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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天启预报-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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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扯淡,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坐在那里,就像是招牌一样,吸引了那么多人视线。我真恨不得她在那里坐上一整晚。”
  抽烟的男人耸肩:“你看,人长得好看,总是有特权。”
  “行吧。”警卫吞掉了从三明治边缘挤出来的三文鱼片,吃掉最后两口,擦了擦嘴将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说:“这里你说了算。”
  “只不过,其他人未必会这么礼貌了。”警卫说:“她长得像我女儿一样,比她还瘦一点,恐怕会有人找她麻烦。”
  抽烟的人被逗笑了,“她如果不想找麻烦,何必搬个椅子坐在马路上呢?她搞的定。”
  “如果她搞不定呢?”
  男人想了想,认真的说:“我就去搞定,然后出钱,一定要让她在我们服装店门口坐够一整年……”
  警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远处的霓虹灯下面,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第八百零九章 下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个嵌着浮夸耳环的金发男人走过去,站在她的椅子前面,跳了一段机械舞,动作娴熟又利落,引起不少人吹口哨的声音。
  还有人拿起手机拍摄起来。
  干脆利落的跳完,他捋了捋头发,向着灰裙的少女微笑:“你好,是要拉琴么,小姐?我们可以一起玩。”
  原缘低头,看了一眼他似是友善的笑容,还有袖口下面,手腕上那几个小小的针孔,收回视线。
  “抱歉,我在等人,没有时间。”
  “我可以陪你一起等。”男人像是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凑近了,热情的告诉他:“多久都可以。”
  “用不着多久。”
  原缘轻声说,“他们就要到了。”
  在她身后,有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
  有一辆巨大的货车急刹在街道上,怀纸商事的LOGO后面,车门开启,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跳下来。
  他们拿着路障,拦在路口的前方。
  在街道的另一头,有另一辆车同样停下来,挡在交通枢纽的前方,将这一段最繁华的通路彻底封闭起来。
  实际上,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放了两个路障,停了一辆车,然后就抛下了东西转身离去。
  还有诺大的空隙供人进出。
  留下了供人逃走的捷径……
  像狗洞一样。
  令人不安的氛围悄无声息的扩散,让金发男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见身旁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一让。”
  原缘瞥了他一眼,“我的表演要开始了。”
  琴箱在她脚边自行开启,山君巨剑自其中迸发铿锵鸣叫,那尖锐且细碎的啸声如此刺耳,带着琴声一般的穿透力,瞬间,扩散向四面八方。
  就好像寒风一样,令所有人的皮肤不由自主的紧绷,颤栗,鼓起鸡皮。
  刺骨的戾气泛起幻觉一样的潮声,几乎要将每个人都吞没了。
  金发的男人脚下一软,下意识的,踉跄后退。
  终于察觉到那一份美好外表之下所隐藏的凶戾本质。那不是他所预想的玩物,而是超出他想象的……猎食者!
  现在,就在原缘的身旁,沉重的巨剑展露出狰狞的寒光。
  山君咆哮,昭示自己的存在。
  无需三人去言说,自有猛虎行走在闹市的街道之上,毫不留情的向着自己猎场中的对手发出挑衅。
  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就在这宽阔的长街之上,毫不温柔和优雅的表演,即将到来。
  “啧……”
  抽烟的男人愕然一瞬,然后就变得遗憾又不快。
  旁边的警卫顿时幸灾乐祸:“我早说过,你应该管管。”
  “这管不了。”抽烟的男人掐了烟,“也不想管……我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再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姑娘来做模特了。”
  男人无奈,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希望不要闹的太大吧,否则路面清洗起来会很麻烦。”
  就在那一瞬间,被搅扰的野兽们抬起了眼瞳。
  在商场的温馨音乐、夜店的激昂节奏、夜总会的沙哑歌声中,被酒精、美色乃至奢华所装饰的武士们不约而同的抬起眼眸。
  感受到了来自远方的挑衅。
  拇指下意识推出了腰间的剑柄……
  预感到了斗争的到来。
  大门后,天桥下,窗户里,那些冰冷的目光看向此处。
  比起他们,反应更快的是这里的管理者们。
  已经不抽烟的男人在远处袖手旁观,可披着长袍的老人却无法坐视不管,撑着拐杖发问:“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找谁,但突然封路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点?”
  “封路?”
  原缘不解,指了指身后,“没有啊,你看,人行道上不是挺宽敞么?”
  就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
  在发起挑衅之后,还体贴的为对手们留下了逃跑的狗洞。
  可但凡还有力气握刀的武士,都不会想这么选。
  从这一瞬间开始,就注定了:想要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却只有刀兵相见这一个办法……
  “不知死活。”
  老人失望的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旁边瘫软的金发男人:“琉斗,你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和我无关!”琉斗疯狂摇头,脸色惨白。
  “那还躺着干什么?留下来给人试刀么?”老者怒斥,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熟人下属的份儿上,早就放着不管了:“滚!”
