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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品丹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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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老头具体怎么区分,吴升尚不得而知,但透过灵材本身,去看灵材的灵性,最终的效果和吴升殊途同归。于吴升而言,观摩起来更容易,也更好记,不再被灵材的“外象”所迷惑,直接省去了解析灵材成分的工夫。
  一边观摩,一边记住配方,然后记下投料顺序,再去记录控火手法。关于控火手法,反而只需要记个大概,有个方向就行,因为每个人打出的真火都不尽相同,炼丹时无法做到完全照搬,完全照搬反而是照猫画虎。
  更何况老头现在无法使用真火,用的是柴火。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吴升看得出来,老头并没有刻意隐瞒、含糊、欺骗,而是尽可能的还原,能还原多少就还原多少,动作还慢了三分,似乎也在盼望着吴升获得成功。
  炼制完成后,东篱子起身,将位置腾出来,自己退到一旁,示意吴升开始。
  吴升闭目思索片刻后,道:“我需要出去寻些灵材。”
  东篱子问:“需要什么?”
  吴升比对着观谱表,道:“离蓝花、香芸豆和鸟羽,什么鸟都行——当然是妖禽,什么妖禽都行。”
  东篱子双眉一挑,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也分不清是赞许还是怀疑,默然片刻道:“在这里等着。”
  吴升任他出门,自己先从扳指中取出其他六种灵材,然后将这六种灵材配比完成。
  又过了片刻,东篱子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粗陋的木匣,匣子外层刚用清水洗了一道,木纹中还透着湿润。
  将木匣打开,里面正是吴升要的三种灵材。
  吴升将三种材料也配比出来一份,整理好后取出丹炉,东篱子点了点头:“这尊丹炉不错。”
  当然不错,龙泉宗炼虚级薛宗主的宝物——祖率圆周炉,能差得了?这可是当年濮台会盟时,死鬼云济厚着脸皮公然图谋的好东西!
  吴升笑了笑,开始生火。他如今真元雄浑,用不着再倚仗天然之火炼丹,有实力完全使用自己的真火,掌控时才能更加入微,这也是丹师中高手与庸手的区分标志。
  火起后,吴升回忆着东篱子的投料顺序,开始投入第一种丹料玄鹰羽。一边控火炼制,一边以太极球观想,感受着玄鹰羽中几种灵力的分离程度。
  差不多了,再投第二种,同样以太极球监控着分离和再融合的状况。
  接着是第三种……
  投料时,也根据丹炉中的炼制情况不时改变着真火的输出。
  东篱子一言不发,缓缓坐在丹炉边,盯着丹炉,盯着真火,在真火的跳动中,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
  直到吴升开炉,一股糊味散出,这炉丹炼废了。
  吴升开出废丹后没有失败的自觉,而是望向东篱子。
  丹虽然炼废了,但那是熟练度和成丹率的问题,整个炼丹的过程,吴升完成得很出色。
  东篱子好似才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道:“四十年前,老夫和阳皋比丹,炼的就是这玄鸟丹。此丹一月一服,可助人修行轻身之法,服丹半年,来去高下立涨两成,服丹三年,遁法大成的可能,或加一倍之机,为中品一等。燕伯侨出题,老夫当场炼成,故此胜了。”
  吴升点头:“了不起!希望有朝一日,晚辈也能如此。”
  的确了不起,别看只是一枚中品灵丹,却是现场出题,现场创制,现场炼成,比按照丹方炼制上品灵丹难了何止百倍,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东篱子道:“你当然炼不成,与丹法无关,境界使然。要做到这一步,不仅是丹方的问题,还有道,没有道的领悟,只是照方炼制,丹中自然无道,即便练出来,也是没有灵性的丹。”


第八十七章 秋雨半山坪
  这是东篱子在感慨中告诉吴升,真正的丹师,必须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丹道,将领悟的丹道炼制进灵丹中,如此才算真正的灵丹,才能当场解题、当场研创、当场炼丹,而且是当场炼出独特的高品位灵丹。
  吴升沉思片刻,低头:“谨受教!”
