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化巫医-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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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手术，更像是一种本源的微型塑造。
源的应用比想象要广泛的多，确切的说是虚空内物质的转变。
他的注意是在那面铜镜上，酷似曾经得到的傀儡之镜，但绝不是相同的物件，傀儡之镜更像是这件东西的复制品。
意念缓缓流转，虚空心脏的融合相当顺利，现在几乎能完全自给自足，男爵对他的威胁几乎不存在。
他能看出男爵的缺陷，无法产生源，便注定不可能有太多发展。
上限决定了一切。
这并不完美，至少在他看来临时组装起来的躯壳漏洞很多，不要说边界之墙，即便是他也能找到很多攻克的弱点。
灵魂大陆形成的吞噬力笼罩着河马古城，可这种吞噬力连古城的潮汐都破解不了。
李自然现在想看看那面铜镜，给他的感觉非常特殊。
隐匿！
可其和虚空心脏竟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这种纯粹联系，根本不晓得男爵后方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他想具体看看这面铜镜的结构，或许对虚空心脏的融合有大助益。
呲呲！
呲呲呲！
无数精细线网从铜镜传出，黏在河马古城之上，妄图将这座城邦分解，但这些落下来的细线世界被各色各样的光芒包裹，穿透，分解，一些生灵更似要将这些能量形成自己的能量。
这些骚扰对李自然根本造不成半点威胁，河马古城的躯壳瞬间来到嘉文前方，一个灵巧转身已出现后方，城墙延伸成手臂，直接向铜镜抓去。
此刻，嘉文竟诡笑起来，就在手臂落在铜镜上的一瞬间，便见整个河马古城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一块块城砖分解，上面流动的能量直接钻进其中，不消片刻便有一股股精纯的灵魂能量流出。
“有意思。”
李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块铜镜能力似更非凡。
刚刚碰触瞬间，竟没感觉到一点虚之锁链的存在，所能感受的只是一种纯粹能量掠夺，而且，他的手似被这面铜镜粘住了。
“小心！”琳娜高声叫了起来，只见身后，嘉文控制的男爵手掌拍在河马古城两侧，向前一按，直接压进铜镜正中。
轰隆！
一声巨响，城墙突然裂开，将最内部的虚空心脏暴露出来，一簇簇的源像虹光般，高速坠落进铜镜之中。
拥有了源的补充，嘉文体型越发凝实，两条手臂上的气力越来越大，似要将铜镜完全压进河马古城内部，将这座古城当个猎物融化掉。
这般毁灭性的打击李自然却不管不顾，城墙形成手臂向前一抓，直接卡在那片铜镜正中，随着手臂渐渐加力，虚空中竟传出嘎吱嘎吱声响，只见那面黄铜古镜，此刻竟像个烧饼般要被李自然掰成两半。
嘉文脸色突变，他根本没想到李自然连自己本源不顾，反而发动攻击，这一手又准又狠，几乎一下子卡在核心处，随着铜镜上的花纹慢慢裂开，连接的丝线一条条挣断，整个巨人竟似要垮掉一般。
现在随时都能将李自然毁灭，可他的要害也莫名其妙落在李自然手中。
“虫母，该你出手了！”嘉文直接命令，这些虫子号称虚空四大强族，他不求重创李自然，只要提供必要骚扰即可。
只要争取到一点时间，便能将李自然本源彻底洞穿。
