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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一品丹仙-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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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葭幽幽道:“她到底是不是孟嬴?”
  吴升道:“听说孟嬴是秦国长公主,长公主嘛,秦君之妹,你说这个孟嬴是真是假?”
  简葭沉默片刻,问:“费无忌是什么意思?”
  吴升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说,平王夺媳为妻……”
  简葭问:“平王?”
  吴升道:“就是……应该是你这位父王吧……”
  话音刚落,晴朗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惊雷,雷响处,身旁一棵枯树被闪电击中,燃起火焰。这棵树离二人不过丈许远近,可谓尽在咫尺,二人都被骇了一跳。
  侍卫和宫娥们立刻赶了过来,围着起火的枯树扑打。
  简葭和吴升面面相觑,换了个地方坐下,火堆也不敢升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
  简葭还是没忍住:“真的假的?天谴?”
  吴升眨了眨眼睛:“话多遭雷劈啊,你别勾引我说话,别到时候连你一块儿劈。”
  沉默片刻,吴升感慨:“修炼才是正道啊,就刚才这一遭,我算看明白了,天上是真有仙神的。”
  简葭道:“你以前不信?”
  吴升道:“也不是不信,就是……如今更加证实了。我是一个凡事讲究证据的人,虽然以前就相信天上必有仙神,但今日这一记雷劈,却让我更加坚信,世上是真有仙神的。”
  简葭问:“所以呢?有什么用?”
  吴升挥了挥拳头:“所以,我要成仙!”
  简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仙神是必然有的,但我自小以来,就没听说过谁能成仙成神,我原本以为你是假疯,如今看来,是真疯了——你的头痛和疯癫无关。”
  吴升反问:“那修行的意义何在?”
  简葭回答:“延寿长生……不受人欺……还有,探寻世上奇妙的所在。”
  吴升撇嘴:“格局太小!你我如今炼神,炼神之后是炼虚,炼虚之后是合道,合道之后呢?为什么不好好想想?”
  简葭道:“合道之后可以继续修行啊,探索天地之秘,但就算入了合道,也与仙神无缘,听我一句,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容易走火入魔,我看你被雷劈,恐怕是快了。”
  吴升不服:“你又不是合道大修士,你怎么知道?”
  简葭道:“我小时候,学宫有位学士曾经对我说过,仙神与凡人之间存在一重阻碍,学宫一直在苦苦探寻打破这重阻碍的办法,但始终未得其法,学宫很多人都认为,这重阻碍是天堑,是凡人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吴升忙问:“什么阻碍?”
  简葭道:“仙有仙品,神有神格,无论仙品还是神格,都是上天注定的,凡人修行再高,没有仙品神格,便与仙神无缘,可延寿而不可长生。”
  吴升再问:“仙品神格?这是什么东西?”
  简葭摇头:“没人知道。”
  吴升问:“你说的这位合道大修士,是谁?”
  简葭道:“学宫四学士之一,雨天师。”
  吴升感慨道:“你真好命啊,为何不拜入雨天师门下?”
  简葭道:“雨天师说我资质极佳,但她教不了我,要等我分神之后再去找她。”
  吴升默然片刻,道:“知道我对你什么观感吗?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拔剑斩了你,然后以身相代。”
  简葭笑道:“你也不错啊,你的资质在于疯癫,到时候我去学宫拜师时,带上你,求雨天师将你收录门墙,你我便是师姐师弟。”
  见吴升摇了摇头,简葭不悦:“你还拿捏上了?怎么?不愿意?”
  吴升长叹道:“非不愿,实不能也,我就没那个命!”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请赐名
  费无忌在珍华台中的话,并没有说得特别清晰,但无论是吴升,还是简葭,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都有了大概的判断。
  吴升一直没有主动提及这个问题,简葭偶尔提了两句,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吴升对此非常理解,毕竟谁家里的至亲之间发生这类事情,都是极其难以启齿的。
  天就要亮了,郢都城门即将开启,简葭向吴升保证:“我会再去搜寻你要的那枚鱼形玉坠,你放心吧。”
  吴升问:“你打算怎么做?”