  东篱子点头道:“明日早饭不需用粥,要饼,干饼。”
  吴升愕然。
  东篱子起身离去,留下吴升继续琢磨,如果自己能做到当场解题、当场研创、当场炼丹,梦寐以求的九转一气丹当然也就不在话下,还用得着苦求丹方吗?
  可惜东篱子话语中的意思,还是指向了修行境界,境界不到,对道的领悟达不到这个层次,就谈不上这一点。
  实际上吴升正在走的也是这条路子,比如冬笋丹、化疗丹、护脉丹、驱虫丹等等,都是自行研创,但既做不到当场研创,针对的又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普通修士、普通修为,比东篱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当夜相安无事,次日一早,吴升将烘烤的干饼送进东篱子屋中,却见东篱子正在整束衣冠,穿得非常隆重。
  东篱子没有用饭,而是将干饼以布包裹,放进食篮,食篮中还有一个酒葫芦。
  出门看了看天色,取过墙上的斗笠背好,正要去背食篮,食篮却被吴升一把抄起来背上。
  东篱子看着吴升不说话,吴升道:“前辈打算出游?晚辈同去。话说晚辈至后山已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没出去走走,就当和前辈出游,嗯,秋游!”
  东篱子没有反对,当先出门,吴升和他并肩前行,绕行篱笆墙,向后山深处行去。
  穿行于树林间,东篱子继续捡拾地上掉落的松果,边走边打出去,击打在树干上,发出嗒嗒的闷响。
  吴升看了片刻,也捡起松果,目标却是东篱子抛出去的松果。他真元可以外调,松果去速甚疾,准头又好,后发而先至,将东篱子抛出去的松果一个个击飞、击碎。
  “中!”
  “再中!”
  “还中!”
  “我打……再打……哈哈……”
  “前辈知道这是什么玩法吗?打飞碟,晚辈家乡的玩法,哈哈!”
  东篱子无语,停手不抛了,歪过头瞥着吴升不说话。
  吴升叹了口气:“前辈当真无趣得紧。”
  东篱子见他不再击打,这才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打松果。
  吴升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再次跟着抛了起来,却没有击落东篱子的松果,而是控制落点,将松果抛向东篱子松果相同的方向,紧挨着落下去。
  几十颗松果抛出去,吴升愣了愣,停手驻足:“前辈,这是……树化成精了吗?”
  他刚才忽然看见前方一棵松树向旁边挪了几步!
  东篱子却没搭理他,继续前行。
  吴升眨了眨眼睛,松树依旧挡在眼前,并没有移动分毫。
  自己眼花了……
  吴升追上去,继续跟着抛松果,这回留了几分心思,抛的时候更加专心致志了。
  果然……
  吴升疑惑着来到眼前阻挡住去路的一棵松树前,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拍了拍——奇怪,分明是普通的松树,可为何自己眼中,它和刚才那棵松树一样,向旁边挪动呢?
  吴升再次追上东篱子,继续抛了片刻,慢慢进入状态,这回他不再停下,眼中只有松果,任凭那些挡在前方的松柏,好似脚下生足一般,纷纷挪动着前后左右四下闪开,在眼前自发开辟出一条通途。
  直到某个时刻,忽然一头撞上了某棵大树:“哎?”吴升捂着额头,奇怪的望着这棵松树,刚才分明没有啊,怎么这树自己挪过来了?
  再看时,自己站在一道悬崖边,脚下就是十余丈深的水涧,他刚才好悬没栽下去!
