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后,微臣要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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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混沌低沉开口:“你要惩治那姜依琳?”
姜定柔脚步顿了顿:“恶人该有恶惩。前世她害我很苦,今世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做恶事。”
混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赞同她的话,还是为了姜依琳即将的倒霉……
……
……
入夜,万籁寂静。
姜定柔睡到了半夜忽然间院子里传来喊声“有贼!有贼!”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狗吠声。
姜定柔披衣起身,拢了拢长发这才懒洋洋问情形。
第66章 抓贼(二)
春灵人机灵,已经出去一趟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她匆匆走了进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大小姐,庄子里进贼了。还好您提前让庄丁牵了阿黄看家护院。这贼人抓住了。”
姜定柔揉了揉睡眼,问:“现在那贼子呢?”
春灵很是激动,满眼放光:“庄丁们正把那贼人套着麻袋打呢。”
姜定柔愣了下:“套着麻袋打?”
春月也进来了,接过话头说:“是啊,大小姐不知道吗?在乡下抓到了贼打死了活该,就算是闹到了官府都没事呢。”
她十分气愤:“那贼特别可恶,竟然找到了大小姐平时放银子的库房。那库房里面不但有一堆的银子,还有今日大夫人让我们看紧的药膏呢。银子丢了没事,药膏要是丢了大小姐的伤可怎么办?”
姜定柔此时却没有听两个丫鬟八卦唠叨。她起身匆匆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吩咐:“快让庄丁停手,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姜定柔再次看见姜依琳的时候,只觉得眼睛是不是出了岔子。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出眼前这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是姜依琳。
姜依琳鼻青脸肿,浑身脏兮兮的就像是猪圈里面滚出来的一样。浑身血淋淋的她瘫在地上,进的气少,出得气多。眼看着要是姜定柔来晚一步,可真是闹出人命了。
姜定柔一边吩咐庄丁去报案,一边吩咐丫鬟们把姜依琳抬下去找大夫赶紧诊治。
苍天可鉴,她是真真没想让姜依琳成这样。
她是想教训姜依琳,但可绝对不想要她的命。
谁知道乡下捉贼有脑袋住套麻袋往死里打的传统呢。
庄丁们见打的“贼”竟然是姜家一位小姐,一个个都脸色难看。
姜定柔站在台阶上骂这些还愣着的二百五:“你们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竟然把依琳堂妹妹打成这样。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眼睛瘸了?看不出是贼还是小姐?”
庄丁们被骂得狗血淋头,终于有个大着胆子吭声:“大小姐,不是我们看错人。大半夜的这女人鬼鬼祟祟到了这库房。阿黄都逮住她了,我们还看见她进入库房里了。这不是贼是什么?”
“就是!就算是县太爷来了我们也这么说。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库房不是偷东西是做什么?”
“我还看见她手里捏着东西呢。捉贼拿赃,东西都找出来了。不信大小姐请看。”
“谁知道她是什么小姐?黑不隆冬的……”
庄丁们纷纷喊冤,一个个嚷嚷姜依琳就是贼。
姜定柔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可是这怎么办?把人打得去掉了半条命。我怎么与二婶婶交代?”
她话虽这么说,但却拿起地上的贼赃一件件看过。
她看了一会,忽然间抽噎起来。
她道:“这依琳堂妹实在是太傻了。但凡她要什么东西找我便是。我又不小气,这田契左右都是给姜家人种的,她想拿去便拿去……这翡翠膏,她想要我自然能匀她一点……啊,还有这些珠钗首饰,她喜欢玩我给她便是。”
她最后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何必偷呢?”
众人恍然大悟后更加愤怒了。
第67章 何必偷呢?
这姜依琳偷得东西还真的不少啊。那田契可是隋氏的陪嫁,翡翠膏可是传家宝,还有那些珠宝首饰,估计姜依琳是临时起意贪心顺手拿的。
春灵在一旁义愤填膺:“这依琳小姐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哦——奴婢知道了,她前些日子和夫人讨翡翠膏。夫人说没有,她就闹了别扭。今日白天肯定前脚听说夫人给大小姐用了,后脚就过来偷了。”
此时隋氏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她一听春灵的话就气得浑身发抖:“为了那生肌祛疤的膏药竟然偷?!我不给她又怎么的?隋家的传家宝我得留着给我宝贝女儿用。”
“想要翡翠膏,她做什么春秋白日梦!”
隋氏当真是气狠了。
姜依琳怎么伤的?还不是陷害姜定柔不成自个儿跌伤的。她为什么要偷翡翠膏?还不是因为隋氏不给。
至于姜依琳为什么偷那些田契,说起来就其心可诛了。
因为姜氏族人都知道,隋氏前些日子刚和他们结算了十年的田租。
所以隋氏怀疑姜依琳赖着不走,目的很不单纯。
……
姜定柔叹气:“母亲你想想看,女子最爱惜容貌,这情急之下偷也是情有可原。”
隋氏狠狠“呸”了一声:“什么情有可原?偷就是偷,一辈子都洗不掉这污名。我倒是要把二弟和他媳妇秦氏叫过来问问,他们养的是什么好女儿!”