  地上的男人踉跄起身,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可是很快,便冻结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来自前方那个神情阴冷的年轻人。
  “神免流,陬坊弥生——”
  年轻的武士掀开卫衣的兜帽,身后摘下的布袋里展露出坚实的刀柄,抬眼凝视着挑衅者。
  “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吗,狂悖之徒。”他说,“我可没有不斩女人的说法……”
  “那万一被女人斩了的话,岂不是更加丢人?”
  原缘反问,撑着手里的山君,“客套话不必多说,后面排队的人不是还在等着么?”
  就在诹坊弥生的身后,人群中,数十道狰狞的杀意升起,武士们抬起猩红的眼瞳,早已经迫不及待。
  那一瞬间,雷鸣迸发。
  飓风在破空的轰鸣中扩散。
  甚至不等原缘从椅子上起身,撕裂的布袋之中便升起了凄冷的铁光,伴随着诹坊弥生的冲刺,向前横扫。
  从那一柄打刀都嫌难以容纳布袋里所跳出的,竟然是一把尺度夸张的大太刀,萦绕着流水的荧光,呼应雷鸣,便有丝丝缕缕的电芒浮现。
  映衬的那一张阴冷的面孔宛如鬼神。
  瞬息间,便近在咫尺。
  缩地!
  可紧接着,劈斩戛然而止,僵持在了原地。
  只有高亢的金铁碰撞声扩散,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前一花,只看到两道火花从空气中迸射而出。
  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紧接着,双方已然交错而过。
  诹坊弥生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看清楚……他手中的武器,是两柄!
  除了大太刀之外,卫衣的后腰处竟然还藏有一柄肋差。
  ——所谓的神免流,本来是双刀流!
  可现在,大太刀之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缺口,而肋差已经拦腰而断,当啷坠地。
  随之落地的,还有卫衣兜帽上的半截抽绳……
  有一道裂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卫衣之上,就在他喉咙的正前方,残存的寒意渗入骨髓,带来如有实质的割喉之痛。
  诹坊弥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刚刚只要椅子上那个女人的动作有毫厘之差,自己便会身首异处,只差一点点……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从椅子上起身。
  “刀留下,人可以走了。”
  原缘回头道别,然后,看向前方:“下一个!”
  如此轻慢的姿态令武士们的怒意像是海啸那样扩散,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刀剑出鞘的铿锵铮鸣。
  倘若原本是看戏一样的态度的话,如今在惨烈的覆辙之前,都已经无法回避的认真了起来。
  而在高脚椅上,原缘依旧按着膝盖上的山君,凝视着对手们。
  等待。
  下一个人上前来……
  而就在她身后的货车里,林中小屋带着墨镜,惬意的仰躺在放平的驾驶席上,翘起腿,吹了声口哨。
  “一开场就有两本,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崩!
  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他的口哨停顿了一下。
  现在,是三本了!
  就在原缘面前,那个拔刀的男人脸色铁青,死死的撑着手中的长刀,可在山君的压制之下,刀身依旧一寸寸的压下。
  剑刃,已经近在咫尺。
  难以撑起,也喘不过气。
  随着原缘握剑的手掌微震,手腕拧转,那细碎的震荡在瞬间扩散,传递在剑身之上,迸发出猛虎咆哮的雷鸣!
  这是,揉弦!
  突如其来的震荡顺着剑刃和刀锋的接触,扩散,将引而不发的鼓手劲力瞬间贯入了对手的躯壳,令他顿时眼前一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飞在了空中,向后坠落。
  砸在大地之上。
  长刀脱手而出。
  “下一个!”
  原缘冷淡的开口,像是坐在窗口后面的售票员一样,提醒着对手们有序排队,文明对决。
  但其实不有序也没有关系,野蛮一点也无所谓。
  就这样,势如破竹的解决了第一个,第二个,和第三个,谨慎思考之后战胜了第四个,第五个,和第六个,一直到第七个和第八个开始围攻,才终于令她从长椅之上起身。
  可当她站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的时候,就在等待第九个人登场了。
  等待第九个对手站在她的面前……
  遍地狼藉之中,只有一把高脚椅孤独的伫立在红绿灯的下方。
  热身运动终于结束。
  可不知为何,明明在对决当前,却难以提起精神。
  面对于己十倍以上的敌人时,她竟然有些走神了。
  莫名的回忆起不久之前的场景。
  “小鬼,这是你的病……”
  曾经,那个怪物一样的老人对自己这么说:“倘若不解决的话,恐怕你一生都难以获得真正的成就吧?”
  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笑容惋惜又嘲弄,好像在俯瞰着事不关己的悲剧,冷漠的下达了不负责任的论断。
  毫无温情。
  只是,幸灾乐祸的欣赏着她狼狈的样子,残忍的将她击溃,打垮,直到她就连握住剑的力气都不剩下。
  “今天到此为止。”老人扛起狼牙棒,冷淡的挥手:“休息时间到。”
  “请等一下……”
  在昏沉中,她下意识的撑起身体,看向那个背影,“刚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八百一十章 红叶
  “字面上的意思啊。”
  罗老回眸,疑惑的反问:“听不懂么?”
