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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天启预报-第10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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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起来。”
  槐诗轻声警告:“起来就会死。”
  费奥雷撑着身体的手臂滑落,再无力气,可在地上,依旧那一张铁面脱落之后的面孔依旧执着的抬起,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孔。
  “真的……”他嘶哑的问,“真的有一整个乐团么?”
  “哈哈,谁知道呢。”
  槐诗无所谓的耸肩,转身离去:“说不定,一个都没有呢。”
  寂静里,似乎有钢铁破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胜负已分。
  “费奥雷解决,看资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
  在楼梯间,槐诗向另一头的艾晴通知,可是屏幕之上,却并没有信号的标志。
  只有盲区的警报。
  他沉默着,眉头缓缓挑起。
  嗅到了从楼上蔓延开来的血腥气,猩红的血色缓缓的从楼梯的间隙中滴落,声音细碎。
  “喂,阿德里安先生在么?”
  他推开眼前虚掩着的安全门。
  然后,看到了一具被钉在墙上的死尸。
  那是原本留守在阿德里安身旁护卫,同样以中世纪剑圣大师的‘达尔第’而代号的中年升华者。
  此刻,极意和灵魂已经尽数消散。
  在一合之间……
  而来者,已经踏过血泊,留下猩红的脚印,走向了他用生命守卫的大门。
  推开。
  ……
  ……
  三分钟之间,三叶大楼的正中央,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一切。
  阿德里安端着手机,已经汗流浃背。
  而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遗憾的声音:“既然如此的话,便没有什么好说了。”
  “等一下,所罗门将军,你这么激进的计划,不会有人赞同的。”阿德里安提高了声音,想要说话:“倘若……”
  “逃吧,阿德里安。”
  被称为所罗门的男人挂断了电话,最后告诉他:“在你退出之前,你是我的敌人了。”
  尖锐的忙音声响起。
  阿德里安放下了电话,干涩的吞咽着吐沫,不由自主的颤抖。
  如坠冰窟。
  他知道,事态,就要开始失控了。
  那一刻,三叶大楼之外。
  天穹之上,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从云端降下。隐隐能够看到一线垂落,有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的落向了下方的大楼。
  老者的白发在风中被吹起,仿佛燃烧的银。灰色的眼眸隔着遥远的距离俯瞰,从广场上的弗朗西斯身上掠过,了无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而在广场上,仅仅是一瞥,灾厄乐师便已经汗流浃背,剧烈喘息。
  仿佛隔着门扉,倾听死亡的鸣奏一样。
  此刻,他已经越发清晰的感受到了,充斥在三叶大楼内的不祥气息……
  不,那个人本身就是不祥和死亡的化身!
  那样的眼神,究竟糅杂了多少的毁灭和疯狂之后,才能变成如此惊悚的色彩呢!
  完全难以想象。
  “不妙啊。”
  弗朗西斯科轻声呢喃,对着耳麦报告:“槐诗?槐诗?你能听到吗?”
  无人回应。
  一切讯号,都已经被彻底断绝。
  而现在,就在死寂的办公室之内,内政部立法局代表,阿德里安已经失去了呼吸。
  没有结果的谈判,迎来了以死亡为句点的结束。
  就在谈判桌的另一侧,办公椅之上。
  枯瘦的老者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闯入者。
  即便是如此的衰老,可是那一具身躯的骨架却依旧宽大的恐怖,更令人不安的,是他身上的异常之物。
  不论是右臂和左腿的义肢,眼球和颅骨上的金属,亦或者是植入身躯之中,维系着衰微生命的维生装置。
  可是,心脏却依旧在搏动。
  如此的坚定。
  仿若雷鸣那样。
  “你好啊,槐诗。”
  椅子上的老者微微转身,回头凝视着那一张错愕的面孔,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军帽。
  “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必须向你致以敬意。”
  那个名为所罗门的男人,诚挚且郑重的,向着眼前尚不及自己四分之一年纪的年轻人,致以感激。
  他说,“感谢你为了保卫现境而所做的一切。”
  那一瞬间,槐诗失神。
  眼前不由自主的,一阵昏黑。
  尸山血海,扑面而来!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所罗门
  姓名不详,年龄不详。
  在诸多被机密局所封锁的讯息之后,留给其他人的,只有一个代号。
  ——所罗门。
  其意为‘和平’。
  原现境防御委员会军团常务副参谋长、原铸铁军团第二军团军团长、原深渊作战特勤局局长、原深度打击序列指挥官……
  在十四年前,就因为重大失误而剥夺所有职务,被边境法庭判处终身监禁。
  明明以和平为名,可本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屠夫。
  在机密局的资料库中,那血迹斑斑的履历,几乎已经涵盖了六十年内整个现境的战争史。
  太古行动、费尔巴哈作战、厨房行动、六日战争、白城保卫战、青铜区登陆、北部剿灭战。
  被称为费尔曼边境大屠杀的作战就是他所指挥,并在战后无视了统辖局的决策,内部处决了所有被异形菌株所感染的平民和士兵,总计六万四千人。
  除此之外,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根本不计其数。
  屠夫、刽子手、杀人狂、战争疯狗、食腐者……
  在他的身上有数不清的外号,但大家最喜欢用的,往往都是最直白的那个。
  “那个疯子!”
