势。
凯撒以为她在给自己比心。
正准备斥责她,才意识到,她这个手势的意思是一点点,想要给他形容自己吃了多少。
“就这么一点点,好少好可怜呀,”萝拉眼睛里面,泪花拼命打转,“凯撒,我现在好饿好饿呀,可以先让我吃饱吗?不需要太多太多,给我一块硬掉的面包也可以……”
银发黑西装的高大男性沉默地注视她。
萝拉开始趴在桌上在有限的范围内滚动:“爹咪,爹咪,爹咪~”
凯撒放下钢笔和记录本,头痛地捂住太阳穴。
如果没有锁链的束缚,或许萝拉会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路滴溜溜地滚到他的脚边,就像冬天喜欢往人身上跑的猫咪。
用钢笔的末端敲了敲桌子,凯撒做出让步:“只能吃一点。”
原本还在桌子边缘费力滚上半身的萝拉迅速从桌子上下来,双手合拢,虔诚地说:“谢谢爹咪。”
凯撒松开钢笔,他应该斥责对方这种糟糕的行为。
但她的道歉如此真挚。
算了……下次吧。
…
莎拉被成功送回基地。
一起被解救的有好几个阿斯蒂族人,毫无疑问,他们都遭受了严厉的对待,鞭打和酷刑仍旧存在这些边境城市中,莎拉的手指严重受伤,正在进行紧急的治疗手术。
幸好送来的及时,没有酿成更糟糕的后果。
得知萝拉被捕的消息后,赫尔曼沉默几秒,继续冷静地安排任务。
但没有救援,没办法去救援萝拉,带走她的人是凯撒。
这不是普通的抓捕,组织需要重新审视救援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萝拉和凯撒目前的状况。
只能和平谈判,绝不能和对方再起暴力冲突。
前几十年的残酷已经让赫尔曼彻底意识到暴力革命的局限性,尤其是在如今武装设备悬殊的情况下,想要妄图通过战争来进行革命完全不可能,他们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海洋军舰和核武器。
完全不能够和帝国的军力抗衡。
争取舆论,争取国际上的力量,团结能够团结的一切势力,这才是赫尔曼的方针。
赫尔曼没有安排人手去营救萝拉,除了她自救,不会有人能够在层层防守中、将她从凯撒身边带走。
想到这里,赫尔曼坐在椅子上,背微微伛偻,伸手捏了捏鼻梁。
他曾经坚决反对女儿多乐丝进行人体实验、孕育基因产物,但现在……
多乐丝通过实验做出的这些孩子们,的确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无论是那些并没有顺利成长就夭折的孩子,还是选择牺牲自己将萝拉保下的尤金妮、目前在和凯撒周旋的萝拉,或者……
被遗弃的失败实验产物。
安加斯。
“赫尔曼先生。”
安加斯的声音打断赫尔曼的思考,赫尔曼转身,看到这个面容清俊的男性。
安加斯的基因中,有一段被融了其他东西进去,起因是多乐丝的异想天开,她希望能够制造出更加勇猛、身体更加强健的alpha,因此尝试将一些战斗力强的动物dn□□段和人体细胞进行融合,这个大胆的实验遭到赫尔曼的严厉指责,他认为这种已经不单单是挑战人伦了,而是糟糕到能够破坏生态。
但多乐丝是个科学疯子。
她仍旧私下里做了实验,用一对普通阿斯蒂族夫妻的基因,融合了基奈半岛狼,并成功得到一个注定会分化成alpha的男性。
多乐丝为他取名安加斯,希望他能够具备基奈半岛狼一样凶悍的战斗能力。
……
“我要将萝拉带回,”安加斯说,“希望您能够批准此次行动。”
“不行,”赫尔曼皱眉,他说,“你留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萝拉是我们重要的伙伴,”安加斯一字一顿,“我明白您不想让别人说您袒护外孙女,但是她从没有——”
具备着狼部分基因的他,在某种程度来讲,的确更加凶狠。
在感情上,也天生和常人有些不同。他们谨慎选择同伴,但在选定之后,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安加斯,”赫尔曼打断他,“凯撒不会伤害她。”
安加斯提醒赫尔曼:“但凯撒会再度永久标记萝拉。”
赫尔曼当然知道这点。
他至今不明白,萝拉为什么要洗去凯撒的永久标记,只是一个标记而已。
被任务目标进行永久标记,这很正常。
“为了大部分族人的自由,注定要有少部分人为此牺牲……”赫尔曼说,“安加斯,萝拉已经做好觉悟。”
是的。
萝拉已经做好觉悟。
手铐没有被除掉。她得到了一碗散发着骨髓和藏红花香味的米兰米粉布丁,加了特级橄榄油的蚕豆泥和莴苣、用松子和葡萄干一起烹饪的沙丁鱼。
凯撒不吃,他看着萝拉飞快地吃掉这些东西。名为萝拉的淑女,进食姿态从来都不会淑女,她大口咀嚼,将所有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
撤走她的餐盘,审讯重新开始。
凯撒问:“为什么劫狱?”
