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后,微臣要了-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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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前世压根没有听过纪威安有这么一个傻弟弟?
难道……她脑中闪过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顿时深深打了个寒颤。
捏着她手腕的纪威安似乎明白了她的害怕,用力捏了她的手腕一下以示警告。
姜定柔不敢动了。
不过此时沉睡修炼的混沌突然醒来。他的声音传来:“啊,这是纪威财。纪威安唯一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姜定柔忍不住问:“他是怎么回事?”
混沌似乎在回想。想了好一会儿,他老老实实回答:“死了。”
姜定柔:“……”
听着纪威财中气十足的嚷嚷声,再听听混沌的断言。姜定柔只觉得后背冒起寒毛。
纪威安还在好言好语应付纪威财的死缠烂打。纪威财似乎在要钱,不拿就不走。
纪威安与他磨蹭了一会,给了十两。纪威财这才心满意足。
纪威财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对纪威安道:“大哥,不是我说。你那内城御军侍卫好玩吗?你去说说也让我当当。”
纪威安笑道:“二弟吃不了那个苦的。”
纪威财哼哼:“穿上飞燕服多威风,我不管,大哥你得替我去说说。”
纪威安笑了笑:“好。”
纪威财大喜,拿了银子就走了。
纪威安拉着姜定柔继续往前走。姜定柔还沉浸在发现纪威财的震惊中。
纪威安拉着她过了一会儿,松开她的手腕。
姜定柔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通向全身。僵硬的四肢猛地得了自由。
她一把撩开披风:“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要回府?”
纪威安似笑非笑:“你如果现在出去,保证外面有三拨人在盯着你的行踪。”
姜定柔无言以对。这点她倒是没想周全。
纪威安道:“从后门出去,这样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姜定柔决定听纪威安的。
姜定柔催促:“那我们赶紧走吧。”
纪威安却不动。
姜定柔催促了两声,一抬头看见纪威安的神色。她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纪威安曼声笑道:“皇后娘娘就不怕他们瞧见了你进了纪府,这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
姜定柔无言以对。
纪威安见她神色,笑了笑:“现在才想这事,是不是晚了点?”
姜定柔冷淡道:“这就不劳动纪大统领操心了。”
纪威安逼近,一双细长妖冶的眸盯着她。他看得她无所遁形。姜定柔只能被迫抬头硬着头皮迎着他的目光。
纪威安邪魅笑了笑:“我明白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姜定柔哂笑:“名声是什么?一斤多少钱?先前京城不是传我染了恶疾快死了吗?现在再传我进了纪府没人会信。”
她刚说完,下颌一紧。纪威安已捏着她精致的下颌,笃定道:“不,你压根不在乎的是龙应云。”
姜定柔心中猛地缩紧。
纪威安笑了笑:“你不在乎他,所以你压根不在乎流言蜚语。因为你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大皇子妃。”
姜定柔:“……”
额上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眼前的纪威安魔魅得不似真人。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肆无忌惮嘲笑她对龙应云那浅薄得风吹就散的感情。
姜定柔这一次是结结实实被他说得动弹不得。
“安儿,你回来了?”
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姜定柔只见纪威安面色一紧,手中的披风猛地又将姜定柔兜头盖住。
一股怒火从心底蹿起,要不是看是在纪府,姜定柔恨不得抓下披风和纪威安来个同归于尽算了。
她前世堂堂的皇后之尊,怎么到了他手里就和人偶一样随意摆布?
第329章 喜事(一)
一股香风传来,清雅怡人,说不出的好闻。
那温柔的声音又近了点:“安儿,我听说你去了左相府。左相府的马车刚走。你与左相府什么时候有了交情?”
姜定柔听着这声音有点纳闷。
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可是听着这话像是辈分比纪威安大一辈的样子。
纪威安等那人走近,淡淡道:“母亲还没去歇息啊?”
姜定柔听得他叫那女人“母亲”,顿时明白——这应该是纪老爷的续弦夫人。
傅氏柔柔道:“安儿,这些日子都不在府中,今日听得你要回府我特地等着。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晚。”
纪威安冷淡道:“母亲有心了。”
姜定柔听了心中却泛起一股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傅氏对纪威安的关心有点过了。
傅氏也许习惯了纪威安的冷漠。她自顾自继续道:“安儿你一身酒气是不是喝了酒?你年纪轻轻的可别学你爹成日喝酒,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毕竟你还没成亲呢。”
她唠唠叨叨地关心着纪威安。姜定柔躲在纪威安身后浑身就像是爬满了蚂蚁似的。几次她都想看看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竟然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专门等着纪威安这个“儿子”。
傅氏说了一阵子,见纪威安冷得像是一座冰山。她再脸皮厚都有点挂不住。
她正要再唠叨两句,突然发现纪威安身后的一团黑影。
她微微吃惊:“安儿,你背后包着的是谁?”
