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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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了。改天我们再喝酒。”
“好哩!挂了啊。”虎哥挂了电话。
老三放下手机,盘算着股份该怎么分配。现在,要入股的越来越多,还有眼前这两位,也得留点给他们吧,那规模……好像不够。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老三去倒酒,放心第一瓶已经喝完了,开了第二瓶,问:“菜都冷了,要不要再热一下?”
“这天气热,没事。”老钱说。
老三倒好酒,给老钱只倒了半杯,“那就继续。反正总量控制,两瓶。再喝,你们自己掏钱。”
“我怎么只半杯?”老钱不干。
“师娘不准我灌醉你。”老三斜他一眼,“要不,我现在打电话请示一下?”
老钱不做声了。
老三道:“这就对了嘛!老同志了,要遵章守纪,不要放任自流!”
老钱恨不得一酒瓶砸他脑门上。这徒弟教得……自作孽啊!
“钱师傅,这照你的话怎么说来着?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黄辉亚也会添堵。
老钱更郁闷了。
这顿酒喝下来,差不多用了两小时。出门时,三个人都有点头大,走路开始摇晃。老三将他们两个送到宾馆的房间要回宿舍,老钱拉着他唠叨个不停。他有七分醉了,颠三倒四话说个没完。
“大川啊,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老钱拽着老三的手不住地摇晃,弄得他眼睛都潮湿了。
“师傅,没有的事。”老三扶老钱坐在床沿,“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来,你坐下。我打点热水给你泡脚。坐好啦!”
他拿了替老钱买的塑料桶,去卫生间接了热水。出来,黄辉亚摇摇晃晃进去洗澡,老钱已经歪倒在床上打呼噜。
老三去替老钱脱鞋,又脱了外衣外裤,再扶起他泡脚。
“好烫!”老钱迷迷糊糊想抽出脚,被老三摁住。
泡了十来分钟,水渐渐凉了。老三替老钱擦干脚,把他放倒在床上,然后手指掐诀,凝目默念,只是片刻工夫,他运起了玄阳真气,抚掌在他左腿胫骨上的旧伤处。渐渐地,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老钱的胫骨内,缓缓地游走于经脉之间。
老钱的小腿开始发热,旧伤处红彤彤的,然后,慢慢的变成暗红,直至变紫。他呻吟数声,只觉得痛楚变成一缕一缕的丝线,被一把无形的刀一根一根砍断,最后,荡然无存。他大叫着坐起来,睁开眼。
老三收了手,又扶他躺下,“师傅,你好好休息。今晚睡个好觉。”
老钱感觉伤腿麻麻的,那时不时把自己从梦中拽醒的痛楚似乎没有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别想那么美。我现在的功夫只能暂时解除你一点痛苦。”老三笑嘻嘻道,“等我师公祖闭关完了,看他能不能彻底解决。别开口,你一张嘴就是骂人。好了,我走了!”说完匆匆走了,他要抓紧调息。
星城没办法去了。快到单位大门时,看见门外站了一个人,影影绰绰的有点像女人。不会是单位谁的老婆打麻将没带钥匙,等老公回家吧?
老三笑逐颜开地走近去一看,是李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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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美人恩 (上)
老三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
“酒喝完了?”李亚卿嘴角一动,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啊,没……不是,我刚送我师傅回宾馆。”老三不知怎么解释好。
“走,上车吧。”李亚卿指了指前面,那边停了她的车,“我们谈谈。”
“这么晚了?”老三努力让自己镇定,“要不,我们明天约个时间……”
他急于回宿舍调息,方才替老钱疗伤耗费了许多内力,他身体感觉像掏空了一样。再不抓紧调息,恐怕会有麻烦。
“不用多长时间的,就几句话。”李亚卿说。
“那,好吧。”老三只得随她上车。
上车,还没待老三系好安全带,李亚卿便开动车,疾驰而去,“我在你单位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你一直关机。”
老三掏出手机看,原来没电了,解释道:“哦,没电了,我没注意。对不起!”
“没心没肺!”李亚卿轻哼一声。
“卿姐,对不起!”老三想起那晚就羞愧难当。李亚卿关心自己,不仅帮助自己洗脱嫌疑,还替自己解惑,尽早走出心理阴影,自己却得寸进尺冒犯她、亵渎她。简直狼心狗肺!
李亚卿仍是不舒服,这家伙喝酒喝得云山雾罩,居然把见面的事不当回事,难道自己还不如几两老白干?
你说喝酒不能开车,难道没有计程车吗?分明是不想见我!
她越想越气,本来沿街想找了茶楼坐下跟他聊聊,兜一圈没找着,气恼中她下意识地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看李亚卿半天不说话,老三心里不是滋味。你什么意思啊?就算替柳筠说情你也得开口嘛。我冒犯了你不是已经认错了吗,不至于要自残谢罪吧?