  简葭犹豫片刻,道:“我去找孟嬴。”她说的孟嬴,自然不是东宫珍华台的孟嬴。
  吴升劝慰道:“有些事情,看淡一些,千万不要卷入太深。”
  简葭点头,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停下:“你在景邑若是有事,可请专诸传话宫中。”
  吴升道:“我哪儿找得到专诸?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简葭笑了笑,道:“若是找不到,也能找到我弟靡霏。”
  这一夜出行,什么都没捞着,只捞着个寂寞,当真无奈,至于楚国宫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吴升一点都不关心,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关心之处,不过是替简葭挂了分心思,担心她受不了。
  回到住处,专诸依旧坐在鱼池边,地上的两个点和两条线已经被他划来划去搞得不成样子了。
  吴升当年领悟第一个云纹时,耗时多日,专诸不过思索了一个夜晚,想来还早着呢,因此吴升也不管他。
  吴升没搭理他,他却主动叫住了吴升:“申鱼!”
  “啥?”吴升回头。
  专诸双手捧起那根求自大匠师欧冶子的剑胎,向吴升道:“请赐名!”
  吴升愣了:“啥?”
  专诸捧着剑胎,郑重道:“剑道已悟,请赐名!”
  吴升问:“悟啥了你就悟了?有那么快吗?”
  专诸答道:“剑道分两仪,有正有偏,有下有上,有小有大,有弱有强,偏正如何相融,由下如何而上,由小如何而大,由弱如何而强?当不避不藏,与其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不如直入要宫!此为直一之道!”
  吴升怔了怔,道:“天之道不论对错,悟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专诸摇头:“我之道绝无对错之分,唯有强弱而已。”
  吴升笑了:“有自信,很好。剑道融进剑胚了?”
  专诸道:“是。请赐名!”
  吴升想了想,道:“此道不可传其名,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还想不想要第二个?”
  专诸一瞬间有些意动,但随即还是忍住了:“不用,剑道唯一,不可干扰其意。”
  吴升赞许:“了不起!”
  能够顶住诱惑,专诸的确了不起,换作吴升,他不知道自己面对大道的时候,能不能顶住。
  月门外有人探头进来,此人吴升也已经认得了,正是频频来找专诸的贵介公子伍员。
  伍员见到专诸后大喜,迈步进来:“诸先生……”
  专诸起身,向吴升拱手:“再会!”眨眼便没了踪影。
  伍员傻愣愣站在原地,哀叹道:“员不过是仰慕诸先生风采,意欲结交,诸先生是对我有什么偏见么?”
  吴升回答:“不是偏见,是为了逃命。”
  伍员愕然:“逃命?何意?”
  吴升道:“你现在不懂,将来或许会懂,或许永远不会懂,就看专诸的选择了。”
  伍员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边走边嘟囔:“我跟一个疯子说什么?”
  下山的路上,迎面驶来一驾伞盖车,车中坐着的是费氏子费宏。因其父费无忌筹划迎娶孟嬴之功,费宏今日授官,封为涓人。涓人是楚王侍从官,楚王身边有十余名涓人,并不稀奇,本身没有职权,权势高下,全看上意,费宏这个涓人自然不同一般,虽是下大夫,但等若开启了他青云直上的通途。
  费宏得官之后,特意前来景邑向惠枝报喜,此刻两车狭路相遇,按理当伍员避让,但伍员一来不知此事,二来正在琢磨吴升的疯话,因此只是在车上摇摇拱手示意。
  原本两人也算熟识,费宏大度一些也就过去了,但费宏却没有这么做,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吩咐拦住车道,又刻意站起身来,展示自家新换的大夫袍服,让驭手出言呵斥。
  这是对伍员的羞辱,伍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按照礼数避让道旁。
  费宏洋洋得意,正要驱车上山,却听伍员道了句:“小人得志。”
  费宏立刻就翻了脸:“你说谁是小人?”
