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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解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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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医生差不多每天都会见面,”江予夺说,“她说效果还是很好的,我现在基本上看不见他们了。”

    程恪还是有些蒙,没有出声。

    “我的意思是”江予夺顿了顿,“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了。”

    “嗯,会好的。”程恪有些迷瞪,但还是马上附和了一句。

    “如果我好了,”江予夺说,“你就不用这么躲着我了。”

    程恪再次愣住,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江予夺绕圈子说话,对于一个从来说话都单刀直入的人来说,能绕这么大一圈,算得上是相当小心翼翼了。

    他突然就有些心痛。

    虽然江予夺的话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隐隐只觉得有哪里不是特别合理,但眼下他却没有细想的余地。

    “我明白。”他说。

    “我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朋友,”江予夺说,“这么优秀的朋友,虽然你燃气灶都不会用还说梦话”

    “能不提这个了吗”程恪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江予夺说得很慢,似乎组织语言非常费劲,“你对我,跟别人对我不一样。”

    “嗯。”程恪应了一声,是不一样。

    “我不是说你那个什么想法,”江予夺停了停,说得还是很艰难,“我是说我在你面前,不是老三,不是三哥,也不是街头混混”

    “你就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程恪感觉自己明白了江予夺的意思,虽然他并没有完全做到江予夺说的那样,“你身上没有什么标签。”

    标签其实还是有的。

    标签:想入非非

    程恪感觉自己今天酒量不太行,两瓶红酒而已,思维就已经这么不羁了,此时此刻对于江予夺的某些想法甚至压过了江予夺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这样严重的事实。

第49章 第49章

    跟江予夺的这个电话并没有打太长时间; 也就几分钟; 江予夺带着喵还没回住的地方; 于是程恪挂了电话。

    不过本来他觉得这个电话一挂; 他就立马能挥旗呐喊干一番不要脸的事业; 但是去洗了个脸躺回床上之后,他都还没找个合适的姿势躺舒服了,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困成这样,两瓶酒而已; 居然就能让他放弃了大业; 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依旧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程恪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今天放晴了; 这会儿天很亮,但能见度还是低; 看什么都像蒙着一层沙。

    手机响了一声,他很快地转过身; 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居然是程怿。

    这种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烦躁的情绪转变; 只用了一秒钟就完成了。

    哥; 新年快乐

    他看着这行字; 还有这行字下面的一条转账6万的提示; 简直无语。

    盯了能有两分钟; 程恪在屏幕上戳了一下; 收了钱; 然后给程怿发了个红包,大吉大利,里头是1毛8分钱。

    然后又发了个微笑。

    发完之后他把手机扔回床头,想想又拿了过来,点开了朋友圈,程怿不可能只是私下这么来一下。

    果然朋友圈里有程怿发的两条。

    一条是合家团圆。

    九张图上都是老爸老妈和家里的各种亲戚,跟他熟悉的每次过年的场景都一样,热闹而豪华,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他是孤身一人呆在酒店的房间里,隔着屏幕看到。

    另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难得一聚。

    程恪都怀疑这条是不是只对他可见,照片里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全是他曾经的那些“朋友”。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只是迅速地把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确定许丁不在里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知道如果在这里头看到许丁,他能怎么样。

    放下手机之前,他给许丁发了个两毛钱的红包。

    许丁回了个一块一毛一的红包给他。

    比你的气派吧,单身狗专用红包

    他笑了好半天。

    江予夺今天没有再联系过他,之后也没有,初三之后程恪跟许丁开始盯着店面的装修,每天都很忙,但还是会每天看好几次朋友圈。

    江予夺的相册里一直都只有那一张红马甲喵,下面还有一条陈庆发的评论。

    它不是个公猫吗

    程恪笑了笑。

    下面还有一条江予夺的回复。

    你的红内裤快脱了吧

    朋友圈里最坚强的就是陈庆的广告了,不过能看得出来,江予夺还没有回来,还在心理医生那里,江予夺全球后援团一直没有新图发出来。

    太不称职了,就没点儿存货吗

    “设计师说这面墙用这两个颜色都行,”许丁把两张卡片递到程恪眼前,“你觉得哪个合适”

    程恪把手机放回兜里:“偏冷点儿的这个吧,显得利索。”

    “行。”许丁点点头,“下午你有空过来一趟吗楼上铺地板,我下午有个会。”

    “虚伪了吧,”程恪说,“我有没空的时候么”

    许丁笑了起来:“真不是虚伪,你这几天总看手机,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你要约个会什么的,我就从公司叫个人过来盯着就行。”

