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反派的逆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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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这样大海捞针,不如毕其功于一役,无崖子已经受伤十二年,不出意外,如今已经在开始寻找合适的弟子传人。
阮星竹是女子,他自然不可能收其为徒,做逍遥派掌门。
可若自己以治好他一身伤势的条件,换他一半北冥真气,相信他还是十分乐意的。
得无崖子一半内力,江湖中阮星竹吸不了的目标,就没几个了。
相信要不了多少年,便能获得一身不下于自己的深厚内力。
是以李慕带着阮星竹,直奔河南擂鼓山而去。
……
除去在路上打听地方花去的时间,李慕与阮星竹花了大半个月,终于找到擂鼓山所在。
夫妇两沿山道上山,行得近一个时辰,在一处山谷谷口被人拦下。
拦下他们的有十数人,都是乡农打扮,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不会说话,乃是哑巴。
李慕对这些人抱拳道:“在下李慕,这是内子,我夫妇二人自鲁西特来拜会聪辩先生。”
为首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慕,眼中浮现出欣喜之意,与同伴互相对视一眼后,众人齐齐侧身让开道路,对着谷内伸手一引。
“多谢。”李慕道了声谢,牵着阮星竹走进谷中。
山谷内遍布苍松,山风过处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一株大松树之下,一名头发花白,看上去五十来岁年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正自坐在树下石桌旁。
石桌上刻着一副棋盘,他一个人执黑白子,在细细揣摩棋局。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去,见到李慕夫妇,目光顿时一亮。
这般英俊潇洒的年轻俊彦,不正是师父想要寻求的传人弟子吗?
他赶忙起身迎上几步,李慕放开牵着阮星竹的手,对苏星河抱拳道:“晚辈李慕,见过聪辩先生。”
苏星河没有说话,只是微笑抱拳还礼,随后对着石桌伸手一引。
“前辈请。”
夫妇俩跟着苏星河走到石桌旁,李慕与他相对而坐,阮星竹站在李慕身后。
她好奇的看着苏星河,从棋盘上收走一些棋子,随后将装白子的木盒推到李慕面前。
李慕明知故问的道:“先生是要在下破解这局珍珑?”
苏星河抚须微笑颔首。
李慕道:“那在下就姑且一试。”
说完开始观察棋盘上的棋局,段延庆自小学习琴棋书画,棋力本就不弱。
加上李慕早已知道这局珍珑该如何破,是以并不为棋局所惑。
他观察得差不多后,便拈起一枚白子,落在边角唯一一个空处。
第八十七章 秋水妹留下的机缘
苏星河脸色一变,失望的摇摇头,看向李慕的目光已没那么热烈。
李慕见此却笑道:“原来这局珍珑并非先生所布,先生是否以为,在下根本不懂下棋,是以才会下出如此臭棋?”
苏星河闻言神色一动,不解的望向李慕。
却听李慕解释道:“难道先生没看出,这局珍珑需看破‘得便是失,失既是得’这八个字,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布下这局珍珑之人,当真是位奇才,此棋局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
“这局棋若是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便永远不可能破解,只有破而后立,方有一线生机。”
听着李慕的解释,苏星河目光越来越亮,而那三间木屋之中,无崖子猛然睁开双眼,脸上有激动之色浮现。
苏星河迫不及待的将李慕自填一子,自己挤死的一大片白子取下,随后填上一枚黑子。
下了这枚棋子后,苏星河忍不住开口道:“李大官人,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又要如何应法?”
这个时代“公子”用于称呼未婚男子,已婚男子则一般是大官人。
阮星竹乍闻苏星河开口,惊奇的道:“先生不是聋哑人吗?怎么……”
苏星河摆摆手,急切的道:“那不重要,李大官人请落子。”
李慕见状也不多言,泰然自若的拈起一枚棋子,下在了刚刚因自杀一片白子,留出来的空处。
苏星河双目发亮,这一步棋却是大有道理。
这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李慕一上来便是一记,犹如横刀自刎般的怪棋,却反而让局面豁然开朗。
黑棋虽然仍旧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转圜余地,不再像之前那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这种下法,却是他前所未遇,这次他思索良久,方才落下一子。
李慕仍是面带微笑,随手应对,两人相继落子,再下得十数子后,白棋已是大占上风。
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又有些焦躁。
欢喜是因为此棋局终于要被人破解,焦虑则是出于对弈之人,即将输棋时的本能。
再下得几子后,局势彻底倒转,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
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
在苏星河思忖半晌,终于落下一子后,李慕微笑道:“前辈,这局珍珑,区区不才破了。”
说完落下最后一子,苏星河凝视棋盘良久,突然仰天长笑开来。
“哈哈哈……李大官人大才,家师布下此局,十年来无人能解,便是老夫自己也不得其法,李大官人解开这局珍珑,老夫感激不尽。”
他起身对着李慕抱拳深深一揖,不待李慕还礼,便走到他身旁,一把握住他手腕,往木屋方向行去。
“来来来,李大官人,进屋一叙。”
阮星竹连忙跟上,苏星河拖着李慕,来到那三间没有门户的木屋前,抬手一掌就拍出一个窟窿。
“李大官人请进,里面还有一层门板,便劳大官人自行打开,李夫人还请在屋外稍候。”
李慕对苏星河问道:“先生不进去吗?”