  决策室内,叶戈尔的脸色铁青,回头,向着现境防御部的副部长咆哮:“你们在搞什么?!他不是被判处终身监禁了么?”
  “很遗憾,两个月之前,由于身体状况和衰老,鉴于管理人员的申请,边境法庭决定开释了所罗门。”
  X女士的手指微微转动,已经调出了所有记录,眉头微微挑起:“如今的他应该在四湖区的养老院养老才对。
  为什么他会在再生计划里?
  或许,现境防御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
  “不知道。”
  现境防御部的副部长面沉如水,不知究竟是确实不知情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平静回答:“十分钟前,我们收到了消息,我方代表颜中校转交了自己的资格……”
  “他说转交就转交么!”
  叶戈尔几乎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完全被气笑了,这帮家伙连编都懒得编了。
  “所罗门先生提出了候补申请,先导会予以了认同,就是这么简单。”来自原暗军团的副部长回答道:“就像是架空机构一样,不是么?”
  漫长的沉默之后,叶戈尔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略显肥胖的男人,忽然问:“这是你们的决定?”
  “我很想说这是我们的决定,但我没有这个资格。”
  副部长摇头,摘下了自己的军帽:“这一切都是我擅自做出的决定,我将为所引发的后果承担责任,接受指控和审判。
  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他环顾着中央决策室中那些或是震惊或是警惕的视线,疑惑的发问:“再生计划,难道不是整个统辖局的再生计划吗?”
  他说:“为何,我们的主张,不存在于那样的未来之中?”
  而伴随着他的话语,在俯瞰的画面之上,所罗门跨过了守卫的尸体,一步步的走进了阿德里安的办公室中。
  抽出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
  “你好啊,阿德里安。”
  仿佛长途奔波之后的旅行者那样,所罗门轻叹了一声,“最后,姑且再问一遍,你改主意了么?”
  阿德里安没有说话。
  沉默着。
  看着他。
  许久,闭上了眼睛。
  不能让他赢,不行,必须将他逐出——
  绝对不能……让那样疯狂的主张出现在再生计划之内!
  他下定了决心。
  ……
  “阿德里安很不错。”
  当几分钟之后,槐诗推开那一扇门的时候,所罗门对他说:“即便是没有胜利的可能也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屈服,也没有因为我具有力量而低头,甚至没有虚与委蛇。
  简直不像个政客。”
  “直到最后,他都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所罗门叹息着,看向了办公桌之后的逝者:“只是被身后的废物们拖累了而已……”
  他说:“还有很多的人,都被其他人拖累了,本不至于这样。”
  在寂静之中,槐诗看着阿德里安的遗体。
  还有他手中握着的手枪。
  所罗门展开了手掌,向着槐诗展示,阿德里安向自己所射出的那一颗子弹。
  这便是阿德里安最后的反抗。
  遗憾的是,即便是舍弃了生命所发起的攻击,依旧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不会有用的。
  槐诗无声的叹息。
  倘若,他能够看到的话——
  此刻,在自己眼中的这个男人。
  来自牧场主的神迹依旧存留在他的眼睛中,纵然被大秘仪所封锁压制,但依旧清晰的倒映着所罗门的模样。
  还有他身后,那仿佛漫无边际一般遍布着尸骸的荒野。血色如河流那样奔涌,尸骨堆砌如山,死亡如暴雨,笼罩一切。
  倘若,死亡这种东西能够凝结成物质的话,那么自己眼前,一定有一座拔地而起的恐怖山峦吧?
  听不见悲鸣和呐喊,那些绝望就像是粘稠的鲜血一样,沾满了他的灵魂,双手,还有面孔,随着他的话语而扩散在空气之中……
  而眼前的男人,甚至不是个升华者!
  “真夸张啊。”
  槐诗轻叹,不知究竟应该戒备还是敬佩。
  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想要拔剑了。
  而似乎是信号屏蔽的装置,就这样被苍老的男人随意的握在手中,察觉到槐诗的目光,便毫不在意的展示。
  “别紧张,屏蔽只是单向性的,我只是想要好好聊会天而已。”所罗门说:“你也不想在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有人插嘴吧?烦不胜烦……”
  “实话说,我不觉得自己是过来聊天的。”
  槐诗谨慎的衡量着彼此的距离,确保对方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眼前的男人,很奇怪。
  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可直觉却源源不断的提醒着对方的威胁性。
  “你也是参与者?”他问。
  “虽然是,我对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并没有什么兴趣。”所罗门说:“我是为了真正的未来而来,槐诗。”
  他说:“为了现境的未来。”
  槐诗听了,忍不住有些想笑,“我认识的很多疯子都这么说,我很难判定你是不是其中的一个。”
  “疯狂的人已经够多了,就显得理智的人好像疯子一样。”
  所罗门伸手,从口袋里,抽出了一瓶眼药水,扒开眼皮往里面滴了两滴,眨动眼睛,带着一丝血色的药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你怎么看现在的统辖局呢,槐诗?”