  伍员没有大夫之身,不敢正面冲突,宣泄了心头的怒火,此刻当然是赶忙登车,催促车驾快行,车轮卷起尘土,一溜烟跑了。
  费宏哈哈大笑:“竖子,逃得倒快!”
  伍员逃回郢都后,担心费宏后续发难,于是来找好友申包胥求计,申包胥道:“费氏欲结好于秦,你伍氏主张联晋,这才是问题的根本。今日之事不了,将来麻烦不绝。如今大王做主,为太子娶秦女,上意已明,我劝你伍氏转更主张,莫再提联晋之策了。做到这一点,费氏不仅不会追究,反会加倍笼络。”
  伍员道:“今上意秦,太子却向晋,我伍氏变更主张,将来太子继位,又该如何自处?”
  申包胥叹了口气,伍员说的未尝不是道理,大夫之家立足朝堂,政事上的主张不是那么容易变更的,不往长久了考虑,往往三世而斩。思忖片刻,出了个主意:“若只虑及你和费宏之事,可请大公主代为周旋,由她出面,费氏也好,太子也罢,都会给几分薄面。”
  伍员得计,连忙去找靡霏,毕竟他和大公主简葭不熟,当年靡霏为他私下牵线求亲还被拒绝过。
  靡霏和伍员是好友,愿意帮忙,于是匆匆赶往秋园,去了半天无功而返。他告诉伍员:“阿姐闭关了。”
  伍员眨了眨眼睛:“闭关?”
  靡霏道:“是。大司宫说的,让我这些时日不要去烦扰她,连面都不让我见。”
  伍员问:“那太子大婚之礼,公主就不参与了?明日就要大婚了啊。”
  靡霏叹了口气:“我还犯愁呢,费宏如今得势,没了阿姐相助,惠枝势必落于费氏之手了!”


第一百九十章 闯宫
  太子大婚,礼数周备,夫妻祭宗庙、告天地、拜楚王,殿中大宴,奏韶乐,百官齐贺,一派热闹欢腾。
  婚宴中,楚王宣布,封城父与太子为邑,作为这桩婚事最大的贺礼。城父位于楚宋边界,封地有领民三万余人,驻有楚军兵车两百乘,是楚国威慑宋、郑、陈、蔡诸国的军事重镇。
  加封地于此,已经预示着下一步对太子的安排了。
  按理,让太子去边陲领兵历练,这也是楚王对他的信重,是太子将来接位的必经之路,但太子却始终闷闷不乐,整个大婚仪典中都没有展现出欣喜欢悦之状。
  对此,太子的心腹重臣伍奢询问事由,太子回答:“父王之意,是要将我支开,远离郢都,我虽无法抗命,却又怎么喜悦得出来?”
  伍奢劝说他:“太子虽出中枢,在外领兵、镇戍边陲却也是本责,王上并无疏离之意,何故烦恼?”
  太子叹气,实在忍不住了:“晋大夫中行寅遣人来郢,昨日告知我一事。”
  伍奢顿时默然,见他不说话,太子道:“太傅以为,孟赢……她是孟赢么?”
  伍奢字斟句酌道:“太子所娶,便是孟嬴,这世上再无其他孟嬴。”
  太子身子一颤,道:“中行寅说的是真的?”
  伍奢道:“中行氏乃晋国六卿之一,晋不希望楚秦联姻,太子于此需定心静气,时刻察知。”
  太子嘶声道:“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
  伍奢沉吟道:“中行寅贪贿,前日以此向我索要重金,为我所拒,太子莫非……”
  “五十金,这钱多么?我已出了!”太子指着伍奢道:“如此大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还是我的太傅么?”
  伍奢平静的看着太子:“那太子想要如何?”