苏星河微笑道:“老夫无须进去,李大官人请,屋中自有机缘相候。”
李慕见说,便对阮星竹道:“那竹妹你便在此稍候片刻吧!”
“嗯。”
李慕返身进屋,走过丈余距离后,果然又是一块板壁,随手一掌拍开,再进一道门,便到得一座空荡荡的房间。
“老朽等了十年,终于等到啦!你快快过来。”
一个和蔼慈祥的声音传来,李慕循声向前,拐过一道拐角,终于看到说话之人。
二十年后无崖子去世时是九十三岁,如今才七十多。
但也没多少区别,逍遥派内功不散,外表便不会有多大变化,功力越深,便能保持越久。
如今的无崖子长须飘飘,没一根斑白,面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
虽然全身瘫痪,靠着一条绳索绑缚才能保持盘坐姿态,却仍旧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李慕上前见礼道:“晚辈李慕,拜见前辈。”
无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慕,满意无比的道:“好好好。”
他一连三声好,这才接着道:“相貌俊朗不凡,气度卓尔不群,能解破我布下的珍珑,聪明才智亦是非同小可,好,好的很呐。”
李慕道:“前辈布下的珍珑?这么说,当年在无量山琅嬛福地,与那位‘秋水妹’隐居的无崖子,就是前辈?”
无崖子惊讶的道:“你去过琅嬛福地?”
李慕颔首道:“是,当年晚辈于无量山游玩时,在一隐秘之处发现一座洞天福地,并在其中得到一门名唤‘北冥神功’的绝世功法。”
“在那福地之中,晚辈便见过刻在石壁上的珍珑棋局。”
无崖子愣了愣,奇道:“那琅嬛福地中没人么?”
李慕摇头道:“没有,在下进入琅嬛福地时,那里已经空置多年。”
“只有一个叫秋水妹的人,在那里留下一份机缘,便是北冥神功,还有一套凌波微步。”
无崖子听闻此言,不由大喜过望,连忙道:“这么说,你已习得北冥神功?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如此一来,他传功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谁知李慕摇摇头,道:“在下自有传承,并未修习北冥神功,修习这门功法的是内子。”
无崖子愕然,大失所望的道:“你为何不修习?难道北冥神功比不上你所拥有的传承?”
李慕没有回答这话,只是微微一笑,默运九阳神功,体外立时浮起两尺之厚的氤氲紫气。
无崖子不禁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李慕。
此人年纪轻轻,一身功力竟是深不可测,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他忍不住惊奇的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李慕收功,正色道:“九阳神功,乃达摩祖师亲创,晚辈也是机缘巧合下习得,便连少林寺中也没有这门功法。”
这个时代距离斗酒僧的时代实在太过遥远,九阳神功需要一个来历,他便干脆报出老版倚天的设定。
第八十八章 两个星字辈弟子
听了李慕的话,无崖子叹服道:“原来如此,难怪你瞧不上北冥神功。”
李慕正色道:“并非如此,北冥神功之神异,绝不在九阳神功之下。”
“只是晚辈得到北冥神功时,九阳神功修为已深,不好再改修。”
“但凡晚辈早些年得到北冥神功,定会选择散去九阳真气,修习此功。”
无崖子苦笑着摇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李慕故作好奇的问道:“不知前辈原本有何打算?为何会说晚了?”
无崖子叹息道:“我全身骨骼尽断,已是个废人,只剩下这一身五十年苦修积蓄下的功力。”
“原本我想找个弟子传人,将这一身功力传给他,让他继我道统,替我报仇雪恨,可如今……”
五十年苦修积蓄下的功力,不是五十年功力,总有人以为功力的量级是以年份为单位。
修炼五十年普通内功,跟修炼五十年九阴九阳、北冥神功,那是一回事吗?
张无忌只练了五年九阳神功,就能把修炼几十年的成昆和玄冥二老打成狗。
此事便可充分说明,修炼时间长短不重要,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才是关键。
李慕凝眉道:“前辈定要男子接掌门派,继承道统?”