男爵上的头发一根根跌落，直接形成一座座虫巢，无数怪虫钻出，直接向河马古城爬来，可这些曾经在虚空中横行霸道的怪虫，未曾靠近河马古城，已然被光芒包裹，竟无故着火，燃烧起来。
呲呲的尸骸燃烧声不绝于耳，听的生灵头皮发麻，可换来的却是嘉文完全冰冷的质问：“虫族就这点实力，也好意思活到下一个纪元？”
这声呵斥似起了作用，无数虫巢中出线一些金质巢穴，或是黑暗，或是全身炽明，或是翠绿欲滴，或是纯正灵魂，这些模样不等的怪虫，全部散发着雄厚的本源气息。
光明，黑暗，自然，灵魂，空间，时间，六条元素之力直接降落在河马古城表面，光满变化，空间切割，失控腐蚀，几乎将河马古城表面的一切物质蒸发的一干二净。
这等原始虫潮，放在虚空之内，乃是绝对灾难。
可惜，现在这些虫子毁灭不了阳光，他们刚刚贴到河马古城的表面，妄图钻进内部之时，便被光芒穿过，光芒也不见得有半分威力，可这些虫子却一批批跌落在地上，似乎，在光芒穿过的一瞬间，已然将他们带进了另一方世界。
“废物！”嘉文气的够呛，本想能给李自然造成一些骚扰，没想到连炮灰都算不上，盯着那不断演变的虫巢，手臂猛然穿出，直接卡在虫族母皇之处。、
“你！嘉文！我们是盟友！”虫母慌张叫道。
嘉文冷冷一笑：“当然，我会成全你，融进我身体中来吧。”手掌用力一捏，一连窜的爆炸，无数虫子成了破泡沫，化成灵魂融进身体之中。
这番灭绝让河马古城上的生灵不由愣住，堂堂虫族竟这般被从虚空抹除，所换来的不过是男爵本身一点点灵魂增强。
虫族强横，乃是虚空四大势力，可对眼前局面已经构不成半点影响，尤其那些虫子，凡是进入到河马古城的光照范围之内，便会开始逐渐剥脱他们赖以生存的虚之锁链和元素。
这片古城，早已完全不是元素世界。
光，一座完全的光之古城。
“嘉文，交给我们死灵吧！”一道阴沉之声，嘉文胸腔燃烧起赤白骨火，火焰瞬间燃烧全身，猛然向前一跃，冷冰冰的骨火轰进河马古城正中，骨火延伸，一颗颗骷髅脑袋显现出来，完全虚灵状的鬼火张着大嘴，拼命吞噬灵魂。
可惜，这里根本没灵魂燃烧，这些鬼火所过的区域，竟也似那虫子般慢慢枯寂，形成一颗颗原始骨粉，沉落在地上。
“不可能！虚空没有任何生物能够逃脱死灵之火焚烧！”死灵君主惊愕叫道，所形成的火焰更是翻腾不止。
琳娜直接笑了起来，这些家伙仍停留在上一个时代，灵魂，那不过是锁链的一种，他们已经完全脱离元素本身，哪还有什么灵魂一说。
死灵君主似感觉到嘉文体内的怒气，看着虫母陨落的遗骸，立时叫道：“还有办法，此次我亲自出动，必能给这座古城致命一击。”
冷炎翻腾，整个虚空也变得肃冷无比，滚滚赤白之火沿着嘉文的躯壳不停向上翻腾，俨然要将整片虚空点燃一般。
嘉文安静下来，死死盯着河马古城最中心那块虚无区域，尽管现在仍不晓得是什么结构，但源源不绝出产的源让他口水直流，只要死灵君主造成足够麻烦，他要直捣黄龙，切断李自然本源。
呜！
嘉文猛然心口一疼，低头看去，竟见整个胸腔内的骨火全部涌出，可并未攻击河马古城，而是直直定在虚空，化为一团赤白火焰巨人，而其所在的胸腔之处，竟不知何时自己的小腹被带了出去，而在那骨火包裹的核心区，一只猕猴状的生灵正慌忙叫着。
“混蛋！救我！”
那是佳士得第十一代掌控者，其最善吞噬消化，乃是吞噬灵魂主力，更是整个男爵的消化核心，殊不知这一刻竟被生生从躯壳内夺了出去。
太大意了！
“死灵君主，你干什么！”嘉文厉声呵斥，可惜，此刻已顾不上这个死灵，竟见身后的丝线一根根断裂，竟是那河马古城握着的铜镜，气力越来越大，似要完全碎成两节，没有了这节躯壳，他的战力损失一大截。
惨叫声在骨火中越来越旺，死灵君主丝毫未曾觉得，而是看向了河马古城，嘿嘿笑着：“李自然，你让我带出的肚腹胃部，一并献上。”
此话一出，嘉文脸色煞白，这番攻击竟是李自然预谋，刚刚一瞬间，两人竟达成暗算自己的协议。