  东篱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开始攀爬眼前的山峰,吴升掉转方向跟了上去。
  这是古龙山第八岭后山的一座山头,山头并不高,也非绝顶,很快就攀越了过去,然后是下一座山头。
  每一座山头都如龙身的一节脊骨,山上覆盖的一块块巨岩,就好似鳞甲,由此构成一条蜿蜒巨龙。八岭便是八条亘古长存的巨龙,因此而名古龙山。
  攀爬到午时,于某处山头上回首向南,吴升看见了东篱子日常攀爬的最高峰绝顶,这是巨龙蜷卧时隆起的某处关节,再往南的更远处有两道山脊,好似两支龙角,两支龙角之间,是建立了数十座殿宇屋舍的前山,也是龙头。
  由此下到山谷时,东篱子没有再行攀爬,而是向左侧拐了个方向,来到一座山坪前,这里形如巨龙展现出来的一处软腹,左右两侧和身后都处于裹护之中,眼前开阔处则视线极佳,可见远方的郢都平原。
  这片山坪有石牌坊,牌坊内有石道,正中央是座包头石墓。
  东篱子向吴升索要包裹,就在墓前将干饼和酒葫芦摆上,取出三炷燃香点了,在袅袅青烟中整束衣冠,恭敬祭拜。
  吴升连忙后退几步,凝视墓碑,墓主人名“宋毋忌”。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从立碑的刻记上读到,立碑之人正是大丹师桑田无,桑田无称其“吾师”,附碑的名姓里,也有东篱子。
  待东篱子祭拜完毕,吴升也跟着祭拜一番,其后陪着东篱子将灰草扫拾干净。
  扫完墓后,他坐到东篱子对面,东篱子将祭拜的酒葫芦收回来,跟墓碑上、坟头上倒了半葫芦,自己饮了一口,递给吴升。
  吴升饮了一口,眼望山下辽阔的郢都平原。此时天际压着沉沉阴云,秋风萧瑟,偶尔飘落一丝雨滴。
  雨丝渐渐绵密起来,却都不大,如牛毛般吹下来,在脸上、脖子上、手腕上扎出丝丝凉意。
  两顶斗笠都戴了起来,坐看良久,吴升问:“三天后是宋老前辈忌日?”
  东篱子哼了一声:“今日祭。”
  吴升问:“前辈不想和大丹师会面?”
  东篱子却答非所问:“你不是丹论宗弟子,你所学也非丹论宗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升默然片刻,道:“因缘巧合,入山呈丹,更因缘巧合,入后山侍丹。”
  东篱子问:“那么多因缘巧合,丹论宗知道吗?”
  吴升想了想,道:“我只为学丹,丹论宗知不知道,与我无干,总之晚辈没有恶意。”


第八十八章 挑明
  秋风萧瑟、秋雨绵绵,坐在山坪上,身后是石墓,身前是风雨中的郢都平原。
  一葫芦酒很快就饮完了,东篱子虽然戴着斗笠,但身上已经湿透,比不得吴升,吴升以真元遍布全身,秋雨被隔着一层,落不下半分。
  吴升向东篱子道:“晚辈创制了一种护脉丹,就在丹架上,可梳理脉络,利于调息,前辈看见了?”
  东篱子道:“雕虫小技。”
  吴升笑了笑:“虽是雕虫小技,但您这位方家大可改良,看看能否创制出适合前辈的丹方,到时我为前辈炼制,心智之症虽难治疗,总不能这么耽误下去吧?若有好转,大丹师也可为前辈解开封印的真气,前辈今后也不至于受这风吹雨打之苦。”
  东篱子变脸:“我哪里有心智之症?胡说八道!”
  吴升笑指东篱子:“一般都不会承认的,这便是症状之一。”
  东篱子怒道:“你们才有心智之症,小王八蛋,会不会说话!”
  吴升道:“易怒,翻脸比翻书快,脾气暴躁,还说没有?”
  东篱子愤然道:“老夫从小就是如此,你懂什么?”忽而又失笑:“老夫跟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说这些做甚,你愿意当老夫心智失迷,那就失迷好了。”
  吴升歪着头打量老头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
  东篱子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下文,忍不住追问:“你又明白什么了?”
  吴升道:“心智有问题的人,通常说不出最后这句话……前辈究竟是因何被封禁气海?”
  东篱子道:“看来你是真不清楚,不清楚的好啊,还是不要搞清楚了,否则对你不好,这样可以活得久一些。”
  这回轮到吴升追问:“前辈什么意思?”