  在短暂的沉默后,原缘回答:“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那也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谁还没点小毛病呢,对吧?”罗老无所谓的说:“充其量只是活的不痛快而已。”
  拿起剑的时候感觉不到快乐,放下剑的时候也无法享受平和。
  每当独处,便会感受到难以言喻的茫然和惶恐。
  好像迷路的人那样,反复徘徊,举棋不定。
  “让我猜猜看……”
  老人捏着下巴思索,笑容越发的恶劣起来:“该不会,连你都把自己当成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了吧?”
  原缘没有说话。
  “你是原家的人,对吧?”罗老问,“我曾经见过你的叔叔,为何你和他一点都不像呢?”
  “女人和男人总是不一样的。”
  “是么?”罗老不解,“可我为什么总是听说……原家的女人要比男人更疯狂?”
  这是属于原家的斗争之血。
  从几千年前的战争、厮杀和优胜劣汰的残酷遴选中所传承下来的血脉,简直是最完美的暴力机器。
  哪怕从小学,从幼儿园……从断奶的那一天开始起,就会开始体会到无法克制的暴戾冲动。
  这是铭刻在本性中的斗争。
  原氏所采用的对应方法不是压制,而是尝试将这一份力量用之于正道。倘若斗争是卑鄙的,那么就寻求更加高尚的斗争方式,能够两全的处理方法。
  但不论如何炫目的光环和荣耀,都无法抹除它的残酷本质。
  男人如此。
  女人同样也应该如此。
  父亲是这样,叔叔是这样,伯父是这样,姑姑也是这样,包括原照在内,大家所有人都一样。
  唯独原缘截然不同。
  从小安静的不像话,冷静又成熟,就像是别人家的小孩子那样。落落大方,正直又端庄,从来不给家里添麻烦,乖巧的不像话。
  “但这样是不对的吧?”
  罗老嘲弄的说,“你只是在克制而已,克制你自己……克制未尝不好,可唯独你心里清楚,你并没有成功。
  你只是过分的沉迷与好孩子的形象,将它和自己混淆了而已。”
  “你和你的老师不同,你的老师只是单纯的将暴力当做达成目的的手段,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和自己一样都具备着不合理到极点的自制,因此对你的痛苦无所察觉。
  但你应该清楚,你和他不同……”
  那个老人一眼洞彻了眼前少女最软弱的地方,冷酷的告诉她:“你的心里并没有那么强大的支柱和力量,也无法压制这一份相对理智而言过于庞大和凶暴的本性。”
  “——你成为不了他。”
  “你甚至没有做过真正的自己。”
  沉默里,原缘握紧武器,却无力反驳。
  只有剑刃震怒铮鸣。
  “小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家人送给你的这把剑代表什么意义。”
  在离去之前,老人最后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长剑——被冠以‘山君’称谓的凶兽之刃。
  再怎么凶暴的猛兽,被关进笼子之后,也只不过是用来赏玩的装饰品而已。
  “总要,放虎归山……”
  解脱它。
  也解脱你。
  那一瞬间,在短暂的失神中,原缘忍不住抬头,凝视着头顶漆黑的夜空。
  看不到群星,一片昏暗。
  可在嘈杂和嘶吼中,却听见了幻觉一样的巨响。
  来自远方的浩荡回音响起,唯有她一人知晓的隐秘呼唤。
  大山鸣动!
  剑刃之中,凶暴的魂灵在怒吼,回荡在她的耳边。
  那一瞬间,有高亢的金铁碰撞声迸发,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
  灰裙的少女踏前,斩破了那些宛如浮萍一般可笑的防御,随着山君的剑刃劈斩,飓风自咫尺间迸发,暴虐的扩散。
  顷刻之间,胜负已分。
  宛如琴弦鸣叫的婉转颤音自她的手中升起,为这满地狼藉的惨烈场景平添一缕说不出的温柔韵味。
  属于原家的斗争之血在这旋律之中渐渐沸腾,带来难以言喻的畅快。
  就在平滑的剑身映照中,她看到了那一张如此陌生的面孔。
  倒影之中,那个女孩儿也在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上,浮现残忍的微笑,眸中的色彩渐渐猩红,不复端庄。
  那是她自己。
  “既然是本性,又何必忌惮呢?”
  她轻声呢喃着,闭上眼睛,吐出肺腑中焦热的温度。
  可当那一双眼瞳再度抬起,就变得冷酷又残忍,再无任何温情。
  囚笼中的山君无声咆哮,挣脱了最后的枷锁!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原缘抬起眼睛,向眼前的敌人们勾动手指,发起了邀约:“所以,你们一起上也没有关系……”
  向着那些震怒的面孔如是微笑。
  好像在开场之前要向观众们鞠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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