忍不住想到对方的巫医身份，也只有他才会知晓这种能量中转的关键要点，本还想争取一些，已然见到无数光芒落在死灵君主上，那身上鬼火不停覆灭蒸发，甚至最为核心的灵魂消散一空，都未曾有半分反抗，半分钟后，河马古城表面，一簇光明形成的火焰燃烧起来，瞬间绵延一片，那光芒极为炽冷，俨然就是死灵君主。
这个家伙，投奔了新主子。
嘉文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眼瞧着李自然的手掌越来越用力，连忙叫道：“李自然，我答应了，我们恩怨两清，互不相干！”
可惜，他说的太迟了。
波！
一声脆响，那块灵魂转换核心真的像块饼干般，一分为二，彻底崩碎。
七百二十三章 活着的大陆核心
随着镜片一点点裂开，嘉文瞳孔紧张到极致，甚至那所谓的男爵躯壳竟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在颤抖中双膝忍不住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一颗颗透明汗珠顺着额角不停渗出，呆跪半天，似想到什么，猛然朝着铜镜的方向磕起头来。
咚咚咚的撞击声不停出现，头颅磕在虚空，却似撞击在铁板上一般，额头正中竟裂开一道细缝，一条细小的透明血液竟流了出来，瞬间遮盖了半张脸颊。
这番突兀反应，不只是河马古城上的一众变异生灵，李自然都迷糊了。
男爵是彻底的灵魂组成，根本没有眼泪血液，可现在嘉文控制的男爵脆弱的就像个人类，到处流血。
嘉文好歹是佳士得掌控者，如今更是将整个虚空内的生灵魂魄融在一起，成为超凡存在。
可现在这样的超凡，竟在害怕。
就在愣神之时，河马古城的城墙骤然一热，这些从不曾有过变动的城砖在高温中竟似要融化一般。
一个迷糊的声音问道：“这个纪元已经过了吗？”似在梦里一般，模模糊糊的。
“大…大人…。没…没有！”嘉文没敢抬头，只有哆哆嗦嗦的声音，并非一个，而是杂七杂八的哆嗦声都从唯一的一张嘴巴中传出来，听上去格外怪异。
这一刻，虚空竟诡异的安静下来，那种绝对的静止，仿佛边界之墙的压缩都被定格一般。
这种感觉难受的要命，压的人喘不过气起来，半天后，才传呼一个低沉叹息：“哎！”
声音极轻，可这平平无奇的声音让人感觉更加压抑。
此刻，河马古城中不停燃烧的源也被压制住一般，刚刚竟有一种错觉，似有一根根神经延伸进虚空一般。
嘉文完全屈服了，颤抖的身体几乎爬在地上，不仅额头，甚至毛孔都在不停向外淌血，庞大的灵魂之躯竟在一刻不停向内坍缩，眨眼便缩小了一倍有余，肉眼都能看到对方身上不停散出的透明气流。
堂堂的男爵躯壳似不受控制了，那状态就像是水分挥发。
对！
挥发！
灵魂挥发。
嘉文似像某种特异物质挥发掉一般，随着挥发加剧，那张躯壳的各个部位露出一张张惊惧面孔，正是佳士得历任主宰。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李自然才想起这样的疑问，嘉文所铸就的灵魂之躯已算得上这个文明的极致，如若不是拥有虚空心脏，根本没有向对方叫板的能力，但这种躯壳竟在害怕，甚至莫名流血。
铜镜之内，竟还有生灵栖息。
对方的身份完全想不到，但能看出一点，这片铜镜像是媒介，更像是一种隐匿到极致的空间，藏匿在内，这仿佛才是佳士得最深的秘密，不，更确切一点说是佳士得害怕的东西。
现在的嘉文，像被打上烙印的奴隶见到所属自己的残暴奴隶主。
但不管这是谁，李自然要活着，绝不可能只凭一点点气息就被死死压制住，忍不住想到刚刚那种玄妙感觉，在铜镜裂开的瞬间，他的城墙之手仿佛触碰在火堆上，真有一种融化的诡异感。