“你为什么要去莽山钻井?”李亚卿总算开口了。
“单位要我去。”老三找到很好的托词。
“哦,看样子你在单位挺重要的。”李亚卿不无讥讽地说。心想,你敢说不是因为怕看见我!
“是这样。他们看我挺结实,有做苦力的潜力,就委以重任了。”老三说。话一说开他就没那么压抑了。
“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李亚卿恨死了这个小无赖。讲话忽左忽右,虚实难辨。
“嗯,我好久没看报纸了,所以说话总是词不达意。”老三的检讨也是不着边际。
李亚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小无赖,你就不能诚恳一点吗?
“你能不能老老实实说点什么?”李亚卿大老远开车来,不是想听他词不达意的。
“哦,你告诉柳筠,药材的规模我准备扩大一点。不过那是下一步的事。”老三说。
“你不会自己告诉她啊?”李亚卿赌气说,“我什么时候成你们的通讯员了?”
“好吧,我自己跟她说。我手头有点紧,想省点话费都不成。”老三慢悠悠道。
“你这话不好笑。”李亚卿说。她感觉很不好了,她想听的不是这些。
看着对面的车灯一道道闪过,李亚卿的情绪越来越糟糕。她自己也闹不明白,自打听到柳筠说老三要去莽山钻井,她心里就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掉了他的自信,那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被女人拒绝,对男人来说是很残酷的打击,爱得越深打击越大。她真怕看到他失魂丧魄的样子,那会让人很心酸。她想跟他说,自己不是鄙视他,那一巴掌其实是鄙视自己,是自己不配。可这样的话见到他,又怎么能说出口?
老三感觉体内有些异常,暗道:糟糕!再不调息恐怕有误。他看汽车居然在高速疾驶,忙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找一条河,开河里去喂鱼。”她恨恨道。
老三急了,“不要!不要开那么远!前面有个服务区,在那停车。”他现在要做的是,马上打坐调息,否则,后果很严重。
李亚卿以为他是怕自己兴师问罪,暗暗发笑。
老三不想说话,他要留着力气硬扛到高速公路服务区。服务区有旅馆,可以开间房打坐调息。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越来越空,像有无数条虫子在不断蚕食,吃得越多里面越空。好像,似乎,他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飘起来了,仿佛漂浮在天空的氢气球,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地向远处荡去,浑身软软地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他也不想使劲,就这样不停地飘啊飘,然后,让满天星火慢慢把整个人熔化。
老三闭上眼睛,竭力想将体内流失的内息凝聚起来,重新在五脏六腑间滚动。他试了几次,体内流动的一丝丝细小的气流,宛如有灵气一般,总是设法躲避他的意识。当他指导硕果仅存的内气触碰过去时,那些气流便如泥鳅那样滑走,然后一哄而散,悄悄消失。
他一次又一次努力,全神贯注,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汽车风驰电掣开过了服务区。等他睁开眼睛时,服务区早已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服务区还没到?”他疲惫不堪地问。
“过去了。”李亚卿干巴巴说。声音里还有置气的意味。
“卿姐,快在最近的出口下去。我很,很不舒服!”老三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吗?”李亚卿生气了。
“不是。卿姐,我,我有内伤…”老三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李亚卿仿佛听清了,开了车内灯,扭头看他脸色苍白,“你身上有伤?”
老三微微点头。李亚卿慌了神,感觉事态严重,“这,这怎么办?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快找……个僻静……的地……方,快!”老三说完,软绵绵地垂下头。
李亚卿再不敢怠慢,加速在最近的出口下了高速,又下了高等级公路,在一条偏僻的车道停下。
老三要她关了冷气离开,拼却最后一点力气放下座椅,挣扎着盘腿而坐,双手执坐禅手印。
李亚卿心慌意乱去扶老三,手刚挨到他胳膊,他冷声道:“别碰我,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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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美人恩(下)
且不说老三坐定,腋下悬空,放下万缘,观息守念。念想身体从头到脚慢慢放松,脖子、****、腹部、胳膊、腿脚逐渐松弛……
李亚卿在车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这时,大地仿佛开始沉睡,月儿不知所踪,有微风轻轻吹过,幽暗的车道显得冷冷清清,远处偶然传来一声两声狗叫声。这黑灯瞎火的,孤零零地站在车外,她有些害怕。
但她有不敢靠近汽车,老三要她走开,应该是不让她打搅。她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会有什么结果,只感觉事态严重。
所谓关心则乱,李亚卿本是一个高智商的人,在这节骨眼上却失去了冷静。她抱恨自己为什么非要他上车,又拉他跑这么远。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叫自己怎么安生?