萝拉说:“追求刺激。”
凯撒并不对从她口中听到真话抱有期望。
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不配合、插科打诨、萌混过关。
“我不想再对你使用吐真剂,萝拉,”凯撒说,“你配合一下。”
萝拉若有所思:“用吐真剂之前,还需要再口口吗?”
凯撒看了看手中的钢笔,放下来,叹口气。
他以前很少叹气,但在认识萝拉之后,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
就像所有不擅长和叛逆期孩子沟通的家长一样,凯撒感觉自己会被她气到长出白头发——不,他的头发始终是银白色,不需要有这样的困扰。
凯撒仍旧会间接性地想要拎起来她狠抽一顿。
尤其是现在。
萝拉将自己被镣铐困住的双手伸到凯撒面前,给他看自己皎白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伤痕:“我的手腕好痛呀,凯撒撒。”
凯撒捏紧钢笔:“根据统计,你们总共带走了五名受困的阿斯蒂族人,其中三位——”
萝拉晃动身体,手铐和椅子相连的锁链哗哗啦啦地响起,她说:“好痛呀,如果能有一位alpha给我亲亲伤口就好了。”
凯撒知道她今天的通话中只有一句话是真的。
她的发热期快要到了。
凯撒已经嗅到空气中淡淡飘浮的茉莉花香,熟悉的味道诱引着他,如同魔鬼的饵。
凯撒继续说:“其中三名是alpha,两名oga,四个男性,一名女性——”
“爹咪,爹咪,”萝拉趴在桌子上,镣铐的范围让萝拉无法触碰到凯撒的手,她大半个身体都趴在桌子上,努力往凯撒的方向来,使出吃奶儿的劲,也只能偷偷地、偷偷地用小手指的指尖戳了一下他,“好想爹咪的标记呀。”
离得太远了,她的小手指指尖在凯撒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若有似无,如同蜻蜓尾端快速点了一下平静的水面。
凯撒将记录本放在桌上,他终于靠近萝拉。
萝拉蹭啊蹭地从桌子上下去,站起来,期待地仰脸。
凯撒抓住她的衣领,出乎萝拉的意料,他伸手,并没有解开她的衣领,而是伸出手指,从她脖颈中勾出一条项链——那个藏着一个小尖刀的球体。
萝拉蓦然睁大眼睛。
“原来是这里,”凯撒盯着这个藏有其他alpha味道的球体,有些粗暴地将它拽断——手背垫着萝拉的脖颈,链子只在凯撒手背上留下红痕,他的脸色微妙,“这是你的第几任alpha送给你的?”
萝拉老老实实地说:“记不清了。”
成功火上浇油。
凯撒将项链丢进垃圾桶,用纸巾擦拭着手指,直到确认那个其他alpha的气味彻底消失。
他冷淡到像是一个无情的审判者:“按照规矩,所有的犯人在进入监狱时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检查。”
萝拉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我都已经进来了。”
“现在检查也可以,”凯撒用属于审判者的严厉语气说,“抬高你的双手,萝拉,我需要确定现在你身上没有携带违禁用品。”
萝拉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严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举起手,让凯撒开始搜身。
他就像机场的安检员,伸手拍了拍萝拉的衣服:“把束缚带脱下。”
萝拉给凯撒看自己的手腕,甩了甩腕上的镣铐:“我脱不掉啊。”
凯撒靠近萝拉,双手压住束缚带上的连接扣,稍微一用力,就成功掰断,丢在地上。
他的手掌温度高,炙热地透过衣服落在萝拉的身体上,萝拉感觉有些痒,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凯撒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回来,如同教训部下:“站好。”
萝拉嘟囔了一句好吧。她感觉房间的空调温度好像有些热。
萝拉身上没有什么违/禁品,她那些可以称之为违/禁品的东西早就被对方搜了一遍,唯一一个还算具有杀伤力的项链也被摘掉。还在不能被永久标记期、对信息素迟钝的萝拉病恹恹的,完全闻不到凯撒身上越来越浓的味道,她只能嗅到隐约一些,像是喝冲淡后的柠檬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情绪已经外溢到遮不住的地步。
凯撒细致地检查着,他甚至还戴着黑色手套,捏住萝拉的下巴,要求她张口,接受检查。
萝拉忍无可忍:“您疯了吗?我刚刚还在吃东西耶?您觉着我嘴巴里能藏什么?藏米粒吗?还是蚕豆泥?”
