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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天启预报-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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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槐诗说不出话来。
  “实不相瞒,我考得也不太好来着。”傅依歪头笑了起来:“发挥失常……只能沦落到和你作伴的程度啦。”
  槐诗愣了许久,忽然笑了出来:“行吧,谁叫你是我好兄弟呢?”
  “换个词儿。”
  傅依挥了挥手,挑起眉毛:“我现在不太喜欢这种称呼了。”
  不远处,新生缴费的大厅里,傅副局长恼怒的探出头,恶狠狠地盯着门口这个拐跑自己女儿的小狐狸精。
  于是,在尬笑中,槐诗只能无辜的望天。
  祈祷自己不会被击毙当场。
  ……
  ……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亏欠
  “会长,这个月的申请书。”
  “会长,篮球队把预算申请交了。”
  “会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槐诗愣了一下,摇头,对着旁边那位跃跃欲试的姑娘摆手,指了指前面:“有人在等我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打扮精致的学生会秘书,姑娘了然的颔首,知难而退。
  “怎么了?”傅依倚靠在门口,端详着那位新生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我这是打扰你了?”
  “哪里的话,青春期躁动而已,我不至于当真。”
  槐诗摇头,掏出钥匙把学生会给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不用请她进来,她就娴熟地自己去找到老位置坐下,开始泡茶了。
  一人份。
  她喝,槐诗看着。
  一晃已经三年而过,槐诗已经成为了学生会的会长,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和麻烦,而傅依则作为推动着他抛头露面的幕后黑手,隐藏在他背后,愉快的划着水。
  作为助手而言,再没有比她更称职的了。
  不过她似乎也准备仅仅局限在助手的范围内,并不打算更进一步。就好像山里的老虎找到猎物一样,在颤颤惊惊的小狐狸周围画了一个圈。
  并不打算吃,就趴在旁边,闲着没事儿看一看养眼。
  有的时候槐诗都有些茫然,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有的时候他会认真的问傅依,傅依也会似笑非笑的反问回来:你说呢?
  槐诗什么都没法说。
  也什么都保证不了。
  他环顾着自己只待了一年的办公室,将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收拾好之后,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感慨万千。
  “已经决定了?”傅依撑着下巴,端详着他的侧脸:“真就准备申请提前毕业啦?”
  “是啊,目前专业课早就学完了,想了一下,在学校里恐怕也就消磨时间了。”槐诗回答:“不如先试着面对社会吧。”
  “刘教授那么老古板,竟然也同意?”
  “本来他还说让我考研,能送我去金陵大学,出来之后说不定能混个国企编制,但我推掉了。”槐诗摇头:“感觉还是太麻烦了一点,况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是混单位的材料。
  况且,我已经找好去处了。”
  “哦,你前些日子和褚学长商量好的公司?”傅依挑起眉头:“这么快就准备开工啦?”
  “嗯,专利刚刚拿下来,想了一下,宜早不宜迟。”
  槐诗从箱子里拿出了两封文件,朝着傅依晃了晃,得意地笑了起来。
  或许他在冶金上真的有那么一点天赋,在大二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了自学,后来更是从自己梦里那些各种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的琐碎配方中找到了一点灵感和想法。
  哪怕不算重大,但依旧有那么一点值得自傲的成就。
  倘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被那位背景大到吓人的褚二代看好和投资。
  傅依的笑容幸灾乐祸起来:“说起来……别人都说是你讨好了他妹妹,想要做褚家的上门女婿诶,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才上高中吧,你可不要自误哦。”
  “就见过两面,人家是歌星的好么?我就要了一个签名。”槐诗叹息:“还没进社会呢,有些人就脏得不能要了,你不会也信这种鬼话吧?”
  傅依耸肩,“这要看你怎么解释了。”
  我槐诗行事,何须像其他人解释!
  槐诗其实很想这么说,也不知道为啥特别需要跟傅依解释一下……但终究是没有勇气把这么牛逼的话给说出来。
  只能从背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丢过去。
  “这啥?”
  “公司的股份认购的协议。”
  槐诗耸肩:“褚大少主要出钱,占六成,我技术入股,三成,这不是想着见者有份么,况且还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留下一成来给你。赶快让你爹多掏点钱,有褚家的路子,想亏本都难。”
  “不用了。”傅依利索地签了字,“才四百万,我一个人就出了。”
  槐诗目瞪口呆,没想到和自己朝夕相伴的秘书竟然是个小富婆。
  “你爹真贪污啦?”