在她的记忆里,老三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地跟她说话。想到他说的“别碰我”三个字,她心里一阵心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蓦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打破秋夜的寂静。那声音,如哀叫、似苦吟,让她毛骨悚然,全身发抖。
老三意守丹田,使身体里涣散的内息归拢起来。一丝又一丝气息慢慢凝聚,越集越大,形成气流并汇聚一团,这股热流从丹田往下伸延至会***再向后流经尾闾穴,循督脉向上,经夹脊、玉枕到百会穴,气团慢慢上涌,头顶盖好像被掀开,内气从头上冒出去,顿时觉得整个身体开始融化。
他头顶似乎破了一个洞,与车顶互相吸引。渐渐地,那个洞越来越大,跟头顶一样大,整个身体也虚无了。
气团并没有流走,复又沿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与任脉相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又行至下丹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千万万,他全身鼓胀,澎湃的气息充斥于体内的奇经八脉……
老三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浑身是劲。他将靠椅复位,下车,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后,他感觉这个世界还算凑合。
李亚卿看他下来了,急忙小跑过去,“你,你没事了?”
“没事了。”老三咧嘴笑,露出满口白牙。
李亚卿眼里的泪水哗地涌出来,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所有的倨傲和矜持都抛到一边。
“卿姐……”老三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却被李亚卿的嘴唇堵上了,喉咙里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三把她紧紧拥在怀中,灵蛇般轻巧的舌头在她温润的嘴里搅动,狂野的拥抱以及强烈的男性气息撼动了她内心压抑的情感,她柔软的舌尖滑入了他的口中,忘情地配合他的激情……
他们亲吻良久,直到李亚卿透不过气来才分开。他们凝视着对方,幽暗里,咫尺之间互相能看清彼此殷切的脸。
李亚卿眸子里的水几乎浓得要滴出来,看他的目光中带几丝娇嗔。她感觉身体绵软了,脸上热得发烫。
“上车吧,外面有些凉。”李亚卿清了清嗓门,道。
到了车上,她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替我师傅疗了疗伤,气力有些透支。”老三略感奇怪,自己的内力怎么这样不经搞,难道是初学的原因?
“你在练气功?”李亚卿问。
“刚练不久,不知深浅,有些把持不住。”老三解释,“幸亏调息及时,要不,可能就半身不遂了。”
李亚卿身子忽地颤了颤,这下真明白了,自己的任性差点没惹出大麻烦。她扭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那里面满是关怀,“真没事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下?”
“不用的。真没事了。卿姐!”老三说。他又闻到那种鸢尾花的味道,闻起来就好像是空谷回音,缥缈而又绵延不绝。那是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尤其是轻熟的女人喷洒这种香水的时候,柑橘的清新中略带雨林气息,随之是鸢尾气质在隐蔽的香根草和雪松味烘托下,伴随着那丰韵的视觉感一起袭来时,他心底不由一阵颤栗!
“对不起!”李亚卿仍然在为自己差一点酿成大祸而感到内疚。
“卿姐,真没事的!”老三想起一个主要问题,不吐不快,“卿姐,你是不是看到我那副可怜相,原谅了我?”
李亚卿悠悠地看着他,缓缓的伸出手,拂上了他的面颊,轻轻说:“不,我喜欢你!”
“卿姐……”老三喜出望外,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李亚卿幽幽道。
“有的,卿姐。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老三仔细捕捉心里隐秘的感觉,“那种柔软的感觉,像是童年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失物,像躺在海边的沙滩上,舒适、放松。”
“那晚……我不是讨厌你,是讨厌我自己。”回想那晚的情形,她脸上一热,“我突然想到我在贪念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快乐!你说,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遇人不淑!老三想脱口而出,转念又想自己似乎没有说这话的资格,缄口不言。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作茧自缚。”她看着他,眼神变得有些迷蒙,似乎在犹豫。随后她叹了口气,慢慢握住他的手。她纤细白嫩的手指一根根的同他的手指交叠在一起,十指紧扣。
“卿姐,我喜欢你!”老三坚定地说,“我会爱你很久很久!
“我们不说永远,我只想拥有一次短暂的幸福。哪怕,短暂得跟烟花一样!”李亚卿俯过身子。
老三伸手将她揽过去,李亚卿扭过身子贴在他怀里,猫一样柔顺。她芬芳的身体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样温软,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抱紧她,她身体一抖,然后放松了下来,“唔……”发出了一声哽咽般的呻吟。
“想要吗?”她扭动性感的身子,像一头母狮对着自己的猎物那样妩媚地说,“今晚……你行吗?”
老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为什么不试试?”
李亚卿闻之全身彻底软了,像一滩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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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一台戏(上)
“昨晚没睡好吧?”坐在粉色的玛莎拉蒂里的柳筠探出头。
李亚卿揉了揉脸颊,感觉还有些困意。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