……
当天晚上县衙就来了捕快查明情况。姜依琳伤的很重,不过却没有危及性命,这让姜定柔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姜依琳是姜家的小姐又身受重伤,不宜丢入大牢中。是以在房门外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衙役。在案件查明之前,任何非必要的人不许靠近。
就连连夜赶来的姜依琳的父母都不得探望。
事,闹大了。
姜依琳不可能再洗脱偷盗的罪名,这个毒瘤算是除去了。
……
屋子里,隋氏与姜定柔看着脸色铁青的姜远卿和哭哭啼啼的秦氏,母女两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鄙夷的神色。
隋氏这几日身体好多了,说话中气也足了:“二弟,二弟媳,你们别说了。有话对县太爷说去。这依琳好端端的大半夜不睡觉去库房,她是去做什么你们可以好好问问。人证物证俱在,想必事情很清楚。”
姜远卿脸上涨得通红通红的,一句话都吭不出来。他忽然一巴掌狠狠打了哭哭啼啼的秦氏。秦氏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倒在地上嚎哭起来。
他骂道:“你这个贱妇,是不是你教了依琳偷东西的?简直败坏我的名声。你这个没眼皮的贱妇,我打死你!”
他说着竟然在隋氏与姜定柔面前对着秦氏拳打脚踢起来。
他下手凶狠不留情一口一个“贱妇”骂个不停。秦氏被他打的满脸是血,滚在地上嗷嗷直叫。
隋氏脸色难看。
姜定柔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原本她还有点同情姜依琳,现在看来压根就不需要同情。
余县老家这二房就是一窝子坏胚。姜远卿横行乡里,心狠手辣,秦氏刁钻刻薄,姜依琳胆大贪心。
第68章 问心无愧
姜远卿打了秦氏一顿,这才气呼呼对隋氏道:“子不教母之过。大嫂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偷了东西。您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就当给二弟我一个脸,从衙门中把她给放了吧。”
隋氏刚才听他一口一个“贱妇”早就心中憋气,再看他当着自己的面打了秦氏一顿更是心中厌恶。
她冷冷开口:“二弟,你说错了吧?是‘子不教父之过’,圣人说的话你都记歪了,难怪教不好你女儿。”
她起了身,冷笑:“事已报给了县老爷,县老爷怎么处置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的。”
她说完就招呼姜定柔回屋去。
姜定柔扶着母亲隋氏,忽然回头看着脸色阴沉的姜元卿。
她微微一笑:“二堂叔,给您一句忠告。”
姜远卿脸色不好:“什么忠告?”
姜定柔笑得很冷:“那九百亩的田契就别有想法了。我会藏得好好的,谁都找不着。还有詹家的田,我也用了别人的名号买下来了。二堂叔想要盖庄子恐怕得挪挪风水宝位了。”
姜远卿一愣,姜定柔已经扶着母亲隋氏扬长而去。
姜远卿回过神来,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事原来是人家早就设好的坑,而他却折了女儿又折兵。
……
姜依琳的事很快平息。姜远卿终究是丢不起这个人,花了大价钱把姜依琳保了出来。
县太爷也看在姜氏一族在余县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把这事给揭过了。
不过姜远卿的女儿会偷东西的恶名已经传扬开了。
小县城最稀罕八卦谣言,不传压根不可能。随着这事的传开,先前谣传姜定柔染了恶疾的谣言总算是慢慢淡了。
因为没有人再相信了。
姜定柔看着空荡荡的清风阁,心头舒了一口气。田契没稀里糊涂地丢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前世姜定柔吃足了没钱的亏,今世是铁定不会在这个银钱上面栽跟头了。
隋氏是当惯了北国公夫人,十几年来就算是被宠妾逼得在府中处处憋屈甚至回乡下,却也不曾缺衣少吃的。她自然不在意。
可是姜定柔明白,不管是不是风光回京,这田契才是她们母女的保命符之一。
混沌事后道:“这姜家二房总算是没作恶到了你的头上。功德力又涨了。说吧你想换什么灵药?”
姜定柔慢慢道:“存着吧。”
混沌沉吟:“姜依琳的伤……罢了,这也许是她的福气。”
姜定柔淡淡转身离去。
她令雀儿找到大夫配了另外一副药方子拿了膏药给了姜依琳。这是翡翠膏的减少药量方子。
至于姜依琳喜不喜欢用,那是她的事。
若是姜依琳有悔过的心,就会相信她用了这膏药,疤痕虽然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却也会慢慢淡了。
如果她没有悔过的心,那就一辈子带着那丑陋的伤疤吧。
对这件事,姜定柔问心无愧。
……
在庄子中的日子是悠闲的。不过姜定柔每日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隋氏几次问什么时候回京,都被姜定柔淡淡拿着她需要休养身子为由,拦了下来。
隋氏向来是没什么主意的。在府中十几年被打压也觉得回京没什么意思,问了几次心思就淡了。
第69章 淮南隋家
这一日清早,母女两人说话。
姜定柔突然问:“母亲,外祖父家怎么没有人来探望我们?”