  东篱子嘿嘿道:“没什么意思。”
  吴升问:“虚言恫吓?”
  东篱子无所谓:“你愿意这么想也不错。”
  “前辈这样,就很没意思了,无趣得紧。”
  “什么有意思?那就说些有意思的,你真是松阳来的丹师?”
  “自然,当初入后山时,景师不是告诉过前辈么?”
  “那老夫且问你,松阳城北有条河,叫什么河?”
  吴升扔过去那份绢本:“自己看,盖着县尹大印,能有假的?”
  东篱子接过来看了,皱眉:“还真是?”
  吴升将绢本抢回来:“前辈哪里人氏?”
  东篱子思索片刻,又笑了:“休得诳骗老夫,他们要想找几份文书绢本,易如反掌,别说区区一个县尹,就算是司徒之印,也不过是多费一番手脚而已。”
  吴升摇头:“爱信不信吧……前辈以前是晋人?和大丹师一样?”
  东篱子道:“老夫年少时,便在赵氏边地显露天分,其后遇到老师,走上了这条丹修之路……如今一晃,却已一百多年,小伍——如果你真是伍胜的话,记住老夫一句,修行要趁早,五十岁入不了炼神,将来入炼虚就难了。”
  吴升道:“叫你一声前辈,那是敬你丹术了得,略比我强上三分,你还喘上了?竟然以此言语乱我道心?莫不是又想吃药了?跟你说,你这招不好使,晚辈今年二十五,早着呢!”
  东篱子略显诧异:“瞧着倒是不像,说是四十五也有人信。如果老夫没有看错,你是卡在破境边缘吧?就算是才二十五,也不要大意,往往有人一卡就是一辈子。”
  吴升不悦:“还来?”
  东篱子嘿嘿道:“确实老相了些,有空你还是自己炼丹调理一下,若是没有好的丹方,老夫也不会敝帚自珍。”
  吴升道:“当真?”
  东篱子道:“当真!”
  于是吴升诚心请教:“前辈以为,晚辈破境的机缘在哪里?”
  东篱子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这我哪里知道。不说机缘,老夫说的是丹方。”
  吴升已经在三论宗耗费了四个多月,其中在老头身上也耽搁了一个多月,终于决定把话挑明,他问道:“既然前辈答应赐晚辈丹方,那就说丹方。我有个好友,如我一般在炼气境徘徊多年,他曾对我言道,有种灵丹名什么一气丹,似乎于破境有效?”
  东篱子定定看着吴升,忽然笑了:“原来如此,你是为了九转一气丹而来?”
  吴升道:“我替朋友问的,这个九转一气丹需要什么材料?”
  东篱子笑吟吟道:“还是先说你这老相之症吧,有一种天相丹,可以易容,你想不想学?服用之后,相貌可以略微变化,有两分不同,却也足矣。”
  吴升听得心中一动:“易容?世上还有这种灵丹?”
  东篱子道:“老夫研创的灵丹,我这里独一号,天下再无人会。”
  “九转一气丹加天相丹,晚辈都要。”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为人不可太贪,此非修行之道。”
  “求道就是与天争,不贪心怎么修成大道?必须的!”
  “老夫这里只有天相丹,用你的话来说,爱学不学!”
  “老前辈莫非想吃药了?”
  “你个小王八蛋,以为老夫真怕了你?吃就吃!”
  “行,回去给你煎药,谁不吃谁是孙子!”
  两人再无对坐闲谈之情,各自愤然起身,下山返回。
  一路无话,回到屋子,吴升生了盆火炉进来,给东篱子烘干身体和衣裳,道:“前辈等着,我去煎药。”
  “你去啊!小王八蛋!”
  “我真去了啊,老贼你可别后悔!”
  “但凡你个小王八蛋敢去煎药,一辈子别想从老夫这里换来任何丹方!”
  别看嘴硬,最后这一句话暴露了老头的心虚,吴升当即笑了。
  想了想,这么僵下去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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