  他自顾自的说道,并没有等槐诗的回答:“我很不喜欢,从一开始就讨厌到想要吐——简直就像是小朋友们玩游戏一样,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坐在花房子里玩一些天真的游戏。
  腐败、缓慢、臃肿、扯皮、拖后腿、玩弄心计……如此滑稽且毫无意义的多余构架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现境派?边境派?主权派?统一派?共和派?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说话,表明自己的意见,证明自己是为了大家,可是喋喋不休的声音只会淹没在噪音里。
  已经有太多的声音了,槐诗,太多的顾虑,或许是美好的幻象维持的太久了,以至于他们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是多么的困难,究竟要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不在乎。”
  他说,“仅仅是,‘无所谓’而已。”
  所罗门停顿了一下,那一双灰色的眼瞳凝视着槐诗,忽然问:“但是,这样不对吧?”
  那一瞬间,如芒在背的寒意骤然迸发。
  槐诗已经拔剑。
  即便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展露了自己本来的面貌而已。
  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撕裂了枷锁那样的,自椅子上撑起了身体,站到了槐诗的面前,无视了那随时能够贯穿自己的心脏的剑刃,轻声问:“你觉得呢?”
  “……”
  槐诗想了半天:“我觉得……还行吧?”
  耳机里,依旧一片沉默,听不见艾晴的声音。
  槐诗无声叹息。
  这让工具人很难做啊。
  他实在不想在未授权的状况之下,干掉一个统辖局的将官,对方的军衔就明晃晃的在肩膀上挂着呢。
  “老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不要轻举妄动呢?”他礼貌的劝告:“实话说,我到这里来,只是做打手而已。
  统辖局的事情,我实在不想搀和太多。”
  你看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
  咱们将军不要为难将军,都是自己人。
  “真奇怪啊,槐诗,从阵营上来说,你应该是我这边的吧?”所罗门不以为意的凝视着剑刃:“还是说,这就是理想国的傲慢和底气呢?”
  “可惜——”
  他说:“我不打算采纳意见。”
  那一瞬间,疾风迅雷的铁光自槐诗的眼前迸发。
  无法想象,那么衰老的躯壳是如何在这刹那间挥洒出如此暴虐而凌厉的一剑。
  他甚至没看清所罗门腰间的仪仗剑是如何出鞘。
  太快了。
  和费奥雷那样的极速不同,而是纯粹的以力量催动钢铁,毫不讲任何技巧,粗暴的硬撼着槐诗的极意。
  现在,槐诗总算明白……守在门外的那个升华者是怎么死的了。
  交错之间的一剑。
  利落让人害怕。
  可没有灵魂的存在,这又是什么?
  极意?
  还是其他什么?
  不论是什么,都厉害过头了吧?
  “看来,我为自己争取到了继续说话的资格了。”
  隔着剑刃交错所形成的裂隙,所罗门的嘴角勾起,满不在意的,收剑入鞘,转身看向了巨大的落地窗。
  自不知多少瞄准镜之中,坦然的展开了双臂。
  “你们,应该都能看到吧?你们,都认识我吗?”
  隔着一张张监控屏幕,他轻蔑的俯瞰着所有人:“我的名字叫做所罗门,我来自军团,我来自我们所去往的战场。
  我来到这里,要改变现在的一切。
  我,所罗门,在此申明自己的主张——”
  就像是面对着先导会,进行宣告那样,他毫不掩饰的告诉所有人:“我要毁掉现在腐朽臃肿的一切,我要建造全新的统辖局,我要凝聚所有能够更好的保护这个世界的力量!”
  “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各位!死亡和牺牲已经太多,麻木的旁观和可鄙的拖延也已经太多!”
  他说:“这一切,必须要改变!”
  “不止是接管现境,进行全面的军事管制,还是取消中央决策室,彻底改制、新型的升华者管理法案,就算是彻底降下白银之海也在所不惜!
  我们必须充分的使用这一份来自全人类的灵魂,为捍卫现境而使用!”
  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里,通过无形的电波,笼罩了整个伦敦,甚至,扩散到了整个现境。
  令无数投向这里的目光,迎来了呆滞。
  难以置信,如此疯狂的计划……
  “怎么样,槐诗,要到我们这边来么?”
  所罗门回头,向着槐诗发问:“倘若能够成功的话,就算是全力帮你们复兴理想国,以到时候统辖局的力量,也绝对不在话下。”
  槐诗没有说话。
  无声轻叹。
  许久……
  “所罗门先生,天国,是不应该建筑在地狱之上的。”槐诗摇头:“我不能容忍你将统辖局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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