无崖子无奈的道:“此乃本派门规,在我之上还有一位师姐,可本派掌门之位,家师却传给了我。”
李慕略一沉吟,道:“前辈你看这样如何?内子修习北冥神功日浅,功力严重不足。”
“若前辈愿将一半内力传给内子,那晚辈就为前辈治好这一身伤势。”
无崖子哑然道:“我自己和徒儿苏星河本就精通医术,若是能治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我浑身骨骼尽断,且因另一个逆徒迫害,没能及时正骨,错过了最佳疗治时间,以至全身骨骼尽数错位长合,再无治好的可能。”
李慕自信满满的道:“那是因为前辈缺乏一种接续断骨的宝药,不瞒前辈,晚辈会炼制一种宝药,名唤黑玉断续膏。”
“即便是积年旧伤也能治愈,只是前辈这种情况,要稍稍麻烦一些,得先将长错位的骨骼重新打断,再用上宝药。”
“如此只需忍受一时之痛,便有望恢复过来。”
无崖子大为意动,询问道:“可有前例?”
李慕笑道:“自然有,曾有人被刚猛指力捏碎双腿骨骼,伤势比前辈更加棘手。”
“在残废十多年后,得黑玉断续膏疗治,最终恢复过来,虽不敢说恢复如初,却也至少能好个七七八八。”
“前辈若有疑虑,晚辈可先为前辈治好双腿,待前辈确认无疑,再行传功,之后晚辈再为前辈医治上半身。”
李慕最后一句话,让无崖子疑虑尽消,目光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可以好好活着,谁愿意去死?
以前那是没有半点希望,他也就绝了心思,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找个传人弟子,把这一身功力传出去,为自己报仇雪恨,让逍遥派后继有人。
可如今有了正常活着的希望,代价不过是付出一半内力而已。
用一半内力换一条命,那已经是血赚。
无崖子沉吟片刻之后,神色肃然的对李慕道:“你可愿意让你妻子拜我为师?”
李慕眼前一亮,欣喜道:“能拜入前辈门下,是内子的荣幸。”
无崖子满意的点点头,提一口真气,开口道:“星河,请李夫人进来。”
声音穿过几间房间,清晰的传到木屋外。
苏星河听到无崖子的声音,心下虽略感诧异,却没有违背师父的命令。
他望着阮星竹往屋内伸了伸手,道:“李夫人请进。”
阮星竹对苏星河欠了欠身,便从门板上的破口进入木屋,快步来到最内侧的房间。
“啊……”
当看到无崖子的情况,阮星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李慕为了让事情显得比较自然,不那么刻意,便没有对阮星竹透露分毫内情,是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骤然看到无崖子这诡异的状况,顿时吃了一惊。
“官人,这位前辈他……”阮星竹靠到李慕身边,才安下心来,疑惑的问道。
有外人在场时,阮星竹不会叫李慕段郎,以免泄底。
但她又不能叫李郎,毕竟那是假姓,所以便干脆直呼官人。
李慕解释道:“前辈遭逆徒所害,全身骨骼尽断,不得不如此。”
阮星竹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不忿的道:“怎会有如此狠心的徒弟?”
李慕道:“这世上总有那些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前辈很不幸遇上一个,竹妹,我想让你拜前辈为师,你可愿意?”
阮星竹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段郎说的机缘?
可是这位前辈已经是个废人,又能教她些什么?
她心里虽有疑惑,但这既然是李慕的要求,她也不会拂了他的意。
“官人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一定是为我好,我愿意拜前辈为师。”
无崖子看到阮星竹的形貌,也是十分满意,这倒在他意料之中。
李慕一表人才,武功绝高,又怎么可能娶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为妻。
逍遥派收徒首重相貌,其次才是资质根骨。
李慕和阮星竹这对小夫妻,与当年的他和秋水妹别无二致,皆是神仙眷侣般的人物。
而且阮星竹对李慕的顺从,也让他颇有些羡慕,要是秋水妹性子也跟她一般好……
唉……
无崖子心下暗暗叹息,看向阮星竹的目光更显慈和,开口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阮星竹恭敬的道:“晚辈阮星竹。”
无崖子赞赏道:“好名字,劣徒叫星河,你叫星竹,看来你的确与我有师徒之缘,你既愿意拜师,这便行拜师礼吧!”
别说,连李慕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苏星河,阮星竹,如此一来,倒好像是无崖子的徒弟都是星字辈般。
阮星竹也不迟疑,当即跪在地上,道:“弟子阮星竹,拜见师父。”
说完对无崖子叩首三遍。
无崖子微笑道:“再磕六个,这是本门规矩。”
阮星竹依言磕足九个头,这才看向无崖子。
“好孩子,你过来。”
阮星竹站起身,走到无崖子面前。
无崖子抬起双掌竖在身前,对阮星竹道:“好徒儿,与为师双掌相对。”
阮星竹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
一旁的李慕解释道:“前辈要把自身功力传给你,你与前辈双掌相对后,默运北冥神功便是。”
“不过你要注意,当前辈让你停时,你便要停下运功。”
阮星竹明白过来,想来是师父自知已是个废人,留着一身功力也无用,不如传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