凯撒不说话,他捏住萝拉脸颊,稍微一用力,萝拉就不得不张开嘴。
冰冷的钢笔探入口腔,萝拉被这样凉的温度冻到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凯撒用一根钢笔细细检查她的口腔,挑起舌头查看有没有藏着东西,被当作洋娃娃般搅弄的体验极其糟糕,萝拉很想揍他一顿,狠狠地朝对方的脸来一拳。
可是此刻的萝拉已经说不出话,上排牙齿同样被钢笔顶住,阻止她合上嘴唇。
手腕上的镣铐、和椅子相连的锁链同样约束着她的行动,发出冷漠的金属碰撞声音。
萝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分泌了,这种有些糟糕的失控感让她终于愤怒地看向凯撒。
对方的紫色眼睛如同冰块,毫无波动,在萝拉脖子发红、即将发怒的前一秒,凯撒终于拿走钢笔,以不带感情的声线评价:“没有发现异物。”
当然不会有异物。
萝拉才不想委屈自己的嘴巴和胃。
萝拉想告诉他,她又不是穷凶恶极的贩卖违禁药品者,不会伤害自己的胃来藏匿东西。
还没有出声,萝拉看到凯撒用钢笔指了指刚才她滚来滚去的桌子。他嗓音冷淡:“坐上去,分开,我需要确认有没有藏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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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秘密共犯)
萝拉的确曾经藏过食物。
不过倒不是给自己吃; 而是给生病后的奥莉。
官邸中的孩子们想要吃饭,就只能在餐厅中吃,不可以拿到其他地方。如果生病或者不舒服、不想去餐厅的话; 将得不到任何多余的照顾。
不会有人给他们送饭,这是惩罚。
萝拉身体还好,一直健健康康; 没有太大的疾病; 每次吃饭最积极; 永远都是第一名。但是奥莉不行; 她是个小傻瓜,冬天到了还会傻乎乎地穿着睡衣在雪堆中玩雪,晚上冻到打喷嚏; 高烧,无法下床; 没办法去餐厅吃东西。
萝拉想办法; 偷偷将草稿纸撕下来,裹住热乎乎的鸡肉和饭团; 简单捏起来; 带回去给奥莉吃。
不过那时候藏饭团的方法要简单一些; 只要藏在衣服口袋或者贴在怀抱中就可以。
检查人员偶尔发现; 大部分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都是一群小孩子,真不吃也会饿死; 他们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萝拉这样偷拿过好几次; 只要不被那个严格的、讨厌萝拉偷吃的家伙遇到就好。
可是现在不一样。
黑色的的长筒靴规规整整地放在桌子坐在桌子上; 纯棉白色挂在右脚上,正被迫迎接男人的审视。
凯撒坐在刚才萝拉坐过的椅子上,他已经摘掉手套,修长干净的手指冷静检查。
萝拉朦胧中想起来做手术时候的医生,对方用手术刀划开她肩膀、清理伤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专注。
如果凯撒不是这个职位就好了,如果是一个普通医生也不错,他应该也会做得一样出色。
凯撒问:“你有没有藏东西?”
萝拉骂他:“你是傻子吗?我为什么要冒风险藏这里?”
凯撒抬头,他沉静地说:“根据新闻报道,曾经有工人通过这种方式来盗窃金子和钻石。”
萝拉说:“那你绝对看不到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偷运军/火。”
凯撒对萝拉的讽刺充耳不闻。
严谨的植物医生打开茉莉。
萝拉挪了一下,被凯撒伸手阻拦、压住。
“还没有彻底检查,”凯撒说,“我有权利判你袭警。”
萝拉说:“你又不是警察。”
“现在是,”凯撒垂眼,一缕银白色的发从他脸颊侧边落下,声音毫无波动,“你应该有身为罪犯的自觉。”
萝拉没有办法和他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她低头,看着可怜的茉莉花。现在已经到了夏天末尾,而茉莉的花期将一直持续到整个夏秋。
凯撒专注工作,他就像一个拿着放大镜的专业植物医生:“果然藏着东西。”
银质的镣铐成功约束住萝拉的行动,不然她已经在想该用什么东西给他开一下脑袋了。
凯撒没有直接将茉莉花掰碎,而是触碰花瓣。
他问萝拉:“在我之后,你交往过多少个Alpha?”
萝拉说:“无聊。”
凯撒显然并不这样认为:“你忘记自己叫我什么了?我应该承担起责任。”
萝拉说:“你要想承担责任,就该想办法让自己的‘外孙’将来获得自由。”
她原本以为这种话能够刺激到对方,可是凯撒只是笑了笑,看了她一眼,继续专注榨取茉莉蜜。
萝拉压在木桌上的手慢慢地蜷缩起来,她有些意外,对方从来没有这样温和关照过她,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让萝拉愣了几秒。
“是不是空调温度有些高?你需要调低温度吗?”凯撒若无其事地问:“罪犯小姐,其他Alpha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