  “你在想屁呢?”傅依白了他一眼,“我妈给的。”
  槐诗这才想起来,傅依有个在全世界都著名的学者亲妈。
  确实,人家手头多少专利,随便漏下来一点都不止这个数。
  “我这几年所有的压岁钱可都给你了啊,万一赔了本,嫁妆都要没了。”傅依将文件丢过去,“还有呢?另一本也拿出来吧。”
  槐诗摇头:“就知道瞒不过你。”
  叹息一声,从背包里再拿出一份文件,聘用协议。
  “新公司还缺一个商务。”
  “你这算不算任人唯亲了?”傅依似笑非笑地瞥着他。
  “不,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有股份,我连发工资都省了。”
  槐诗扛起背包,粗暴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先去看看褚大少联系的场地,你记得年后早点来报道吧,再见。”
  “再见。”
  傅依微笑颔首,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
  许久,许久,忍不住轻声叹息。
  ……
  ……
  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槐诗实现了财务自由。
  这一天比预想之中来的还要早。
  得益于自己梦里那些乱七八糟不断出现的灵感,还有褚大少的烧钱战术。六个月之前,他们终于完成了技术攻关,搞出了可以应用在船舶机轮上的新型单晶合金。
  专利申请搞下来之后,终于进入了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躺着数钱的人生阶段。
  哪怕经过这些年不断的增投,他的那一份股权已经只剩下了百分之四,但体量又何至增加了十倍?
  就算是百分之四,也足够他骄奢淫逸一辈子挥霍到死了。
  实际上这一技术还有进一步提升空间,甚至可以应用在核电站的关键部位——但为了避免自己接下来的变成层层监管之下的保护动物,槐诗还是很知足的止步与民用领域。
  多出来的那些没用的记录,就全都丢给了褚大少,让他自己随意处理了。
  而褚大少找人看过之后,整个人看槐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之后,得知槐诗无意更进一步之后,便颇为体贴的不再纠缠。
  整个公司举办了一次庆功会,就连负责扫地的阿姨都收到了一个巨大的红包,每个人都在收获的喜悦中喝得烂醉如泥。
  等他从傅依的车后座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家的楼下了。
  “多谢,这一次喝的有点多……”槐诗揉着眉头,昏沉的爬起来,下了车吸了两口冷风之后,又哇的吐了一地。
  傅依递过来一瓶便利店里的热茶,忽然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嗯?”槐诗一愣,旋即恍然:“褚大少都给你说了?”
  “他还替你保密着呢,是我自己去问的。”
  傅依摇头:“半年前你就想走了吧?如果不是等这个项目投产完毕的话,恐怕你早就辞职了——接下来准备去哪儿?自主创业?”
  “不了。”
  槐诗摇头,沉默了许久,忽然说:“我攒够了钱,想要出去看看。”
  “环球旅行啊?也行啊,两三年功夫就完事儿了,回来之后重新再来呗。”
  “不,我是说……我不打算再回来了。”
  槐诗躲闪着她的视线:“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接下来恐怕在行业里也没有什么再向上发展的余地了。”
  应该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天才才对。
  倘若没有那些不断出现的怪梦的话,哪里有他今日的成就和水平呢?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能耐。
  况且……他已经无法满足这种平静的生活。
  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不甘从心中浮现,令他忍不住想要离开如今已经走上正轨的生活……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自己能够做的事情。
  更有意义,更能够令他满足的事情。
  就好像八年前,他莫名其妙的舍弃了原本光辉灿烂的大提琴之路那样,槐诗准备和如今的人生道别了。
  简直和一个神经病一样。
  两者没有任何差别。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见鬼,有多不负责任。
  “对不起。”
  他低着头,向傅依道歉:“对不起。”
  在漫长的寂静中,傅依沉默着,许久,忽然说:“把头抬起来,不要低声下气的,槐诗,太丢人了。”
  槐诗抬起头。
  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
  声音响亮。
  然后又是一个。
  “呸,渣男!”
  傅依怒斥着,引来路人们好奇的目光。
  良久,她的怒容渐渐消散,“这样的话,你的良心负担是不是就会小一点了?”
  槐诗苦笑着摇头。
  “老兄,你的癖好也太怪了吧?”傅依叹息,坐在他的身边:“难道你有什么亏欠我的地方么?你从来什么都没有许诺过我,对吧?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一样。我赚了这么多钱,难道还贪图你那一份吗?”
  “抱歉,我只是……”
  “只是什么?”傅依反问。
  槐诗无言以对。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确定过任何的关系,到现在哪怕是手都没有拉过,又能说明什么呢?还是说,又存在着亏欠什么呢?
  “你不欠我的,槐诗。”
  傅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该回家了,这两天不是小晴从维也纳回来了么?一家人应该多多相聚,然后你才可以再次出发。”
  “那你呢?”槐诗问。
  “你问这么多干嘛?”傅依回头,十足娴熟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啊?”