隋氏愣了下,满脸苦涩:“我怎么敢让他们来?其实每一年你外祖父外祖母都派人去京城探我们。不过……唉……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回娘家。”
姜定柔顿时恍然大悟。
隋氏自从嫁入北国公府后就被父亲姜于峰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给闹得没心情。再加上她不懂讨好姜于峰,在府中处处受制。
隋氏自尊极高,在府中受的委屈都没有告诉娘家人,甚至渐渐断了往来。
为了不让娘家人担心,隋氏带着姜定柔回余县庄子养病都不敢告诉隋家人。也就是说,隋家人这些年并不知道隋氏与姜定柔这些年的近况。
姜定柔想通了这一节,顿时气得苦笑不已。
老天爷怎么赐给了她这么个心地善良却又笨得不行的母亲呢?
娘家很重要,如果没有娘家的支撑,隋氏早就被休了八百回了。以姜于峰那风流成性的德行,宠妾灭妻的事肯定干得出来。
要不是隋家有显赫的家世撑着,北国公夫人早就换人了。
姜定柔想定,对母亲隋氏道:“母亲,外祖父外祖母年事已高,母亲又远嫁京城,实在不宜让他们思女成疾,心中伤心。”
隋氏面上动容,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于当晚她就写了一封信,让人带上厚礼前去淮南隋氏家中。
……
隋氏与姜定柔不知,百里之外京城中,穿着十分朴素整洁的一男一女正在北国公府的门口等了大半天。
两人大约十七八岁,一身练武用的劲装,手中还各自拿着长剑。
他们在府门口等了大半天,甚至背后都湿透了。北国公府的偏门这才懒洋洋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缩着背的管事模样的人。
管事皱眉看着两人,爱答不理的样子:“你们要找大夫人,大夫人不在府中。”
那少女忍着气:“那请问这位管家,大夫人不在,那大小姐呢?我们是奉隋老夫人之命,顺路过来探望下大夫人和大小姐。还望帮忙通禀一声。”
那管事哼了一声:“大小姐也不在府中。你们回去吧。”
那少女气得脸色涨红,正要发火。那青年男子赶紧上前:“这位管家,我们千里迢迢从淮南来的,这儿有一封隋老夫人的信要交给大夫人,还望通融下。”
管家一伸手,很不耐烦:“信呢?我看看。”
那少女怒了,英气的眉挑得高高的,带着杀气:“你是什么东西?敢看我家老夫人给大夫人的信?你可知道隋老夫人是御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隋老爷可是先帝亲自下旨意,恩赐告老还乡的三朝元老将军。”
少女的话终于让那看不起人的管事神色惊了惊。
他想了半天:“好吧,你们进来吧。”
他带着两人进了府,把他们丢在了一个下人待着的偏厅就去禀报了。
那少女还在生气,抓着剑的样子像是要随时拔剑杀人。
那青年劝她:“沐妹妹,你别生气了。好歹不是进来了吗?一会信交了,我们也算是完成老夫人的交代。”
那少女叫做沐青青。她横眉怒道:“齐哥哥,你这是什么话?老夫人是什么身份?北国公的岳母。大夫人可是北国公的正牌大夫人。我们是娘家人,怎么能这样让我们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还不让我们见大夫人的?”
她看了空荡荡的桌子,更生气了:“茶都没一杯。还让我们来下人待的破屋子。”
沐青青发着脾气。那青年叫做齐鸿。他抱剑皱眉:“按道理不应该这样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沐青青愤愤不平:“难道是他们传的那样?大夫人自从当上了北国公夫人就不想认娘家人?”
齐鸿呵斥:“沐妹妹,你别胡说八道。肯定有什么误会。大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沐青青忍着气不吭声。不过她眼底的怒火还是写明了她对北国公府怠慢的愤怒。
过了好一会,他们两人才被引到了一间花厅中。
花厅中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都是看样子很富贵的媳妇和上了年纪的嬷嬷,就算是端茶倒水的丫鬟一个个都眉清目秀,穿着绫罗绸缎。
和她们比起来,沐青青和齐鸿就妥妥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一道道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似不经意扫过他们身上,然后窃笑声起。
齐鸿拧紧了眉头,沐青青更是气得脸涨红。
他们走进花厅,只见在最上首是一位长得十分美艳年轻的美妇人。那美妇人正懒洋洋和旁边的人说话。
沐青青心直口快:“我们要见大夫人。这人又是谁?”
左右丫鬟呵斥:“这是二夫人,还不跪下磕头。”
沐青青气笑了,干脆不吭声。
齐鸿抱拳:“我们是受隋老夫人之命,要把信交给大夫人。还望几位帮忙禀报下。我们交完信就走。”
他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那美妇人的注意。她杏眼一扫,笑了笑:“大夫人不在府中,回乡下养病去了。信,给我就好了。”
沐青青满脸狐疑看着她:“你是二夫人?”
周氏笑了笑,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傲然:“正是。”
她说完,不在意与旁边的人继续说着笑,俨然忘了厅里有他们两人。
她轻慢的态度激怒了好脾气的齐鸿。两人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没喝,凳子都没挨过坐过。
齐鸿忽然一伸手,一封信平平飞向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