姜定柔心惊,急忙缩了缩。纪威安突然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笑眯眯看着变了脸色的傅氏。
“母亲就不用问这么多了。”
傅氏脸色僵了僵,肩头微颤。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安儿,你年少要戒色……”
可是纪威安早就搂着披风中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
姜定柔只觉得自己被他臂膀搂着腰,身不由己地跟着。头顶气闷,她几次想要掀开披风却被纪威安牢牢按住。
终于他停下脚步,一把掀开披风。
姜定柔急忙大口大口呼吸。她一回头正好看见纪威安那张魔魅的俊脸正沉沉看着她。
那目光锐利而狠戾,带着前世熟悉不过的邪肆。
姜定柔不由悄悄退了两步:“我再不回府就麻烦大了。”
纪威安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冷冷道:“我让张伯送你回去。红云会替你开路。”
他说完转身就走。
姜定柔见他这么冷漠反而不习惯。她忍不住拉住他的长袖:“你……”
纪威安顿住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盯着她,戏谑:“皇后娘娘舍不得微臣吗?”
姜定柔被他说得脸红欲滴。她狠狠骂了一句,道:“纪威安,你要是没那么嘴贱,或许……”
纪威安轻笑:“如果微臣没那么嘴贱,也许前世皇后娘娘会爱上微臣,不是吗?”
姜定柔愕然。
纪威安盯着她的眼,慢慢道:“这个世上总有的人喜欢粉饰太平,也有的人只想揭穿真相。看皇后娘娘更喜欢哪种人。”
他看着姜定柔呆滞的脸色,轻佻拂过她的脸:“皇后娘娘好好保重自己。”
他说完转身飞快没入了黑暗中。
姜定柔发呆了一会,张伯悄悄前来领着她出了纪府。
……
姜定柔终于回到了东苑琳琅阁。折腾了一天她疲惫至极,但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诸多人和事纷纷掠过,一会儿是詹慕白为民请命的脸,一会儿是端木清秋纯真清丽的脸,一会儿又是纪威安满是暴戾沉郁的脸……
第二天姜定柔起床,浑身酸痛。
春灵春月见她这样难受纷纷劝她不用上学堂。姜定晴见她神情恹恹,问:“大姐姐昨儿是去哪儿?着凉了?生病了?要不要我去与乌先生告个假?”
姜定柔好不容易让乌先生对她态度好点,怎么会缺席上学让乌先生对她升起恶感?
姜定柔咬牙:“不用……我……”
她还没说完,楼阁前人声鼎沸,吵吵闹闹的一团直冲而来。
姜定柔皱了皱眉。她正要让春灵去问问。夏冬满脸喜气,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她嚷嚷:“大小姐!大小姐!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皇上下旨了,赐封夫人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刚准备念圣旨呢,内务府也送来了太庙庙祝的吉书,说大皇子殿下与您天作之合,可婚配。宫中来人给您画画,就可以赐婚了。”
夏冬说得又快又急,声音高亢,难得是她竟然完完整整把这天大的喜事给说清楚。
琳琅阁立刻沸腾了。
姜定柔被催促着穿戴整齐前去与隋氏一起接圣旨。
这接圣旨可是大事,阖府上下都得到齐。姜定柔打扮妥当匆匆到了北苑。
姜老夫人、北国公姜于峰亦是郑重穿戴整齐,恭恭敬敬候着。
隋氏一身大红衣衫,人逢喜事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府中妻妾庶子庶女则规规矩矩站在堂下候着。
姜定柔到了北苑慈心堂上,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宣读圣旨的是大内总管鱼公公。他看见姜定柔,眼中浮起赞赏。
他温声阴柔道:“咱家先给大小姐道个喜了。”
姜定柔深知他的地位。她连忙行礼:“多谢鱼大总管。小女不敢当。”
鱼公公笑了笑,拱了手:“先听皇上的圣旨吧。”
他说着清了清喉咙,请出金灿灿的圣旨,阖府老小跪下,乌鸦鸦一片静静听着圣旨宣读。
……
圣旨下,北国公原配隋氏温良谦恭,克己守礼,仁孝节义,治家有方,教女有度……
溢美之词加在隋氏的身上,令她脸上神采飞扬。身上绣金丝的一品诰命宫装令她端庄大方,美丽温婉。
内务府送来的吉书端端正正放在东苑的大堂中。大红的封面,里面用洒金箔的墨水写着两人合婚大吉的批示。
鱼大总管宣读圣旨完了就回宫了。留下的是内务府的总管江公公。
江公公柔声细语地对姜定柔与隋氏道:“这皇上的赐婚可没那么简单。等姜大小姐的画像送入宫中,皇上才会下圣旨。不过不急,画像简单,内务府自然有人来给姜大小姐画全身像。”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皇家的婚事自然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
隋氏满脸喜色:“一切听从江公公指点。”
姜定柔自然知道这流程,只不过前世她不受重视,草草过了罢了。
她心中微微一动,问:“画像的是哪位?”
江公公笑道:“是内务府的掌画大太监,章直之。他脾气有点怪,不爱人家称他公公。你们唤他章画师,章先生即可。”
姜定柔微微动容。
章直之这人她知道,前世他可是内务府掌管字画的大太监,听说年少入宫后就一直研习写字画画,从一位默默无闻的小太监一直成为连皇帝都尊重的大画师。
他脾气古怪,不喜欢别人称他公公,要么称呼他画师,要么叫他先生。或者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也行。
姜定柔对有才华的人十分尊重。她道:“章先生什么时候为我作画?”