  槐诗无言以对。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两人互相说再见。
  目送着槐诗转身离去,傅依沉默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抽着烟。
  许久许久,忍不住轻声哭出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 正确的事情
  再一次见到艾晴,是在六年之后的维也纳。
  她撑着拐杖,踏着红毯,走进了曾经槐诗梦寐以求的金色大厅,站在自己的钢琴旁边,有全世界的掌声和赞叹送给她。
  而槐诗和老师则坐在台下。
  见证她人生巅峰时刻的到来。
  “羡慕吗?”坐在他身旁的老师问:“如果你当初没有放弃的话,可能如今站在这上面的就是你啦。”
  “说实话,有点。”
  槐诗颔首,旋即,又无所谓的摇头:“但是都错过了,不是吗?”
  “现在重新拿起大提琴还来得及。”老师说,“从头学起也没关系啊,正巧我最近退休了,很闲。”
  “……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很艰难啊。”
  槐诗苦笑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长满老茧的双手:“说实话,我已经连顿弓的技法都生疏的不像样啦,也没有时间再去从头学起。”
  “西北很忙么?”
  “水利工程很麻烦,预算又不太够,很多时候就只能亲自下场。”槐诗耸肩:“说实话,连洗澡都很少,这一次我在酒店特地洗了好几遍,感觉头发根子上都是一股子土腥味……来到这里都感觉土里土气的,给小晴丢人。”
  这些年他好像流浪一样游走在世界各地。
  看到了太多曾经和他一样无助的人,哪怕拼尽全力的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终究还是不够。
  倾尽一个人的力气又能完成什么事情呢?
  和真正庞大的困难相比,足够让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钱还是太过渺小了。
  甚至无法给荒原上那些困与旱土的村庄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水源。
  他只能再次试图努力。
  奈何收效甚微。
  “能来就好啦。”老师拍了拍他的膝盖,凝视着台上自己的女儿:“刚刚在后台你们聊的怎么样?”
  “几句吧。”槐诗摇头:“隔得时间太久,太陌生了,反而不知道聊什么,只能像陌生人一样互相问个好——每次她那么冷淡的时候,总让我怀疑我当年做错了。”
  “大家都会犯错,一个人活着如果连错都不能犯,那未免太过可悲。”
  老师宽慰着他:“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你放弃大提琴是个错误,但有的时候也会想,倘若没有放弃的话,你未必会有如今的成就,也不能帮到那么多人。
  助学计划、黎明教育,还有水源工程……很多人因你而成就,槐诗,用不着消沉,你应该为了他们昂起头。”
  槐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表演结束了,我们去后台接她吧。”
  老师缓缓起身,槐诗伸手扶着她,才惊觉她的手背已经浮现皱纹,不知不觉,头发渐渐透露出一丝白色。
  槐诗愣住了。
  “我老啦,这是什么值得惊诧的事情吗?”老师轻声笑起来。
  “才五十岁而已,还年轻。”槐诗说。
  “还年轻的是你们。”
  老师说,“你们还有犯错的机会,在老去之前——”
  她永远这么和声细语,对人温柔以待。
  哪怕再怎么叛逆的孩子,都能够微笑着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轨道上来。
  只要有她在身后,槐诗就能充满信心的向前。
  可是在一年之后,他突兀地收到了老师病危的消息。
  突发性脑溢血。
  据说是下台阶的时候跌了一跤。
  当时槐诗正在工地上,接到了艾晴的电话,当电话那一头告诉他消息的时候,他便陷入错愕。
  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那时候,大家还在庆祝工程的完成,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槐诗却瘫坐在地上。几个困惑的孩子围绕在他身边,想要拉他起来,却感觉这位叔叔好像石头一样。
  那么沉重,又毫无温度。
  槐诗失魂落魄的和同事们道别,坐了六个小时的车去机场,等了半夜之后,又坐上飞机赶往新海。
  等飞机终于从大地上腾空而起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老师曾经说的话。
  “哪怕艺术本身有着再大的吸引力,可终究比不上那些更加直观和更加沉重的东西……槐诗,艺术是飘在云端的,但总有人会适应不了漂浮的生活,会选择更切合实际的去脚踏大地。”
  曾经他选择脚踏在大地上的时候,未曾找到安心的地方,可当他再次飞上云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快要找不到归处了。
  他捂住了脸,终于发出了模糊的哭声。
  像是失去母亲的孩子一样。
  ……
  等槐诗赶到病房的时候,老师已经醒了。
  简直好像用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好运。
  只是虚惊一场。
  在病房外面,听说情况之后,他便瘫软在了地上,汗流浃背,双手颤抖着爬起来,就忍不住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在艾晴陪在里面的时候,他就拽住医生的手,一遍遍询问病情,然后询问注意事项。问的丢三落四的,医生好像也见多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待他终于平静下来。
  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呆滞的等待。
  直到门推开,撑着拐杖的艾晴走出来,告诉他:“母亲在里面等着你。”
  他犹豫了好久,却无法鼓起勇气。
  背后猛然被人踢了一脚。
  是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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