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后,微臣要了-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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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定柔对众丫鬟道:“总之这事你们私底下也不要碎嘴,小心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二姨娘正在上头呢,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
夏冬笑道:“大小姐放心,我们跟着夫人大小姐有肉吃,谁还有空去嚼舌根呢?再说要嚼舌根也只是说说端木家那位的。现在端木家的那位才是真的是京城闻名啊。”
端木清秋?
猛地提起这个名字,姜定柔都好奇了。
说实在的,她本来想敬而远之,但是奈何端木清秋厉害。不但把她父亲姜于峰迷得神魂颠倒,似乎还利用了姜于峰那些附庸风雅乱七八糟名头的酒宴茶艺,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才女”的美名。
端木清秋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姜定柔隐约有种错觉,觉得端木清秋似乎是冲她而来的。
……
天渐渐黑了,白日周氏把姜定晴的珠宝首饰都“还”回去后,陡然觉得自己的妆盒里面空空如也。
她很心痛,这些虽然认定将来是姜定晴的嫁妆,但这么提前给出去还是觉得心在滴血。
过了一会儿,奶娘王氏带来一个人。
周氏看见他,眼中亮了亮:“你来了?事……”
她正要问,看见四周的丫鬟,急忙闭了嘴。她让奶娘王氏把屋里的丫鬟们都带下去后,这才发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周大富眼睛闪了闪:“都……都还不错。跟着呢。不过……”
周氏急忙问:“不过什么?”
周大富吞吞吐吐:“不过你也知道现在那丫头身份不同以往了,要办这事的人有点胆怯。”
周氏急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胆怯什么?弄一顿就完事了,只要败坏了她的名声,要多少给多少。”
周大富看了自己的妹子一眼,突然问:“你当真要出府?你可知道现在府中的人巴不得你出府呢。我今日来就看见看门的人对我开始不客气了。唉……这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周氏恨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你不知道吗?那些个小贱蹄子长得压根不如老娘美,凭什么抓住国公爷的心?不就是因为她们不在府中吗?”
她骂道:“男人都是犯贱的。所以我得走一阵子试试。”
周大富问:“如果走了不让你回来怎么办?”
周氏胸有成竹:“怕什么?我还是悦哥儿的娘。现在国公府中除了悦哥儿就没别的男丁。就算是将来,悦哥儿也得认我这个娘。”
她说得信心满满,可周大富却目光闪烁,似乎并不同意。
他很想劝自己的妹子不要这么盲目乐观。在大秦国,杀妾夺子的事多了去了。
周氏之所以这么多年在北国公府那么风光,不过是因为隋氏厚道没城府,不会计较。如果换了一家主母,周氏早就被赶走了。
周大富看着周氏俏丽的脸,目光闪了闪:“那个,妹子你还有钱吗?”
周氏微愣:“你还要钱做什么?”
周大富道:“这不是还得打点吗?你觉得这事不下血本谁会去做?”
周氏心在滴血:“到底还要多少?我可不能再给了,再给我吃西北风去吗?”
周大富道:“哪能呢?这十几年你在国公府刮了多少?没有十几万两也有五万八万的。那点钱办成了将来国公府都是你的天下。”
周氏犹豫:“到底还要多少。”
“一千一千。”周大富连忙比划:“就这点,多了不用了。”
周氏狐疑:“当真不用了?”
周大富道:“那是!这不是人家听说是未来的太子妃这才要加价吗?不过只是做个局,他们商量了半天还是肯接的,就是要加钱。”
周氏想了半天这才转到内屋去掏银票。
掏了半天她拿出八百两的银票:“给你,剩下的二百两大哥你帮我掏了吧。”
周大富瞪眼:“你……还有带讨价还价的?”
第384章 命中注定
周氏只是不肯再拿钱来。周大富只能拿着八百两的银票走了。他出了国公府的侧门,在巷子里数了数手中的银票“呸”了声。
“真是个蠢女人,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得了国公爷的宠爱的。自请出府?出去还能回得来吗?”
他一边骂着,此时一道高大的黑影悄悄笼罩在他的上方。
周大富一抬头看见他,顿时犹如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急忙点头哈腰:“这位爷爷……我我按着你说的做了。这是钱……”
他把怀中皱巴巴的银票递过去。
黑影是莫耶纳什。他一把接过银票,冷冷揣在怀里:“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吗?”