    “我来就行。”程恪感觉自己这几天也没怎么看手机,居然就明显到让许丁都看出来了

    一楼有工人在锯木头,扬得到处都是木渣,他俩一块儿逃到了二楼露台上。

    “这里可以放两套你会客室里的那种水泥桌椅,”程恪摸了烟出来点上了,“挺协调的。”

    “那个挺贵的。”许丁也点了根烟。

    “我来做,”程恪说,“当玩了,反正有时间。”

    许丁看了他一眼:“那我回去给你拍个照片”

    “不用,我记得什么样,”程恪蹲下,拿了根工人用的粉笔,在地上画了张椅子出来,“差不多就这样吧,我弄简单点儿,好做。”

    “我那套下面没有那一道吧”许丁说。

    “有。”程恪说,“但是没有就更好看。”

    “有吗”许丁有些疑惑,“我天天看啊,我怎么感觉没有。”

    “赌吗,”程恪说,“六万。”

    “多少”许丁看着他。

    “六万。”程恪说。

    许丁笑了起来:“你没事儿吧,我又不是刘天成,跟你打这样的赌。”

    “也是,”程恪笑笑,“咱俩红包一块钱都算大了。”

    “你没事儿吧”许丁也蹲了下来,“六万有什么说法吗”

    “有个屁,”程恪说,“程怿给我弄了个六万的红包,直接转账的。”

    “收啊。”许丁说。

    程恪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那你收了没”许丁问。

    “收了。”程恪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许丁笑了半天,然后抽了口烟,收了笑容,“说实话,我弟要敢这样,早让我给打死了,大概是岁数差得多,不容易有竞争感。”

    “竞争”程恪抽了口烟。

    “我不知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许丁说,“不过应该是那种不轻易给孩子表扬的家长吧,严父什么的。”

    “嗯,”程恪看着露台栏杆外面,“十几年我都没听过他说我什么好了,就答应他去公司跟着程怿那会儿,他说了一句总算有点儿样子了。”

    许丁叹了口气。

    程恪有些出神,程怿就为这一句么

    “不是,三哥,这都快元宵节了,”陈庆的郁闷隔着听筒都能听出来,“你一个人吃饺子,还想一个人吃元宵吗一个人看灯吗”

    “说得这么惨,”江予夺啧了一声,“你是不是找不着人说话了。”

    “当然也是有这么个原因吧,挺想你的,毕竟咱俩天天在一起,”陈庆说,“你疗养什么时候能完啊”

    “再过几天吧。”江予夺说。

    陈庆叹气:“要不你回来我给你疗呗,什么按摩推油”

    “你闭嘴,”江予夺打断他,“要不我给你踩踩背。”

    “我怕你一脚给我踩半儿了,”陈庆说,“行吧,你疗你的,这阵儿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尽量元宵节之前回来吧,我妈还给你包了个红包呢。”

    “好。”江予夺说。

    陈庆的电话挂了之后,他看了看时间,离他跟罗姐约好的时间差不多还有半小时。

    他点了根烟,看着过往的行人。

    过了初六之后,街上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店铺也都开门了,早上也有地方吃早点了。

    但不安也开始增加。

    江予夺没有往右边看,但他知道右边有人,就在一排小黄车的那头,如果他转头,就能看到。

    他一直没有转头,已经大半个月了,他始终努力让自己忽略他们。

    罗姐是个很敏锐的人,自己任何一点异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想要证明,就需要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

    甚至连见面的地点,他也选择了露天。

    这边的气候还不错,哪怕是大冬天,只要待在阳光里,就能感觉到暖。

    喵在他脚边,还穿着那件红马甲,懒懒地躺着。

    这件红马甲喵不是很喜欢,一有机会就想咬掉,所以回到旅店的时候江予夺都会帮它脱掉,但出门一定会穿。

    毕竟没有绳子,跑开了会比较显眼,他害怕万一他把喵弄丢了

    记忆里那些被抓回来的流浪动物临死前的惨叫他再也不想听到。

    “小江。”罗姐叫了他一声。

    江予夺转过脸,拎起喵站了起来,冲她笑了笑。

    罗姐是从路左边过来的,她下出租的时候江予夺就已经看到了,但一直到她走近了开口叫了他,他才转过了头。

    “罗姐。”他笑了笑。

    “就那家是吧”罗姐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店。

    “嗯,”他跟罗姐一块儿往咖啡店走过去,然后帮罗姐拉了椅子,再背对着街坐下了,“今天太阳不错,晒一下挺舒服。”

    罗姐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是啊,你看小猫都晒眯眼了。”