李自然绝非是害怕，而是细细揣摩着接触一瞬间的奇妙感觉，除了融化之外，似感觉到一股诡异颤动。
咚！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声音，可那种声音像极了心跳声。
他是巫医，以前更是个医生，脉搏和心跳几乎是他的本能，虽然极短，但绝不可能出错，铜镜之内仿佛是有心跳的。
生灵，绝对是一个完全没接触过的生灵。
噗！噗！噗！
李自然极力调动着自己的虚空心脏，源源不绝的从虚无中提炼能量，形成源旺盛燃烧，可越是燃烧，整个虚空的压迫越强，无所不在的虚空似被某种力量调控着向内挤压，并非边界之墙那般，而是意志似完全渗透进每一寸虚空，更给李自然一处特别感觉，似乎某个庞大意志降临，这片空间容纳不下对方一般。
噗！
噗噗！
连续两声。
河马古城最中心在跳动着，源刚刚生产出来，便直接投进燃烧，形成光芒，可本来能够穿透虚空的光芒，现在却没法传递出进虚空，只能紧紧吸附在古城表面，微弱的甚至比不上蜡烛之光。
虚空在改变。
李自然意识到这片虚空的结构在完全变化，尽管他看不到，但能通过能量反馈感应出来。
河马古城的光芒完全穿透不了虚空，他的感觉没错，刚刚的确似有触须状的东西延伸进虚空之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已经是第二次在心底询问，完全猜不透，更弄不明白，起码他不知道现在这片虚空中能够铸就这种接管虚空的存在。
莫非是从边界之墙中出来的？
下意识向浓雾的极远处看去，竟不知何时，那些飘动的浓雾似凝固一般，形成一颗颗细碎结晶，这些结晶浮腾隐隐形成一片片亮白色云朵，长长的城墙被云朵包裹着，像某种仙域，可这种诡异的现象正好告诉李自然，这片虚空的具体变化。
“这种感觉？”就在此时，戈尼低声喃喃着，眉头更是皱起，“像边界之墙。”
“什么意思？”李自然连声问道，难不成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出自边界之墙。
可戈尼在不停摇头，瞳孔中更是迷茫，似在检索古老记忆，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对着李自然喊道：“是这样，绝对是这样，边界之墙就是这样，她们都能融入一部分虚空。”
整个人像个疯子般蹦跳着，“李，他不是边界之墙中出来的，但这种掌控虚空的能力，只有一样物体能够具备，大陆，成型大陆。”
大陆？
红土大陆？
“你是说这是红土大陆？”李自然疑惑问道。
“不，不，绝不是红土大陆，佳士得已经将这个大陆分解了，上一个纪元。”嘉文说的极快：“我敢肯定，这是从上一次毁灭中存留下来的，真不敢想象，边界之墙的吞噬还能有意识活下来，但这是绝对是事实，那面铜镜绝对有猫腻，你破开了他的封印，六味居在成立的时候就得到过一部分传承，了解过虚空男爵的讯息，但没当真，没想到佳士得完全相信，而且还和这位存在取得联系。”
戈尼每说一个字，李自然心跳便加剧一份，为何刚刚会有特别的熟悉感，这绝非偶然，那砰砰的心跳声根本不是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大陆之心，可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上一个纪元的大陆核心竟保存下来，现在已经完全掌控这片虚空。
噗
！噗噗！
虚空心脏处，源仍不停生产，李自然细细感受着这枚特殊心脏，现在几乎是本能感应到能量产生，可却感觉不到对方的心跳，即便现在，他也没法剖析虚空心脏的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