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学霸-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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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学生，相互照顾一下。
　　这样她至少还有一个能努力的方向。”
　　白羽理所当然回道。
　　艾露莎栗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思索，“她永远不可能超过你，她的精神污染会限制她的上限，我想不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白羽坐在圆台上；“想不通等会想，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出去，我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如果按照人类的结构，这个大厅就是我的胸口位置。
　　根据大数据显示，大部分人类的雄性会对雌性的这个部位感兴趣。
　　我专门为你思考过，这里是最适合与你交谈的地点。”
　　“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周道好客了啊。”白羽无力吐槽。
　　“不客气。”
　　“你这一脸正经回答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听不出来我在阴阳怪气你吗？”
　　“阴阳怪气？”
　　“就是和你友善的贴脸谈话。”
　　“谢谢。”
　　“……”
　　白羽放弃继续和蒸汽舰的舰娘交流，咸鱼般躺在圆台上，静静等待着上面讨论成功。
　　……
　　伊卡·艾露莎的主舰宫殿。
　　铁王座上的老妇人看着屏幕中的白羽，露出笑容，“庞将军，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他能否继承艾露莎？”
　　“回琼月大人，白羽他虽然污染度很低，但恐难当此任。
　　他太年轻。
　　连武者都不是，如何能承担起护国军舰。
　　还请您另寻人选。”
　　庞飞沉着脸，语气坚定，目光沉凝。
　　老妇人目光又看向旁边。
　　琼玖也犹豫说道：“姐，兹事体大，不可草率。
　　况且白羽的潜力一旦成长起来，绝对能够独当一方，何必把艾露莎交给他。
　　临江城。
　　好不容易才能出这么一个人物。
　　他不被拖累，以后可能会发挥出更大的潜力。”
　　老妇人微微叹气道：“我又如何不知道，但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一开始说五年。
　　五年之后又五年，五年之后还五年。
　　都已经快二十年。
　　我的身体、血气，几近磨灭。
　　我最近的精神越来越乱，在走向堕落的边缘，一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现在一闭眼，就会看见当初战死的战友们，他们在对我招手，我可能，不久后也要上路了。
　　艾露莎需要一个健康、鲜活的精神，来承载她。
　　我太老。
　　驱动她上战场的能力都没有。
　　她还年轻，就算是传奇军舰里，也是最年轻的。
　　我能感受到她鲜活的躯体，跳动的心脏，渴望着杀敌平叛，肃清浑浊。
　　她不应该停在后方。
　　异族、叛教的鲜血，才是她最好的补品。”
　　琼玖咬着牙：“姐，你的精神污染……”
　　“已经突破两百点，抑制气体的作用也越来越小，我撑不过今年。
　　白羽是我这二十年来见过的十几万学生里，最合适继承的人。
　　不论是出身、精神、还是心性。
　　虽然行事风格，有些异于常人，但眼下他是最合适继承的人。
　　他父母的身份地位，有我们一派和天元老卒们的支持，继承资格也勉强能达到。
　　他父母的死亡，让他永远只能坚定的站在主战派。
　　刚才在房间中的回答你们也听见了。
　　艾露莎交给他，我可以放心的撒手。
　　庞将军，我在庇护所守了近百年，杀的异族可以填平一片大湖。
　　如今我只想痛快的去死，你能答应？”
　　琼月皱纹满布的脸上一阵扭曲，目光微移。
　　庞飞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不答应。白羽是故人留下唯一的血脉，若让他承受艾露莎，只怕会寒了兄弟们的心。”


第66章　谈判
　　传奇舰只有五十艘。
　　每一艘传奇舰，都是经过历代人的修建，投入海量资源，上百年的时间打磨，才能够正式服役。
　　传奇舰是战略级武器。
　　魔动能、灵术机械，加上发展到巅峰的蒸汽机，才造出了这等堪称奇迹的造物，
　　而传奇舰给舰主带来的精神污染与压迫，也非常人能承受。
　　继承人从小便要接受培训。
　　以禁忌灵术为核心，沟通传奇舰的心脏，也就是和舰灵建立起心灵联系，精神承受传奇舰带来的巨大压力和污染，驱动传奇舰作战。
　　传奇舰的许多能力都需要损耗舰主的血气和身体，以及承受恐怖的精神污染。
　　有句话咋说的。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铁王座上。
　　琼月冷冷盯着庞飞，嗤笑道：“你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如果他精神强大，足够承担艾露莎呢？
　　琼玖继承禁武装冰封女武神时，也不过十六岁。
　　我们能有今天的局面，那一个不是靠人命堆出来的。
　　星火燎原。
　　便是最微弱的火焰，也要燃烧出最耀眼的光，照亮人族前进的路。
　　帝国五十舰已经有四舰因为后继无人，落入投降派之手。
　　还有五艘被墙头草控制着。
