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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成摄政王的炮灰前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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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一侧头朝她道:“你先回去。”
  温秾秾也不想再与司落浪费唇舌,便点点头,与阿拓姜花先进去了。
  待二人一走,司一上前两步,不善地盯着司落,“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落奇怪地看着他,“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负责此次太后和诸位娘娘的安全,自然得巡视寺院的四周。”
  司一冷笑,“你最好是像你说的一样,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司落失笑,“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司一冷冷瞥了他一眼,再不想与他多言,绕过他,径直进了寺院。
  这时,司落在身后突然道:“摄政王将你派来保护温秾秾,可见,他十分重视她,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别出差池。”
  司一脚步顿了下,回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眸子,眉头皱了下,心里很是不舒坦。
  他没再多停留,抬步走了进去。
  目送他进去,司落嘴角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
  晚上,温秾秾洗漱好后,坐在桌前,拿着毛笔,趴在案上,认认真真地给顾临朝写信。
  昨日赶路太累,她都没有给他写信。
  以前身在通讯发达的现代,甚少需要用到写信的时候,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认真地写过信了。
  这次给顾临朝写信,她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给顾临朝写信,她其实也没什么要写的,便将这两日遇到的事情,琐碎地写在了信里。
  也不知道顾临朝有没有时间看?
  拜顾临朝所赐,她现在的书写进步了很多,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写得歪歪扭扭的,虽然现在也算不上好看,但起码工整。
  她写得极认真,一笔一画,将她所能想到的事情,都写在了信里。
  写得太认真,一不留神,夜色便深了。
  她打了个哈欠,顺手便在信的末尾,写上爱妻秾秾四个字。
  写完,她目光在爱妻两字上流连了片刻,这样写会不会太过明目张胆了?顾临朝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一点也不懂害臊?
  可是要她写上拙妻或愚妻、贱妻,她是万万不想写的。
  她本来就是他的爱妻嘛。
  她撇了撇嘴,想到什么,她起身找来口脂,放在唇间抿了一下,然后拿起信笺,凑到唇边,她在开头的王爷两个字上,印下一个唇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偷乐了一下。
  不知道顾临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是板着脸,还是红着脸?
  不过,不管是哪个样子,她发现自己都抵抗不了。


第395章 顾临朝是怎么忍受她的
  她刚将信收进信封里封好,这时,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曲声。
  这声音像是用树叶吹出来的,显得有些尖锐,虽然也好听,但这大半夜的,总是有些突兀。
  想到上午司落说的话,她眉头皱了皱。
  原来真的有曲声。
  听着那曲声一遍遍地奏响,她忍不住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光很亮,院子里好似披了一层白霜,很是亮堂。
  一身黑衣的司一,立在廊下,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来。
  温秾秾道:“司一,这曲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应该是后山的方向。”司一道。
  温秾秾蹙眉,“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后山去吹曲?”
  司一道:“白天的时候,我去后山查过,没查到吹曲之人留下的痕迹。”
  “估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温秾秾猜测,然后想到司落白天说的话,她看向司一,“你昨晚一整夜没睡?”
  司一淡淡道:“这没什么。”
  温秾秾皱眉,“你不用给我守夜,快去睡吧,连续两晚不睡的话,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吃不消的。”
  “没事。”司一转过身去。
  温秾秾有些气馁,“你这个小孩,怎么那么不听话?”
  司一转头盯着她,冷嗤,“你自己比我还小两岁,好意思说我?”
  温秾秾唇张了张,想反驳,但她岁数摆在那里,根本不容她反驳。
  好半晌她才道:“我是你主子的妻,所以我跟他是同辈份的,我辈份起码比你大。听话,快去睡。”
  司一:“……”
  避免她再啰嗦,他索性走远了一些。
  温秾秾:“……”
  少年身上散发的浓浓嫌弃之意,实在让人不爽。
  “若不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我才不想管你。王公公就比你可爱多了。”
  司一:“……”
  他冷冷道:“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这次主子没将王厚德派出来。”
  温秾秾双手叉腰,这小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算了,他爱值夜,便值夜吧,她不想管他了。
  但临进屋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还在长身体的阶段,一直熬夜,小心以后发育不良,讨不到老婆。”
  司一额角青筋跳了跳,阴郁地看着她。
  她却“砰”的一声,将屋门关上了。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明白主子是怎么忍受她的?
  曲声像前一晚一样,又持续到了天明才沉寂。
  温秾秾并没有被曲声困扰,她睡得很好,开门出来,见司一已经不见了,还以为他后面听了她的话,回屋去睡了,心里刚有些欣慰,便见少年面色难看地从院外走了进来。
  “司一,一大早上的,你去哪里了?”她忙问道。
  司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后山。”
  温秾秾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追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司一摇头,“什么也没发现。”
  温秾秾皱眉,“那人太狡猾了,不过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连续两个晚上都在后山吹曲,总不可能真有那么无聊的人吧?”