  太子额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拳头:“我要……我要……我要……”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伍奢叹了口气,道:“王令三日后便出,将催太子出镇城父,老臣劝太子欣然应命,莫再疑神疑鬼。太子之妻便是孟嬴,此外没有任何人是孟嬴。”
  三日后,王令果然下达,太子携新婚之妻离开了郢都,伍奢安排长子伍尚随侍城父,辅佐太子理政掌军,次子伍员也要随同前往。
  伍奢原本不想两个儿子都去边陲,但伍员去意甚坚,询问其意,伍员坦承,自己和费氏子费宏有隙,实在不愿向他低头,大家都在郢都,费宏又已是大夫之身,将来恐有各种不快,与其如此,不若前往城父。而且太子往城父开府,已有任免大夫之权,太子已经许诺伍员,到城父后便由其充任太子宾客,算是给了下大夫之职,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伍奢便也由得他去了。
  太子车驾离开郢都时,多日不见露面的简葭被允许出宫,出现在送行队伍中。时逢深秋,城外北亭满地都是落叶,简葭踩着落叶登上太子车驾,为其斟酒送别。
  太子饮罢,执简葭手,垂泪:“此去城父,相隔千里,再回时已不知年月,阿妹在郢都多加保重,莫以兄为念。”
  简葭默然,为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太子又道:“阿妹切记,莫要逆了父王,父王乃君,君上之令,不可违背。”说着,却又大笑起来:“君之令,不可背啊,哈哈哈哈!”
  简葭在自斟一盏,仰头饮尽。
  太子还笑:“为兄不是说说而已,阿妹切记切记,不要再出宫了,你成日介往景邑去,需知景氏不可靠啊!小人,小人!景瑞为少傅,不思为我出谋划策,遇事则避……什么故交之子?什么疯癫之症?逃避!他们是逃避!他们早就知道!”
  简葭轻声道:“兄醉了。”
  太子冷笑:“我醉了吗?那就醉了吧!醉了之后,我看得更清楚了!不过你比我强,你有大司宫和斗环列相护,他们觉察不对,就立刻不让你出宫了,不像我,景氏、伍氏,他们早就知道不对,却偏不说,我要知道什么,反求外臣之口,他们都哄着我……”
  简葭问:“觉察什么不对?”
  太子道:“当然是那个申鱼!景瑞以为随便捡来个疯子就能掩人耳目了?景瑞说的那个故交,叫什么申苏屠的家伙,压根儿就没死!他失算了!哈哈……”
  简葭脸色立刻就变了:“大司宫和斗牧要做什么?”
  太子道:“能做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疯子,和堂堂楚国大公主相交,你说大司宫和斗牧要做什么?他们能做什么……阿妹……阿妹……”
  简葭已经下了太子车驾,也不乘车,就在街上狂奔,一阵风似的赶回王宫,几名侍卫连忙调转车驾追赶,却哪里追得上她。
  至宫门前,简葭高声询问守门将:“斗牧呢?斗牧呢?”
  守门将躬身:“斗环列在西宫金台。”
  金台是王宫卫士驻扎之地,简葭闻言心中一颤,问:“他去金台做甚?”
  守门将回答:“末将不知。”
  简葭再问:“大司宫呢?”
  守门将道:“末将不知。”
  简葭入了宫门,直趋金台,见卫士操练如常,并没有调动的迹象,心中稍安,转念一想,又觉自己想岔了,若要捉拿吴升,哪里需要调动宫中禁卫?
  询问金台领卫,领卫道:“斗环列适才的确来过金台,点了四名侍卫后便离开了。”
  简葭心中一紧,彷徨之下,干脆直奔楚王所居渚宫。
  渚宫前的侍卫待要阻拦,皆被简葭踹倒,根本阻拦不及,简葭身后跟了一串卫士、宫娥,有她自己的秋园卫士,有金台卫士,有渚宫卫士,还有许多宫娥,都在奋力追赶。
  楚王寝宫中曲乐正盛,简葭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而入,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父王不让大司宫和斗牧停手,她就要揭穿孟嬴的身份!
  进入寝殿后,简葭抬眼便看见自己父王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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