周大富立刻点头:“是是,就说那两个贼人卷了钱跑了,实在是没法子。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
莫耶纳什冷冷道:“你知道怎么做就好。不然的话,对未来太子妃预谋不轨,你们周家统统都得被砍头。”
周大富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应个不停。他说完屁滚尿流地跑了。
现在周氏失宠失势,就算是亲妹子也没用。为了保命,周大富决定抛弃周氏。
莫耶纳什冷冷看着他仓皇消失的方向,转身大步离开……
……
黄昏的京城街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李清越坐在马车里心如鹿撞,外面依旧是纪威安带着内城司的侍卫们在护送她回府。
她几次婉拒,纪威安的借口是“顺路”。但,全京城都知道内城司的府衙在内城城西,与城南的左相府并不顺路。
李清越在车厢中愣愣出神,身边的小丫鬟娇月笑嘻嘻打趣:“大小姐又在想什么呢?今日可是大小姐第一百三十三次走神了。”
李清越回过神来,羞恼:“什么第一百三十三次走神?我哪有!”
她说着害羞低头。
娇月笑嘻嘻:“第一百三十四次。”
李清越不由羞恼拍打她:“让你这丫头胡说!”
娇月一边躲一边哎哎叫唤:“大小姐害羞了,大小姐被奴婢说破了心思还要杀人灭口了……”
突然车帘猛地一掀,一张极俊美的脸出现。
纪威安微微皱眉:“什么杀人灭口?”
马车中打闹的主仆两人被他脸色吓坏了。娇月被吓得躲在了李清越身后。
李清越急忙道:“没,没什么杀人灭口。我们闹着玩呢。”
纪威安一双炫黑的厉目扫了两人面上,清冷道:“这四个字不能随便说出口。话有毒知道吗?”
他说完放下车帘走了。
马车继续往前驶。李清越主仆两人面面相觑。丫鬟娇月吐了吐舌:“我的天,纪公子好凶。”
李清越连忙为他辩解:“他不凶,只是……只是这话不好。”
丫鬟娇月想辩解,但回想刚才纪威安的脸色就不敢再开口。
主仆两人沉默地被送回了府中。纪威安见她进了府,转身就走。李清越呆呆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心绪复杂。
丫鬟娇月皱眉:“大小姐,不是奴婢碎嘴。这纪公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每天护送大小姐回去,却又不献殷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李清越叹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家真的只是顺路?”
丫鬟娇月嘀咕:“压根不顺路。”
李清越亦是一头雾水。她只能回了府。
……
纪威安忙了大半天,在夜快深时回了纪府。没想到今夜纪府中却灯火通明。纪老爷子和傅氏都等着他。
纪威安目光微闪,上前拜见。
纪老爷清了清喉咙:“那个……你最近总是往左相府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威安微微一挑长眉。
傅氏就赶紧给纪老爷使眼色。纪老爷不得不改口:“我不是怪你。你千万别误会。你年纪大了都快二十了,是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左相府……”
他话还没说完,纪威安打断,淡淡道:“我只是顺路送送李小姐,父亲不用想太多。”
纪老爷被他的话一下子噎住了。
傅氏柔柔道:“安儿,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左相府来人了说如果咱们家有意的话就找个冰人上门提亲。一切好说。”
纪威安看了她一眼。
傅氏被他寒浸浸的目光看得不敢作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摸不透眼前这人美得像是妖孽的样子。而且这一年来,眼前的纪威安身上越发有气势,越发深不可测。
傅氏被他吓了一两回那点小心思早就藏起来了。现在被纪威安一个眼神更是吓得不知道怎么办。
总算纪老爷还有点担当。他出声道:“这事真不是我们主张,是左相府派人来说的。”
纪威安扫了堂上的两人,似笑非笑:“谅你们也不敢。”
纪老爷与傅氏脸色变了变。
纪老爷还想抖一下做老子的威风。纪威安已经不耐烦转身,冷冷道:“我说了,我只是顺路送左相府的大小姐,与男女之情无关。二老就不用操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纪老爷呆呆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了,气得不住捶胸顿足:“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逆子呢?明明有那么好的姻缘都不珍惜,成天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现在居然去女社当什么骑射教头。我……我简直是要被他给气死了。”
傅氏一边安慰纪老爷,一边神思不属。
她忽然问:“老爷,安儿今年几岁了?”
纪老爷愣了下:“大约十五了。怎么了?”
傅氏目光闪了闪:“在咱秦国,男子十六是成人。一般男子十五六岁就订亲。按道理,老爷也不该这么惯着他。干脆给他定了门亲事吧。”
纪老爷心中微动。
说实在话,他真的很想早早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订一门好亲事。谁让他的儿子生得和他死去的娘那么像,外加他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净挑的都是好的长。
他的儿子长得比女子还美,整条朱雀街的大小姑娘媳妇们都馋。
现在纪家家道中落,手里的钱没几个了。纪老爷很想把自己的儿子“卖了”。
他轻咳两声:“这个……”
傅氏柔声道:“妾身瞧着安儿是不好意思,所以讨厌男女之情。只要他真的喜欢左相府的大小姐,老爷给他定了后,他别扭一阵子后就同意了。”
纪老爷继续沉吟。他真的是按耐不住了,但是一想到纪威安那阴沉沉的脾气,他又开始犹豫。
他虽然是老子,但是做儿子的深不可测也是很吓人的。
傅氏继续劝:“老爷,不如这样……”
她贴着纪老爷的耳边说了几句。纪老爷听了犹豫问:“这能行吗?”