  司一不知道在想什么,抿唇不语。
  温秾秾见他面色有些不好,宽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反正皇鸣寺住了那么多人,又有禁军看守,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最好如此。”司一淡淡道。
  “好了,今日没什么事情,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要去找阿拓贵妃一起去上香求签。”
  司一点点头,“好。”
  见他这次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温秾秾还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司一没理会她,径自转身出了院子。
  “唉,你不是说要去休息吗,怎么还往外跑?”温秾秾在后面喊道。
  司一没搭理她,渐渐走远了。
  温秾秾无奈耸肩,用了斋饭后,便去找阿拓姜花,两人相携着往寺院的主殿大雄宝殿走去。
  两人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许多命妇和妃嫔在上香了。
  跪在菩萨面前,一个个双手合什,面色虔诚,嘴里念念有辞。
  温秾秾带着阿拓姜花去领了香,然后跪在蒲团上,对着菩萨,拜了三拜,立即有小和尚过来,替二人将香拿去香炉里插了。
  温秾秾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
  不管有用没用,既然来了这里,她便祈求菩萨保佑爹娘和兄嫂们健康平安,顾临朝也要长命百岁,然后她与顾临朝能夫妻恩爱,顾临朝要一辈子宠她……
  等她许完这些心愿,她才乍然发现,自己好像祈求得有点多。
  不知道菩萨有没有记住她说的话?
  这时,旁边传来“哗啦”一声响。
  她侧头看去,就见阿拓姜花手捧签筒,在求签。
  她摇了摇签筒,一支签突然溜出签筒,掉在了地上。
  阿拓姜花捡了起来,看着上面写的字,并不明白是什么。
  “秾秾,这什么意思啊?”她将签递给温秾秾看。
  温秾秾接过,见签上面写了一行字:“牛郎织女。”她轻声念了出来。
  阿拓姜花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温秾秾道:“这是一支姻缘签,可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去找大师解一下吧。”
  “好呀。”阿拓姜花一脸感兴趣地点了点头,以前在回疆,她没玩过这种,她觉得挺新鲜的。
  大雄宝殿的隔壁屋子,坐着专门给人解签的僧人。
  二人在小和尚的指点下,拿着签找了过去。
  “大师,这签文是什么意思,烦请帮我们解一下。”温秾秾说着,将手里的签递过去。
  解签文的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和尚,那双看尽世事沧桑的眼睛,只看了一眼签文,便明白了什么,看向二人,问道:“这签是谁求的?”
  “是我求的。”阿拓姜花立即道。
  那大师打量了她一眼,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道:“这支签是姻缘签中的下下签,按上面的签文意思,姑娘情路恐会坎坷。”
  阿拓姜花瞪大了眼睛,“情路坎坷?”
  “正是。织女被困在天上,要每年的七月初七才能与牛郎见上一面,姑娘也是如此,要与心上人见上一面,将困难重重。”


第396章 不知不觉中,她竟已影响他至此
  阿拓姜花费解,“我跟我夫君住在一个地方,要见上一面,也没那么难啊。”
  温秾秾若有所思,突然问道:“大师,那我这位姐妹最终能与心上人走到一块吗?”
  大师打量了一眼阿拓姜花,“照这签文和姑娘的面相来看,姑娘的情路恐会荆棘重重,要想与心上人破镜重圆,恐要置诸死地而后生。”
  阿拓姜花听得更迷糊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大师淡笑不语。
  阿拓姜花还要再问,大师却道:“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缘份,若是有缘,便是阻碍重重,依旧能在一起,姑娘顺其自然便好。”
  阿拓姜花蹙眉,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头看温秾秾,“什么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温秾秾道:“我们先出去吧。”说着,朝大师道了声谢。
  “阿弥陀佛。”大师念了声佛号。
  二人出了门后,阿拓姜花迫不及待地说:“秾秾,刚刚那和尚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织女,什么牛郎?我不是已经在宫里了吗?跟皇上见面也没有那么难啊。难道我跟皇上之间的阻碍,是温如意?”
  温秾秾沉思了下,忍不住低声道:“姜花,你有没有想过,你与皇上也许只是一个错误,他并不是你生命中的良人?”
  阿拓姜花迷惘,“可是当日在宴上,我一眼就看上了他啊。”
  温秾秾不得不提醒她,“第一眼惊艳到你的人,难道不是我家王爷?结果因为我家王爷有了我,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地相中了皇上?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的眼光,当日宴上坐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为何独独就看上了皇上?我二哥,甚至是小舅,哪一个不比皇上好?”