　　趁着我现在还有余力，能够顺利的完成交接，才能够传给你们放心的传人。一旦我撑不住，你们仓促之间，谁能继承艾露莎？”
　　庞飞脸青一阵红一阵：“冰封武神只是一件机械武装，可艾露莎……”
　　话未说完，便被老妇人粗暴打断。
　　“白羽是你们主战派代表的后代，我们琼家这一代，没有人能够承受艾露莎带来的恐怖精神压迫和污染。
　　他的精神污染度是零！
　　一直是零！
　　你知道找一个污染度为零的武者，到底多困难？
　　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你以为我想把艾露莎交给外姓人？
　　我曾经在琼家挑选过杰出后代。
　　但因为这件事。
　　我的亲儿子，亲孙子，都死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能把艾露莎交给投降派。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担当，那还讲什么肃清异己，拨乱反正。
　　白羽继承艾露莎，从此之后琼家将会绑在你们的战车上。
　　答不答应，你自己选！”
　　老妇人冷哼一声，无形压力如同山洪般爆发。
　　掌控着整个伊卡·艾露莎的她，在这方天地中力量不可抗衡。
　　庞飞噗的一声吐出鲜血，双腿被整个空间的巨力，挤压得趴在地上。
　　直到一层暗金色铠甲覆盖全身。
　　他才抵抗住这等恐怖的伟力，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当然。
　　也只是站起来而已。
　　他现在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
　　“白恨水的天痕武装，没传给他儿子反而给了你，看来你和他关系的确莫逆，怪不得这般偏袒白羽。”
　　老妇人目光没有变化。
　　天痕武装在机械武装中可以排进前一百名。
　　可在伊卡·艾露莎内，想要抗衡她的力量，还是差得太远。
　　“庞将军，考虑好了吗？”
　　琼月缓缓站起身。
　　琼玖在旁边脸色难看。
　　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当初自己姐姐得知白羽污染度为零的情况，便在考虑继承人的事情，她确实已经撑不下去，迫切的要找一个放心的继承人。
　　可白羽居然是白恨水的儿子，这是她才知道的辛密。
　　天痕武装。
　　足以和琼家的冰封女武神媲美，甚至犹有过之，在帝国中凶名赫赫。
　　庞飞冷冷盯着对方，咬牙道：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如果白羽清楚利害后愿意继承，那就可以，而且必须等他的精神，能初步承受艾露莎带来的压力。
　　可他不愿意，那我只能说抱歉。
　　帝国现在虽然有些跳梁小丑，但只是疥癣之疾。大人您若是拿艾露莎来赌气，最后受伤的还是琼家。”
　　琼月盯着他，那股无形的压迫缓慢散去：“就按你说的做，他自己不愿意，也难以掌控艾露莎。”
　　在大厅中。
　　白羽都等得快要发霉了。
　　结果这时候，庞飞和琼玖从入口大门走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庞叔？”
　　白羽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这种表情，好像只有在他进梦船被老婆抓住的时候才出现过。
　　“白羽，我现在要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庞飞走到他身边，看了一样屏幕上艾露莎的影像，又背过身，低沉道：
　　“艾露莎的主人，也就是你班主任的姐姐，想要用你的精神来承载艾露莎的意识。
　　这本来不是一件坏事。
　　能够掌控一艘传奇舰，在整个帝国中都有足够的话语权。
　　但她已经快疯了，精神和肉身随时都面临崩溃的危险。
　　你如今修为太低，想要初步掌控一艘传奇舰，至少要是中阶武者，也就是七阶以上。
　　传奇舰会给舰主带来极大的精神负担。
　　很多高阶武者，都难以承受传奇舰的压迫纷纷精神崩溃，这是把双刃剑。
　　不论等下她说什么，你拒绝就可以！
　　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我们军部也不是没有传奇舰。
　　在天元老将手中，还有三艘传奇的掌控权，不怕他们。”
　　这一番话信息量可谓极大。
　　白羽目光扫过神情抑郁的琼玖，又看向在屏幕上面无表情的艾露莎，以及最后落在庞飞那张有些凶狠的脸身上。
　　长久以来军部的对外杀伐，让他浑身都带着一股戾气。
　　海量的信息在脑海中迅速消化。
　　“这次的交流课，就是为了给艾露莎找继承人？”
　　白羽很快想到了这个点子上。
　　庞飞迟疑的点点头：“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否则董春生不会带众人来主舰上。”
　　“如果没人继承舰体会怎么样？”
　　“舰灵会失去意识，动能核心无法运转，机体无止境的陷入沉睡，相当于……一团废铁。”
　　“所以必须有个人继承？”
　　“但你不行，你父母生前托付我照顾你。我让你继承艾露莎，到九泉之下他们都不会原谅我。传奇舰的精神压迫非同小可，不是儿戏。”
　　“我清楚了。”
　　白羽点点头，目光聚焦在显示屏上。
　　作为一名稳健的男人，自然不会受到舰娘的诱惑。
　　这玩意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
　　听庞飞的语气，一般人完全承受不住传奇舰带来的精神重压。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
　　想到此处，白羽看向屏幕。
　　艾露莎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位老妇人，目光慈祥。