江公公微笑不语:“今日就开始了,大约明日或者后天,姜大小姐的画作就会出现在皇上与皇后娘娘面前。”
这么快?!姜定柔愕然。
隋氏问:“那章先生人在哪儿呢?”
江公公笑了笑:“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隋氏疑惑。
第330章 喜事(二)
画画还有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的道理?
堂上众人都很莫名。
江公公却只笑不语。
一番忙碌,学堂自然是不用去了。姜定晴都得留下来帮忙。沉寂许久的北国公府开始热闹起来,许多亲戚朋友,达官贵人闻讯纷纷过来恭贺道喜。
隋氏与姜定柔在东苑招待客人,不管是往常走动得多的,还是一年只见一次的都几乎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
姜定柔昨晚没睡好,强打精神招呼几拨亲戚世交就不得不让母亲替她挡了。
姜定柔回琳琅阁歇息,一觉睡到了傍晚。
她懒洋洋起身在窗边一边听着春月禀报谁谁送了礼,一边由春灵帮忙梳头。
突然她眼角闪过一道人影。她看去只见一位黑瘦的老头似乎正朝着她的闺阁张望。
姜定柔有了昨晚的教训,浑身激灵。她问夏冬:“东苑有那下人吗?”
夏冬张望了一眼,疑惑:“没看见。大小姐您眼花了吗?”
姜定柔再看时,黑瘦的老头不见了。
她皱眉。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她留了个心眼,佯装若无其事坐在窗边继续让春灵梳头。过了一会儿她猛地转头,果然看见刚才那鬼鬼祟祟的黑瘦老头又在楼下徘徊。
姜定柔大怒。在外面被人盯着就算了,在自家的闺阁里面还会被人盯着。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姜定柔对夏冬使了个眼色。夏冬这时也看见了那行踪怪异的黑瘦老头。
她悄悄下了楼阁,过了一会儿,琳琅阁四面侧门都关了。壮实的家丁由身强力壮的虎妞领着怒吼着朝着他扑去。
黑瘦老头一惊,随即被虎妞扑倒在地。
虎妞制住他,龇牙咧嘴怒道:“哪里来的老蟊贼,竟然到我们府上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看我不给你点厉害!”
她说着抡起粗壮的胳膊就要给那黑瘦老头几个大耳刮子。
虎妞天生力气大,这一打下去这黑瘦老头不吐血也要掉几颗后槽牙。
在危机关头之下,黑瘦老头大喝:“掌下留人,我是大内掌画大太监章直之。”
虎妞没听明白。她骂道:“管你是什么直的弯的,打一顿再让我家大小姐问话。”
章直之兴许见多了这情形。他立刻护住自己的脸,大声道:“我是奉旨给你家大小姐画画的。”
虎妞:“啥?”
姜定柔此时匆匆下了阁楼。她看清楚那黑瘦老头,吃了一惊。这老头果然是掌画大太监章直之。
因为她前世见过他一面,不过当时章直之年纪很大了,黑瘦驼背,满头白发。现在的章直之看起来大约六十几的样子,比前世年轻点。
姜定柔急忙喝住虎妞。
她亲自扶起章直之,吃惊道:“章先生怎么不声不响到了府上?也不派人禀报一声,这万一要误伤了先生可怎么办?”
章直之闷声闷气道:“我是早上随着江公公来的。”
姜定柔更疑惑了:“那为何……”
章直之摆了摆手:“姜大小姐不用问了。我是来给姜大小姐画画的,现在看清楚了,我要回宫画画去了。”
他说着就要走。
姜定柔还想挽留,章直之只是执意要走。最后她只能任由章直之离开。
等他走了,虎妞十分不安:“大小姐,虎妞是不是得罪了那什么直什么弯的公公?”
她一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动手了就觉得后怕。要是自己那两个大耳刮子下去,那大小姐的婚事岂不是被她打没了?
姜定柔安慰:“虎妞别怕。章公公只是脾气如此,不会和你计较的。”
虎妞还是不安。
姜定柔上了楼阁歇息。过了一会儿,夏冬又道:“大小姐,你看那章先生还在!”
她吃惊指了指隔壁院子墙头。
姜定柔看去果然看见隔壁院子墙头上伸着一个脑袋,正是章直之。他隔了老远就这么盯着她看。
夏冬尴尬:“大小姐这怎么办?这位章先生……”
姜定柔看了一眼,那章直之离得远,就算是偷窥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再说她梳洗打扮会把窗户全都关上,外人看不到半点。
不然为什么文人墨士都说未出嫁的少女是深闺。就是因为庭院深深,楼阁昏暗,大小姐足不出户,几乎看不到什么。
姜定柔无奈道:“随他去吧。”
到了晚间果然章直之不见了。但是姜定柔还记得他趴在墙头盯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没有觉得被冒犯,只觉得十分好笑。
第二天不用去学堂。姜定柔对乌先生的教训记忆深刻。对学问她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