  “你二哥?”阿拓姜花疑惑,“当时人太多了,我没注意到啊。还有你说的靖国公,就算了吧,我觉得他这个人外表虽然长得不错,但为人十分不靠谱,整个儿就是一二百五。”
  温秾秾顿了下,突然好笑地说:“可我怎么觉得,他跟你挺像的?”
  “我们哪里像了?我才不跟他像。”阿拓姜花嫌弃地说。
  温秾秾不置可否。
  阿拓姜花道:“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去山下玩吧。”
  “但是下午有一场禅座。”温秾秾提醒。
  阿拓姜花哀嚎,“我能不去吗?”
  “怕是不能,除非你愿意被太后处罚。”温秾秾道,她也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阿拓姜花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了,“那我先回去睡一觉,下午你再过来叫我。”
  “行吧。”温秾秾点头。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住的禅院。
  温秾秾进屋取了昨夜写的信出来,正要出去,便见司一从外面走了回来。
  “做什么?”司一见她手里拿了信,蹙眉问。
  “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我要将信寄回去给王爷,要怎么寄?”温秾秾问。
  “为什么要寄信?”司一不解地看着她,过几日就回去了,还寄什么信?
  温秾秾道:“像你这种没家室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司一闻言,转身就走。
  “唉唉唉,你别走啊,还没告诉我,这信要怎么寄出去呢。”温秾秾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司一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王妃自重。”
  温秾秾连忙举起双手,“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吧?”
  司一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拿来。”
  温秾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叮嘱道:“一定要帮我寄出去啊。”
  司一冷冷瞥了她一眼,“麻烦。”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拿着信出去了。
  温秾秾撇嘴,这小子是不是与顾临朝待久了,竟然将他身上的高冷,学了个十成十,不熟悉的话,还真会被吓退,但现在熟悉了,也就那样,不难对付。
  晚上,温秾秾用完斋饭后,趴在桌子上,拿纸笔涂涂画画了一番。
  她最近一直没找到机会前往囤州,她之前教给百花楼姑娘的歌舞,怕是不够用了,这次回去京城后,她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囤州才行。
  趁着现在有时间,她倒是可以将接下来要教给她们的歌舞列出来。
  她涂涂画画到很晚,发现前两夜的曲声,今晚并没有再响起。
  她收好纸笔,推门走了出去,却并没有看到司一。
  她刚要步下台阶,看看他是不是在屋顶上,便见一道影子,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司一,你刚刚真的在屋顶上?”待看清楚是司一后,她上前两步,疑惑地说。
  “嗯。”司一淡淡应了声。
  “今晚那曲声没再响起了,难道那人终于觉得没趣了,走了?”温秾秾又道。
  “今夜后山上,有皇鸣寺的弟子守着,那人恐怕察觉了,故而没有再来。”司一解释了一句。
  温秾秾惊讶,“是你安排的?”
  “是玄清大师。”司一淡淡道,“很晚了,去睡吧。”
  温秾秾点点头,“知道,你也要早点去睡。”
  司一没再搭理她,纵身跃上了屋顶。
  温秾秾看得很是羡慕。
  什么时候,她也能练得这样的轻功啊?
  她叹了口气,回了屋中睡觉。
  翌日,摄政王府。
  顾临朝刚下朝,陈管家便送进来一封信,乐呵呵地说:“王爷,您看看,这是谁给您寄来的信?”
  顾临朝接过,原以为是一些朝政上的信件,结果一打开,才发现是温秾秾寄来的。
  他顿了下,长指摩挲着信笺。
  今日是秾秾去皇鸣寺的第四日,说起来,他已经有三天没看到她了。
  原以为她才去几日,不日便会回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见不到她的这几日,他觉得很是不习惯。
  他竟生了放下政务,去皇鸣寺找她的冲动。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已影响他至此。
  他揉了揉眉心,微微苦笑。
  还没有退下去的陈管家,这时见王爷在打开信后,脸上神情明显不一样,不禁会心地笑了下。
  他就知道,王妃寄来的信,定能让王爷开怀,果然如此。


第397章 顾临朝:这丫头总是那么不害臊
  顾临朝收敛思绪,凝神看信。
  他目光锁在信笺中,那不甚好看的字体上。
  王爷:见字如晤。
  他在王爷二字上流连了片刻。
  那上面有一个嫣红的印子。
  他起先以为是沾到了什么颜料。
  但细看之下,发现那颜色很像口脂的颜色,而且形状怎么有点像唇形……
  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他幽深黑眸中闪过愕然。
  这是……秾秾的唇印?!
  他俊脸一阵发烫。
  那丫头……
  他抿了抿唇,收住思绪往下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两天没见到王爷了,感觉好像间隔了六个秋天那么久。唉,真的好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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