    江予夺把喵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在他余光能看到的范围里。

    罗姐点了饮料和点心,然后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才见了两次面,就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了。”

    “没,回去太冷了,这边多呆几天暖和暖和。”江予夺说。

    “以前不是不怕冷的吗”罗姐说。

    “现在怕冷了。”江予夺说。

    服务员把饮料和点心拿了过来,江予夺捏了一块小脆饼:“我过几天回去了,元宵节之前。”

    “嗯,感觉怎么样”罗姐喝了一口热可可。

    “挺好的,”江予夺说,“换个环境放松不少。”

    “现在有什么计划吗”罗姐又问。

    “嗯”江予夺愣了愣。

    “以后的计划,”罗姐说,“你现在没事了,也应该会给自己做一个小规划吧以前我们提到过的。”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有的,有一个朋友的朋友我可能会去拍点东西。”

    “模特吗”罗姐笑笑。

    “是。”江予夺没有想到罗姐会突然说这些,这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那还挺不错的,有朋友介绍比较靠谱些。”罗姐说。

    江予夺没有回答,他不想再继续这个突如其来并且完全虚无的话题,可一下又找不到可以不突兀地切换话题的方式,于是他只能选择了沉默。

    罗姐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小勺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热可可。

    过了差不多好几分钟,江予夺余光里看到趴在椅子上的喵动了动,他伸手在喵脑袋上摸了摸。

    “小江,”罗姐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坚持我们之间的交流要像普通的认识的人那样,对吗”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为什么”罗姐问。

    “因为我不是病人了。”江予夺回答得很干脆。

    “能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吗”罗姐问,“我们之前见了两次面,你始终不愿意正面回答我。”

    江予夺皱了皱眉,看着她有些不耐烦:“这有什么关系吗”

    “小江,”罗姐叹了口气,“其实你是不是好了,是不是还没好,我一句话一个判断是没有意义的。”

    江予夺拧着眉不出声。

    “我相信很多测试和谈话,如果不是在你我之间进行,你很有可能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罗姐说,“你很聪明,也很敏感,你懂得怎么样应对,让你看起来不是病人。”

    “你想说什么”江予夺抬起眼看着她。

    “你一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异常表现,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罗姐说,“现在你来找我,只是想用承认自己异常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正常,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有个屁的原因。”江予夺说。

    “也许没有吧,”罗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不快,只是笑了笑,“无论有没有原因,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江予夺没说话。

    也许是罗姐跟他太熟悉,十年或者九年已经认识太久,见过太多次,江予夺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烦躁不安。

    没等罗姐再说话,他拎起喵站了起来:“我走了。”

    今天难得温度回升了一些,程恪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吹进来的风比前几天要温和一些。

    他决定回去一趟。

    回去干什么他还没想好,但毕竟房子还没退,他的很多东西也都还在屋里放着而且也快到交房租的时间了。

    不过这房子到底退还是不退,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本来是应该退的,之前离开的时候,江予夺也没给他留后路,他也只是想着年后再找个房子,时间上宽松一些。

    但那天江予夺的电话,又让他有些茫然,弄不清现在的状况了。

    到现在他也没去找新的住处,江予夺也没再联系他。

    加上店里装修进度挺快的,他每天也忙,整个人都有点儿迷糊。

    打了个车回到小区,刚下车程恪就听到了保安热情的声音:“程先生回来啦”

    “啊。”程恪应了一声,看到保安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没拿行李啊”保安问。

    “啊”程恪愣了愣。

    “不是过年回老家吗”保安说,“走的时候我看你拖了俩箱子啊。”

    “哦,我行李还在家里,”程恪说,“我家就在这儿。”

    “哦”保安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外地的呢,心想这语言能力不错啊,一点儿口音也听不出来”

    程恪笑笑,电梯正好下来,他赶紧跑了进去,门关上之后松了口气。

    屋里没什么变化,落了一层细细的灰,用手摸了才能发现。

    程恪屋里屋外地转了转,发现客厅里一个插板被拔了下来。

    这个插板他一直插在插座上,不用的时候只是把插板上的开关关掉,但现在已经被拔了下来,应该是有人进来过。

    陈庆

    还是江予夺

    擅自闯入租户家里拔插板,是不是可以投诉

    他又进浴室里看了看,想洗个脸的时候发现热水器的插头也被拔了下来。

    啧。

    他走的时候专门关了热水器,怎么还非得拔下来呢他把插头重新插好,打开了开关。

    洗完脸之后,就没什么事儿可干了,在屋里又愣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去吃点儿东西。

    去听福楼吧。

    他这段时间就吃两种东西,外卖,酒店西餐,实在已经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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