　　对方很努力的想让白羽感受到善意。
　　可是因为被精神污染侵蚀，那张过度老化的脸，不用化妆就能够充当鬼片的最后BOSS。
　　“怎么样？庞飞可能已经给你陈述了利弊，你考虑得如何？”
　　老妇人声音温和。
　　白羽低声道：“等我达到中阶武者的门槛，我可以试试。不过若无法承受，我会拒绝。这期间你也可以继续找继承人。”
　　庞飞刚才已经说她快疯了。
　　现在是决计不能直接拒绝的。
　　否则疯狂之下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等你达到中阶武者？”
　　老妇人神情一阵扭曲，眼神思索：“可以，庞将军，你有异议没？”
　　“没有。”庞飞摇头。
　　白羽的处理方式，无疑是眼下最好的。
　　等他到达中阶武者，也就是七阶以上，琼月是否活着都还是个问题。
　　“那好，既然如此，你把这个东西收下。”
　　老妇人话音刚落。
　　白羽旁边的地板上立刻伸出机械手臂，捧着一个金属打造的铁盒，递到他的身前。


第67章　暗涌（求推荐票）
　　回头客大排档。
　　在庞飞吃下第七十五盘麻辣鱿鱼后，白羽的脸色不可抑制的发生变化：“你是一年都没有吃饭，所以才来蹭我的吧？混蛋，平时都是我蹭别人，今天亏大了。”
　　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
　　庞飞口齿不清：“这些普通食物蕴含的血气太少，自然得多吃点，你不是武者，不懂我们的苦。”
　　“要讥讽我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
　　白羽翻了个死鱼眼，目光转向旁边。
　　“下面插播一条短讯：
　　近期城中多次发生人口失踪案件。
　　失踪人口以男性居多，年龄为十五至三十五岁，失踪者显著特征为光头，怀疑是有团伙在选择性犯罪。
　　官府建议有以上特征的男性注意安全，尽量减少出门次数，同时出门尽量佩戴假发。
　　有中年脱发危机的朋友不用担心，我们准备了防脱发产品……”
　　电视前的报导吸引了白羽的注意。
　　“庞叔，最近这些失踪案件，和超凡事情有关联？”白羽心中所感。
　　庞飞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一般普通人犯案，警局很快就能够处理。那些破不了的，处理不了的案件，你就可以理解为背后有武者或者超凡的影响。”
　　“这件事，没人管吗？已经失踪三十人了。”白羽指了指电视上。
　　庞飞头也不抬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临江城高考和艾露莎的处理归宿，其他的都要靠边。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维系高考秩序，清理场地，每年高考都会出现宵小之辈闹事，见怪不怪了。”
　　“好吧。”
　　白羽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魔方：“你说琼前辈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病急乱投医，把跃动之心拿出来，证明她的情况的确很糟糕。
　　琼家死的人太多。
　　她不在死前找个稳定的靠山，等她一死琼家就危险了。
　　琼玖一个人，撑不起来。”
　　庞飞看得很明白。
　　琼家中立了这么多年，突然愿意交出艾露莎，也只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艘传奇舰，还不能随便给。
　　白羽的老师是琼玖，有传道之恩。
　　加上他父母曾是主战派的代表，天元战争中的有功之臣。
　　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太难了。
　　而如此特殊的身份，才让琼月舍得下血本。
　　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情，一切都是利益交换，况且这馅饼还是有毒的。
　　“那这玩意，能让艾露莎指那打那？”
　　白羽摸着手中这个叫做跃动之心的魔方。
　　“不能，你通过跃动之心发出的指令，都要经过琼月的审核。
　　她才是艾露莎的控制者。
　　至于你嘛……顶多算个备胎。
　　现在就把它当魔方玩吧。”
　　庞飞无情击碎了白羽想要开炮的幻想。
　　一顿饭吃得很快。
　　足足花销出去五千帝国币。
　　庞飞酒足饭饱后，这才满意的拍拍肚子：
　　“从明天开始我和琼玖负责你的训练，接下来两个月，我们会对你进行最高效率的培养。
　　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等你考上京都魔大，才明白临江这个地方有多小。”
　　白羽点点头。
　　庞飞今晚喝得不少，男人嘛，一喝高就容易追忆往昔。
　　故而在两人返程时。
　　庞飞终于如同往常一般，吹起了从前……
　　“当初在庇护所，你爹还是个新兵，第一次遇见蛮族，连站都站不稳。”
　　“我当时上去直接把那三米高的蛮子抓住，撕腊肉一样撕开，你知道你爹看我是什么表情？吓呆了哈哈哈。”
　　“后来不行了，那混蛋跟开挂一样，一年时间就成了四阶武者，我也只能和他平分秋色。”
　　一直到小区楼下。
　　庞飞都还在述说他当初从十万异族的包围圈中七进七出，杀得对面主将胆战心惊，血染青天。
　　“别看你庞叔现在这样，曾经也是十分乱来的啊。”
　　“你还是趁早休息吧，明天你的事情还多。”
　　扑通。
　　这句话还没说完，白羽就把他放在床上。
　　没过两秒。
　　床上就响起了如雷般的鼾声。
　　白羽这才独自一人来到旁边的卧室，意识沉入学霸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