傅氏被问住了。她半天才道:“也许……能行吧。”
纪老爷:“……”
纪威安正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突然阴影处跳出一个人来。红云手中的剑一翻就抵在了来人脖子上的双层下巴上。
纪威安眯了眯眼:“是啊,二弟。”
眼前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弟纪威财。纪威财推了推诸葛红云的剑,笑嘻嘻对纪威安道:“大哥,大哥,我有好事告诉你。”
纪威安眯了眯眼:“说吧。”
纪威财先伸出手比了个指头。
纪威安笑了笑:“五十两?二弟,你先说什么好事我再给你钱。”
纪威财不高兴:“你听了万一不给我钱怎么办?”
纪威安很是好耐心地哄着:“你先说。大哥我什么时候缺了你的银子?”
纪威财想了半天才附耳过去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他说完两眼放光看着纪威安。
纪威安笑了笑:“这消息不错。你继续盯着,不过别让别人知道。”
纪威财似乎被纪威安完全收买了。他连连点头,高高兴兴拿着五十两的银票走了。
诸葛红云收起剑,十分厌恶:“少主何必给这痴人钱?他又不是少主的亲兄弟。况且他贪财又不长进,简直辱没了纪家的门风。”
纪威安眯了眯眼:“你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诸葛红云问:“说了什么?他成天游手好闲的,能打听出什么来?”
纪威安微笑:“他说我那好母亲这两天戴了根漂亮的簪子。那簪子上的红宝石挺好看的,血红血红的。”
诸葛红云:“……”
纪威安对她一笑:“你觉得现在纪家还有钱给那女人添置好东西吗?”
诸葛红云一愣,立刻肃然道:“知道了,属下立刻去查!”
“不用了。”纪威安懒洋洋喝住她,“让他盯着吧。”
“你不是说他游手好闲吗?他天生心智未开,耳读目染就只会这些歪门邪道。你不让他做点事,他也许会踏上万劫不复的路……”
诸葛红云愣住。
纪威安平静的脸上有深深的悲凉神色。
诸葛红云想起纪威财的身世,叹了口气:“属下知道了。”
纪威安看了看如墨般厚重的夜,神色越发清冷:“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诸葛红云眼底浮起疑问。
纪威安轻声道:“天真的要变了。”
……
秦国的大事让人茶余饭后议论不休。
东宫太子之位定了,连带着太子妃的人选也定了。庆顺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快。
不但文武百官都没反应过来,后宫的嫔妃也都是看傻了眼。特别是淑妃程氏,自从庆顺帝诏令天下太子人选后,淑妃的宫中瞬间冷落得只剩下庭前的麻雀。
宫中人听说,大半夜的淑妃的殿中传出砸古董的声音还有哭泣声。
这一天女社休沐,突然淑妃殿中传来呵斥声。福云公主抽抽噎噎哭着跑了出去。随行宫女们都来不及阻拦。
福云公主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花园中安静,一队侍卫巡查过。里面有一位长相颇为英气的侍卫闷头走着。
旁边的侍卫似乎与他交好,看了看时辰道:“秦明,今日我还有半个时辰当值,还得去巡那一角。”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幽暗角落。
这英气的侍卫便是救了福云公主的刘秦明。
刘秦明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同僚是想让自己代值。
他默不作声。同僚急了:“秦明,我老家来人,今日得早点出宫回去。老家带了两只鸡,我给你留一只。”
刘秦明听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老是提前出宫,万一统领怪罪下来我也担不起。”
同僚道:“就今日这一次。”
刘秦明只能点头答应。他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去前面巡看看,我去那边看看。”
他说着独自一人往那绿影重重的假山走去。
在假山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荷花池。如今秋季到了荷花凋落,自然藏不住人。不过这地方颇大,要是认真巡查完得走小半个时辰。
刘秦明慢慢地走,突然听见风中隐约传来哭声。
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哭声?刘秦明循着哭声慢慢走了过去。
在 一处草丛后,他猛地挥刀劈开遮挡的草木,怒喝:“是谁?”
一道粉红色的人影被惊到了。她“呀”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刘秦明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不由惊了惊:“福云公主?”
福云公主看了半天是他,不由愣住:“你……你就是救了我的侍卫?”
刘秦明问:“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福云公主刚才正哭得伤心,听了这话不由哽咽:“我……我就是迷路了。”
她生性胆小,有些话她都不敢说。
刘秦明看了看位置,道:“公主身边的人呢?”
福云公主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刘秦明听了她说的话,转身道:“那属下去找公主身边的宫女,也许就在旁边找公主呢。”
福云公主见他真的要走了,急忙跑过去拖着他的衣袖:“别,你别去!”
她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